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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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呛到喉咙里，原本想这么咽下去的纲吉就这么咳嗽了出来。
没一声都带着血花出来。
等口里终于舒服了些，纲吉嘴角也满是鲜红，神色萎靡。
“果然……有些勉强。”
似有若无的叹息声，纲吉闭上眼养神，强行干涉Vongola的继承式和改变规则没什么两样，若非他本人在那继承式中也占有审判的地位，付出的代价更多。
他又何尝不知道Brady没那个能力接受这罪孽？
可时间紧迫，再如何也只能对不起那个孩子，十五岁接受Vongola近千年的历史，确实为难。
可他同时也忘了，当初他接受这罪孽时，尚且不足十五，还是个会向妈妈寻求安慰的少年。
抽出几张纸把血迹给收拾干净，又用火炎毁尸灭迹，脑海里想着计划的事情，身体还在恢复中。
Brady完成继承式，就剩下跟他说明计划了。
下意识不去想那孩子是否会答应，是否会反抗，纲吉觉得只要一去想，他就受不住。
那毕竟是他捡回来的孩子，养育教导了五年。
“卑鄙……”
口中吐出这两字，纲吉也为自己所不齿。
他又何尝不是利用Brady对自己的仰慕，知道他会对自己言听计从才定下这计划的？
不过有些事情已经收回不了，暗中的部署也快完成，现在纲吉面前就是座独木桥，过得去过不去都是无尽深渊。
纲吉手下能用之人并没有多少，他得考虑到忠诚、信义甚至包括家庭背景等等因素来选人。
这次任务有去无回的可能太大了，若非他一个人搞不定肯定不会选取他人。
铁玫瑰佣兵团是他第一个找上的，一群女子似玫瑰，在听到他话后都表明了忠诚，连点犹豫都没有。
“Boss，我们姐们一条命都是你给捡到的，现在不过是让它回去，怕什么？”
面对这种话纲吉实在是拒绝不来，而且也明白这群女子是上好的人选。
“很可能一去不复返。”纲吉还做些挣扎，他是真的不想这些美丽的花儿凋零。
铁玫瑰佣兵团的女子互相看了几眼，笑了，团长Boarl对纲吉说道：
“教父大人，我们几个姐妹自从进了佣兵这一路，就从没想过能活着回去，生命本就是消耗品，为您消耗那是我们的荣幸。”
Boarl在纲吉面前跪下，身后是她同样跪着的姐妹
纲吉明白这代表什么，讲手伸出去。
Boarl执起那双带着笔茧，枪茧和伤疤的手，轻轻吻在它的手背，和那本该带着象征权利戒指的地方：
“铁玫瑰愿为您出生入死。”
“铁玫瑰愿为您出生入死！”
纲吉说不出话，他见到这些效忠他的人，心中感想万千。
铁玫瑰后果纲吉甚至不想去找人了，他想独自承担这种罪孽。
可人是会来找他的。
以V为首的园丁找了过来。
“我愿为教父大人效劳。”
“我们愿意为教父大人效劳。”
纲吉抿唇，他面前是跪下的园丁们。
他知道这些园丁并非常人，他们都是他带回来的，在里世界消名之人。
“有了新生活，为什么还……”纲吉询问。
V笑了声，他指向身后的伙伴：“教父大人，我们是被抛弃之人，是您给了我们新生活，为了您抛弃新生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况且，教父大人，您正缺人不是吗？”
正中靶心，纲吉同意了他们的效忠。
也准许了他们的牺牲。
John最近繁忙无比，因为他在筛选信息。
所有的信息并非是一开始给你的就是有用的，John要做的就是从下属给出的信息中推理出有用的。
这部分John本来可以不做的，毕竟首领不是干这种琐事的，可一想到这些信息都是Tsuna要的，John就不放心下面。
最倒霉的不过Mies，作为John的亲信，整个家族中难得信任的人，他被拉过来跟着一起推理了。
看着那杂乱的信息，Mies把自己埋了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他根本不擅长这个。
“Boss……不用推理了吧。”生无可念的倒在桌子上，Mies水色眸子里没有神采。
他已经快被信息逼疯了。
John看了眼快升天的Mies也没强求了，劳逸结合他还是明白了。
不过他还不准备停下。
“Boss，为什么不告白呢？”Mies问，这一点他一直不明白，喜欢一个人不去告白，而是这种默默守护，仿佛小说里男二的行为，让Mies曾经一度认为那不是自家首领。
