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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开学了。卿馥子带着怨气重返校园。
      她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被同一个人整到两次,每次都是掉到水里。气得她整宿整宿睡不着。随时想找机会报复回去。可拖油瓶儿好几天没出现了。见不到人要怎么报复。只能干生气。
      她一直等着机会,后妈不是说拖油瓶儿会入学嘛,怎么开学一个星期了也没在学校里见过人?拖油瓶儿是混哪个道儿上的,上学都敢不来。
      “馥子、馥子?”容么么在课堂上小声叫她,又指指后门的方向,“走啊。”
      暗号对上了,说走就走,她率先钻出教室,段姬姬跟容么么掩护完毕,也跟在后面钻出去。
      教室外面的空气非常自由,为了自由,只能牺牲学业当文盲了。
      文盲也是很苦的,校门儿出不去,想要更高级的自由就得翻墙。翻墙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江湖油条了。学校荒废的草地后就有一面矮墙,常年堆着台阶儿似的石头,方便你我他。
      么么姬姬把风,卿馥子踏上台阶儿,爬上矮墙,骑在墙上,校服裙子挺碍事的,每次跳下去前都怕走光,她得先张望一番墙外有没有人路过。
      低头看去,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靠在墙面上夹着烟,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抬头看来……
      拖……拖油瓶儿……
      她从卿馥子晾在外面的一条腿看到脸上。神情里全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茫然,看卿馥子跟看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夹在手上的烟都不经意掉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翻墙啊。”卿馥子挺局促的,她把另一条腿移过来,顺便双腿交叠按着裙子免得走光,也没办法跳下去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表演杂技?”穆叶芮芮又在忍着笑,仰头打量着卿馥子,看见她就是很好笑。
      卿馥子晃晃脚:“我上来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你哪儿来哪儿去,别在这里抽烟污染空气。”
      “我不走,就要在这里抽烟,不仅要污染空气,还要污染你!”穆叶芮芮说着走到对面的大树下靠着,点燃手里的烟,欣赏卿馥子的跳墙表演,看她怎么跳下来!
      “可以,你有本事别动,等我下来了弄死你!”
      “好啰~我等你呀~”说着还故意甜甜一笑,卿馥子气得脸绿了!
      身后么么催促着:“馥子,干嘛呢,赶紧跳啊你,巡逻的老师来了,我们被抓了你一个人出去浪吧。”
      姬姬:“快快快跳跳啊……”
      “姬姬,你推她一把,快点儿!”
      “好好好嘞……”
      “不——”要还没喊出来,身体已经向前坠落,裙子飞成玛丽莲梦露,还是没有遮挡的梦露!
      穆叶芮芮一饱眼福了,憋着又憋着的笑实在憋不住了,尽管她好心上前试图接住卿馥子,可坠落的速度比她的反应要快,卿馥子以狗吃屎状趴在地上,屈辱的抬起头,不知是疼的还是颜面扫地了,眼泪竟然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对我行这么大的礼吧,我承受不起哟~”穆叶芮芮拿了一张纸巾出来拍在卿馥子脑门儿上,“快把眼泪擦一擦,好可怜啊。别跪着了,平身~”
      “我要杀了你!”卿馥子丢掉纸巾站起来,腿一麻,只得撑着墙看拖油瓶儿跑远,边跑边转身喊了句:“今日份的娱乐我好满意啊,拜拜啦活宝~”
      身影转角消失,卿馥子一瘸一拐撑着墙追得坚强不懈,可惜追不上了,心里的憋屈临近爆发点,只差一个导火索就要火山爆发了……
      “馥子,摔着啦?”么么在身后关心。
      她猛然回头:“谁推的我!”
      “姬……姬姬啊。”
      “人呢!?”
      “被老师抓回去了。”
      ……
      她们在校外游荡,吃了蛋糕甜点,买了创口贴把膝盖上的伤口贴住,拿着牛奶边喝边往学校后门儿走。
      浪了一上午了,下午还是要象征性出现一下,亮个相再出来玩儿。
      中午放学了,学校有营养午餐,学生不回家。好学生都在乖乖吃饭,坏学生吃完饭都在好好玩。
      后门儿旁边的巷子里是一条窄窄的过道,通行的生物只有流浪猫跟流浪狗,还有“练武”的男同学。里边儿时常传来一些钢棍敲在墙上的声音,可能不把墙打通了他们练不成轻功!
      卿馥子纯粹路过,她知道这周围有些小动物无家可归,有时候买些猫粮狗粮罐头喂养它们,看看有没有小奶猫跟小狗仔出生。
      “真鸡X爽!你这哪里买的,再买几个来。”巷子里有人大肆叫嚷,还有小狗哼哼唧唧的声音。
      卿馥子走过去,那边一堆人围在一起,对着地上死命踢打,像疯了的邪教。
      卿馥子走近了,看清他们踢打的是什么,是一只小土狗,还没长大的小狗!
