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只有学习》娜小在

7、入学考试

　　回了宿舍，简单洗了一下，向北爬上床就呼呼大睡起来。

　　是真给累着了，以至于姜瑶喊她起床的时候，她起了半天才起来，不过下一刻又躺回了床上。

　　“不行了不行了，脚疼腿疼肚子疼浑身都疼，瑶瑶你给我请假吧。”向北累的直翻白眼。

　　“我们也疼，行了，走吧，下午就唱军歌比赛，怎么能少的了你？”姜瑶说。

　　向北白眼翻的更厉害，跟这群小屁孩们比，自己果然是老了。

　　她颤颤巍巍的下了床，累到罗圈腿，跟着姜瑶、许蓉蓉她们出了宿舍。

　　到了那还要带头跟别的班级比赛唱军歌，向北想，本仙女果然是身残志坚。

　　唱歌比赛结束，他们高一新生就能回家，向北此刻跟撒开了圈门的猪，扭着屁股撒欢的往校门口冲。

　　程南，“……”

　　王一得问，“你家北妞脑壳没事吧？”

　　“你家姜瑶今天的内衣是粉色的。”程南说完，哼笑一声，走了。

　　王一得，“……”

　　程南追上向北，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等公交的向北看看面前的程南，这小子长的确实耀眼，太耀眼了不好，看多了容易晕眼，她说，“老师说明天回校考试，你能考几分？”

　　程南双手插兜，一副痞痞的样子，说，“个位数吧。”

　　“……”向北暗笑，又说，“那一个月后的月考……到时候可就不好意思了。”

　　程南眯眯眼，“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交车来了，两人一起上了公交车，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学生，别说坐着了，连站着都挤得要命。

　　向北满脸慈爱的看着用手臂护着她，以防她被挤着的程南，这孩子真好，这才是一个祖国花朵该有的样子。

　　程南给她这种目光看的无语，等下了公交车，他问，“你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怎么跟我妈似的。”

　　向北，“……”

　　懒得多说，拿过程南手上自己的书包，“回见。”

　　“明天我在这等着你。”程南说。

　　向北没想出拒绝的理由，摆摆手，示意他随便。

　　父母一天到晚都在家里的小餐馆忙，向北直接去了餐馆，没到那的时候，她的情绪已经到位了，就等着马上爆发。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怕她父母不是原来的父母。

　　进了餐馆，向荣正站在柜台前查钱，向北瞪大了眼睛，太好了，父母也还是原来的父母，只不过年轻了许多。

　　向北的脸上是藏不住的高兴，扑倒柜台前，叫了声“爸。”

　　向荣下意识的应了声，接着数钱的手一顿，抬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笑的跟朵花似得向北。

　　“爸。”向北难掩笑容，“怎么了？”

　　向荣定了定神，“放学了，别站在这了，回家吧。”

　　向北双手抠着双肩包带，“我妈呢？”

　　向荣又一愣，没说什么，只指了指店厨房。

　　向北冲到厨房的时候，王琳女士正在收拾东西，只一瞬，向北就湿了眼眶，喊了声妈，而后过去抱住她。

　　“老妈，我太想你了。”

　　王琳给她抱得一愣，好一会才说，“你这孩子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想你了。”向北帮着她妈收拾东西，问，“今天店里怎么都没人吃饭？”

　　“你不是说回家吗。”王琳说。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女儿回家，所以晚上不营业。

　　向北笑的嘚瑟，同时忍不住好奇这个向北为什么跟爸妈关系不好了。

　　厨房一堆东西要收拾，向北站在水池边刷碗盘，王琳走出厨房，对外面的向荣说道，“你是手断了还是脚没了，杵在那当客啊，不过来帮忙。”

　　说完白了一眼向荣，冷哼一声，进了后厨继续忙活。

　　向北听到她妈的声音，一点好气没有，看来这两位不知是吵架了还是其他。

　　王琳说，“北北，别洗了，你先回家写作业去。”

