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面退役 鸣樱》Tingi

1、全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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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我最爱的CP赠予心若镜澄
　　同样很雷彼此最爱的CP，无损我看她的文的兴致。

　　*

　　算起来，暗恋小樱不经不觉已经四年了。

　　偶然和猪朋狗友慨叹风月，借酒意几分对月光狂喊——啊啊啊，我甚麽时候才追到小樱啊！！

　　……

　　犬冢牙此时想著拥有和月光一样明亮眼眸的少女，摇了摇头。
　　『还早著呢。』

　　＊

　　下午三时十五分，春野樱左手拿著外带的糯米团子，右手执著医疗队研发的新品种草药报告，踏出轻松的每一步。

　　自从鸣人被借调到火影办公室做实习生以後，下午茶时间带著点心探班成为她的日常习惯之一，纲手爱翘班，事无大小推给鸣人做，一开始那傻瓜还懂得大吵大闹，不满待惯暗部的自己被逼窝在房子日夜处理文书，後来纲手挑著牙垢说了句这是实习当火影的千载难逢好机会，他立刻乖乖噤声埋头苦干。

　　托额嗟叹，这小子真是没进步，和十三岁时一样单细胞。

　　虽然纲手确实有意传他衣钵，但横看竖看这次根本是为了堵住静音的嘴而揑做的翘班藉口，托词培训鸣人，自己玩到不见影踪，赌到衣袋空空才蹑手蹑脚偷偷遛回来避风头。

　　把外卖袋子拿稳一些，小樱明媚如春花的脸颜泛起阴柔的轻笑。

　　说起来，师傅不完全算利用他，毕竟现在事情做上手了，对将来顺利接任很有好处。而且……私心作崇，她也不想他出高危性质的任务。每次他带著深浅不一的伤回来，那些伤口就像隐形的大手，狠狠将小樱疼痛的心揪住。

　　她要见到他露出傻气可靠的笑，安全无事在村子灿放温暖的光芒。
　　她要见到他展现精神焕发的一面，面对她永远开心快活又轻微腼腆，小麦色的皮肤隐隐罩上暧昧的浅红。

　　小樱收住脚步，透过玻璃打量自己亮丽的外形，那修长的身段，温柔的气质，和娇美的轮廓。随著年纪渐长，下个月正式踏入十七岁的她，越来越美得不落俗套。

　　人人都说她是纲手标准的传人，那怪力、那脾性、那外表，还有和自来也相差无几的青蛙做护花使者。

　　话说宁次娶了天天、鹿丸被井野困紧後，长得亦算有模有样的鸣人摇身一变，成为女忍者口中的三好男人，何况他还是继任火影的热门人选？
　　可惜人家喜欢的是医疗班的春野。

　　夹杂哀哀叹谓的流言彷佛是初春湿润的翦风，所经之地一片绿草如茵。抬头迎上温和的阳光，金黄灿烂，在微寒的风中宛若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深深裹紧，烫平她心底的不安与恐惧。

　　身为忍者，有太多克服不了却必须昂然面对的现实。譬如昔日的旧友终有天形同陌路，譬如掺扶你长大的前辈免不了要奔向奈何桥。
　　而当种种招人心碎的事接踵而至，总也有个金色的背影，愿意陪她承担所有悲伤。

　　小樱举起敲门的手，她当然看不到此刻她的表情是何等的娇柔。

　　「进来。」有气没力的声音，小樱推门进去，鸣人没精打采伏在书桌上，虚弱的双眼纵使为翩然而入的心上人亮了一亮，嘴里却惨兮兮的嚷：「呐，小樱，你再不送食物来的话，我就要饿死了。」

