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020怒气收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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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指环争夺战，由山本武获胜。”
切罗贝尔宣布结果的音调一如既往的平缓毫无起伏。
就像之前那样，对于已知的结果沢田纲吉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趣，他在那之后没发表任何其他的说法，他几乎是站在原地看着战后的处理。切罗贝尔没有对那只鲨鱼爆炸的原因作出解释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按照惯例的宣布了下一场争夺战的对手双方。
沢田纲吉在安静的听完切罗贝尔的话之后没有其他的反应。他盯着大屏幕又看了几秒，那一瞬间他想到了之前融入了水流之中的血迹不自觉的感到恶心。那一瞬间他有些责怪于自己毫无限制的进食，但下一秒他就没有那样的想法了。他稍稍偏过头，发现他的眼神和Xanxus的交汇了。
Xanxus坐在椅子上。他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显现愤怒，也未显现失落。
疑惑。
开什么玩笑。
沢田纲吉在那一瞬间不自觉的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唇，脸部皮肤在接受来自手指的压力之后暂时的制止了他的想要呕吐的欲望。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在听到Xanxus的声音的时候强迫自己和Xanxus对视，他没有躲避开Xanxus审视的目光，他维持了最基本的平静，就像之前应对Reborn那样。
“你看到了什么？”Xanxus没像记忆之中那样对于斯库瓦罗的失败表现出愤怒，只是平淡的让巴利安的成员去把斯库瓦罗从战斗场地拖了出来，然后进行了最基本的急救——那些原本应该由鲨鱼尖锐牙齿造成的伤口变成了不知名□□带来的，但程度小了很多——Xanxus看着沢田纲吉张了口。
“我的雨之守护者取得了胜利。”沢田纲吉干巴巴的说到。
“你看到了什么？”Xanxus露出了不是很满意的表情，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的雨之守护者为我取得了胜利。”沢田纲吉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回答之后说出了自己的话。
“沢田纲吉，我在问你，你看到了什么？”Xanxus的音调维持了之前的样子。
“我很抱歉，但我也许需要去一趟洗手间。”沢田纲吉这一次没有回答，他几乎在说完自己的话之后便迈开步子朝着学校的洗手池的地方走了过去。到达那个地方需要绕过附近的教学楼，刚好是可以把他的身影带离现场的地方。
他的步子很快，大概在Xanxus下一句话传达到他耳朵里之前就走出了很远的距离。然后模模糊糊的他听到了Xanxus的下一句话，然后他跑开了。
手指呈弯曲状塞入口腔接触到舌根的时候会刺激喉道引起呕吐的反应。这是最为简单的倒吐的方法。但也有其比较糟糕的地方，比如说由于混杂在胃袋食物之中的胃酸会在呕吐过程之中刺激喉道和腐蚀牙齿，这也就是为什么有催吐行为的人会伴随出现其他的病症的原因。
无缘由的恶心呕吐总是和心理原因相关。
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纯的生理因素。比如说身体会在你把自己撑死之前就让让身体用呕吐的方法去除掉过多的东西。
但现在的沢田纲吉无法分辨自己的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水声掩盖了过多的其他声响。沢田纲吉趴在垃圾桶上吐了一次之后就没再有类似的感觉，于是他站在水池边杵着水泥瓷砖构成的水池用冰凉的清水冲刷着口腔和脸颊。
冷水很快安抚了他异样的情绪，他几乎都没像之前那样就平静了下来。他拧紧了水龙头之后背靠着水池站住了身体。他没带纸巾之类的东西，于是他脱下了外套擦拭着脸上的水。
在这个时候，有人靠近了他。沢田纲吉露出了眼睛看了眼朝他走过来的人，然后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外套。他随意的将外套捏在手上，朝他走过来的人抖了抖手中的毛巾，然后用毛巾开始为他擦拭脸颊和脖颈。
“你不经常会呕吐，我想你的身体素质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他的音调很轻，在夏日只有蝉鸣的晚上却能够听得很清楚。
“也许是心理因素。”沢田纲吉扬起了头，在柔软的毛巾擦拭他脖颈的时候，星空映入了他的眼帘，“也有可能是生理因素。”
“那么也有可能的是二者皆有的。”他在脸上扯起了一抹微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显现的时候却显得有些僵硬和不协调，但音调却的的确确的带上了笑意，“我很抱歉让你感到不高兴，我为我的鲁莽道歉。”
“没必要。我想只是我对于惊喜的接受力下降了许多，在那个时候。”沢田纲吉偏了偏头，这下他眼中的景色是并盛中学夜晚的花坛了，“不过我还是认为如果你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就好了，影。”
“就像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Ades的风格，我只是——”被叫了名字的少年，影迟疑了一下之后说到，“在接受了某些东西之后有了一些想要和你分享的新感受罢了。”
