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踏雪听琴

4、孙悟空的困惑

　　四
　　我叫孙悟空，我正在面对一件重大的、令我困惑的事情。
　　有一个蒙面黑衣人告诉我三界皆为一号为无天的所谓“佛祖”所占。我去了地府，去了观世音菩萨的普陀山，都是一片荒凉、颓败景象，我又去了天庭，亦是一般光景。
　　不同的是，天庭里我发现了藏书阁的一个仙子，她也算是我的故交。虽说当年在天庭不曾与她结识，但在凡间我与她却有一面之缘。
　　那时，我还在五行山下受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一块石头，花果山山巅的一块仙石。梦中有一个紫衣仙子对我垂泪，我们交谈过。我极少做梦，纵然做了，醒来时也记不清楚。可偏偏这个梦带给我的记忆清晰如昨，连她对我说的话也清清楚楚。
　　她说，齐天大圣是不会死的。
　　每每想起这句话，我就感到暖意。她说，她叫欣然。梦醒之后，我依旧是孤独一人，然而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块锦帕，我费了很大力气够到了它，展开一看，上面绣着欣然这两个娟秀的小字，这才知道实有其人。
　　神将监守着五行山，仙佛妖魔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来此，她却是个例外，只为看望我，宁可冒着被重重责罚的危险。
　　“欣然，久别了。”我说。
　　“小仙见过斗战胜佛。”她俯身下拜。
　　我急忙扶她起来，笑道：“当日五行山下，承蒙看顾，算是故人了，何必拘礼？”
　　她微笑着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这天庭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她说的和蒙面人说的一样。我沉思着说：“既然这样，你在此也不安全，且随我去花果山，然后我们商议打败无天的办法。”
　　她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里有藏书阁，我担负着守护它的职责。”“可是你柔弱如斯，妖魔们若发现了你，你当如何？”我说。
　　她依然坚决不肯离开。我又有个急如火的爆脾气，立即定住了她，把她变成一块玉佩，放入袖内，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