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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父子相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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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习惯了黑暗,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照得措手不及,夭夭抬手遮住眼,手里握着手机,眯眼看到男人靠坐在床上。
他问:“去哪儿了?”
面色平静,语调更平静,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答案,但夭夭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眼睛适应了灯光,她放下手,紧了紧手中手机。
她没有看他,目光盯着床边的拖鞋,拖鞋的位置没变,他没有出去。
她哑声答:“我去许老师的房间了。”
曲徵明动了一下,坐得更舒服,继续问:“去那里干什么?”
夭夭解释:“我……我的手机忘那里了,去拿回来……”
曲徵明掀开被子,赤脚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夭夭面前,伸手抚上门,状似随意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吧嗒”,门反锁上了。
夭夭:“我是去拿……”
曲徵明打断了她的话:“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夭夭:“我真的是去……啊!”
曲徵明一把揪住她领口,大步把她拖到阳台上,把她推到阳台之外,冷笑:“考虑好了?说不说?”
曲家的每一个房间都有露天阳台,没有任何防护,只有一道一米高的栅栏,距地面超过五米。
夭夭心脏骤停,慌忙用小腿勾住栅栏,抱紧他的手臂,手机掉下去,摔得粉碎。
她大半个身子悬空在外,往下一看,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被夜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曲徵明掰开她勾着栅栏的小腿,唯一的维系就是他揪着她睡衣的手,只要他松手,她就会从楼上掉下去,抓着他的手,他随时可以挣开。
这种生死一线的恐惧,任何人都受不了,更遑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夭夭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曲徵明冷笑:“还嘴硬吗?”
夭夭咬着牙不吭声,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脆弱的坚持。
曲徵明带着笑,一点点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她的身体几乎全都在栅栏之外,掉下去,就会落得和手机一样的命运。
曲徵明道:“我手上没劲儿了,如果不小心没拉住……”
说话间,睡衣承受不住过大的拉力,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领口裂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借着朦胧的月光,甚至能看到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
夭夭终于坚持不住,低声啜泣,颤声道:“拉我上去。”
曲徵明问:“愿意说了?”
“我说。”
“说清楚,我再考虑要不要拉你上来。”
夭夭张口,“……”
曲徵明身体前倾,夭夭猛地下坠,布料又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去找敬姿!”她闭上眼,尖声道,“我去找敬姿了,拉我上去,我怕……”
曲徵明冷笑一声,手上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夭夭浑身脱力的跌到地上,她愣了半晌,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得浑身颤抖,肆意发泄所有的负面情绪。
曲徵明站在她身边,就这么冷冷看着她哭,他本以为哭会儿就算了,结果等了十几分钟她还在哭,没完没了的样子。
他本想自己去睡,就让她在这儿哭死算了,但是莫名的迈不开脚,她在哭,他就站在这儿看着。
她哭得打嗝儿,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曲徵明眉头拧得越来越紧,终于,他受不了这刺耳的哭声,蹲下,冷声问:“哭够了吗?”
“……”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委屈的哭声。
他换了个姿势,又道:“哭够了就接着交代。”
“……”
依然只有呜呜的哭声。
曲徵明又看了她良久,蹲得腿都麻了,这才动手把一滩烂泥似的女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抬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在她背上来回抚摸。
手上的动作温柔,话音依然冷漠,他皱着眉道:“你怕什么,你死了我也逃不了干系,不会真的把你推下去的。”
但是怀里的女人才不管这些,只是趴在他怀里继续哭,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睡衣。
曲徵明闭嘴,不再安慰,只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
他叹了口气,女人,真是水做的,哪儿来的这么多泪?
不知过了多久,呜呜的哭声转为啜泣,夭夭打了个嗝儿,从他怀里抬起头,道:“水。”
曲徵明险些被她气笑了,但看在她哑得不能听的嗓子还有肿成了核桃的眼睛上,还是下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夭夭喝着喝着,眼泪又开始流了。
曲徵明眉头皱得死紧,压着想打她一顿的欲|望,问:“还要吗?”