　　把糯米团子递过去，鸣人马上拆开袋子狼吞虎咽起来，旁边的静音边沏茶边叮嘱：「吃慢一点，鸣人君，肚子饿也不是这个吃法。」

　　「啊？肚子饿？为甚麽？」这个时候吃东西分明是为了解馋。

　　静音叹一口气，此时鸣人接过她泡的茶，吃完团子满足地拍拍肚皮打个饱嗝，小樱尖叫：「鸣人你这笨蛋！竟然连我和静音姊的那份都吃了？！」

　　鸣人搔搔头，说：「没办法，不知不觉就……」

　　「管你个不知不觉！还我们团子！」抽起领子拼命摇。

　　静音打起老好人的笑脸，摆著手连忙劝架。「算了、算了，我的那份让给鸣人君好了，反正他今天没吃午饭，应该饿坏了。」

　　小樱挑眉，说：「没吃中饭？」

　　静音无奈颔首，鸣人倒回椅子去，支著下颚，显得很不开心。「没法子，一乐的老板生病了，今天休业。」

　　「…一乐没营业，不会光顾其他店吗？」

　　「话可不是这麽说，作为一乐的头号支持者，我绝对不会光顾别的拉麪店。要是吃不到一乐，那麽我情愿不吃中饭。」

　　「那麽晚饭也不准备吃了？」小樱深信他前生一定是被拉麪鲠死，今生才不停吃泄愤报复。

　　鸣人鼓著腮，说：「随便吃个杯麪打发掉算了。」

　　小樱顿时明白静音叹气的原因，她真想举起拳头直接将他打死了事。她们未来的火影大人……统领威震各国的木叶悍将的火影，竟然为了吃惯的店子不营业便闹别扭不吃饭。难怪早阵子鹿丸慨叹鸣人的情绪智商比木叶丸还要低。

　　劝他是劝不动了。别看鸣人一副对小樱言听计从的样子，牵涉到拉麪他可是很坚持原则，非一乐不吃。小樱本来懒得和他争辩，然而未来的火影靠杯麪充饥渡日，传出去的话，堂堂五大忍国之首的颜面就扫到以後的孙子辈也休想抬起头做人了。

　　灵光一触，小樱脸上推起谄媚的梨窝浅笑，据称让鸣人脑袋当机的成功率是绝对的一百。

　　「鸣人，不如今晚我来你家煮饭给你吃？」

　　加上致命性的一句。後来听说那天鸣人的工作效率是就算给他厕所纸他也没意识地盖章。

　　＊

　　早知道小樱的手艺好。

　　相识这麽多年，并非第一次吃她做的饭，以前他们到卡卡西的家探病，她做了三个便当带去，卡卡西为了保持样貌的神秘性不吃，鸣人则当场大快朵颐——味道的确没得挑。

　　也许因为是喜欢的女孩子做出来的菜，使鸣人在无数个吃杯麪充饥夜晚，总是深深怀念起小樱的便当那温暖又熟悉的美味。

　　如今，他望穿了多少个晴昼黑夜，终於等到她亲手做饭给他吃。下班後，鸣人火速回家收拾一下见不得人的场面。垃圾偷偷扔到邻居的大门口，丁次送的比坚尼女郎写真集用布包著丢进床底，随便抹一下灰尘三寸厚的地板，两个星期没擦的桌子正好用雏田给的碎花桌布盖住。当一切打点完成，门钟响了。

　　小樱穿著朴素的短袖淡红色旗袍，捧著装得满满的纸袋，露出被夜色衬托得宛若精灵的脸庞。她穿旗袍显得很好看，柔雅的气度和她活泼的性格相当配合，鸣人没见过其他女生比小樱适合旗袍。

　　她真漂亮。
　　站在大门口，鸣人想著这四个字走神走到小樱没好气吼他：「笨蛋鸣人，还不帮忙拿一点！重死了！」

　　鸣人惊醒过来，又是笑又是道歉，企图遮掩心脏急速跳动对脸蛋带来的影响。可是很不巧还是让小樱察觉了。她暗笑一笑，手臂不经意擦过他温厚的手掌，他如被电到似到缩开。

　　女孩子真是神奇的生物，明明运动量这样多，烈日当空抑或披星戴月地完成各种各项任务和训练，皮肤依然像豆腐那麽又软又滑。

　　小樱将他塞进椅子坐著，说：「你乖乖坐一边等我，别来打扰我，否则给你好看的。」口头警告不够，还扳响手指加强震慑力，但鸣人只是开心地笑著，一点不觉得害怕，忙不迭点头答应。依他的理论是小樱吩咐的全部都该好好遵守。

