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梦想成真》末水孤辰

20、20.事与愿违

　　哈利觉得自己心脏抽痛的厉害，西里斯越是表现的无所谓，他越是难受，他知道西里斯只是想轻描淡写得将这些揭过去。

　　他安慰性的笑了笑，“西里斯，别这么说，这些记忆永远不会变质的，即使是摄魂怪也夺不走它们。你只是下意识得把他们藏进了记忆最深处，早晚都会回来的……相信我……”

　　哈利知道他说什么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说再多的理解，也不可能真的感同身受，因为阿兹卡班那种地方……不是一个人依靠着想象力就可以想象出来的……他见过几百只摄魂怪聚在一起，不过那么一会，他就感觉到了崩溃……但是西里斯不一样，他在里面呆了十几年……

　　是的，十几年……哈利感觉自己的胃也跟着疼了起来。

　　“当然，”西里斯看起来并不想说这个，他顿了一下，脸上的笑看起来比刚刚多了几分真情，“我很感谢你，哈利，如果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有机会逃出来了……”他说着试探性得将手放在了哈利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得仿佛害怕哈利拒绝一般。

　　“西里斯……”哈利张了张嘴，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圈，“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连你这个人都不知道……我想要知道更多，可是没有人告诉我，他们都瞒着我，西里斯……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能早一点就了解到那一天……”

　　“哈利……”

　　哈利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在收紧，他已经开始觉得微微犯疼了，但他并不想让西里斯放开，似乎这种疼痛能让他感觉好一点。他伸出手抓住西里斯的衣摆，紧紧攥在手中，“我如果努力的话，你就不会……”

　　“哈利……”西里斯声音大了一些。但是哈利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是的，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鲁莽自大，无所顾忌……你不明白我有多后悔……当时我看着你……”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得顺着哈利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的声音被压抑在喉咙里，再发不出来。

　　他想起来后来自己对西里斯的冷漠，想起来他在魔法部里隔着长廊望向自己，眼睛里闪着的光彩。

　　西里斯应该是自由的，如果要不是他做了那么多错误的选择，西里斯不可能会好不容易逃出一个监狱，又走进了另外一个。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说出来过，他们的担心忧虑，无休止得问询和安慰，是为了他，但是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呢？没有人！他固执得不想向任何人示弱，他想要将这些一股脑得亲口告诉给西里斯听，他找到了双面镜，但是给他的人却永远消失了……这种感觉萦绕在哈利周围，让他的整个人透着浓浓的悲凉。

　　“够了！哈利，停下来！”西里斯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大力得将哈利拉向自己，紧紧搂进怀中，力道大的似乎想把哈利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告诉你，不过是为了保护你！我是个人渣……”

　　“不……”哈利挣扎着想要反驳。却又被西里斯按了回去，“听着，哈利，我从来不否认我是坏人，但是哈利，人们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直也是这样的……”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哈利的思绪跑出去很远，也许这一次真的可以留住西里斯，留住许多人……

　　西里斯斟酌着，轻声说道，“哈利，我想象过很多次与你见面的场景……当我从阿兹卡班出来之后，我一直在脑海中反复思考这件事……哈利……”

　　哈利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知道西里斯要问他什么，但是说真的他并没有做好准备。

　　“……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哈利推了推西里斯的胳膊，示意他放开他，他从西里斯怀里退出来，十分难得的在西里斯脸上看见了严肃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但是他没想要说实话，这还不是时候！

　　“西里斯，你知道我妈妈有记日记的习惯吗？”哈利说道，“当然，她的日记本里大多写的是我，但是也会提起爸爸的朋友……我还有一本相册，里面有一张是他们在婚礼上拍的相片，你是爸爸的伴郎……”

　　西里斯皱了皱眉，提到詹姆似乎并没有让他从这件事上分散开注意力。

　　“我认识你的眼睛。”哈利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深灰色的，总是熠熠生辉的……我是说你的眼睛。”

　　西里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起来并不相信。

　　“好吧，西里斯，你一点不像一只狗，即使你装得再像，但是哪一只牧羊犬会带着忧虑和欲言又止看着我？”哈利耸了耸肩，“而且，你是爸爸的朋友，他们都说是你害了他，不管你做没做，你都会来找我的，早晚会。”

