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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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恓惶
——赠水沁月亲半是感谢半是回礼的文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
而今独自睚昏黄,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锦字都来三两行,千断人肠,万断人肠。
雁儿何处是仙乡?来也恓惶,去也恓惶。
——宋. 辛弃疾《一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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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连着三天不眠不休的奔波,饶是展昭习惯了这种繁忙的生活,依旧觉得有些难以支撑。
手轻轻抚上左肩,那里仍有一处旧伤未曾愈合,上一个案子他赶得太急了,结案后还未曾休息,刚回到开封府就接到了新的任务,所以他不得不草草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就赶过来。
开封府的案子永远多的忙不过来——这么多年里,他早已有了这种觉悟。
玉堂……
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该是已经准备着成亲了吧……
初一的夜里没有月亮,四处皆是星光朦胧。四周昏暗的让人心口发闷。
他未曾想到,白玉堂在他的心中竟是这样的地位。
展昭看着手中的酒,女儿红,不是他曾偏爱的竹叶青。
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此后那人,怕是永远不会再来了吧。
只有苦笑,再是无奈。
唯余浩叹。
……
半月之前,展昭亲手抓了白玉堂的好朋友良庚。
待到良庚问斩那天,那人从头到尾看着,让他一度担忧不已,生怕他一时不忿,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情。
可是,那天的白玉堂出奇的安静。他仅仅是捧着一杯酒来到良庚面前,亲手喂他喝下,并当场摔碎了酒杯。待到良庚问斩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展昭试着叫住他,但是他却闻所未闻般,径自去了。
那一刻,展昭无奈的闭上了眼。
那种可能永远失去白玉堂的想法让他几乎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但是,他仅仅向前迈了半步,就转过了身。
自己对他的这种感情,他不知道更好。知道了,怕是会更加鄙视他吧。
——展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感情已经被他藏在了心中的最深处。
玉堂,你走也好,否则万一哪天展昭抑制不住将自己内心的感情泄露出来,毁掉的,绝不仅仅是你我之间的交情……
八天后,展昭收到了陷空岛送来的一张喜帖:白玉堂要成亲了,对象是那个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梅儿。
他当然记得这个名字,过去玉堂多次向他提起,那时他总是一脸神采飞扬的告诉他,梅儿如何如何。他总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甚至那老鼠为她而宿醉之时所发生的那个意外让他根本不敢说,只能由着那违背世事人伦的感情一日日在心中沉积,频临爆发……
现在总算明白,当初那种胸口发闷的感觉从何而来。
早已对他不同常人,早已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是什么时候起呢?他对于那个人竟变成了这种感情?一丝一缕,情在未觉之时,已缠绵入骨……
玉堂……这辈子,展昭还有机会这般叫你吗?
这个称呼,怕是只会属于你的妻子了吧……
从一开始,展昭就注定了要孤身一人直到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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