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49、苏杉的情谊

　　就这样，苏杉和江如荷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停下脚步，寻找绑在树枝上的布条。
　　小玉则背着苏舒，跟在后面。苏舒搂着小玉的脖子，偷偷将脸贴在小玉的颈窝。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心中感觉就像吃了蜜一样甜。
　　“小荷，你看那边。”苏杉指着一块石头道。
　　“咦？这不是……”江如荷惊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这一下，苏舒和小玉的好奇心自然被激了起来。她们走上前一看，原来，石头上被人用尖锐的小刀，刻了两个小人。虽然刻得比较简单，但还是能看出人形。更重要的是，两个小人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真是想不到，这块石头居然还在。”江如荷道，“苏总，我们拍个照吧。”
　　“下山的时候再拍吧。”苏杉的脸上也难得地有了笑容，“现在先赶路，别忘了，我们要在中午之前赶到那个村子。”

　　“大姨，这个是……”苏舒问道。
　　“这是我和你江阿姨当初一起刻在石头上的，象征我们不变的情谊。”苏杉道，“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看到。”
　　江如荷看了一眼苏杉的脸颊，微微低下了头。
　　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当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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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和苏杉都受了惊吓，气喘吁吁地奔跑着。途中，她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
　　“小荷！”苏杉当即停下脚步，转身跑到了她的身边，扶起了她，“你没事吧？”而这时，一阵凉风吹来，空中不断响起“小荷，小荷……”的声音。那声音似是从远方传来，却又一声比一声更近。本就受惊不小的二人，再一次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大小姐，你快跑吧。”仅存的理智使得江如荷伸手将苏杉往外推，“别管我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不管你！”苏杉道，“你是因为我才来到这个鬼地方的，我怎么能丢下你？别说话了，我们快跑。”
　　就这样，苏杉扶着江如荷，借着月光，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着。这山路本就陡峭，更不用说路还看不清。二人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自然免不了要摔跟头。但不管怎样，苏杉都没有放开江如荷……

　　等到二人快要跑得精疲力尽时，东方终于出现了曙光。微弱的阳光下，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清晰。两个姑娘心中的恐惧，也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苏杉扶着江如荷，一同躺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手牵着手，互相依偎着。一边喘着气，一边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呼吸。
　　少顷，苏杉坐了起来从包里取出半瓶水。
　　“小荷，”苏杉道，“你口渴吗？”
　　“不渴。”江如荷道。
　　“瞎说，跑了一晚上怎么，可能不口渴？”苏杉道，“你先喝吧，给我留点儿就行。”
　　“大小姐，我真的不渴。”江如荷道，“你喝吧。”
　　“别墨迹了，”苏杉道拧开水瓶，喝了一小口。然后又扶着江如荷坐了起来，将水瓶递到她嘴边，道，“我们一人喝一小口，这样好了吧。”

　　只剩半瓶水，二人谁都没敢多喝，充其量只能算是湿润了嘴唇。但不管怎样，有了水分的滋润，二人都好受多了。
　　“大小姐，”江如荷道，“你说，我们还能走出去吗？”
　　“放心吧，小荷。”苏杉道，“老爷子肯定会来找我们的。我们现在只要尽量节省体力，保证我们的安全就好了。”
　　苏杉万分庆幸，她前一天离家的时候，给老爷子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来山上探险了。虽然她的本意是想气苏老爷子一番，没想到这么一封故意挑衅的信，此时却成了二人活命的希望……

　　“大小姐，”江如荷道，“你昨天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跑？”如果没了她这个累赘，大小姐应该会跑得更快，也不会消耗那么多体力。更不会多一个人，分走仅剩水和食物。
　　苏杉却是没有说话，径直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在一块石头前蹲下了。
　　“大小姐？”江如荷微微一愣。
　　但见苏杉用防身的小刀，在一块石头上慢慢地雕刻起来。石头很硬，加上小刀也不算锋利，雕刻起来有些吃力。好半天，石头上才隐约看出了两个人形。
　　“这个是我，这个是你。”苏杉道，“除非这块石头因为山崩而碎掉了，不然她们俩的小手永远都不会分开。所以，我也不会永远放开你的手。”
　　永远两个字，苏杉说得非常用力。
　　江如荷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看着苏杉的眼睛，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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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没有被开发的荒山，根本没有人会来。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块石头仍然在原先的位置。石头上刻的两个小人，仍然可以看出来。
　　如今看着这两个小人，江如荷心中可以说是感慨万千。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两个小人的手还牵在一起。而苏杉和江如荷，也同样没有分开。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苏舒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
　　她想着，之前大姨明明说，妈妈、江阿姨两个人是一起跟着她上山的。可为什么，刻在石头上面的，却只有大姨和江阿姨，而没有妈妈？
　　结合大姨平时的作风，苏舒不难想象，妈妈当时应该是被孤立了。或许，她是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看着苏杉和江如荷有说有笑地在石头上刻小像。甚至于，她会不会主动上前，想要在石头上刻上自己，却被大姨喝止……

　　苏舒知道，她不应该将大姨想象得这么过分。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去想……
　　然而，她又不敢直接问出口。她怕大姨会生气，她怕大姨又会变得像之前一样冷漠。不管面上再怎么无所谓，苏舒内心深处，始终是在乎大姨和三姨的。
　　只是，有些东西，即便是压在了心里的最深处，也注定不会彻底消失。时不时地，就有可能从你脑海中窜出来，搅得你心烦意乱，这是后话。

　　此刻的苏舒，只是将脸埋在小玉的脖颈。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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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了那个已经被废弃的村庄。
　　可以看出来，这里曾经生活过不少人。一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房屋、庭院。只是都已经破败不堪，还积满了灰尘，长满了杂草和藤蔓。

　　“苏舒、小玉，你们来这边看看。”苏杉推开一扇老旧的院门，对着苏舒和小玉招呼道。那院门是木头做的，已经非常陈旧。被推开时，还发出一阵嘎吱声。
　　此时，苏舒的腿已经没那么痛了。加上路不像之前那么难走，小玉也就放下了苏舒，让她自己走。当然，她依然在一旁搀扶着。
　　踏进了院门，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个非常宽敞的院子。里面有一个磨盘，还有一个特别大的马棚。鸡舍、狗舍什么的，也有好几个。当然，都已经废弃了。

　　“这边应该是厨房，”江如荷走进一间屋子，道，“这里有一个灶台，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清洗、消毒一下应该能用。中午我们要不就在这里野炊吧。”
　　“这灶台，看起来比老爷子岁数都大。”苏杉来到门口看了一眼，道，“小荷，你确定你会用？”这可不是天然气灶或者电磁炉，而是有点像电视上的古人用的那种，烧柴禾的灶。
　　“完全没有问题，”江如荷道，“只是需要多捡些柴禾来。这东西，可费柴禾了。”

　　还没等苏杉说什么，苏舒抢先开口道：“大姨，你和江阿姨在这里先休息吧。我和小玉去捡柴禾。”说着，她边扶着小玉的手开始往外走。
　　“你们第一次来这里，可别迷路了啊。”苏杉道。
　　“放心，我们不走远。”苏舒道，“这里到处都是枯枝落叶，我们去去就回。”

　　捡柴禾倒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苏舒和小玉为了方便打牙祭，在空间里存了不少的柴禾。虽然那个东西烹煮食物的效率比不上电磁炉什么的，却胜在方便（不用插电，也不用天然气）。更重要的是，煮出来的食物，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苏舒只是希望，暂时从大姨身边走开，好喘一喘气。免得自己总是胡思乱想，总是在脑海中想象妈妈被大姨和江阿姨孤立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