      “干嘛呢你们,有病啊!”卿馥子一声制止,人群面向她走来,一堆男孩子痞里痞气的,其中一人拿个钢棍架在脖子后面,一脸不屑的看着她,顺便朝地上吐口口水……
      真恶心!
      “多管闲事是吧。找打呢。”
      卿馥子没听他说话,就看见地上的小狗歪倒着一动不动了,从眼睛到后脑勺的部位横插着一根倒刺……
      触目惊心……
      “你们、你们是人吗?动物不会说话不代表它不痛苦,你们这么对待它,怎么不一刀杀了它来得痛快!”
      “哎呦,活的圣母啊,你还管动物的事儿?”
      “我看你是尾巴还没进化彻底!”卿馥子让么么打电话叫人来,被拿着光棍的人听出来了,邪笑着说:“你胆子挺大的啊,跟我对着来,我要让你每天松松皮了!”
      卿馥子叫的人还没到,她也无所畏惧,只说:“你哪个班的,叫什么,报坐标吧,我每天抽你一顿。打到你管我叫奶奶。”
      “还挺凶啊。有意思!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啊,我最喜欢打女人了。骨头软~”他说着话,身后一群人哄笑,有人插话:“柴朗歌,今天让我打吧,我空手练练?”
      “行,别打脸,哪儿软揍哪儿。”说着又是一阵哄笑。
      他们真要对女孩子动手了,卿馥子笑笑,迎面就是一拳揍过来,她退后一步躲得及时,么么已经吓得腿软了,打电话催着人来。那练“功夫”的又是一拳揍过来,把卿馥子当沙包了练拳击了。卿馥子反应很快,蹲下了……能躲过一下是一下,伤哪儿都不行。
      “小朋友们,搞事儿呢?”巷子那头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纵刀疤横在鼻梁上,跟在他身后的人拿着一把蝴蝶刀舞着,走到卿馥子面前把卿馥子从头看到脚,转而朝旁边的“武侠”们说:“差不多得了啊,你们这些垃圾就会欺负狗啊猫啊女人啊,有屁用。”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连你一起打。”背着钢棍的柴朗取下钢棍指着刀疤脸,“打残你信不信。”
      刀疤脸笑了:“我还就不爱管闲事儿,要不是有人委托我搭救这小姑娘,我砍你的力气都省了,脏手。”
      “丑脸!”柴朗话音刚落,卿馥子的人到了,刀疤脸一巴掌朝柴朗扇过去,那力道够大的,人被拍到墙上去了。
      卿馥子手上拿了一条鞭子,抱拳朝刀疤脸:“是谁让你来搭救我的?大恩不言谢。”
      “小屁孩儿,尽瞎闹腾。”刀疤脸领着人走了。
      卿馥子把辫子往地上一抽,“啪嚓”一声清脆响,柴朗自知追上刀疤脸也打不过,关键是他的小弟都不敢上。为了挽回颜面,他只能朝眼前的卿馥子开刀了。
      有鞭子的卿馥子跟没鞭子的卿馥子是两个卿馥子,更何况她身后一直在增加人手,多到把柴朗那群人包围起来了。
      “我今天就抽你三鞭子,你们每个人都要谨记我给你们的教训,过来领鞭子吧~都逃不掉了,叫老师也没用。老师管不了你们,我就代劳了吧,我是以暴制暴的姑奶奶,领完了打狗鞭,以后见了我都要叫姑奶奶,谁敢不叫,我抽死谁!”
      转角处的墙边儿上点着烟的少女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这是今天第二个好笑的事情了,真不知道那个活宝为什么有时候那么让人讨厌,又引人发笑,到底是天真傻气可爱,还是她本来就不知天高地厚!
      刀疤脸站在身前:“这小毛孩子的忙我以后可不帮了啊。我们之间的误会恩怨也了了吧,我可都听了你的指挥,对小孩子动手了!”
      “我可没指挥你对他动手啊,我只让你护着点那女孩儿,别让人跟她动手。”
      “得~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打的起劲呢,你听听,那边叫得跟杀猪一样。这鞭子抽人是怎么兴起的。”
      “不知道。你觉得可爱吗?”穆叶芮芮扔掉烟头上车了,她只是来学校报个名,她还要去跑通告。
      刀疤脸跟上车:“什么可爱?地上那狗?”
      穆叶芮芮从车窗里往巷子看一眼:“不是啊。”她好笑的收回眼,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今天不虚此行了。
      可惜不能在学校里享受安逸的时光,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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