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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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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饭了要吃饭了好紧张好紧张……
她大概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多。
打车去二十分钟应该能到。
正当她下到一楼要打的士的时候，又接到了电话。
“你好系白小姐咩，我哋呢度系深夜茶餐厅，系呢样嘅，沈阿生临时有事嚟唔咗咗，但系订嘅位子还系度嘅，，钱算喺佢账户上，佢话当赔礼道歉咗。（你好是白小姐吗，我们这里是深夜茶餐厅，是这样的，沈先生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但是订的位子还是在的，如果你来的话，钱算在他账户上，他说当赔礼道歉了。）”
我戳……
……放鸽子了。
“喂，白小姐，您仲嚟吗？（你还来吗？）”
白凉初咬牙切齿道，“嚟，我八点到，你把所有最贵嘅端上嚟！”
茶餐厅店员挂掉电话，无奈的笑了。
白凉初来的时候，非常优雅地细嚼慢咽。
免得这家茶餐厅又是他家的产业，然后他们打小报告说自己很生气。
她要非常开心地吃下去。
然后吃下了所有。
她撑得难受，走了出去逛了一圈才消化回家。
来香港其实已经消费了不少了，她就是window shopping了一下就回去了。
反正该买的都已经白天买光了。
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呆两天这么久。
今天，是平安夜。
白凉初走到金光闪闪的圣诞树下，将双手戳进大衣兜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圣诞节过的比春节还要漂亮。可惜了，这次春节，过不了了。就当在这儿提前过年吧。”
她走到人少的地方，用手机给自己拍了张自拍，发了个朋友圈，去便利店买了个饮料，坐在角落的长椅上。
她第一次对未来，充满了确切地迷茫。
以前对未来，是不知道自己以后究竟是怎样的。
而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毕业，也不知道自己毕业之后是读研还是工作。
读研是在哪个国家，工作是专业对口还是只要差不多就去投简历？
这些过于迷茫了。
她叹了口气，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
十一点五十九。
她默默地起身，然后往垃圾桶里扔了易拉罐，打算打车回去。
“不再等等？”
“砰！”
白凉初抬头的那一瞬间，沈孤寒的身后，亮起了一节节烟花。
沈孤寒身着深蓝色西装，像是刚从会议处赶着出来，他微微一笑，透过烟花的光使得深邃的眼睛很亮。
放烟花的肇事者被香港警察追着跑，圣诞树下的情侣们看着追逐的两方轰堂大笑。
白凉初轻笑，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你迟到了。”
沈孤寒眼里有另外一丝情绪，直勾勾地看着她。
白凉初被看得有些不太自然，转移话题，看向闪闪发光的圣诞树，“我们中国人总说，现在就知道发展西方传统，中国传统已经忘记了，但是来了香港才知道，其实大陆的圣诞节过得不过就是一个形式而已，跟双十一没什么区别。”
他也转身看向圣诞树，“香港受西方的影响，自然盛大的多，不过你说得对，中国的传统其实并没有丢失，只是有的人不重视了，便觉得丢失了，去找一找，还是很容易的。”说完这句，他笑着问白凉初，“你以前来香港，怕是都是来买东西的吧，这次，我带你去逛逛市民们逛的地方。”
白凉初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去了。
她一向是个路痴，一步也不敢离他离得远，所以逛得时候也很小心的，时不时还聊一下，大概逛到凌晨三点钟，沈孤寒送她回了酒店。
这次互相的身份，暂时不是师生关系，无关乎上课与GPA，重新聊天，又像回到第一次见面一样，默契。
白凉初困得要死，倒在床上连牙都没刷就已经睡着了。
实在是太困了，本来撑到十二点她就想回去睡了，没想到沈孤寒竟然来了，强忍三个小时，已经，已经非常好了。
沈孤寒送完她回酒店，便着急忙慌地去了机场，飞去瑞士。
每天睡觉七个小时，是不可能的，只有在他在曼谷教书期间才是休息的时候，周六日什么的才是他真正的工作时间。
白凉初在一月中旬回国了，回国之前，捯饬了一下自己的的所有造型，将自来卷的头发拉直。
一个月内还将皮肤养好了不少，脸白白嫩嫩地回去了。
然而上课第一天，就被黄臻梦给diss了。
她当时正从后门走廊楼梯上来，就听到了黄臻梦说自己胖的要死还好意思打扮成这样。
顺便旁边的Dara赞了一下黄臻梦一米七五只有九十斤的魔鬼身材。
白凉初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转身就下楼。
上个学期黄臻梦对自己还很不错的，跟Dara呆在一起后也开始对自己人身攻击了。
算了算了，这种人，不要理睬。
白凉初觉得自己唯一的错就是太单纯，什么事都往外说。
她从那一刻开始，就清楚了自己应该说什么，应该少说什么。
她下了一层楼，搭了七层的电梯回到八层，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跟她们打了招呼，就进去坐着了。
中途休息就这么结束了。
Linda开始了东盟文化课的滔滔不绝。
沈孤寒下午才回的曼谷，上了车司机开始说出他的行程。
“下午四点到五点是学校新生报到时间，您可以选择去或者不去，因为有系副主任在，五点半是酒店餐饮的会议，七点去唐人街皇家酒店与对方总经理一起吃饭谈合作，以上是今天的全部内容。”
沈孤寒捏了捏自己眉间的鼻梁，略显疲惫，“新生报到我就不去了，带我直接去酒店，顺便开一间房，我先躺一会儿。”
“好的，先生。”
新学期的英语课，爱德华像是变了一个人，说了一下这次的课程是高级英语课，所以会非常难。
然后当场开始让写作文提问题。
“咚。”
门被推开，白凉初看了一眼钟表，已经上课半个小时了，再看一眼门口进来的学生，竟然是休学了一个学期的前舍友龚霞笑。
龚霞笑形单影只的坐在了白凉初的身后，然后开始叫起了白凉初的名字。
“白凉初，白凉初！”
我去，竟然好意思叫自己名字，还要不要脸，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又叫了自己一次名字，白凉初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对她翻了个白眼，又转回去了。
翻白眼的这一瞬间，真的很爽。
没过五分钟，爱德华老师又开始提问题。
但是这次只是顺便问一下日常而已，然后开始问到龚霞笑。
“What is your favorite hobby”
龚霞笑愣不丁地被提问，根本听不懂爱德华在讲什么，便随便说了一句，“I like ……I like dog.”
