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风云际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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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街道上便三三两两的热闹起来。
鸣人本想继续睡觉，谁知外面早饭的香气直把肚子里的馋虫逗弄醒了。鸣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向上自然弯曲着，尾梢处是淡淡的金色，小鼻子努力的感受着空气里的流动，小嘴吧唧吧唧的吮吸着……又饿了……
迷蒙的眼睛微睁，恍恍惚惚只觉周围是天亮了……
“哟，鸣人，昨夜睡得可好？”鹿丸还是不变的青衫黑马甲，手中执着折扇，款款而来，道，“不如一起去吃早饭吧。”
鸣人揉了揉眼睛，呢喃道，“丸子啊……我没有衣服换了……”说着下了床，步履飘忽的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了，“借我件衣服穿吧……这件也该洗了。”
鹿丸摇摇头，“我看你是真饿了。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是‘丸子’了。”笑了笑，继续道，“衣服我早有准备，只是鸣人可以解释一下你现在身上满是脂粉气的原因吗？”
“哈？脂粉？啥东西？”鸣人诧异。
继续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昨夜可是无眠，去‘惊鸿阁’逛了一圈……回来晚了，于是今早才会晚起，嗯？”鹿丸说罢，还暧昧的笑了笑，“真是的，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笑容很是诡异，鸣人冷汗，“丸子啊，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
心里大大叹气，自己推测定然不假，可是这小子也不像是会去逛窑子的样子。可是他身上就是那惊鸿阁的脂粉气。扫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那白皙的颈子上居然有一个吊坠！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可是上古唯一留下来的，可以打开《圣传》秘密的东西……这不是……
盯着那东西看了半晌，该不该问呢？罢了，“鸣人……你脖子上的东西，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道，“一个老奶奶昨晚送给我的。有什么不对啊？”
鹿丸又打量起那坠链。老奶奶？莫非千手纲手姬易容了？还是……鸣人……
鸣人看着鹿丸拿的包裹，一下子就抢了过来，打开，是衣服啊等等常用物品。鹿丸果然很细心，连自己被淋湿的打火石都有给自己准备新的。最下面就是衣服了。一把拉过，是一件月白的长衫，绣着银丝的腰带，月白色的短靴……
“丸子啊……”鸣人苦恼道，“这么白……会不会太显眼了啊。”
鹿丸这才停下思索，摇头，“不会……况且鸣人很适合白色。其实我今早还看上一件米黄色的布料，可是那布店老板说做成成衣还得一天。”
鸣人瞪大眼睛——鹿丸真是绝对够朋友啊够朋友！干脆扑过去抱住鹿丸，“哇，丸子……认识你我真是太幸福太幸福了！”
苦笑，自己其实想要知道鸣人的真实身份。至于朋友，他倒是很喜欢鸣人单纯的性格。他见过的人太多了，好的、坏的、虚伪的、狡诈的。只要是装的，他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鸣人不是装的……很难得了。可能是家里身份真的不便说吧。“知道了知道了……但是鸣人你不饿吗？我可是想吃东西了。”
“哇……丸子……你太好了……干脆我把你吃了算了，这样你就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了！”鸣人扑过去，蹭啊蹭啊，不亦乐乎。
鹿丸只得推开这个粘人的八爪鱼，无奈道，“鸣人，快……换了衣服去吃早饭……”
“知道了知道了！”鸣人松开，也不避讳，当着鹿丸的面就脱了上身的衣服，终年不见阳光，鸣人身上的皮肤相当的白。虽然看着纤弱的身材，衣服下面却是相当结实的肌肉，匀称得当。鹿丸看着，又在思索鸣人的来历，却丝毫没有头绪——不知流派的武功、没有家人的背景……
