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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圆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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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下午,赶在掌灯之前,怀媛才与傅霜如一道回府。
庄朝讲究过午不食,二人到了家,怀媛只叫人送些热水过来洗漱。
傅霜如早已习惯了庄朝的民俗,此时并不感觉腹中如何空虚。
但他想着怀媛今日陪着应酬了整整一下午,没怎么吃东西,就偷偷让灶上的婆子煮点面送来。
傅霜如在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哄骗怀媛吃两口,怀媛则正忧虑着今日发生的不少事。
怀冉话出口的那一刻,怀媛脑子里纷纷扰扰,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后她落荒而逃。
等到怀媛冷静下来,反而觉得一切于情理之中,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怀媛会因怀冉私入外院恐害其名声,怀冉自然也会担忧自己这个姐姐行差踏错。
——关于裴景容,怀媛虽从未主动对怀冉提过,但闺阁时日日同进同出的姐妹,总是瞒不住的。
怀冉虽是莽撞了些,心思却是好的。
只是身为姐姐,怀媛不免倍觉狼狈。
怀媛心不在焉地为傅霜如解了外衣,散了发。
还有悠姐儿的婚事、行表弟、慎表哥……
一堆事情搅和在一起,怀媛心如乱麻。
她越是想着,眉头皱得越深。
傅霜如看着微微好笑,轻轻抚了下她皱起的眉头,温声道。
“想什么呢?这么发愁。”
却是都不好对他提起的。
怀媛叹了口气,敛了愁容,想起了另一桩拖了很久的事。
“老爷……您看这屋里,是不是冷清了点?”
这是在委婉地暗示他该添人了。
傅霜如似笑非笑地看着怀媛,故意抹消了她话语中的另一层的意思。
“夫人这是……等不急了?”
“是为夫的过错了,竟未发觉夫人如此急着要个孩子。既然如此……”
怀媛正垂头为傅霜如解腰带,未见他面上的嘲然之色,闻得此言,微微点头接了下去。
“我屋里的竹沥,是个好的,模样也很伶俐……老爷,您……”
怀媛不经意间扫过傅霜如冷硬的脸色,愣了一下,不好再说下去。
傅霜如连一开始的调侃神色都没了。
怀媛几次提起想给屋里添人,都被傅霜如三言两语打发了过去。
他以为她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可这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怀媛先前介意秋氏,傅霜如还曾暗自心喜。
如今看怀媛这面不改色地往自己屋里塞丫鬟的样子,如何还猜不出她的真正心意!
在岳府时四老爷就对他不冷不热的,怕是对怀媛的打算心知肚明。
傅霜如又想到吴喻慎看怀媛的眼神,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不在意的,自然不会在意。
在意的,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傅霜如审视着怀媛茫然的神情,慢慢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冷清么?
那就添个人吧。
至于添谁,自然是要自己说了算。
怀媛不也就是仗着对自己毫无情意,才能一次次地说出这种话么?
傅霜如神色冷淡地说。
“是么?我也觉得屋里冷清了点。”
怀媛见他附和,微微舒了口气。
这本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她却莫名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怀媛转过身,把架子上傅霜如的寝衣取下来,借此遮掩自己脸上流露出的不合时宜的沮丧。
傅霜如看着她乖顺的侧脸,心中的火气又慢慢散去了。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不通情窍,又自小接受礼教的灌输,如此作为,实在是太正常了,
自己比她大那么多,娶了她,合该包容她、引导她、温柔待她,许她安乐一世。
是自己考虑不周,让她不安了吧。
傅霜如幽幽叹了口气。
本想等到她成年的,不过,十七岁,也不算小了。
期待孩子的,从来不只她一个。
可自己要的,当然只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怀媛被人突然从背后抱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满脸通红地抬头去看傅霜如清隽的侧脸,本想要嗔怪几句,却被他脸上的温柔神色晃得微微出神。
正轻手轻脚地在外间摆饭的丫鬟婆子见了,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傅霜如制止了怀媛到嘴边的疑问,轻柔地把她放到罗汉床上,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道。
“媛媛,我也觉得这屋里该添个人了。”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们两个的孩子。”
怀媛的眼睛蓦然睁大,傅霜如不容置疑地压了上来。
明明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怀媛却陡然升起了一股原来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整个身体微微震颤,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怀媛忍不住要挣扎,傅霜如却再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边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眼角、侧脸,一边强势地将手深入了她的裙摆之下。
可怀媛挣扎得太厉害了,不说挣脱开来,反而把傅霜如蹭出了一身的火,本来不徐不疾的步调都被打乱了。
傅霜如猛地抬起身来,手肘撑在怀媛两侧,粗粗喘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压制着无奈开口道。
“不可以么?”
怀媛呆呆看着他隐忍的侧脸,茫然答道。
“不,不是……我还没洗漱。”
怀媛边说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裙子,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她今天舟车劳顿的,一身尘土一身汗,还没有清洗就和傅霜如肌肤相亲,她想着就双脸烧得通红。
傅霜如静静盯了她几秒,突然发狠地把她双手禁锢住。
怀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顺手抽出一条发带蒙上了眼睛。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怀媛反射性地感觉恐惧,不住地低声叫着傅霜如,让他解开发带。
傅霜如轻拍着她的后背,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一边让怀媛慢慢放松下来,一边缓缓亲上了她的唇角。
这是一个夹杂了太多/情/欲/意味的亲吻,纵使傅霜如百般隐忍,怀媛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被侵犯的不适。
这……这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啊。怀媛迷迷糊糊地想。
原先他们俩也同过床,亲过嘴,但从来没有今日这样的。
怀媛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她想让傅霜如出来,他们就不能干干脆脆地行房事么,他的手摸得她浑身怪怪的,一阵儿一阵儿止不住的酸软,连带着她的脑子也变得晕晕乎乎。
怀媛小声叫着傅霜如的名字,她想让他解开发带,想告诉他不必锢着她,她又不会躲……
想说的话太多了,怀媛脑子晕成一团浆糊,最后只能不住地叫着傅霜如的名字。
傅霜如倒吸一口气,简直想把她的嘴巴也严实捂住。
他额上的汗烫得吓人,一滴一滴滚落下来,滴在怀媛的脖颈间,痒痒的,很不舒服,怀媛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傅霜如真是要败给她了。
他深深吸口气,不再犹豫,沉沉地压下去。
疼……
这是那一瞬间怀媛唯一的感受。
太疼了,怀媛不想哭的,可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泪水。
傅霜如耐心地一点一点吻住她的泪水,小声地哄着她,可身体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温柔。
怀媛委屈极了,止不住地要他出来。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出得来。
傅霜如无奈苦笑,只好尽力去安抚她。
怀媛又疼又难受,觉得整个身子都怪怪的,她委屈极了,不住地哭,等云收雨歇之时,已经哭累了睡了过去。
傅霜如起身,将怀媛抱去清洗一番,然后叫人将已经冷掉的面撤下去,满足地抱着人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