　　听到写作业，向北的手一顿，这个词对她来说可真是好久没听到了，笑了笑，“妈，我们还没正式上课呢，没作业。”

　　王琳脸一冷，“你就不能回去预习新书？”

　　向北给她妈变脸变得吓得一哆嗦，没再敢多说，洗了把手，背着书包灰溜溜的先回家了。

　　没三分钟又跑了回来，“妈，咱家还是在幸福小区5栋XX吧？”

　　王琳，“……”

　　进家后，向北在屋里转了两圈，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高兴的抖了抖脚丫，抱着自己的小布兔子，揪着它的耳朵，盯着天花板傻笑。

　　她家15年重新装修的，这是没装修前的样子，她对这里一切都太熟悉，感觉连被子的味道都没变，这让向北回到十六岁，第一次有了不可言喻的安全感。

　　不管其他，只要爸妈还是爸妈，她就没那么慌怕了。

　　向北躺了一会儿，简单冲了个澡，准备先熬上稀饭等她爸妈回来。

　　刚把电饭煲里加满水，就响起了开门声，接着她妈走了进来。

　　“妈。”向北从厨房探出脑袋，“你想喝什么稀饭？”

　　这话问的王琳又一愣，换了拖鞋走进厨房，看了看锅里的水，又看了看向北，问，“你这是怎么了？”她说着拿了绿豆，“该不是这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吧，回家帮父母干家务？”

　　向北，“……”抓了抓脖子，无奈一笑，“妈，我是高中生了，又不是小学生。”说着话题一转，问，“我爸呢。”

　　王琳放绿豆的手一顿，“买酒去了。”

　　“哦。”向北咬了咬唇，她亲爱的老爸几乎是不喝酒的，这个老爸看样是爱喝酒，因她刚才在储藏室看到了好多啤酒瓶。

　　放完绿豆，盖上锅盖，王琳说，“出去吧。”

　　向北摇头，“妈，我反正没事，就帮你洗菜吧。”她说着拿了蒜苔。

　　王琳满腹狐疑的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母女俩一起分工合作，晚饭很快做好，向荣买酒也回来了。

　　“爸，你可真会卡着点来。”向北说着指了指那盘炒羊肚和炒肥肠，“我妈专门给你做的你爱吃的。”说着压低声音，“看看，你亲爱的老婆大人多爱你。”

　　向荣抽抽嘴角。

　　这顿饭吃的还行吧，因向北在，这夫妻俩勉强维持他们的塑料夫妻情。

　　向北的疑惑更大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亲爱的爸妈跟仇家似得，见面分外眼红。

　　晚上睡觉，她睡不着，知道她爸妈分床睡，便抱着枕头去了她妈那屋。

　　向北摸黑上床，躺到她妈身边。

　　王琳女士没睡着，她翻个身，问，“大半夜不睡干什么？”

　　“妈，你大半夜不睡干什么呢。”向北说着坐起身来，屋子里有点热，她知道她妈不扇电扇，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扇子，一边给她们俩扇着，一边说，“妈，你是不是跟我爸吵架了？”

　　王琳女士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没好气的的说道，“睡觉！”

　　向北皱眉，“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你就给我说说呗。”

　　王琳低声呵斥，“别跟我又套什么近乎！你跟你爸一样，一对白眼狼！”

　　短暂愣，向北问，“我怎么白眼狼了？”

　　王琳女士不理她。

　　向北孜孜不倦，“妈。”

　　王琳女士翻个身。

　　“老妈。”

　　王琳女士捂住耳朵。

　　“妈咪。”

　　王琳女士依然不理。

　　“王琳女士！”向北趴到她耳边，“就算我死，你也要我死得明白一点吧。”

　　王琳女士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扭头，伸手就拍了向北脑门一下，坐起身，近似吼得低声呵斥，“小孩子家提什么死字！”又说，“你不是说我整天只知道干活的黄脸婆，活该老公出轨吗？”

