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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回: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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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韩清月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入目一片碧绿。
她刚才不是掉进了黑黑的无底洞了么,怎么现在是绿色的呢。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满目树木。
难道她已经到森林公园了?也不对啊。总觉得哪里出错,但有说不上来。再环顾四周。
“啊~~~”她怎么在树上?这里到底是不是森林公园啊?怎么连个人都没有?还有她要怎么才能下去啊?难道是要她爬下去?
“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
韩清月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应答她,让她彻底绝望了。
这公园的管理真是差,叫了半天都没人应,过会儿要去投诉。
看来现在只能自救了。
韩清月看着承载她的这颗树,想找个好点的位置爬下去,忽然,一阵风向她吹来,让原本就着短袖的她一颤,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觉得有点阴森森,有恐怖片的感觉。
想到这里韩清月更觉得害怕,不由自主的又哆嗦了一下。她找准了树上一个可以踏脚的地方,一个转身抱紧了树干,一点一点往下移。还好树不是很高,她很快就落地了。
“perfect”没想到她第一次爬树就爬的这么好。真是让人振奋啊。
韩清月拍了拍衣服和裤子。
还好不是很脏。
满意的四处看看,这才发现她背后是座山。前面是片森林。
公园里什么时候有山了,还挺高的。烧烤结束还可以去爬爬山,运动减肥一举两得。哈哈,现在公园还想得真周到啊。
韩清月找准了一个地方走了过去。没几步,发现前面地上躺在个人。
不会是个死人吧,她不想拍聊斋啊。
想到聊斋就想到了她那个喜欢看恐怖片的bt同学,其实看看恐怖片也算正常,可是他的看法就有点不正常了。他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关了灯,关了门,独自一人坐在电脑前看恐怖片。他倒是不害怕,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发出笑声,没想到那笑声把他妈妈引来了,那时他妈妈觉得奇怪就去看看,打开门后看到被电脑照的发亮,整个房间唯一的明亮向她看来时,就吓了半死,说怎么会生出这样孩子,以后,只要是他的房门关着就不再踏入他房间半步。后来他就更加肆无忌惮的看他的恐怖片。还把这件事拿到班上当饭后甜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韩清月越想越害怕,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身上冷汗直冒,她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跳越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过去看看吧。说不定那人还没死。还能结个伴儿走出去,貌似这也是眼前唯一的出路。
韩清月再给自己打了打气,开始往前走。她走近了那人趴在地上的人,模糊的看见那人的脸对着她,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再走近点发现他额头上有伤,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干了。
感觉有点不对,再看向衣服。
“不是和自己一个朝代(非二十一世纪)的装束。” 古人?难道她穿了?
震惊中,韩清月也没了刚才的害怕,急速走向前面的人,蹲下身,叫了那人两声,没任何反应,于是用手探了他的鼻息。
有气,还没死。
她吃力的把男子的身体翻了过来,让他仰躺在地上。
入目的是他整张脸,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许头发落在了额前,眉毛修长,睫毛浓密而纤长,嘴唇微抿,也有些白。额头上的伤口有些突兀。
长得还不错,算是美男子了吧。
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还是快点救人要紧。
韩清月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脉门,有脉象,较平稳,只是晕了。于是,她拇指掐在了男子的人中上,稍稍有力,过了会儿,听到他呻吟了一下,眉头也皱了一下。
应该是要醒了。
少顷,男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许涣散。
“醒了?”韩清月微微的对他展开笑容。
不等男子回答又道,“你先别动,我帮你把头上的伤口先消毒,不然很容易得破伤风,败血症什么的。”她没有在看他,转身打开背包,拿出烧烤助燃的酒精棉球,打开包装,说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先忍一下。”拿着棉球开始帮他擦拭额头的伤口。
刚接触到伤口的时候,他的头微微颤了一下,应该是疼的,还好伤口不是很大。
“好了。”韩清月完成手上的工作,把棉球放在一边,看向他,“现在没事了。伤口不是很大,应该不会留疤。”
自始自终男子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韩清月的脸,看着眼前束发女子,有点憔悴,但一丝不苟地为他清理伤口,有着说不清的情愫。
韩清月看到男子直愣愣地看着她,半响都没说话。
“怎么了?”韩清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哪里脏了。”忙转身去拿包里的镜子。
形象还是要有的,不能在古人面前丢脸。
男子似乎意识到自己无礼的目光,这才从她脸上移开,道:“不是,刚才,谢谢。”视线在掠过她身上的时候停留了一刹,然后看向旁边。
韩清月听到男子的话转过身来,注意到他的目光有在她身上停留,但随即就移开了,看了看她自己的衣服——短袖,忽然想起古代女子是不穿短袖衣衫的,她的装束是有些不妥,便从包里拿出早上放进去的外套,穿在身上。
躺在地上的男子浑身酸痛,用手撑着地要坐起来也很艰难,额头也有了微微汗珠。
“我扶你吧。”
韩清月伸出手去扶他。在手指与他肌肤碰触时,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但她没有在意,还是扶着他坐起。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这些动作让男子有些奇怪,他没有遇到过刚才那些情况,而且她的动作还这样自然。她身上穿的服饰也甚是怪异,是他从没看见过的。纵是少时游历四方也不曾见过。她到底是谁?又来自何方?心中疑惑丛生。
“在下君子墨。多谢姑娘相救。”君子墨谦和的问道。
“我叫韩清月,很高兴认识你。”韩清月笑着看向君子墨,又道:“你的腿是不是伤了?”