　　受不了这呆子。小樱一边拿出袋子的餸菜，一边声如鸿钟的说：「我先把话说明，今晚的菜单不是拉麪。」然後她听到鸣人用高兴的声音回答：「没关系，小樱做的饭菜，即使不是拉麪，我也会全吃清光的。」惹得她不能不泛起微笑。这笨蛋。

　　知道他死活不肯吃蔬菜，小樱趁机会好好强逼他补给一下营养，从纸袋源源不绝拿出红萝卜、椰菜、洋葱等等鸣人平日见到便跑的素食。飘出来的烟雾缕缕不散，鸣人在沙发上舒坦的卧著，那香香甜甜的味道穿过几千万个毛孔，烘暖他的胃。

　　自幼父母双亡，除了偶尔吃到小樱顺道做他一份的便当，鸣人从没有吃过所谓的家庭饭。雏田知道後，曾绞著小手指轻轻声表示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说的时候白如璧玉的脸颊被红晕攻下，紫蓝色的小脑袋垂得低低地，水灵的眼睛左看右看，硬是不敢正视那张过份精神的脸。

　　鸣人虽然不明白雏田为何羞涩，然而他心内一番隐藏已久的绮怩，却逼使他不由得烫热双颊。他搓了鼻子一下，咧开雏田没见过的笑容，像五月的太阳拥抱漫天红樱的柔情。

　　他的回答让雏田眼前一暗，胸膛下那颗跳动著的器官，有撕裂的错觉。

　　——『不行啦，雏田，第一次吃的家庭饭……我希望是喜欢的人给我做的。』

　　纵使没有指名道姓，他们晓得鸣人心心念念爱著的人是小樱。

　　她想要天上的星辉，他愿意给她取下来；她喜欢的人远走高飞，他强忍心痛赌上一辈子为她追回来；她出任务遇到危险，他不管是刀山火海，奋不顾身她挡住，直到满身浴血，仍然首先回头关心她的安危……小樱有没有受伤？

　　好多次小樱忍住鼻酸，他不在乎身上的刀伤砍得多深，剖开的皮肉有多痛，展开傻愣愣的笑容，即使躺在地下动弹不得，还是柔声安慰热泪盈眶的她……小樱别哭，我一点都不痛，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掀开煲盖，扑鼻一阵香喷喷的水蒸气，片刻模糊了小樱的视线，如那些望著他为她挡去劫难的反应。她嚐了一口味噌汤，味道很好。小樱满意地挑了挑眉头，关上炉火，边捧起锅子往外走，边大声喊了出去：「鸣人！帮我拿碗！」

　　＊

　　晚饭常常是一个人吃的。

　　虽然习惯後不觉得难熬，然而抬头望见万家灯火，一排排亮著耀眼灯光的屋子，各有著各的家人并排而坐，边聊著今天发生的琐事边夹菜，那股温馨，终究教孤伶伶吃杯麪的鸣人产生莫名的概叹。

　　当然也有和朋友开心大笑的饭局。常见是鹿丸托著下巴，满口不耐烦笑看朋辈玩闹，丁次只顾塞满嘴烤肉，宁次坐得很端正，志乃拒绝加入战局，而牙、李和他则玩到几乎揭开人家餐厅的屋顶。有次大家吃到动不了，一群男人聚头，说完忍道，不外乎谈谈女人。丁次妒忌鹿丸吃井野的特制便当吃到腻，鸣人瞄到宁次谈到天天的表情如此温婉，心下好生羡慕——甚麽时候，小樱才愿意接受他呢？

　　饭局过後，街外晚风萧瑟，他独自一人回家，热闹过後的凄凉寂寞份外鲜明。

　　不是这样的，鸣人想著，他想要的不是这样。他想有人安安静静陪他吃饭，不必胡闹，不必大声说笑话，不必吵到头昏脑涨。这样的喜悦并不安宁，他无法在朋友的聚会中得到踏实的舒泰，那种彷佛回到家的轻松与恬静。