“如果你对于接手Ades的工作更有心得的话，我想我会感到惊喜的。”沢田纲吉转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看到了那张经过某些特殊加工的脸迟疑了一下，一些回忆撞进了脑子里，他回答的速度迟疑了片刻，“说起来，你来这里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个应该不是你该做的事。”
“因为发生了一些突发事件，所以是我来代替——”被咽下的音调导致了话语的不完整，影看着沢田纲吉转过头来一副等待他继续说完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我只是顺道过来的。”
“那要多留一段时间么？”出乎意料的，沢田纲吉没追究那没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他只是维持了最基本的平静询问了自己的话。这个时候他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下头掏手机的时候顺手拿过少年手里的毛巾开始自己擦拭了起来——信息的来源是Reborn，内容大约是他先回家了以及关于今晚的事情再回去之后要给他一个解释——他在阅读完短信之后抬起头。
影看到沢田纲吉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微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可以留一段时间吗？”
“如果出勤率没达标的话，是会被留级的。”沢田纲吉吐出一句看样子没来由的话语，但是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朝着教学楼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么，就明早学校见了，影。”
“当然了。”
回应沢田纲吉的是十分肯定的声调。
※
沢田纲吉在走回之前走开的地方没用多久。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原本在哪里观战的人员都走的差不多了，但有一个人却是不在他的惯性思维预料之内的。
“约会结束了吗？沢田纲吉。”
站在离开学校——除了翻墙之外的正常通道——的必经之路边杵着一棵大树的Xanxus如此的询问道。
“我没什么约会。”沢田纲吉回答的腔调有气无力的，他扯了扯潮湿的领口然后皱了皱眉头，“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可以先走了吗？”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我记得我回答了，”沢田纲吉抬起头，“回答了3次。是Xanxus你似乎对于内容都不怎么满意。”
“我为什么要对你胡扯的话感到满意，”Xanxus站在原地看着沢田纲吉看向他的那副表情，那其中夹杂着不耐烦和想发怒但却被压抑着的怒气。很好。Xanxus在心里为沢田纲吉精湛的演技感叹了一句，说实话，倘若不是他现在还稍稍那么的有些耐心充足，还真容易被沢田纲吉刻意表现出来的情绪带了过去。
那样的话，他估计是会立马甩手就走。
而不出10秒钟，面前这个人就会恢复为白板一样的表情，不透露任何一点与真实有关的信息。
沢田纲吉在Xanxus话毕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了自己现在的表情。
他当然清楚Xanxus所询问他的那几个问题代表了什么。在这个十年前，他和自己守护者的关系虽然算不得亲密无间，但那般冷冽的确是有些不对。沢田纲吉几乎在Xanxus问出那个问题之后就反省了，但是胸腔之中压抑的怒气却让他没法很好的收回自己的情绪。
说实话，就算是他，有的时候都有些见不得山本武一贯留手的态度。
说好听点，那叫个人特色，说不好听点就是没有大局观的表现。他和山本武相处了接近10年的时间，有意无意的，他都会看在往日情分上放对方一马。毕竟，那个人倘若没和自己相遇的话，过得恐怕绝不会是那样刀口舔血的日子。
但就算是这样，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沢田纲吉松手。
他称呼山本武为雨之守护者的目的更大的是在提醒自己，而别人到底解读成什么样子他暂时管不了。
不过——
想到这沢田纲吉又看了眼Xanxus。
在白天稍稍靠近中午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于Ades的消息，Xanxus并没有按照自己所预计的那样得到了一些不应该得到的东西——沢田纲吉对自己估算错误稍稍吃惊了一下，但没有维持很久——而消息的正确性在今晚再次见到Xanxus的时候得到了确认。
也许昨晚Xanxus的表现只是由于超质感的指引罢了。
对于Xanxus所附加的条件，沢田纲吉考虑了一下，应该是用于折辱自己的吧！只可惜沢田纲吉那是的状态不算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倒很是利落的反击了回去。
不过就关于战局的形势，他倒是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想到这沢田纲吉将注意力稍稍的收了回去，但Xanxus没有继续说话。
但几乎在沢田纲吉看向Xanxus的下一秒，Xanxus便张口了——
他说，“你和情报之中所报告的有些不一样，按理说，你应该没那么依赖Reborn才对。”
“Xanxus你指什么？”
“你自己想。”Xanxus说完这句话之后迈开脚步朝着校门口走了过去，“你还有一天的考虑时间，对了，作为我增添了附加条件的对等赔偿，你也可以在同意之后提出一个条件。”
“......Xanxus，你...”
