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第十章 流光缱倦,谁道山崩水断流 ...
-
九月走出侯府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初齐康竟然等在了侯府门口。
“师傅,你怎么来了?”
“袂儿……”
“放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听到连城邪把你带走了,我简直都要吓死了。”
“师傅,没事了,我们走吧”
九月与初齐康到了梨落西苑,初家班的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仿佛他已经是一个不知廉耻勾引富家公子,却被人家赶出门的不贞不洁的女人。九月无所谓的向里面走,他来昪京最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至于其他的,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再说,九月活不长了。
初齐康走进房间“九月,你进来”
“是,师傅”
九月走了进去,将初家班其他人的视线关在了门外,等门一关上,初家班的人立刻开始窃窃私语。
初齐康担忧的对九月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不用,昪京的赏钱多,我们不妨多待几日”
“连城邪那边?”
“放心,我已经解决好了,你不用担心”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现在他只知道我是男儿身,其他的还不知道。”
“他没有对你……对你怎么样吧?”
九月垂下眼:“他能对我怎么样?师傅,我们在这昪京在多待一些时日吧”
“行吧,这梨落西苑的主人留我们小住半个月,我们就再留半个月吧。”
“梨落西苑的主人?”
“名字就叫西梨落”
“嗯”
九月站了起来,向外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师傅,九月的身份既然已经有人发现了,我想是时候让九月消失了,我也想回去就参加乡试,要是可以明年就参加会试。”
“袂儿,你打算怎么做?”
“师傅,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师傅。”
初齐康看着在自己手里慢慢长到一十六岁的千袂,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可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
九月拉开门走了出去,初家班的众人还站在外面,一看到九月出来,大家都住了口。
初云芳轻哼了一声:“啧啧,我们是该叫你一声师姐还是连城夫人呐?”
九月看了初云芳一眼:“云芳,我们班子里现在这么没规矩了?”
九月又看向初齐世,初云芳的父亲,冷冷的开口:“三师叔,祸从口出,这声连城夫人我当不起,还请好好管教师妹,以后莫要乱说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初齐世看了一眼九月,又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口自己的大哥初齐康,呵斥了初云芳一声:“给我回屋去!”
初云芳跺跺脚,轻哼了一声回了屋。
九月看着众人默默的都散了,才回了房。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入夜,九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了后半夜,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他睡眠一向浅,所以那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他。黑暗中他看见有一团黑影慢慢靠近自己,九月立马睁大眼,这人是小偷?
九月慢慢伸手握住床边的烛台,捏在手里算是做一件武器。
等那团黑影靠近到床边的时候,九月立马起身抬手将烛台砸了过去,那人一把抓住了九月的手,九月挣了两下没挣开,他知道自己敌不过这个人,他刚想开口叫,嘴巴就被人捂住了,那人一把推倒他。
“是我”
他停止了挣扎,是连城邪的声音……
连城邪看到他不在挣扎,慢慢的松开手。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放过我了吗?”
连城邪偏过头:“你今晚陪陪我”
“好,你先起来”九月闻到了连城邪身上浓浓的酒气,这个人喝醉,莫不成他真的喜欢自己,为了自己借酒消愁?应该是,那时候他还不顾门户,说让自己做他的夫人。
“你知道陪我是什么意思吗?”连城邪坐了起来,放开九月。
九月也坐了起来,点起了灯烛。
连城邪那张俊颜就出现在了烛火之下,只是两颊有些红晕,看来喝了不少。
已经是深秋,九月只穿了一件中衣,觉得身上冷飕飕的,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你冷不冷,不嫌弃就上来吧”
连城邪轻轻一笑:“果真年岁尚小,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九月心中转了几转,似是明白了一些连城邪那话的意思,他只好装傻“我小?那你多大了?”
“我二十有一”
“二十一了,果真好老”九月咧开嘴笑了,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女孩。
连城邪看着九月咧着嘴巴大笑的样子,小小尖尖的虎牙在灯光下有了几丝光晕,这烛光太暗了……
连城邪伸手抚摸九月的脸,九月立马守住笑容,警惕的看着连城邪。
“你……你为什么来?”
“因为我想你了”
“我……”
九月话没有说完,就被连城邪打断了,他倾身抱住九月,在九月耳边轻声说:“别怕”
连城邪扶在九月腰间的手慢慢开始抚摸,慢慢探进九月的中衣里,如丝的肌肤让连城邪爱不释手。
连城邪感觉九月还是有些抗拒,再次开口:“为什么,你不是……”
九月以为他说的是为什么自己不是个女孩,慢慢推开连城邪:“那要不这样,我以后叫你哥哥好不好?我做你弟弟”
他又看了一眼连城邪,“我算不算逾距?”
连城邪看着九月烛光里的脸,醉意更加加深了几分,连城邪慢慢覆上九月的眼睛,缓缓的抚摸,烛光下他的眉眼宛若流光,灿若琉璃。
九月睁开眼,看着连城邪有些深情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只是,这算什么……
其实九月也在怀疑自己冒险来昪京,连城邪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记得合欢树下,那一袭白衣,如画中仙的连城邪。
一阵凉风从窗户口吹了进来,吹得连城邪的酒意稍稍薄了几分,清醒了一些,看着床头帘子上的流苏,有些失神,自己竟然就这么到了这里。
九月张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顿了几顿,还是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