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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神君你是爱上茶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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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打在人身,一直打在人心上,安夏看着安夏看着上邪神君一步一步将昏迷不醒的茶蘼抱出断崖悬。
凶兽睚眦已被他斩杀,硕大的头颅和身躯分裂,还在咕咕咕的流着鲜血。雨水不停的重刷血液,空气里弥漫腥气,搅的人们直反胃。
上邪神君脸色发白,连唇上都血色褪尽,他稳稳的抱住茶蘼,双臂却不自主的有些颤抖。他赶来时看见茶蘼倒地不起,睚眦离她只有三步距离,上邪神君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来晚一点点,就算是稍微晚那么一点点,他恐怕就得又要花上几百年的时间去找寻她。他微抿唇,现在这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与那抹不去的害怕在心间交织,密密麻麻的网紧他的心,细线将那里割得生疼。
“神君。”安夏担忧的道,“你还好吗?”
上邪神君不言只是轻轻点点头,然后抱着茶蘼往回走。期间虽有人想要替上邪神君抱茶蘼回去,却被他微微摇头给拒绝了。他走在前头,人们跟在后头,看着他细心的将茶蘼的头靠近自己怀里,未免被雨水打到。不由得暗暗惊异。
上邪神君竟然如此关心小辈,真不敢想象,是谁说上邪神君性子冷的,啊!站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花瑶满脸忧色,怯怯的问安夏:“姑姑,茶蘼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安夏没有回答她,瞟了她正在撑伞的手,鹅黄色的长袖滑落在了手肘处,露出了雪白的藕臂,她只是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咦?花瑶我看你平时不是一直带着一条银色的茶蘼手链吗?今天怎么没带?”
花瑶一愣,她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她不动声色的看了手腕原本哪条自己一直带着的手链果真不在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那条手链是母亲的遗物,她从不离身的,难道是……
花瑶讪讪笑道:“我昨天晚上临睡前放在”只是用眼角意味深长的扫了花瑶,然后离去。
花瑶一愣,她这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花瑶想起安夏的那个眼神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心里慎得慌。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对不对,她做的那么隐秘,不可能会被人发现的。
安夏替茶蘼换下了湿衣服,拢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向面向窗外的上邪神君,有些恍惚。先前上邪神君斩杀凶兽睚眦的那一幕真的让她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清心寡欲的上邪神君那副模样。眼睛发红,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戾气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这几年六界安逸,让她险些忘记七百年前,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而今日她又见到了他当年的风采,刀刀如风,剑剑凌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神君今日之事你这么看?”安夏道。
“怎么看?”上邪神君冷笑,“你我心中都清楚不是吗?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茶蘼一出事熙锦就死了,来了个死无对证。呵!”
“那神君有怀疑的人了吗?”
“你的怀疑就是我的怀疑。”上邪神君转头看向安夏,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他的目光如炬,跃过安夏的肩膀落在茶蘼的脸上,耀耀的眸子温柔的一寸寸的扫过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角。
“神君你是爱上茶蘼了多吗?”安夏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问出来了。
上邪神君收回眼神:“安夏,有些事不是你能过问的。”他声音清冷透着寒意。
安夏一顿连忙道:“小仙逾越了,请神君责罚。”
“罢了。”上邪神君重新面朝窗外。
他只有在茶蘼面前才是鲜活的。安夏目光复杂。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角生疼,她与他认识有三百年了,他是世间最猛烈的毒药,明知道他不能碰,不能想,不能恋。明明这些年她无数次警告自己他不是她能肖想的,可是心却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爱了就是爱了,毫无理由。
雨打芭蕉叶带愁,心同新月向人羞。
屋外的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打在树叶上传来悦耳的声音,犹,芭蕉上如一首悠扬的乐曲。但这歌却不能娱乐得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