鸣人一下子便套上了衣服，走到鹿丸面前转转，“嘿嘿，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吧！”笑得毫无防备，“我师父常常那样形容自己，他很奇怪，是吧。”
*
吃过了热腾腾的包子，鸣人和鹿丸分了手。鹿丸因为药店有事便离开了，鸣人也想起昨晚被纲手抓到以后，放了自己的条件就是去木叶最大的赌场赌钱，还一定要赢，否则纲手给自己的一百两银子就能要了自己的命。心下大大喘口气，又是忐忑之极……
随便捉了一个人问路，便顺着街道前进了。
走了一会儿却又停住，想起纲手给自己的银两袋子里似乎有一张人皮面具，据纲手说自己赢钱一定会惹麻烦，自己武功平平容易出事，于是易容的话好办好多。不再多想，大清早的，人也不多，于是堂堂正正的拿出那面具就这么贴上，自己也不知自己的样子，也管不了许多。
大步踏着青石板，鸣人向前走着，街上往来的人大多匆匆而过，并没有注意自己……
*
于是，如您所见，鸣人到了赌场之后，便开始学习赌钱。不知道他是真的运气好，还是手段高超，总是逢赌必赢，当真怪了。最开始还在门口，渐渐转移到了筹码大的地方。最后一百两翻倍成了一万两，被庄家派人请到赌台（*注：整个赌场里的正东方设有高台，一般专门赌大金额的赌注）上去了。
四周是沉郁却也喧嚣的空气，鸣人起先也只是摸了一个门道，还未真正掌握那诀窍，上了赌台，当下也是相当担心。要知道纲手发怒自己绝对活不了，万一输了自己就绝对死定了。
当是时，鸣人却无意间看见了进来赌场的黑发男子，甚是面熟，这才惊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居然在这里让他找见了！刚好，庄家问他赌什么，他便觉得今日既然运气这么好，勾着唇角道，“这一把，我赌豹子。”
可不，那准备走的男子停了下来，周围也有看热闹的。鸣人自然是高兴那男子未走，也就忘记了注意那骰子的盅里是否被做了手脚。只着一门心思注意黑发男子动向，思索着拿回自己唯一挂念师父的衣服，鸣人不自觉笑了。那庄家一开盅，却被吓住了。那盅里暗藏机关，明明……
一赔十！那可当真不是一个小数目！鸣人压得可是一万两，自己要给他的就是十万两！
可不怒了！
谁料，鸣人不慌不忙跳下桌，记得纲手说只要扯上店里的老板，便无事了，那么大的金额肯定对自己不利——虽然不是给自己赌钱。故自己便佯装什么都明白的说了纲手和自来也口中得机密。他自然小心着周围的动静，可是人流反应不大，自己也就安了心。
拿着钱就出去了，当然是怕那庄家找自己麻烦，那庄家的姓也是自来也告知的。哎……自己真是的，辛苦努力半天居然是给别人赚钱……其实自己也好穷啊……
其实鸣人因为担心纲手的问题，一时间居然忘记了黑发男子，还好那男子似乎跟着自己，叹了一口气，衣服，还是要拿回来的……
*
那男子停下，黑色的长衣颀长屹立，笛声低迷，凄凉的就像现在已经开始下雨的天气。
“为什么……要这么伤心呢……”鸣人折回来，三两步跳到男子面前，白皙的手指对着男子的胸口，水灵灵的大眼睛自然是不解。
谁知，那男子竟直接拿着笛子对着鸣人周身几处大穴打了下去，鸣人睁大了眼睛竟是完全无法动弹，好厉害，笛子里都注满了内力，现在内力阻塞了自己的真气……这男子……
“说……刚刚赌场里……你知道了什么？”男子相貌冷俊，一双幽黑的眼睛直直盯着鸣人，“还是……你知道了团藏的什么秘密？”
“哈？”一番话，把鸣人问了个正着——其实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办，本来想要搭讪一下然后坦明身份，最后要回自己的衣服，其他的，他怎么知道要干吗？这家伙也太奇怪了吧！
“不说？”男子的笛子对着鸣人的喉咙，轻轻扭了一下笛身，一片刀片便从笛子里弹出，到了鸣人喉咙上，轻轻的挨着。
大口咽了咽口水，“那个……我……”鸣人大感自己无辜，况且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自己点穴。自己只是想要回衣服而已，还没计较那珍贵的药丸呢！好像自己很有理一样，居然敢挟持救命恩人？师父说不要做好人，但是也要铭记别人对你的好，哪里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家伙！
“哼。也不以真面目示人，说……你是谁……”那笛子上的刀片又挺进几分，鸣人完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我是旋涡鸣人。”
男子倒是一愣，“你是水之国的人？”
“哈？”鸣人才知道有五大国，水之国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啊！
“哼……原来这样。”男子收了笛子，“你是‘零’的手下吧。能知道这么多的，恐怕只有‘晓’了。”言罢，直接伸手撕了鸣人的人皮面具。面前是一张清秀的脸蛋，满是不解的表情，男子笑道，“哼，装得还真像。不愧是‘晓’的人。”
