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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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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情的酒吧要开张的时候,名字都还没想好。
江秋白和江心月两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上面空空荡荡的,都不禁思考一家gay吧叫什么名字会比较合适。
而邵情布置给他们的这个任务实在太难了。
江秋白靠在旁边点了根烟,对着自己姐姐笑得十分谄媚:“姐,您是高材生,您想。”
江心月飞起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左手勾过他肩膀把他勒着控制在自己胸前,笑着说:“我们白白也是高材生啊,别想跑,还有,把你烟给我掐了。”
江秋白挣脱开她,哪能说掐就掐,这样多没面子,于是挣扎了一下,反抗道:“凭什么?你又不是不抽烟。”
“因为我现在不能抽啊!”江心月瞪他,“你姐现在追人呢,要塑造女神形象。女神抽烟吗?”
江秋白跟听了大笑话一样,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讲出真理:“真女神不管抽不抽烟都女神。”
江心月一掌就盖到他头上:“有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吗!江秋白你是不是想死!”
“你可赶紧把名字给妈先想好吧,她让我也想想就是怕我不平衡,这种技术活儿肯定还是得你来。”江秋白不再开玩笑,就站在旁边看着江心月。
江心月转头和江秋白对视一会,迟疑道:“叫……唯见怎么样?”
“啥?”江秋白皱眉,这什么名字。
“就我俩名字啊,唯见江心秋月白那个唯见。”江心月得意洋洋,“是不是特合适?”
江秋白踩碎她的梦:“您做梦呢?一个gay吧叫唯见啊?要你你进来吗?”
“我又不是gay我当然不进来啊!”江心月理直气壮,“有本事你想!”
“改一个字叫初见吧。”江秋白随口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嘛,来这里见一见说不定就恋了。”
何况这是他妈妈邵情开启新人生的方式。
江心月愣了一会,马上看他,甜美地笑起来:“那就这个吧。”
“初见”开张的第一天,生意是很好的。
调酒师是现成的,江心月和江秋白姐弟一起上阵,一边把手机放在底下查调酒攻略一边把自己晃得满身都是。
坐在吧台旁的人看着都乐了,也不为难他们,就喝现成的酒了。
江心月手撑着下巴靠在旁边玩手机,突然觉得氛围不对,走出吧台大步上台拿过上面的麦,喂了两声后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对着底下甜笑道:“各位晚上好,虽然我知道上来的是一个女生让各位失望了。”
底下捧场地都笑了,唯独江秋白抬起了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看。
“但是我觉得我们今天这里好像太冷清了。还没招到驻唱歌手也是很可怜,不过没关系,我认识一个人,我亲爱的白白,让他来为大家献唱一曲好了。”
底下开始鼓掌起哄吹口哨,都在张望谁是江心月口中的“白白”。
邵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江秋白旁边,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一边喝酒一边笑:“去吧我亲爱的白白。”
江秋白看了一眼走下来的江心月,拿过邵情手里的酒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排养乐多放在她面前,走出吧台的时候他拉住江心月,低声说了一句:“就你会找事儿。”
江心月这个时候是妹妹一般的乖顺和笑脸,说:“我亲爱的白白,去吧。”
江秋白站到话筒前的时候,底下已经沸腾了。
江秋白往底下看了一眼,开始怀疑自己老妈开这个gay吧到底是不是明智之举了。
怎么说呢,群魔乱舞的感觉吧,好像什么样的人都有一样。
底下的人的目光都恨不得把江秋白给扒光了。
江秋白坐到椅子上,转头看了一眼店里的装饰,然后再转过来,说:“我清唱一首歌吧,清唱的气氛比较容易尴尬,大家捧个场给我亲爱的老板娘一个面子吧。”
邵情靠在江心月旁边“咯咯”地笑着,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江秋白看着也笑了,他轻声说:“love yourself。”
“For all the times that you rained on my parade,
And all the clubs you get in using my name,
You think you broke my heart,
oh girl for goodness sake,
You think I'm crying oh my own well no I ain't,”
邓祁寒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椅子上脚轻轻在晃唱得十分轻的江秋白。
一同来的几个人看到邓祁寒的表情顿时愣了:“笑个什么劲呢?刚刚拉你来你都不愿意来。”
邓祁寒没说话,心里却在想,以后都会愿意来了。
江心月往门口看了一眼,看到一群人之后喜笑颜开地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来啦。”
“哦。”邓祁寒应了声,眼神还在江秋白身上,“台上这个是谁?”
江心月沉浸在自己男神主动和自己说话了的这件事的幸福中,答案直接冒了出来:“我弟弟江秋白。”
“江秋白?”邓祁寒皱了下眉,终于转头看着江心月,“唯见江心秋月白?”
