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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神医水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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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女子居然自称小爷?”
绿衣男子嗤笑,他手中拎着个酒坛,在屋檐上行走如履平地,将冷着脸的罹堇直接忽略掉了。
那男子衣服配饰尽显儒雅之气,大到衣摆小到发梢都十分干净整洁,可却偏偏的拿了个泥酒坛子,破坏了干净之感。
“女子为何不能?”白筱夜冷哼一声,对眼前人的质疑十分的不爽,“你是谁?”
“姑娘在问别人名字的时候是否该先自报家门呢?”
男子笑着坐在她旁边的屋檐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漾着微光连连,十分深邃却也很通透,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却是不违和。
“白筱夜。”
“姑娘还真是大胆得很。”那人微笑着向前走,觉得面前的人颇为有趣,随着他往前走,白筱夜的头顶聚拢起了乌云,挡住了月光,而面前的人却是光彩不减。
白筱夜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才发现之前他耳朵上有个米粒大小的东西,仔细辨认后,白筱夜发现,那是一枚鲛人泪。
“报个名字就胆大了?”白筱夜耸肩,一径瞅着男子手里中等偏大的酒坛,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袅娜香气十分诱人。
男子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而点头,弯腰作揖道:“原如,在下水柒。”
之后,在白筱夜惊讶的目光中,他竟是将手中的酒坛扔给面前的她。
再然后,在水柒更为惊讶的目光中,白筱夜丝毫不顾及坛子上满是泥土,直接打开酒坛仰头便是一口。
白皙纤弱的女子拿着比自己手掌大了三倍的酒坛子畅饮,便觉有一股子特殊的违和感,但也有些特别的潇洒劲,让人觉得畅快淋漓。
紧接着,她如同变戏法般拿出两个杯子倒了酒,一杯自己喝下,一杯则是抵到水柒面前,笑道:“多谢,我白筱夜一杯酒一个朋友。”
“呵,你就不怕我下毒?”水柒挑眉,只觉得面前的人颇为大胆。
“能醉死在酒里也挺好的啊。”白筱夜摇头,不由得笑得眉眼弯弯起来,她向后仰坐在屋檐上,她的长发散开,衣摆随意的翻飞,在风中发出飒飒的声响,她微眯着眼睛在笑,鼻尖满满的都是酒香。
白筱夜拿着酒坛子,一口接着一口的不断,鲛人泪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眸子里,有些发白的璀璨,亮晶晶的。
水柒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喝自己的,也不和他搭话的白筱夜,不由得微微叹息自认倒霉,随即同她一般躺在了屋檐上,随手拿出腰间的短笛吹奏。那笛声分外的悠扬证明着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乐声悠扬,纠缠着风,预示着他们的命运同样的纠缠不清。水柒在吹笛子时,从未想到过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吹奏,而白筱夜亦是未能想到他是她众劫之一。
白筱夜在得到逆血罹堇时,那个年少得志的铸剑师曾预言,说白筱夜此生有四劫,一劫应验在人族,两劫应验在同族,还有一劫并看不透彻,需等她过些日子再补全。
白筱夜当时一笑置之,并未再去补全。
……
水柒不知何时离开了,当第二天白筱夜宿醉醒来后,他已不知去向。
回想起昨天酒的味道,白筱夜突然有些馋了,她这个人啊,不管曾经还是将来,好的,都只有那杯中之物。
“唔,算时间,小徒弟也该历练回来了。”
白筱夜伸了个懒腰,如同家猫一般慵懒,罹堇上前习惯性的扶住她,她顺势身体一软,没骨头一般任由罹堇扶着,并顺手摸摸他的脑袋。
果不其然的,罹堇如同一个奓毛小动物一般羞红了脸,他咬牙却是没有松开白筱夜。
一摸头就奓毛,一奓毛就逃跑,这还是她在很早之前发现的呢,说到底,罹堇还是个小孩子。
白筱夜微笑得看向天边,她记得,不久之后有一场龙族的盛宴,而她刚好收到了邀请函。
那上面说的什么来着,恭候剑仙白筱夜,还有那个媚六娘也叫她剑仙……什么嘛,原来在大多数人眼中自己是剑仙呢,只可惜并不是呢。
白筱夜摸摸自己的脸颊,对于自己的身份表示自己也未可知,毕竟飘忽习惯了,什么事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久而久之自己在所有人心中的定义就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