“明白了说明白了就好，沢田纲吉。”
“我明白了。”沢田纲吉平淡无波的声音再传到Xanxus耳边之后，Xanxus便离开了。沢田纲吉没对Xanxus一贯的行为有什么过多关注，他按照原先预定的回了家，而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关于Xanxus话里所包含的信息和给予他的提示，沢田纲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那件事’开始的时候了。
※
沢田纲吉在从学校回到家之后就对Reborn把今晚的事情做了详细的解释，并且对于接下来的战局表述了一下自己想法。他在说完之后喝掉了之前热过又冷掉了的牛奶，然后又等了几分钟，Reborn还是没给出任何的回答。
沢田纲吉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为什么今天见到的人都这么特立独行。
然后Reborn终于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给出了回应。
“我还以为你会维持着今晚那样的态度很久呢。看起来，在我的教导之下你的确进步了很多。”Reborn说这话的时候躺在悬挂在沢田纲吉房间里的吊床上，他没看沢田纲吉，只是又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沢田纲吉回答Xanxus的那几句话。
Reborn当然知道那绝非是闹脾气的话，倘若面前这个人闹脾气的话是绝对说不出那么平淡的句子的。那只是一种自我提醒罢了。想必也是在前几场自己擅自插手的战斗中收获了不少的教训所以现在才安分了下来吧。
但是——
当沢田纲吉说出想要提前大空战，并且放弃云之战的胜利的时候Reborn又稍稍的对沢田纲吉有些改观。
Reborn想，沢田纲吉大概是想要降低对哥拉莫斯卡内的九代目的伤害，并且以此来做些什么吧。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沢田纲吉张了口。
“那只是一时的异样情绪，Reborn。”沢田纲吉在回答完Reborn的问题之后关掉了房间的灯。这时候浅浅的月光代替了灯光成为了房间的照明，沢田纲吉在不算光亮的黑暗之中抬起眼看向了Reborn所在的位置，“并且如果是Reborn你的话，就一定明白我那样做的原因。”
“真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呢，蠢纲。”Reborn翻了个身，然后闭上了眼，“去睡觉吧。”
沢田纲吉在听到Reborn的话的时候默不作声的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过去。
沢田纲吉第二天在Reborn叫醒他之前就醒了过来。
然后他就发现由于自己前一天忘记关窗户，所以好不容易离开的感冒症状又统统回来了。
“感冒药感冒药...”他一边碎碎念一边蹲在药箱旁边找着自己需要吃的药，但翻翻找找也没有很快的找全自己需要的药物，最后看不下去的Reborn动手把冲剂和颗粒的药物统统甩在了沢田纲吉的脸上。
所以那天早上，虽然沢田纲吉起的挺早，但最后依然是叼着面包踩着点的赶到了学校。他没在校门口碰见云雀恭弥，但却看到了云雀恭弥站在窗户边看着他。
“真麻烦啊。”他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踩着铃声进入教室。
他的感冒还没好，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早出晚归，所以脸色惨白的一看就是病假归来的样子。他无意与人交谈，而会和他的交谈的人也没有来上学，所以在他安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现自己带错了上课用的课本的时候，坐在他身前桌的少年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
“早，纲吉君。”转过头来的少年笑眯眯的对他打招呼道。
“有吃的吗？”莫名觉得对方的笑容无比刺眼的沢田纲吉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影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沢田纲吉看见对方戴在手上的镶嵌着一枚青色宝石的指环上燃起了一簇火焰，然后火焰朝他蔓延了过来。
在遮蔽作用开始作用的时候，沢田纲吉得到了堆满一桌子的零食。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把大部分的零食塞进了抽屉里，然后开始吃。
这时候老师开始上课了。
沢田纲吉没太在意影究竟为他塑造了一个什么形象，他只是在思考他到底要什么时候去找云雀恭弥比较好。毕竟要是他判断的不错的话，他在调换的那天傍晚，在那个小巷子里遇到的人就是云雀恭弥。
再加上在前几场云雀恭弥本该出现的场合他却没有出现的这种诡异现象，这不免让他有些疑惑。他相信云雀恭弥的爱校程度和被誉为最强守护者的战斗力。
但是——
我不想和他打啊！！！
想到这，沢田纲吉叹了口气。
然后他看了眼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空空的位置。
