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绿谷出久的哀嚎并没有打消好友的自我牺牲盘算。因为没办法说出真实原因，只能慌乱挥舞手臂，反而让另外两人都有着绿谷只是习惯性害怕竹马的判断——结果不止是饭田，连丽日也一起安慰起了绿谷，左一句没事的右一句绝对不暴露你，而且我们要正视困难，绝不能向爆豪胜己这个欺负人的小混蛋低头！一直到午饭结束也没有一点要放弃的意思。
最大的保证是尽量在不经意间靠近爆豪时再闻一下，保证不刻意靠近引起怀疑。
绿谷简直有苦难言。首先重点并不在刻意不刻意那里，不，应该说大部分重点不在那里。刻意去做当然会让小胜火冒三丈，但是比起因为自己的多嘴而可能暴露的东西……虽然说也明白按照小胜的性格，暴露也是迟早的事……但果然还是不太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早点发生！虽然为什么不希望，他自己也说不清。
绿谷悬着一颗心跟好友们一起回到教室，想着是不是要装疯卖傻制造点障碍。好在那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下午，层出不穷的状况让他们很快把这点小事忘在了脑后。
午休还没结束相泽老师就通知所有人向USJ移动，结果教学还没开始又遇上敌人入侵。饭田班长前半截要指挥大家乘坐公车，后半截又在为求救奔走。等到事态平息，绿谷出久双腿全废躺进医务室里，爆豪也在回教室后不久被校方叫走。
其他人都留在班里等待接下去的通知，班里的气氛更是达到了自开学以来的最低谷。有为差点送命胆颤不已的，有为之后的事态担忧的，也有懊悔自己没有做的更好的。饭田站在讲台上，用班长的职责要求自己说点什么改善气氛，然而空口白话的鼓励在此刻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能让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了，说点什么吧饭田！说点什么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说点什么让大家不再纠结在USJ的事件上吧！！在心中如此高呼着的饭田，突然想起午饭时的豪言壮语，双拳碰一声砸在了讲台上。
这倒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反而聚拢了全部视线。
“我……辜负了绿谷君的期待啊！！”饭田痛心疾首地喊，不知情的众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丽日却像是一瞬间抓住了什么灵感，接着也跟着重重叹了口气。
“小久会失望吧……我也，有点失望啊……”
再也没什么比八卦更能活跃气氛了吧！虽然相处不长，但已经有几分默契的两人相互比了个拇指，各自开始浮夸地表演起失落。
除了这两人以外其他人当然莫名其妙。不过可能因为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原因，班级里的同学关系突然拉近了许多。也许在前一天只会有少数几位会来好奇这个小团体在干什么，而现在，轰轰隆隆围过来一大群人。
“绿谷酱怎么了？”
应该是USJ的合作发挥的效应，蛙吹梅雨显得比其他人要更关心绿谷一点。
“也不是小久……应该是作为BETA的我……”
丽日应该是担心把八卦起源全推给绿谷会惹来某个竹马的报复，话锋一转主动强调了自己的意愿。比起好友被欺负，还是自己联合同学欺负那个竹马更好吧！丽日握紧了拳头，将心中的八卦高声喊了出来：
“我很想知道爆豪同学的信息素的气味啊！！不，应该说，反正闻不到！大家的气味我都很好奇啊！！”
赤果果的耍流氓。不，BETA，还是个女生的BETA，纠结这点算是耍流氓吗？所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只有男子汉切岛的重点和大家不太一样，拇指一竖，赞扬不绝：“丽日同学好直接啊！我就喜欢你这种帅气的态度！！那我也直说了吧！我的信息素应该是带点铁锈味的，或者说就是热血的味道也行！！”
不，热血和铁锈是怎么等价到一起的。不如说你也回答的太爽快了点吧！对方可是个BETA的女孩子啊！！这算不算性骚扰？？
无数吐槽从班里同学的头顶冒出，还没冒完切岛又丢出了新的回答。
“顺带说上鸣这家伙是柠檬味的，明明是个ALPHA却是柠檬这种清新的味道，有时候太靠近闻得我鼻子都要酸掉了，真是一点也没有男子气……唔……！”
上鸣浑身放电猛扑上去，和硬化后的切岛滚成一团。接着濑吕仗着胶带绝缘把两个人左右拉开，常暗往中间一站用黑影隔开双方，叶影与芦户在早就在一旁拍手叫好起来。
班级里两分钟前的压抑就像是幻象，现在鸡飞狗跳的大混乱才是现实。
这样才好，这样就好。饭田与丽日相互而笑，为自己的好办法与对方的好配合暗赞不已。
闹腾稍微平息了一点后，切岛看了看周围，突然说。
“说起来，刚刚USJ我和爆豪在倒塌现场的房间里，大概周围喽啰大概都是BETA的原因吧……所以虽然没在意，可能不是很清楚……不过爆豪的信息素我好像是闻到了一点……”
哦哦！是那个爆豪的信息素啊！！如果当着本人面八卦一定会被爆破吧，不过现在真是好时机！几乎是所有人的共同心声，于是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到切岛身上，每双眼睛里都闪耀着八卦的光辉。
“那种臭脾气，一定是火药味一样又熏又刺鼻的吧！”不知道谁这么说。