　　扇风的手僵住，向北惊愕，“我爸出轨了！”

　　王琳女士打开了床头灯，靠着床头，阴沉着脸不说话。

　　向北表情依旧惊愕，这个世界的她爸居然出轨！这真是……她咬了咬唇，理解她妈的心情了。

　　空气中安静了一分钟，向北收了收惊愕的表情，呼哧呼哧猛扇了几下扇子，看向她妈那难过的表情。

　　她可是见不得她妈受委屈，向北把扇子一丢，撸了把刘海，“妈，这什么时候的事？哪个骚=b敢勾引我爸，破坏我们家庭啊！”

　　“……”王琳女士愣了一下，眉头一蹙，“你小孩子家怎么说脏话了？”又说，“回你屋睡觉去，别再这烦我。”

　　向北屁股往床边挪了一点，愤愤道，“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本身就脏，这脏话就是为她们创造的。”又说，“妈，你说你独自一人在这生什么闷气，你应该揪出那个小三，撕烂她的脸，弄她个逼=飞=奶=炸，才是正确的方式！”

　　王琳女士，“……”

　　向北说，“还有我爸，真是……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了，渣男！”气的撅着屁股趴床沿找扇子扇风，气呼呼道，“我现在都开始好奇那小三长什么样了。”

　　王琳女士在沉默了两分钟后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女孩子家，以后不许说脏话，刚刚那都什么话，什么b的，什么奶=炸的，你这都跟谁学的？你上学都学的什么这都是乱七八糟的！”

　　向北眨眨眼，“我这不是替你气得慌。”

　　“用不着你，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少掺和。”王琳女士说，“你就好好学习就行了。”

　　向北瘪瘪嘴，扇着扇子没说话。

　　王琳女士也拿了把扇子扇，咳了咳，说，“不过，刚刚你骂的那几句，让我心里舒坦不少。”

　　向北一听，立马笑了，“嘿嘿，妈，我跟你说，你以后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尤其是烦心事，你啊跟我说，我别的不行，帮你骂一骂还是可以的。”

　　王琳伸出一只手指头按了下向北的脑门，“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个大人精似得，说了哈，大人的事小孩家别掺和。”

　　向北抿唇，点头，“好，听你的。”

　　王琳看着她，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北北，妈希望你好好学习，三年后等你考上大学，妈妈就去你读大学的地方，他向荣爱怎么着我都不管了，眼不见心不烦。”

　　向北被突如其来的正色正语，弄得一愣，皱了眉，“妈……你别这么悲观。”

　　王琳苦笑，“我也不瞒你了，你妈跟那骚=货好了三四年了，我一直都蒙在鼓里，我整天天还跟着乐呵，还请她来我们家吃饭，哪里想……”说着哽咽道，“要不是为了你，我这日子真没法跟你爸过了！”

　　“她？”向北眉头皱的更深，“她谁呀？”

　　王琳擦了擦泪，“不说了，你赶紧睡觉去。”

　　“诶，妈，到底谁呀？”向北非要问出那破坏他们家的小三，“你都跟我说这么多了，不差这一句了。”

　　王琳缓了口气，小声说，“就我们对门那不要脸的。”

　　向北又一惊，靠了一声，“日防夜防，对门难防啊！”

　　王琳女士啧一声，“你妈我要是防，轮得到你爸出轨！”

　　向北啧一声，“也是。”

　　王琳女士不想多说，拿扇子打了打向北，“明早还得起来去店里，赶紧睡觉。”

　　向北没再多说，天太热，回了自个的屋。可她却睡不着了，打开台灯，坐在书桌前，打开那个小电风扇，吹着风，想着事情。

　　电风扇的风直吹的有些不舒服，向北关掉，夜深人静，有风从窗户吹进来，挺凉快。

　　她低头看了看书桌，这书桌她印象中小学就开始用了，直到16年家里装修才扔掉，向北把每个抽屉都打开，在最下面那个抽屉里发现了几本笔记本。

　　打开，随意翻了几页，向北眉心蹙起，这是几本日记，日记里记着这个向北早在读初一的时候就发现她爸爸出轨了。日记里记着对她爸爸的愤恨，对那个小三的恶心，以及觉得自己傻妈妈的无用……