夭夭把杯里水喝干,往前一递,道:“还要。”
曲徵明又去给她倒了一杯。
她捧着水杯,坐在床上慢慢喝,一边喝,一边继续流泪。
曲徵明站在床下等着,说不定她待会儿还得要。
看着看着,他的注意力就不在水上了。
第一杯她喝得急,水洒到了胸前,白花花的胸脯被水浸湿,又被她哭得一颤一颤的……
他咳了一声,嗓子干涩,转身又倒了一杯,给自己的。
“去找敬姿干什么?”见她情绪平静一些了,曲徵明继续问。
夭夭低着头,嗓音嘶哑:“担心他……身体……”
“见着了吗?”曲徵明知道答案,肯定没有,否则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敬姿不会没反应。
果然,夭夭回道:“没有。”
“怎么没见着?”
“他没锁门,我过去见他没事,就回来了。”
“有必要说谎吗?还拿着手机,想得挺周到。”曲徵明放下杯子,招手,“过来。”
“不敢开走廊的灯,外面太黑,我怕走错了……”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曲徵明无声的笑了一下,把她拉到怀里,“一早说实话不就完了,看现在哭成什么样子。”
夭夭嘴一瘪,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突然,他抬起她脸,问:“喜欢敬姿什么?”
夭夭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住了。
曲徵明:“不管你喜欢他什么,你和他都没可能,不如这样,告诉我你的目的,以后安心跟着我,怎样?”
夭夭冷冷的撇开脸。
曲徵明笑:“刻意接近我和敬姿,是有人派你来的?是谁?拿什么威胁,或者引诱的你?”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缓缓道:“你告诉我实话,如果是利诱,我翻倍给你,如果是威胁,我帮你解决,怎么样?”
夭夭冷笑:“没人给我钱,也没人威胁我,你不是调查过我吗,查出来什么了?”
曲徵明:“那是你自愿来接近我的?”
夭夭继续冷笑,没回答。
曲徵明笑:“那就是为钱了?”
夭夭:“对,就是为钱。”
他没接话,和他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她没有提过任何经济上的要求,为了钱?不太像。
夭夭冷笑,看吧,有些人就是这样,说实话的时候觉得你说的是假话,说假话的时候他反而相信了,认为你说的是实话。
曲徵明笑道:“这么说,还真是一场误会了?”
她冷笑:“是不是有差别吗?已经这样了。”
“夭夭。”他突然叫她,嗓音低沉。
夭夭动了动,觉得耳朵发痒。
“我对你怎么样?”他问。
夭夭一脸诧异的看他,“你觉得呢?”
曲徵明十分不要脸,“我觉得我对你很好。”
夭夭嗤笑一声。
“除了前两次我弄伤过你,后来你不享受吗?”他凑到她耳边,低哑的嗓音像虫子一样钻到她心里。
夭夭推他,推不开,冷着脸嘲讽他,“那也是强|奸。”
“怎么是强|奸呢?”他笑,“前两次明明都是你自愿的,你怕我告诉敬姿,怕被裴述抓回去,忘了?”
夭夭咬着唇不吭声。
“你要走那次倒是强|奸,不过都睡过那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夭夭被他不要脸的语气气到了,骂他:“无耻!”
他又笑了,“骂过无数次了。”
话音一转,“不过你那天可是砍了我一刀,算扯平了。”
夭夭没理他,他继续:“你闹得再过分,我有打过你吗?那天把我脸抓成那样,我几天没去公司,知道损失了多少钱吗,不也没说你?我送你房子,你想要车的话明天给你提,想要什么都可以找我要,我对你不好吗?”
把她压到床上,边吻她,边含糊道:“还是在床上没让你满意,嗯?我记得,刚才你还……”
“闭嘴!”夭夭又羞又恼,对他怒目而视。
曲徵明一脸惋惜道:“不应该堵住你的嘴的,你高……唔!”
这次是夭夭堵住了他的嘴。
险些又是一场你来我往,曲徵明喘着气按住她,哑声道:“明天早上有个会,睡觉!”
夭夭咬着牙被背对着他。
曲徵明伸手把她掰过来,命令:“抱着我。”
夭夭没理他。
折腾了一晚,两人都累了,夭夭半睡半醒之际,听见他含糊的加了一句:“明天给你买个新手机。”
夭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