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醉》三**帝

23、镶钻的鸭子

　　“我不饿。”姒己刚从水里钻出来，正在兴头上，对于艾尔的呼唤毫不在意。于是，艾尔沿着泳池边走，缩短与姒己的距离。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她蹲了下来，冲她软言说道：“我听王伯说了，你都游了好久，上来先吃饭。”艾尔是打心眼里关心姒己，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多余的举动是为何，只是自然而然得不想姒己饿着。
　　“我真的不饿，再让我游一会儿吧。”姒己游到艾尔跟前，笑道。
　　“听话，吃完再继续玩。”洋洋洒洒的阳光点缀在姒己身上，沾水的黑色发丝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艾尔看得痴了。
　　“不如你下来一起玩吧。”回到水中的感觉令姒己身心愉悦，对艾尔的防备也卸了下来，她只是单纯得作出了邀请。
　　“我....”艾尔看了看鳞光闪闪的泳池，迟疑着，“我还是.....”艾尔不想拒绝姒己，更不想在她面前丢脸。可是她真的怕水。
　　“算了吧。”姒己扫兴得扭过了身子，“不如我让厨师把吃的端过来，我们边吃边玩。”艾尔忽然打岔道，以此转移话题。
　　“好。”这一次姒己回答得很爽快，而且她转身又游了过来，灿烂的笑容令艾尔目不暇接。
　　“王伯！”艾尔刚要转身呼唤王伯安排人准备午餐，“啊！”下一刻，身子被拽入了水中。
　　“啊！！我不会游泳啊！”“救......救命！”艾尔惊恐得喊叫着，四肢在水中乱晃着。不过只一会儿，她就发现身子没有如预期中的往下沉，相反，有人在身后拖着自己。
　　“哈哈哈~原来你真的怕水！”姒己得意得在她耳边笑道。
　　“这可一点都不有趣！”艾尔想要生气，却在面对姒己的笑颜时，又一下子语塞。整个心都是满满的，艾尔知道自己很快乐。她喜欢这样和姒己在水中嬉戏，她喜欢姒己的笑容，喜欢她毫无防备得自然表情。
　　“来吧！我教你游泳。”姒己说着，拖着艾尔的身子游到了池边。
　　“不要了吧....”艾尔尴尬得说着，一脸紧张兮兮得盯着姒己，双手一接触到池边的瓷砖，便牢牢得扒着不放。
　　“别怕~有我在，你会很安全的~”姒己在她耳边低语着，“那能不能让我先上去换身衣服再下来。”艾尔欲哭无泪，她是真的怕水呀，而且身上原本穿着正装，浑身湿透了，衣服湿哒哒得黏在身上很难受，再者衣服会增加自身水中向下的重力，这些都让艾尔感到不安。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你们人类在水里穿的东西反而太累赘。”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艾尔觉得刚才哪里不对劲，姒己立刻改口：“我是说在大海中无拘无束得游泳很快乐。”
　　“我不喜欢待在水中的感觉。”艾尔整个身子僵硬得一动不动，她甚至连腿脚都不敢乱动。水中时快时缓的漂浮感，让她有一种无助的感觉，就好像一切都离她远去，不若在陆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
　　“把腿抬高！”说要教艾尔游泳，姒己认真得指导着。她忽然想起在久远的过去，那个人似乎也不会游泳呢，第一次相遇时，她就被自己拽进水里恶意捉弄了一番。
　　此刻有一种故地重游之感，让她情不自禁得勾了勾嘴角。
　　虽然有姒己在水中托着艾尔的脚，但她还是不肯轻易摆动。
　　“就这样双脚朝后伸直，一上一下摆动起来。”姒己托着艾尔的脚，慢慢放开。
　　“是这样吗？”艾尔都不敢正视现在的自己，只觉得好掉脸，要是被别人看见她堂堂弗朗西斯家族的继承人被人在水中这样花式玩，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管家王伯倒挺识趣，打从艾尔下了水后，便退下去吩咐厨房准备午餐。
　　“噗~不对，你这样子动真像一只鸭子。”姒己忍不住嗤笑道，“哈？鸭子？你说我是鸭子。”艾尔觉得身心受到严重的打击，当即不满得反击道：“那我也是一只黄金鸭，见过镶那么多钻石的鸭子吗？”艾尔自豪得说道。
　　“别！炫耀财富和地位就那么让你有成就感？”姒己对此不屑一顾，“我这不是炫耀，是在阐述事实。”艾尔还特意昂了下脑袋。
　　“再有钱万一掉进水里，没人救你我看你怎么办？！”姒己故意朝后游去，与艾尔拉开了一段距离。
　　“姒己，你回来！”艾尔急了，下意识得想要游过去找姒己，手就那么松开了。
　　“姒己！”“咕嘟...”身子陡得一沉，从四面八方涌入的水流灌进了她的眼耳口鼻，艾尔痛苦得挣扎着。
　　姒己原本是打算稍微吓一吓艾尔，未曾想她会沉入水中，片刻便游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身子游出了水面。
　　“咳咳！”刚探出脑袋，艾尔便大口得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猛烈得咳嗽了起来。姒己心底有些歉意，“还好吧。”姒己拖着她又游到了池边，示意她上去。
　　“我没事。”艾尔故意想表现出一副平静的脸孔，却也掩饰不了她脸上的苍白。
　　“我们上去吃饭吧。”姒己也不想戳破艾尔的假镇定，毕竟她也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却差点害得她溺水。
　　“不想游了吗？”艾尔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吃饭吧，正好休息一会儿，我也有些累了。”察觉出艾尔想讨好自己，姒己有些不自在。
　　“好。”艾尔答应道。
　　恰巧管家王伯已经把餐车推了过来，在桌上铺上桌布，摆放着餐具。
　　艾尔和姒己面对面坐着，“吃吧。”艾尔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滴着水。姒己瞧着她这狼狈的模样，有些好笑。
　　“不考虑先去换身衣服吗？”姒己捂嘴笑道，“没关系，我想先陪你吃完午餐再换。”说着，艾尔打了个喷嚏。
　　“快去换衣服吧，当心着凉了。”姒己边笑边劝道。
　　“阿嚏！”艾尔又打了个喷嚏，王伯好心得拿了毯子披在她身上。
　　“那你等我，我马上就来。”艾尔说着朝泳池边上的更衣室走去，虽然这里基本上没有人使用，但一直有换洗的衣服存放在这里，这样也就不用回大宅换了。
　　“老爷爷，她一直都这样吗？”姒己还是想笑，待艾尔离开后，终于笑出了声。
　　“啊？！”王伯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笑眯眯得说道：“大小姐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也多亏姒小姐，她才能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