　　向北皱着眉头，一页页的认真看着。

　　也不知看了多久，困意袭来，才停下，她揉揉眼，有点知道为什么这个向北会是问题少女了。

　　第二天一早，两位长辈就去店里忙了，向北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愣住了，已经十一点多了。

　　老师说四点之前到学校准备开学考试，这么说，她现在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休息，算了，再睡会吧。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听到有人喊她，怎么听着像那小屁孩的声音。

　　“向北，你在不在啊？”程南站在家门口按着门铃。

　　向北睁开眼，起床，可还是困得要升天，要知道为了很快进入这个向北的角色，她看了一夜的日记。

　　去学校的路上，向北一脸呆滞的坐在那，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全是日记本里浓浓的怨气。

　　程南看着向北，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那略微呆滞的表情，有点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几秒钟的沉默，向北才回过神，看看他，说，“饿的。”

　　程南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下了公交车，他给向北买了奶茶和汉堡包。

　　向北一副“你小子真好”的表情，边吃边说，“我们考几门呀？”

　　“老师昨天不说了，就考语数英三门。”姜瑶吃着汉堡包说道。

　　向北皱眉，“还么开始学习呢，考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根据初中学的来考。”姜瑶说。

　　“我早就问完学姐们了，说就是随便考一考，没什么实际作用，分数高低也不用在意。”王一得抽着烟说。

　　向北心里想，初中学的什么早忘光了，这时候考个小学的还差不多。

　　过了几秒，程南说，“你要不会可以抄我的。”

　　向北嘴角微抽，用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看他，大踏步进了学校。

　　十分钟后，考试开始。先考的是语文。

　　向北暗暗松口气，语文她还是有那么点底气的，可十分钟后，她意识到自己果然是还太年轻。

　　80%的内容她都忘光了，现在唯一有把握的也就写个作文。

　　旁边的程南从试卷发现了就睡觉，向北用胳膊碰碰他，小声道，“考试了，睡什么。”

　　程南直起身，揉揉眼睛，后继续趴那睡起觉来。

　　“……”向北咬牙切齿，说好的给我抄抄呢。

　　教室里一片安静，全是刷刷写字的声音，向北绞尽脑汁的回忆，面对那些文言文填空，翻译什么的，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班主任也就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背着手来回在屋子里转悠，走到程南跟前的时候，眉头皱了又皱，嘴巴张了又张，怒道，“别仗着自己父母当官就不把学习当回事！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

　　程南没什么动静，趴在甚至打起轻微的呼来。

　　班主任因愤怒，鼻孔张得很大，下一刻要喷火似得，可终究只是轻哼一声，转身走开了。

　　向北看着眼前这小子，忽然生了疑问，这个向北是因父母的原因成了问题少女；那这个程南是不是也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而成了不良少年？

　　思绪一旦飞起来，向北就有点收不住，一直到老师一声“交卷”才让她回过神来。

　　向北立即站起身拿过姜瑶的试卷把选择题快速填了，才交卷。

　　这时候程南也睡醒了，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北。

　　向北也看他，小小声的问，“大南子，你是不是觉得考零分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啊？”程南迷迷糊糊，摇摇头，“没有。”

　　“那就请你下两门课别睡觉了，也让我抄一点。”向北说。

　　在她心里这小子学习再差，起码也是这个年龄的学生，比她这个步入社会的多少要会点。

　　哪里想，第二天一大早班主任发试卷，向北三门课加在一起考了33分，程南只有28分，倒数第一程南，倒数第二向北。

　　向北提了一口气在心口，她脑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