鸣人绝对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可是又不能一见面就说“是我救了你”这种话吧？但是自己真的不是什么水之国的人……而且……团藏又是谁啊……零又是谁啊……
“那你知道宇智波鼬……现在在哪吗？”男子眼光有些暗淡。
“等等……”鸣人觉得这么下去不行，自己可是来拿回衣服的，哪有时间跟他耗啊！自己还要回去跟纲手交差，“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人……你说的人我都不认识。”看见男子狐疑的面色，鸣人继续道，“那天我刚好想去天山玩……结果路上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受伤了。我救了他……呃……他穿走了我师父给我的衣服。我想拿回来。”
男子一惊，复而道，“我凭什么信你？”要知道草雉剑可是自己门派的绝对机密，怎会轻易让着小子说出来。况且救了自己的人的确有……虽然自己的确穿走了一件衣服。
鸣人这厢可是大急——他居然不信？哪有这种人？早知道就不要费那么大力气救他！“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总之，你要把那件灰色的衣服还给我。那是我师父唯一留给我的！”
“我管你。”男子冷冷道，“那衣服我早扔了。”
“你说啥？”鸣人张着嘴——那可是他对师父的挂念啊！这家伙居然说的这么不痛不痒！“你！气死我了！”鸣人虽是不能动，可是脸上却是怒极，“哪有你这种人，救了你没有要医药费我都很大度了好不好，就是想把衣服要回来你这家伙有没有一点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啊！”
男子不以为意摊开手，“救我是你愿意的。我又没有求你。”
“你……”鸣人觉得自己就要吐血了！自己掏心挖肺换来的却是没心没肺……
“说，你到底是谁？那个时候出现在天山，还说不是‘晓’的成员？若不是觊觎我手上的草雉剑，你又怎会好心救我。刚好，我也想知道你的目的。”男子抱胸，一番审问的口气。
“……”鸣人觉得自己几乎词穷了。要说什么啊？不要说什么啊？
淅淅沥沥的秋雨轻轻下了起来，鸣人白色的衣衫变成暗灰色。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秋风有些冷，鸣人身子微微颤抖了几下，又因为男子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自己又不敢抱怨。
“你到底说不说，我没时间跟你耗！”男子面色不善。
“我救了你，是不错。”鸣人换了表情，一本正经道，“我的师父研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只有在人命悬一线的时候才能使用。我就是拿那种药救了你。”
男子挑眉，冷俊的脸在等待下文。虽然鸣人所答非所问。
“可是那种药副作用很大。”鸣人一脸惋惜道，“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那师父的衣服便是抑制副作用的好东西，也是我要找你的理由。谁知你竟怀疑我。”
似乎情理上说的通，可是自己却一点副作用都没感到。反倒是感觉内力又精进了几重。
鸣人看着男子思索，明白自己说的他听进去了一点了，放心道，“或许你现在还会觉得身体比以前好了，那是副作用还没来。会抑制副作用的，普天之下只有我和我师父了。”
男子抬起头，怀疑道，“你真不是‘晓’的成员？”
鸣人大力摇头，“我一路追着你来的，哪里是什么组织的人！何况我若对你的那把剑有兴趣，早就拿了剑跑掉，还来找你自寻死路不成！”鸣人撇过头，佯怒道，“哼——！救你的时候就满是疑心，我给你喂药都喂不进去，把我的嘴唇都咬烂了。”
男子看到鸣人嘴角裂开的小红痕迹，不再怀疑，隔空就是几下，鸣人身上的穴道解开。
“呼……总算说通了。”被松开的鸣人躬着身子大大喘气。男子依旧是高傲的抬着头打量着鸣人，“我暂且信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去赌场？”
“只准你去不准我去啊？去赌钱不行啊？”鸣人吼道，“切……一路追过来你又不见了，我的盘缠也用光了。好容易赌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知道团藏是赌场的老板？”男子又问。
