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ray-man同人——救赎》水城月

9、哥哥·弟弟

　　熟悉的温柔笑容，与自己相似的面容，以及……身上扎眼的团服，与师傅同款式的元帅团服……我的哥哥，亚连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在早就认为他已经死去的今天。
　　“……为什么，你还活着？”
　　“……”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因为自己确实是主动的离开了他，在可以活着的情况下，但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
　　“既然觉得我是累赘，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就认为你死了不是更好吗，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见我呢……哥哥”完全质问的语气，刚止住泪水的眼睛又开始泛滥，而我却无法安慰他，因为理由……实在是很无力
　　说因为我知道情节，不能阻止你的脚步？还是说因为自己当时的弱小，跟着自己亚连·安德永远不能成为亚连·沃克，被同伴承认的驱魔师？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能否认，自己有意将他留下的事实。
　　“对不起……”我看了看一旁的神田，后者会意地说了一声，“我有别的任务，先走了，你负责把‘圣洁’送回去……”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小亚连不喜欢哥哥了吗？”我将毛茸茸的脑袋纳入怀中，“哥哥可是特意来看你的呢？”连任务都还没完成，我将那只小黑豹带去教团，考伊姆室长诡异的看着我，略带同情的告诉我，根本没有所谓的“元帅任务”，换言之，我被老头子耍了，温度迅速降至零下，然后不怕死的某室长将镶金边的团服扔给我后，说什么反正我现在也是无事，还不如完成那个任务，自己去探索队员没有去的地方搜索，履行身为元帅的责任，温度继续降，总之，这就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是我去目的地所经过的地方，所以就过来看看近十一年没有见过的人。
　　虽然库罗斯有经常告诉我亚连的状况，也保证会照顾好他，但基于他完全没有信誉可言的人品，我还是将小亚连从头到脚用媲美X线的目光巡视了一遍，与我差不多高的个子（大概是家族遗传，我隐约记得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也很矮，这个是我心中的痛啊。），短短柔顺的白发，跟小时候没有多大变化的脸，还是……一样的可爱啊，我再次抱了抱他。
　　“我没有……”他大声否认，委屈的说，“明明，是你不要我的……”啊，不好，眼泪越来越多了。
　　“亚连，”我捧着他的脸，让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一个人要离开对他很重要的人，肯定有他的理由，哥哥也是，你相信哥哥吗？”
　　“……”沉默，我叹口气，伤害太深了吗？
　　“亚连的事我都知道哦，从离开我的那天起，马纳是个很好的人吧，比父亲和我都好得多。”我拉着亚连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让他靠着我，像小时候一样……
　　“……马纳，是我的错，哥哥，我，杀了马纳……”亚连的头埋在我怀里，胸口凉凉的，湿了一片，整个人都在颤抖，这孩子，压抑了很久吧……
　　“我不知道马纳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亚连……”马纳的死是小亚连心中永远的痛，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我能够插入的，马纳并没有责怪过亚连，这个我知道，小亚连也知道，只是，他需要时间走出来……
　　哭声渐渐大了起来，我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动，被亚连压着的半边身子有点麻木了，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哭声渐渐小了，白色的脑袋慢慢的抬起来，看到我的胸口的“杰作”，白皙的脸瞬间熟透，“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心情很好，“幸好，小亚连没有拒绝哥哥。”我将头放在他的肩窝，“哥哥也很害怕呢，毕竟是我让小亚连一个人孤独了那么久，很怕，很怕，小亚连会忘记我……”那是比恨我还让人痛苦的惩罚啊……
　　“不，我应该道歉的，哥哥受了很多苦吧，”亚连摸着我双手的装饰品，“这个很重呢，是哥哥用来训练自己的吧，我就完全做不到。”我愕然，是的，大家总认为这世上有天才这种生物，伊艾卡元帅的其他弟子就是这么看我的，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注意到我们所付出的比其他人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努力，我手上和脚上的小装饰品其实全部都是重力环，这是我的其中一块“圣洁”所附带的特有的力量，与以后李娜丽碰到的那只lv3同样的力量，重力控制。
　　“谢谢你，亚连……”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久到我都觉得自己的心快腐烂了。
　　像小时候一样，小亚连偎依在我身边对我说着他所经历的事，快乐的，悲伤的，还有无奈的，与马纳的事，与不良师傅的事，还有与神田所经历的事，破坏者与救赎者，永远没有一个明确定义的分界，以及对不来不及抢救的侦查员的自责……
　　这就是驱魔师的生活啊，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