　　然後小樱往他的盘子倒下大勺的杂菜汤，餸菜是他最怕的蔬菜天妇罗。小樱偷偷瞟了鸣人皱成一块的脸一眼，强行忍住笑意。

　　「怎麽了？鸣人！你不满意我的饭菜？」

　　「小樱……今天是甚麽特别的日子要斋戒吗？」他在锅子捞捞捞，捞来捞去没有一片肉。

　　「不是，你平日太不注意均衡饮食了，正好趁今次补充一下营养。」死心吧你，汤里根本没有放肉。

　　「但是、但是……」

　　拍桌子。「有异议吗？！」

　　「没有…」

　　鸣人吞一口唾沫，筷子在汤碗和碟子之间移来移去。那个好呢？那个好呢？先吃炸蔬菜还是水煮的蔬菜？那个比较容易入口？呜……不论那一个还不都是蔬菜？

　　「鸣人，专心吃饭好不好？」

　　「不过……」吃不下去嘛！

　　小樱婉叹一声，话说这家伙对蔬菜的厌恶程度真不是一般的轻，若果不是她做的饭菜，他铁定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了。

　　她夹起一片南瓜，说：「怎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很多心思做的！既要让你吸收营养，又不能太清淡让你倒胃口。」清澈的绿眸如怨似嗔，让鸣人的心如雷似鼓，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小樱把南瓜递到他的嘴边，妩媚的笑意在嘴梢飞扬。「吃一口嘛。」

　　我一定是做梦了我一定是做梦了我一定是做梦了。噢噢，仁慈的上帝，请容许我不要醒来吧。

　　血液全数冲上脑，鸣人小心翼翼张开口，管它是南瓜还是狗屎，总之是小樱亲自喂的，就算是炸弹本大爷也不怕！！

　　与小樱的筷子相距1mm，满以为这次终於得偿所愿，岂料小樱筷子一收，南瓜自己吃掉。「你的碟子有，别来打我那份的主意。」

　　「啊啊！小樱你骗我！」泪汪汪狐狸眼。

　　「那里话？我又没说让你吃那一片南瓜。」气定神閒继续吃饭。

　　「呜呜呜呜，小樱……」

　　「你吃还是不吃！」二度拍桌。

　　「……吃。」

　　跟大蛇丸打一架还没夹起蔬菜来得紧张！鸣人屏息敛气夹起天妇罗，闭上眼睛，带著豁出去的悲壮表情嚼一口。咬咬咬，睁开双眼，咦咦咦，舌头还没有溃烂掉。

　　「小樱，这是甚麽？」舔舔嘴唇。

　　「笨蛋，就跟你说过是南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好吃吧？」

　　绽开大大的笑容。「嗯！因为是小樱做的，所以很美味。」

　　呆瓜。小樱默默摇了摇头。鸣人开心地吃著饭，不管是茄子抑或青椒照样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一边动筷一边和小樱谈天说地。她在鸣人面前从来不用保持基本的仪态，高兴就张大嘴巴格格笑，气愤便铁青著脸咬牙切齿。

　　而这种就是鸣人所渴望的宁静。

　　简单而平淡，跟喜欢的女孩子吃著家常便饭，她的食相即使有碍观瞻，多少让他接触到一点真实的安稳和踏实。头是微微泛黄的小灯如豆，那澄澈摇曳的光线将他们罩住，彷佛与纷乱的世界隔绝了，他们坐在饭桌旁吃喝谈笑，一晃眼便是地久天长。

　　小樱就是那个给予他温馨感觉的女孩。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愿意和他分享这份恬静，给他做饭，陪他用餐，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後呢？