“在下刚才在半山腰采药,不慎踏空,这才从山上滚落至此,脚可能是踏空扭伤的,伤成这样已算是轻伤了,不幸中的大幸啊。”君子墨苦笑地摇着头。
“你是医生,哦,不,大夫?”
“正是。请问姑娘这是何物,何以带有酒味?又刺鼻的很?”君子墨拿起刚才被韩清月扔在一旁还带有血迹的酒精棉球。
“不要姑娘,姑娘地叫我,听得不太自在,还是叫我清月吧,这个是酒精棉球,消毒,杀菌用的。酒精的制成应该是用大米等淀粉类食物经酶催化,发酵,蒸馏等一系列的程序后得到的,再把事先做成的小棉球浸在酒精里就成这样了。”韩清月用手指了指那个带血的酒精棉球。“在把它放在密封罐中,把密封罐置于阴暗通风处,避免阳光直射保存,等需用时再拿出即可。其实酒也有这个功效,就是浓度低了点,效果没它好罢了。”
“妙哉,妙哉,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消毒之法,在下佩服。”君子墨的敬佩之色溢于言表。
“呵呵。”韩清月有些尴尬。
在现代的普遍物品,到了这里就成了稀有物品了。
她看着君子墨,想着他是大夫,这个他应该用的着,转念又一想,现在这可是稀有物品啊,不舍得送人,可放在她这儿又没什么用,这东西貌似还有保质期,要是过了保质期她还没用到不就浪费了么。思来想去,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决定给他,从包中拿出仅剩的两包酒精棉球,递给了他。
“这个给你,酒精棉花,你是大夫会用得到,放在我这也没什么用,给你了倒是物尽其用。”她笑道。
“这东西贵重,恕在下不能收。”君子墨欲将她的手推回,但终究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韩清月知道他一定是觉得男女有别,也没多在意他刚才的举动。
“不会是小时候你娘和你说了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你又在这事上吃过亏,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才不肯接受我这陌生人给的东西吧。”韩清月看着他有话要说的样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接着道,“不过我这人有个坏习惯,送出的东西没有要回的理由,现在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韩清月看着他接过她手中的两包酒精棉球,不禁又笑了,“这就对了嘛,孺子可教。”说着背起背包站了起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你现在这样也不方便,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你家离这儿远么?往哪儿走?”
“那就麻烦姑娘了。”君子墨略带歉意说道。
“呵呵,不麻烦,我是刚到这儿,也不认识路,正好有你带路。”韩清月道。
君子墨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又笑了,“在麻烦一下姑娘,帮在下拿下那边的草药。”他抬手指着不远处四散的草药。
装草药的箩筐已经坏了,韩清月在包里翻了几下,拿出一个折叠式环保袋,解了扣子,打开,把草药全部装了进去。扣了最上方的扣子,袋子挂在了手臂上,转身看到君子墨正艰难地起身。
“还是我扶着你吧。”她大跨步上前,伸出右手。
“姑娘这样做实在不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一女子——”
没等君子墨把话说完,韩清月就截了他的话,“什么妥不妥,授不授的,大丈夫不拘小节,在说了你是病人,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什么呀。”说着就蹲下身,用刚才伸出的右手拉起他的右手,右臂挂在她颈后,右手搭在右肩上,她的右手和他的始终没有分开过,左手揽在了他的腰上。把他从地上扶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