听到这话John从文件中抽身，捏了捏鼻梁，脸上带着温柔而苦涩的微笑：
“Mies……如果你爱上了一位身在深渊的人，你就知道了。”
John曾经深入那深渊，想把那人拉出来，可……
John闭了眼，他做不到。
点点荧光是照亮不了深渊的。
紧张布置之中，时间如水。
纲吉身后有了很多人，他都一一安排了下去，Brady那边也说明了计划。
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听到计划是呆愣的，是哭泣的，哭腔带着恳求询问还有无别的办法。
纲吉无疑是宠爱这个孩子的，他抚摸他俊俏的脸，说出那句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的话语。
“对不起。”
那个少年接受到了这对不起身后的东西，他不哭了，他接过了那份任务，亲吻了于他而言是救世主的人。
“我明白了，哥哥。”
深处漩涡之中，山本武和蓝波捉到了一丝线索，可那线索还没来得及嗅开便被风吹散，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山本武仍旧是觉得不对，他找到了纲吉。
“阿纲，计划开始了，对吗？”山本武对视他的首领，坚毅的面容上带着笑，也带着肯定。
纲吉叹息一声：“阿武……我不想……”
山本打断了纲吉的话：“可我想，阿纲我说过，我会帮助你，一定会帮助你。”
二人对视，最后是纲吉败下阵来，他几乎是颓废了。
“我不想……我不想让你死去。”
这是他最基本，最纯真的愿望。
“我还是想守护大家。”
山本武亲吻了他的脸颊，以此安抚：“我也想守护你，所以，让我保护你吧，阿纲。”
年少轻狂，年大无知。
山本武和沢田纲吉成为了和影子。
John从他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没有说什么，也没干什么，只是望着手中的资料流下泪水。
他来迟了，迟了很久。
Varia的诸位也察觉到了不对，Vongola里的气氛让他们寝食难安，除了混世大魔王XanXus，甚至包括列维在内，都没人能好好吃饭。
“傻瓜队长快去问问那个人啊！”
贝尔被这种气氛弄的更加暴躁，心中的不安混着惭愧让他根本无法好好休息，就算有杀人任务，可这依旧消灭不了他心中的火。
“那个人一定是要做什么啊！！”贝尔把小刀乱飞，在一旁的玛蒙已经躲了好几次了。
沉默的Arcobaleno并不想参与这件事，他拒绝思考更多，每天一遍又一遍数着自己金库里的钱。
斯库瓦罗比几人好不到哪里去，可作为队长再怎么暴躁也要忍耐。
他都乱了整个Varia就真的完了。
“我知道啊——！！”斯库瓦罗简直是脑袋爆炸，“你们怎么不去呀！”
这话点燃了Varia的氛围，整个场子里小刀乱飞，幻术四现。
坐在顶端的XanXus微睁双目，里面看不出情绪，只有深沉的色彩。
“这么吵，做任务去吧。”不可一世的暴君说道。
Varia倾巢出动，离开Vongola去遥远地方做任务。
和五年前一样。
深夜之中的XanXus打了个哈欠，目光中是说不尽的情愫。
“垃圾，再见。”
暴君身侧的匣子闪烁点点星光，这是Vongola里的大空匣子，和Vongola教父大人的匣子一起出现的。
深夜的意大利安静而祥和，纲吉并未上床睡觉。
他一身黑西服衬他腰身纤细，腿部笔直，拉扯白色手套套在手中，显得一双手纤细而脆弱
——可内里是数不尽的伤疤和茧子。
他的腿边有橘红的一只小兽，那是名为纳兹的匣宠。
“纳兹，走吧。”
教父转过身来，面向意大利的夜景，在他身后是Vongola的城堡，在黑夜中森严而庄重。
金色眸子里印出了西西里的辉煌，更深处是Vongola的繁荣。
“还有一分钟。”
这是一个暗号，纲吉看向天空，手臂举起。
钟表的声音在夜中分外响亮。
“半分钟。”
纳兹开始膨胀，原本如猫的体型迅速增长，鬃毛也茂盛起来，无害的眼也充满了侵略性。
现在他已经不是幼狮了，而是雄狮。
“时间到了。”
手中冒出火光照亮天空，身后Vongola的城堡被吞噬，爆炸声叠起，随后是警报。
纳兹嘶吼一声，响彻半个西西里。
“计划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