“是啊。”江心月笑了笑,把他们往吧台带,问道,“要喝点什么?只有现成的,因为我不会调酒。”
说完这些的江心月去拿酒和其它饮料,顺便和邵情说了一下:“我同学们。”
邵情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玩得开心一点。”
大家都很热情地应答,除了有几个在偷偷打量着邵情之外,气氛看上去都还不错。
江心月把杯子猛地放在那几个眼神不对劲的人面前,咬牙切齿道:“喝什么?”
邓祁寒和邵情说了声阿姨好,就把椅子转了半边去看江秋白。
Love Yourself已经唱完了,底下的gay们都沸腾了,给他们一瓢水他们都能浪成长江,纷纷起哄着要再来一首。
“不知道要唱什么了。”江秋白笑笑,“我就是来救个场,大家下次来应该就有专业的歌手了,就放过我吧,玩得开心。”
江秋白不带任何留恋地走下台,马上就有人挤过来和他打招呼。
江秋白最不喜欢处理人际关系,在台上还能笑一笑,在台上连笑都懒得笑,脸冷得不行,偏还不知道那些0们都是碰到这种才更来劲,一时间无法脱身。
邓祁寒只静静地坐在那里看。
江心月一边和同学聊天一边悄悄看着邓祁寒,却发现邓祁寒一直看着别的地方,她目光跟过去,看到自己弟弟被包围住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虽然不是亲姐但是解围还是必须的,江心月走过去,不客气地拨开那些正在比骚的gay们,胳膊挽住江秋白,甜甜地往他肩上一靠,说:“不好意思啦各位,有主了。”
江秋白忍着没笑出来,挽着江心月一起走回吧台那,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
“表现不错啊弟弟。”江心月和他碰了下杯,在北半球十一月底的这种天气两三个冰块一起吃,江秋白看得烦,把她杯子拿走也递了养乐多过去,说,“少吃点冰的,到时候来月经了又躺在床上哭,活该。”
江心月的同学们都笑了起来,几个都招手要江秋白过去聊聊天,江秋白站在江心月旁边,说了句:“你们好。”
“你弟很帅啊月月,真的不是你亲弟吗?不可能吧哈哈哈哈。”有人笑着说,被旁边的人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那人马上识趣闭嘴。
江心月冷冷地看那人一眼,说:“没事,反正我们自己都知道。”
邓祁寒觉得其他人烦的不行,用手敲了敲桌面,说:“你们要是讲不出不膈应人的话就别讲。”
江秋白抬眼朝他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和邓祁寒对视上,笑着说了一句:“您好。”
邓祁寒也笑着:“你好啊白白。”
江秋白还没什么感觉,江心月已经多心到被“白白”这两个字弄得心花怒放,以为男神准备从亲近自己弟弟开始来搞定自己,连忙笑着和江秋白介绍:“我朋友邓祁寒。”
“啊,名字真好听。”江秋白点点头,和江心月对视一眼,忍着笑说,“您声音真好听,唱歌怎么样?要不要来我们这儿当驻唱歌手。”
江心月又愣了,自己弟弟怎么回事儿?
江心月还在想救场的词儿,邓祁寒已经笑着点头了:“好啊,一个月多少钱?”
“这个我得问问我母上,如果您真的有意向的话把手机号留给我吧,到时候和您联系。”江秋白拿出了手机,和邓祁寒交换了号码,笑得十分好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大家继续玩啊。”
他们来这儿都是因为江心月邀约,没有几个人是gay,哪有什么好玩的?听到这话只能尴尬地笑笑。
江秋白收拾了一下以后拿着包就准备走了,被江心月叫住了,说:“白白,你再待会儿,等会我们一起回去。”
江秋白应了声好,就坐在后面自顾自地玩手机。
打烊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人陆陆续续地走了,江心月的同学们也都待不住了,江心月谁也没留,甚至连邓祁寒都没再看一眼。
最后人都走光了,江心月坐到江秋白旁边,后者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调酒师哪招啊?”
江心月没应答。
“你怎么了?”江秋白收起手机看着她。
江心月歪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邓祁寒就是我心里无人可触动的高岭之花。”
江秋白觉得这描述真挺好笑的,但他只是应了一声,因为他看出来了。
江心月什么时候那么羞答答过了?
“我直接邀请他来酒吧他都找借口拒绝,还是我同学他们一直说他才肯来的。”江心月闭上眼,“没想到你提一下他就愿意当驻唱了。”
“白白,你不知道他唱歌到底有多好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