沢田纲吉不太记得在记忆之中那两个人是否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绝对没那么早就来继续平淡的校园生活。一是由于记忆之中的自己并没有现在的自己这样丰富的经验记忆，二就是记忆之中的Reborn并没有那么的相信他的实力。
也就是说，在记忆之中，Reborn在大空战结束之前其实是没有他会获胜的把握的，只不过就像Xanxus所厌恶的血统理论一样，Reborn也是在赌彭格列初代的这一支血脉到底是有多大的力量。
但是，Reborn赌赢了。
沢田纲吉想到这的时候停下自己进食的行为，他将零食的袋子塞进抽屉里，而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两张放在抽屉的纸张。它们被整齐的从中线折了起来，然后被放在了抽屉里，但由于它们的厚度并不是引人注目的，所以沢田纲吉没在第一时间发现。
那是两张叠起来的卷子，一张是上个星期英语课上的随堂考，第二张是在英语小考之后第二天的数学测试。它们上面用沢田纲吉十年前的那一把烂字写了名字并且答了题，被批改过后都是卡在60分的及格线上，但如果仔细看答题规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两张卷子的答题方式都是拿够60分就不再作答，简直就像是完成达标任务就行一样。
但如果沢田纲吉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场考试他都没有参加，所以这并非是他的杰作，那么除了他自己到底还会有谁如此了解他，甚至连笔迹都可以模仿的一模一样。
又或者说到底有谁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
他想象不出，所以他随意的将卷子再次塞了回去。
一早上很快过去了，但由于沢田纲吉一早上的不停的进食，所以到了午休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吃撑了。但很幸运的是这一次他没有想吐的感觉。
“要吃午餐么？”坐在他前桌的少年在午休的时候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递上了一枚镶嵌着橙色宝石的指环，“如果不吃的话，可以带上这个。”
“你总是把你的能力用在奇怪的地方。”沢田纲吉坐在椅子上抱着手，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今早塞进去的便当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枚戒指卡上了中指。实话说，沢田纲吉对于对方给他带来的东西其实是相当满意的，一是因为如果现在进入死气状态，沢田纲吉不晓得精神力差到这种程度的自己是否还能保持高标准的姿态，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缺失大空指环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
看到沢田纲吉的这一举措，影也很不客气的开始吃了起来。他对于日本料理没有太多的喜好，但如果是沢田纲吉拿出来的这一份味道相当不错的饭食，他还是会欣然接受的，“下午的课你还要上么？不上的话，我想先回去补眠了。”
沢田纲吉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白了一眼那个已经发表逃课宣言的少年，然后用一句话附和了对方。
“顺带也帮我收下东西。”沢田纲吉这样说道。
“没问题。”对方如此的回应了他。
※
沢田纲吉从教室所在的位置走到另一栋楼的接待室没花费多长时间。一是因为现在是午休时间，教学楼里并没有多少人；二是因为云雀恭弥名声在外，所以在接近接待室的很大一段距离都没什么人。
沢田纲吉预计了一下现在的时间，云雀恭弥应该已经吃完了午餐。所以他站在招待室门口，敲了敲门。门里没有任何回应，沢田纲吉等了一分钟，然后拉开了接待室的门。
“打扰了。”他像是打招呼一样的说道，然后走了进去。云雀恭弥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正在用软布擦拭着两只被磨得锃亮的拐子。他关上了门，然后就站在了门口没在前进。
云雀恭弥的领地意识沢田纲吉在曾经稍稍的有过体会，所以他选择了这种站在了边缘地段的方法。但更重要的是，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和云雀恭弥动手。
“有什么事吗？”
大约在沢田纲吉站在门口3分钟过后，云雀恭弥像是终于看到了他一样，随口问出了一句话。
“云雀学长已经完成特训了吗？”沢田纲吉站在原地拨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然后也很随意的询问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场指环争夺战的缘由，是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领候选者的争议。由候选人的两人带领自己的家族团队，进行一对一的战斗。最后获得胜利的人，将会成为彭格列家族的十代首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沢田纲吉放缓的音调如此的说道，“云雀学长你手里的那半个指环是守护者中代表云属性的指环。也就是说，如果我在这场争夺战中取胜，那么云雀学长就会成为我的云之守护者。”