　　“太危险了。”西里斯并不赞同。

　　“得了吧，我是一名格兰芬多！”哈利指了指自己胸前校服上的标志，“上面画的是雄狮！我从来不缺乏勇气，但这也并不代表我缺少智慧不是吗？而且我觉得你值得我冒险。”哈利说着飞快了看了一眼西里斯的表情，“瞧瞧，我赌对了，是不是？”

　　西里斯表情舒展开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得揉了揉哈利的头发，“哦，不仅如此，男孩，你还很狡猾！这一点可不是格兰芬多的特性！别忘了我也从那里出来的！而且比你呆的时间长多了！”

　　哈利的避重就轻还是被西里斯发现了，但是他看起来并没有想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哈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当然，作为你的长辈我需要告诉你的是，当一个赌徒可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西里斯说道，“还有，哈利，谢谢你相信我。”

　　哈利忍不住笑起来，脸上微微发烫，他装模作样耸了耸肩，似乎想要掩盖过去自己的不好意思，“我只做我认为值得的事，西里斯。”

　　“虽然你不想说这些，但是这句话我一定得问，哈利，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事？”西里斯严肃的表情又回来了。

　　哈利觉得脸上有点痒，那是刚刚留下来的眼泪在面颊上风干之后留下的感觉。他摘下眼镜，迟疑了片刻说道，“如果你是问……罗恩的那一只宠物老鼠的话。”他忽然很庆幸自己的眼睛近视度数如此的高，让他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能看清西里斯脸上的表情。

　　“嗯？”西里斯似乎没想到哈利会直截了当说出这个。

　　“西里斯，说真的，我不认为你现在动他是一个好选择……”哈利感受到西里斯的怒气在蒸腾，连忙说道，“我是说，我知道是他害了你，也害死了我的父母，但是你知道的，有些东西，只有他才知道……我觉得这些比杀死他更有价值不是吗？”

　　“你比我想象的知道的还要多，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解到那天的情况的，但是，哈利，血债血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以为那个肮脏的家伙为什么躲在你身边？”

　　“他才没有躲在我身边，罗恩只是碰巧成为了我的朋友……”

　　“哦，是的，他总有那么多的狗屎运！他随便选择一个巫师家庭带着了解动向，他们的孩子都能成为你的朋友，”西里斯忍不住嘲讽道，“我早就该动手的！”

　　“西里斯，你冷静一下！”哈利咬了咬牙，“不！这不是冲动就能够赢得的胜利！是他杀死了我父母吗？不，是伏地魔！他只是一个悲哀的，怯懦的，跪倒在伏地魔脚下祈求庇护的杂碎！他不值得我们费心！西里斯，你想想，我们的目标究竟是谁！”哈利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许多。

　　“如果不是他，詹姆和莉莉怎么会死！你怎么可能成为孤儿！哈利，听听你的话，你竟然在劝我放手？”西里斯深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怒气和不可置信，“你，在劝我饶了他？”这句话完全是从他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没有！”哈利大吼道，“但是只有他能够找到……谁在外面？”

　　哈利猛地抽出魔杖，对着门的方向扔出了一道咒语，灰蓝色的光芒穿过门板消失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西里斯，发现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他，里面写满了失望和悲痛。

　　哈利觉得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这一回心脏周围像被牢牢锁了几圈铁链，它在不断得收紧……

　　哈利别开头不再看西里斯，大踏步走向门口，大力拉开了门。房门狠狠撞上墙壁，发出“砰”得一声响，在幽静的走廊里被放大了好多倍，一圈一圈荡向远方。

　　“出来吧，我发现你了。”哈利淡淡说道。

　　走廊里挂着的几幅画被吵醒了，他们瞪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哈利。

　　哈利在走廊里扫视了一圈，紧跟着就锁定了一个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在这……”哈利对着眼前的空气伸出手，仿佛真的抓到了什么东西，他使劲一拉，被藏在里面的人瞬间暴露了出来。

　　“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