“……”鸣人水灵的眼睛极其愤怒的瞪了一眼男子，“我隐居的师父说的，你是不是还要问我师父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男子有些愣，半晌才道，“那……那药的副作用怎么办？”
“哼！你这家伙死了最好，跟你扯上关系我就没一天过的安稳，你是我的谁啊，我救了你一次了，想帮你还怀疑我，我凭什么再救你啊？先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你要是真的丢了，不是我救不救你，而是你死定了——！”鸣人站直身子，理直气壮。
“……”黑发男子想了很久，才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用布包包好的东西，一下塞给鸣人。
鸣人一愣——这家伙……似乎很珍惜这件衣服……
男人转过身，“我不管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总之……我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你的那个什么‘副作用’赶紧给我除尽！”男子回身，犀利的瞪着鸣人道，“而且你的身份极度可疑，我也要看着你，免得坏了我的大事。”
看着里面洗干净的衣服，鸣人撇嘴，“居然还要怀疑……”
“好了，雨下大了。走吧。”男子向树林深处走去，鸣人即刻快步跟上。
秋雨绵绵。大树的枝叶都被染湿。空气里的尘埃全部被雨水带到地上。风里，只有沉重的雨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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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去哪里啊？”鸣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包裹跟着男子，“还有你叫什么啊……我没办法称呼你……总不能‘哎、那个’的称呼你吧？”
男子看着话多的鸣人，冷冷回身，“叫我佐助就可以了。”
“嘿？你姓什么？”鸣人觉得都应该有姓吧？
“你不用知道。”佐助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鸣人抱着包袱小声嘟囔，“怪人一个！姓什么都不说……还胁迫我跟着……”
佐助的耳力自然听得到鸣人说什么，不过没心思去理会这个家伙。现在情报传递完毕，自己便也要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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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鹿丸进屋，却完全没有鸣人的身影。
包袱还在，什么都在，就是没有人影。分别的时候说他逛一逛就会自己乖乖的回来。
扶额头——那家伙不会惹麻烦了吧？
正要走，却注意到鸣人的包裹……他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又是什么身份……自己经营药材行业……当下就这么走去……轻轻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轻轻取了药膏少许……
旋涡鸣人……似乎和十五年前轰动火之国的那件事情有关呢……那个罕见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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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正东，佐助行进很快。鸣人只是跟着，其实自己的速度更快。只是要跟着佐助，自己总不能跑得太快吧。
鸣人暗暗观察，就自己见过的人里，佐助算是长得最好看的了。啊，师父是九尾嘛，就忽略不计了。然后是身手——鹿丸没有交过手，实力不知。纲手和自来也都是内力极其雄厚。而佐助……内力虽不是很浑厚，但是出手快、准、狠，刚刚那个点穴真是让自己措手不及。
虽然对不起丸子，但是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身世的一些事情……又是水之国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风云际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