云雀恭弥抬起眼看了沢田纲吉一眼，没有说话。
见状，沢田纲吉继续说了下去，“经由某些途径，我得知了最后大空战的战局布置。是包括首领在内的，要求所有守护者参加的混战。所以，我希望能够跳过云之战以及为了大空战做更好的布局。”
“你要拿走我的那半枚指环吗？”云雀恭弥如此的说道，然后站了起来。
“只是出于对战局更好的考量罢了，云雀学长。”沢田纲吉抬起眼的时候看见云雀恭弥随意的拎着拐子在手里撩了个枪花，“我想让云雀学长在最后的大空战之中一举拿到完整的云之指环，而不是并没有什么作用的半枚戒指。”
“哦~”云雀恭弥超前踏着步子，在沢田纲吉话语的末端的时候狠狠一拐子朝着沢田纲吉的前胸扫了过去。但是拐子在接触到□□之前就停住了，云雀低了低头，看着矮他一头的少年徒手的接住了他的拐子，不，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少年手上有一枚普通的戒指，镶嵌在上面的橙红色宝石簇簇的冒着橙红色的火光。
那是——
云雀恭弥没多想，挥动了另一只手上的拐子朝着先前的攻击角度挥了过去。
被另一只手以同样的手段接住了。
“能稍稍听我说一句吗？云雀学长。”沢田纲吉利落的用另一只手接住了云雀恭弥的武器，他想到也许接下来云雀恭弥所使用的招式就不会是那么柔和的只是试探性的招式了——如果不想打起来的话，那么机会也就只有现在了——“我相信在大空战之中你能够找到比云之指环争夺战更合适的对手。那么比起在这里与我虚耗体力，或者是参与无聊的的战局，我相信大空战一定更适合你。”
云雀恭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眯了眯眼笑了笑，然后张口，“如果这就是你的理由的话，那么现在就去死吧！”
在云雀恭弥狠狠的朝着沢田纲吉的小腹踹过来的时候，沢田纲吉朝旁边一闪躲了过去。而在他半蹲着身体抬起头看着云雀恭弥的时候，发现云雀恭弥站在原地没有继续朝他攻击，反而一副发现新事物的表情。
“怎么了吗？”
“你的武器是死气之火——如果那个金发的外国人没有说错的话，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云雀恭弥站在原地，然后收起了手上的武器，“你为什么能够使用那种东西？”
“大概是遗传类的问题吧。”沢田纲吉站直了身体，他没有熄灭指环上的火焰只是朝前伸出了手，“如果你所疑惑的是这簇火焰出现的话，那么我只能说，当你得到完整的云之指环的时候也可以做到。”
对于云雀恭弥的战斗本能沢田纲吉是再相信不过的了。他相信就算不用他点明——又或者说，说的太透反而会让面前这个人感觉无聊——只要稍稍的给予一点诱饵，面前的人一定会受之觉醒出无比优异的战斗才能的。
“那么假如你在这场战斗之中落败，那么是否就意味着你说的话就是不成立的了。”
“我是不会输的。”沢田纲吉就着云雀恭弥的话，吐出了下一句。他说这话的时候，比之前和Xanxus对话时要稍稍强硬一些，而且他的语调更加稳妥。
听到沢田纲吉吐出那句话的时候，云雀恭弥又稍稍的对沢田纲吉投注了些许的注意力。他隐约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音调之中隐约有些颤抖，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开口，“那是你的事。”
沢田纲吉没再说多余的话，他站在原地等云雀恭弥把那半枚指环拿给他，他道了谢，走出接待室。在他走出门的下一秒他就看见走廊拐角处站着一个人，沢田纲吉几乎没迟疑的就朝着那个人影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已经完成了吗，你的原定计划。”那个人如此的询问道。
“是的，Reborn。”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然后他跟上了Reborn的脚步。他莫名觉得这个场景熟悉极了，但却只是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弥漫。
这个时候，午休结束的预备铃响了起来。
沢田纲吉朝着Reborn笑了笑，Reborn对他说，“看起来休息时间结束了。”
“是的，老师。”
他的音调很温和，就像是午后暖暖的阳光一样；但那份温和之中又夹杂着锋利的利器，就像是那些躲在阳光之下的阴影一样。
它们潜伏在光亮之下，只等待着一个机会就猛烈的反扑上来。
Reborn在听到沢田纲吉的声音的时候回过头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沢田纲吉快步的掠过斑驳的光影，他走到他身边，全身沁满了阳光，而在那个时候Reborn没有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是沢田纲吉身形所形成的阴影地带。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020怒气收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