　　垂下头默默的嘴嚼，小樱歪著头，说：「鸣人？为甚麽不作声？」

　　「我在想，要是小樱以後都帮我做饭就太好了。」低声咕嘟著，脸颊的温度急升得不寻常。

　　小樱微微一惊，随即露出戏谑的笑容，说：「即使我煮的全是青菜？」

　　点头如捣蒜。「我一定会全部吃清光。」

　　「拉麪怎麽办？你不是最喜欢一乐的拉麪吗？」

　　「说是这样没错，不过能吃到小樱的手艺，放弃拉麪也没关系！」认真满满的神色。

　　小樱莞尔一笑，放弃拉麪吗？一乐的老板听到的话恐怕要哭了。她呵呵笑了几声，这粗线条的傻小子，晓不晓得他的台词简直跟求婚别无异样？

　　明天跟井野猪炫耀的话，她肯定气得拧掉鹿丸的头。

　　“以後吗…？也不是不可以的。”粉发的女孩子嫣然一笑，心底如此的想。鸣人不明所以，只是她不回答，便不敢追问下去。

　　她摸摸桌布，浅黄碎花粗麻质地，很是矜贵，照道理鸣人不会买这种漂亮的桌布。小樱叼著筷子，问道：「这是谁送给你的吗？」

　　「嗯！是雏田！她说很适合我！」没脑子就是这个意思。

　　气温蓦地低了十几度，上一秒温婉柔顺的樱花仙子旁边掴起宇宙急速低温风暴。当事人还死不要命满嘴称赞不愧是雏田啊，拣的东西真上乘。

　　「鸣人。」温柔到毛骨悚然的语气。

　　「是的？」笑容灿烂灿烂。

　　「你乾脆叫雏田给你做饭就好了！！」嗑咚，铁拳连发。三秒後漩涡宅传出响彻云霄的哀哀叫。

　　＊

　　几天後的黄昏，一乐重新开业，老板站在店外伸伸懒腰，精神抖擞，踌躇满志打算把积欠几天的生意额一晚补回来，抬眼看见鸣人，立刻笑著打招呼。

　　鸣人开心地迎上去，说：「老板！你病好了？」

　　「噢！一点老人病，不碍事。今天怎麽样？猪骨汤麪还是麪豉汤麪？今天算你八折。」

　　鸣人一怔，视线飘移，脸有难色地笑了笑。老板奇道：「咦？鸣人？你手上的是甚麽？」

　　「……酱油。」

　　「酱油？你干啥买酱油？」狐疑。还是家庭装的。

　　「那个……哈哈，我…」他嘿嘿笑的搔著头，支吾以对，一眼望见老板的手表，尖叫一声，喊说：「完蛋！原来我出来这麽久了？老板我不跟你说了，我赶时间！」飞奔而去，话说在时限之内不回到家，今晚可是会被小樱丢出门口捱饿的。

　　「喂、喂——鸣人！」呼一声就跑到不见影踪。

　　静静带上家门，小樱如美丽的穿花蝴蝶在厨房忙碌来忙碌去，头上浅赭色的家务巾增添一丝平易近人的温柔气息。鸣人不动声息靠近她，左手离她的肩不够一厘米，是只要一用力便可将她纳入怀内的近度。

　　恍了一恍，他露出微笑，放下蠢蠢欲动的手。

　　「小樱，我买酱油回来了。」

　　「怎麽这样慢！」

　　「抱歉，因为遇到朋友，打了一阵招呼。」

　　「明知道我等著用，竟敢给我开小差！漩涡鸣人，你不要命了？！」一拳挥出去，正中鼻梁，某人飞出去後很不要脸的在地下滚来滚去惨叫求饶，终於在一记镬铲补上脸後安静下来。

　　＊

　　他扬起眼梢，望见满天星星，闪烁明亮如她的双眼。

　　鸣人大字型躺在自家屋顶上，身边放著好几瓶在纲手的贼窖摸来的上等好酒，静听牙罗嗦不停倾诉著暗恋雏田四年的相思之苦，一颗心却飞到春天那棵开得最美最艳的樱花树上。

　　小樱的温柔，就如万试万灵的特效药，把他的孤独和不安全数治愈。

　　鸣人走神，明年花季开了，这个调皮可爱的樱花精灵是否愿意和他一起赏花呢？他们是否还会在饭桌前谈论明天的菜单，纵使那张碎黄花桌布已莫名其妙换上另一张浅粉色图案的。

　　彼时牙因应上涌的酒意，不怕死地向天疾呼——啊啊，雏田你到底甚麽时候才察觉到我的心意！

　　……

　　鸣人怔了怔，上扬的笑意如阳光般在脸上散开，璀灿得过份。
　　幸福得好像有几分爱情的滋润？

　　「呐，也不是这麽遥不可及的。」

　　他笑，露出没辙的表情，不知道是对牙抑或在家中K书准备医疗班队长考试一击必胜的樱花大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