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坐在白凉初旁边的缅甸好朋友Colour看不下去了，想要帮她，但是无奈自己不会中文，然后自己狠狠地拍了一下白凉初，示意她去帮忙。
白凉初内心叹口气，看了一眼另一边那堆欧洲人正在看笑话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中国人脸了便转过身去，“老师是问你的爱好是什么。”
龚霞笑赶紧道，“I like shopping.”
爱德华终于放过了她。
这休学的一个学期不是学英语去了吗，还是一句不会，丢不丢人。
“叮铃。”
微信信息声响起，白凉初拿起来看了一下。
是兼职店老板娘的消息，唐人街店的阿丙去对面的711买东西，过马路时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店里没人，要自己去顶替一下。
白凉初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想着明天一天刚好没课，就答应了。
匆匆忙忙去了唐人街，呆到了晚上十点，没什么人，拿了当天的工资，便要走过去搭地铁回家。
却正路过皇宫大酒店时，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强撑着微笑，对着已经醉的没有反应的总经理摆了摆手，让司机送他回家，并说着自己会打车回去的。
在车离开视线的一瞬间，沈孤寒转过身就吐了。
吐的天昏地暗的，直到肚子空了，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擦干净自己的嘴唇。
一只单薄的手拿着一瓶玻璃杯装着的水递在了他的面前。
沈孤寒抬眼，有些模糊，却还是认出来了。
他接了过来，发现是温热的，便咕咚咕咚几口便喝完了。
白凉初叹气，“老师，就你这样自己打车能回去吗？还是我送你吧。”
说着便拉着他，在路边招了招手，一辆空的出租车停了下来。
白凉初推着他进了出租车。
沈孤寒脑袋越来越沉重，清醒的意识渐渐被吞没，恍惚听到白凉初问自己的地址，沈孤寒在没有意识之前终于回答了出来。
白凉初一听，竟然是在学校后门的别墅区。
门牌号都很清楚。
她跟司机砍了一下价，压低了一半价格，司机终于出发。
沈孤寒已经吐完了，他躺在了白凉初的肩膀上，觉得非常有安全感，并且舒服。
车大概开了半个小时，缓缓到了沈孤寒所说的地方。
她勉强扶住沈孤寒的身子，一步一步往门那儿走过去。
门锁是用人脸识别的，白凉初便强行抬起他的脸照着摄像头。
“嘎吱。”
门开了。
里面的灯也都自动开了。
白凉初翻个白眼，这么有钱怎么里面连个保姆都没有！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沈孤寒拉到了床上，然后帮他脱了鞋和外衣，用毛巾帮他擦了擦脸，打算走了。
“别走……”
白凉初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沈孤寒眼睛半睁，模模糊糊地道，“太晚了……你会有危险的……”
她抿了抿嘴，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不走。”
沈孤寒很快的就睡着了，白凉初去洗手间拿了架子上的新毛巾，用热水给他擦了擦脸，脱下鞋子，外套，再帮他盖好被子，还开了空调定了时。
便背着书包出去了。
别墅区的安保很有安全感，她从小区一路穿插出学校，然后打了摩托回了家。
还好明天是下午三点才有课，不然要崩溃。
清晨是闹钟叫醒的。
沈孤寒睁开了眼睛，然后用头偏了一下躲开窗帘没拉紧处照耀过来的光线。
脑袋昏昏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屋子里还是有些空调吹过的余冷，西装外套被挂在了角落的衣架上。
他虽然喝酒喝的醉，但是还是有些模糊的记忆。
是白凉初送自己回来的。
昨晚有些狼狈，被甲方牵着鼻子走了。
在国外呆久了，跟国人合作便有些不够经验了。
其实昨晚就算不是白凉初送自己回来的，他多等一会儿，司机也会回来的送的。
只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些暖意，便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他走过去接了电话，“hello？”
“沈先生，有人匿名举报并发过来证据，荷兰的李斯王薇酒店的副总经理克瑞斯张挪用公款。”
“好的，我知道了。”
没有一丝惊讶的感情表现出来。
他挂掉电话，又打了一通给另一个。
“喂，蒙恩，你给我定一下23号星期五阿姆斯特丹的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