“没有啊，还挺好闻的。”结果切岛眨眨眼，一脸开心地否定了，“是有点辛辣的感觉，毕竟是爆豪嘛。不过辛辣里面还伴有很好闻的甜味……组合起来好像很怪，但当时就觉得，爆豪这家伙的气味还挺香……喂，你们干嘛拿这种眼神看我！？”
话没说完就看见全班统一一副被魔障的表情：有人像傻瓜一样半张嘴巴，有人用看奇葩的目光注视他，还有过分的已经在用“这家伙脑子被爆破过吧”的眼神做无声交流了。
耳郎故作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拿袖子掩住口鼻：“哇……一个ALPHA在说另一个ALPHA很好闻……你……还好吗？”
跟着这句话，A班众人一起疯狂点头。
+++
在留守众人为第二性别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因为第二性别陷入思考的还有爆豪胜己。
此刻他正坐在办公室的皮质沙发里，面前是一份简单的学生档案，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写有第二性别诊断的一页被细心地翻开在第一页，就是傻瓜也能看出几分这里面的重点。
爆豪紧皱眉头：“学校并没有禁止OMEGA报考英雄科。”
在他对面半躺着的是班主任相泽，因为重伤而浑身包着纱布，活脱脱一具木乃伊。不过比起在USJ里濒死的模样，应该已经被治愈女神抢救过，剩余的皮肉伤还没有到会让他放弃班主任工作的地步。
“别太小看雄英啊，小鬼。对OMEGA有半分疑虑的话，你也不会坐在这里了。”相泽瞟了自己的学生一眼，又把眼睛闭上生怕蒸发水分，“入学考试成绩一出来我就调取了你的资料。如果觉得你的第二性别不适合做英雄，一开始就会向学校申诉拒绝录取你了。我可是A班的班主任。”
言下之意是自己是有这个权利的。这让爆豪想起他们乱来的第一节课，心里首先信了八分，肌肉紧张也放松了一些。
和毛躁到一点就着的外表相反，爆豪胜己对他人的情感其实相当敏感。而且他从小也是老师眼里偏爱的对象，因此不管是第一节课还是之后相泽批评他时给予的态度，爆豪都可以感受到这位老师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是有些看好的。
师长面前自动乖三分的爆豪胜己，此刻又主动更收敛了一点。他没吵也没叫，只是抬头疑惑地盯着相泽脸上的纱布。
“这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他真是不明白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相泽不禁在心中叹息，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纱布，露出两只进出气的鼻孔，而后缓慢地吞吐了几口空气。
“带有辛辣的甘甜香，近似硝化=口=甘油的味道，和你的个性很相配。”
“嗯？哦……”爆豪明白了，这是说他的信息素。
“虽然还没成熟的OMEGA气味很淡，这个房间也有20平方左右。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下，哪怕隔着一架茶几，成熟的ALPHA也是可以清楚判断出你的信息素气味的。”
“哦。”因为不明白突然这么说的意思，爆豪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对方是了不起的英雄，强大的老师，他也不觉得老师会有什么不恰当的意思。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对面的小鬼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看来过意强大并且只专注于理想的孩子也有点不好，很容易忽略一些他所认为的小事。说好听是天真，说难听……算了，躺不住了……相泽蠕动着坐起身。
虽然可能只是杞人忧天，但他觉得还是挑明了说的好。
“今天的敌人里杂鱼基本都是BETA，但那两个领头的，是ALPHA的可能性很大。你冲上去救绿谷的那一击……”
“老子并没有要去救废久！”先不管相泽老师要说什么，单说救废久这件事就让他不能承认。“只是那个时机刚好可以抓住那家伙的实体部分，是废久那家伙挡着我的路了！！”
这对竹马间的关系简直是相泽带了这么多届学生里最让人头疼的。可惜现在并不是说它的时刻，相泽没有在此多费口舌，爆豪抗议就抗议，他需要的是后面的话题。
“这个以后再说，当时控制住黑雾是正确的抉择，你做的很好。”相泽不做纠缠，先肯定了爆豪的行动，才继续道，“但你和他的距离太近了，如果黑雾是一名ALPHA，只要他鼻子没毛病应该已经闻见了你的气味。被敌人发现学生里有一名OMEGA，可能会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话已至此，也不需要再露骨了。
相泽重新把自己窝进沙发，用干裂的眼球注视自己的学生。他会用麻烦而不是危险，说明他依旧信任自己学生的能力。在淤泥事件后依旧报考雄英英雄科，并且在入学考试里展现了压倒性武力的OMEGA，相泽并不打算戴着社会通用的有色眼镜看他。
何况爆豪并不会在这点上让他失望。
“我知道了，老师。”还维持着好学生表面的爆豪点点头，“成为职业英雄之前，我会尽量不给这些家伙可乘之机的。”
而后他嘴角勾起，乖孩子的假面一片片跌落，露出底下与刻板OMEGA形象相去甚远的狞笑，也是属于他自己的真实面容。
“不过怕麻烦也没办法隐瞒一辈子，所以本来就没打算藏起来。要是真被小瞧了找上门，我可以使用个性动手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