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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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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卿周五下午没课,留在食堂吃了饭然后去图书馆看会儿书已经是他养成的习惯,只是最近又增加了一个爱好——打网球。
学校的网球场是新建的,包括更衣室、淋浴在内的设施都很完善,就是来玩的人不多。相较之下,隔壁馆的篮球和溜冰倒是颇受大家欢迎。
人少反而正和林卿的意。反正只需要有个对手,清闲地对打就很大快人心。
这日,林卿按照惯例在网球场和其他队员“打的一片火热”;只是今天看起来分外的拼命,让对手直呼吃不消。
其实林卿是故意的,他就是存心要让自己筋疲力尽才回家,因为他不想自己面对赵南成的时候再有任何失控的表现,不论这个人,或是这个人说的话值不值得他发火。
他认为,如果一个人真的很累的话,应该就不会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别的事情,更别提动怒了。
换完衣服,林卿急急的往外走:他向来不习惯在学校提供的冲澡间冲澡,所以他都是打完球立刻回家的。
“Hello?”出口处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和他打了声招呼,像是在门外特意等他的样子。
“呃?你好。”他迟疑了一下,她是谁啊?
“你是理工系的林卿吧?我是医学院的文敏,我找你是为了……”她俏皮地眨眨眼,“你知道的,你在宣传栏贴的那份告示……”
林卿领会地笑笑:“我现在正要回家,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下,你也知道,这种事还是要当事人接受才行。而在你之前,已经有四个人被拒绝了。”
“希望我不会成为第五个。”文敏耸耸肩。
两个人相对而笑。
林卿本身就是一个坦白、没有太多秘密的人,所以他也比较喜欢和行事直爽、坦荡的人打交道,而眼前的女生让他有种舒服的感觉。
不像某些人……他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识好歹!
回到家,林卿发现赵南成还没到他家来报到,而他已经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味。于是他对文敏说:“对不起,请你在这稍等一下,我想去冲个澡。”
“请便。”她目送他走上楼,自己在客厅里好奇地参观起来。
没一会儿,大门突然“吧嗒”一声打开,没有提防、着实吓了一跳的她瞪大眼看着那个甫进门的瘦瘦长长的男生。
他应该就是林卿提到过的赵南成吧。
男生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子扫到她之后,立刻警惕地眯了起来。
她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猎豹盯住的小动物一样,一股颤栗感从脚底直窜上背脊,呼吸急促,浑身冷汗直冒。这是她过去从没出现过的症状。
“你是谁?”男生一边问一边慢慢地朝她踱过来。
“我……我……”结巴什么呀?文敏不禁想扇自己两个嘴巴,没想到自己原来也有这么软弱的一面。
“难道……你是卿卿的女朋友?”男生的眸子更狠了,文敏怀疑如果她答是,他会立刻扑上来掐死她。
不对!她是不是林卿的女朋友,关他什么事?文敏终于冷静下来的大脑立刻敏锐的捕捉到这一信息。
“你好象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是有点社交经验的人,她小心翼翼地反问。
“你在跟我打什么马虎眼……”男生火大地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刚想发彪……
“赵南成,你回来了?”冲完澡换上家居服的林卿神轻气爽地走下楼梯,看到站在那儿纠结成一团、感觉怪异的两个人,不禁奇怪地问:“你们在干吗呢?”
文敏感到手臂上刚接受到的力量慢慢减弱,刚刚还目露凶光的男生立刻变成了小绵羊:“卿卿哥,我……”
文敏立刻打蛇追尾地一把掐住还拽住她胳膊的手,一边暗暗使劲一边朝林卿笑:“他就是赵南成吧?我们刚刚在互相认识呢……是吧,小成?”抛给一个他幸灾乐祸外加示威的眼神。
“唔……”他忍着疼,低头含糊地说。
还是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再多说什么,林卿只是又多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去厨房端果汁。
他一走,赵南成一把甩开文敏,忙不迭地摸上青紫了一圈的手背:“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文敏很得意,迤迤然地走到沙发上坐下: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语不是没有根据的;再说不管他再怎么凶狠,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论手段是怎么也比不过她的。更何况他好像很怕林卿,正好可以拿来利用一下。不是说,最毒妇人心吗?呵呵呵……
“她是谁?”赵南成跟过去,看着林卿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怒气冲冲地问。
林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互相认识了吗?”
“呃……”他无语,只好改用哀兵政策,用他自认为可怜的眼神哀求地看着他。
里面的内容太深奥,林卿被他的眼神吓得寒毛直竖,妥协地说:“她是你的家教啦!”
“什么?我不要!”意料之中的,赵南成反弹地大喊,“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林卿能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分泌开始加速,握紧手里的水果,努力地挤出无奈的笑容安抚说:“你成绩那么烂,不找家教不行。而且我文科方面又不行,不能给你很全面的指导啊……”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赵南成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但是,如果他接受了这一个家教,那下一步呢,卿卿是不是就要搬去学校住宿?所以他绝对不能接受!
“你知道这是第几个了?第五个!OK?”林卿有点火大了,嗓音提高了好几度;为什么他要为他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而他们的父母却在外面“风流快活”?
“这个不错!我决定就选这一个!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再跟我说一个‘不’字!”他说的话那就是木板上契钉子——没有回旋余地。
知道再这样闹下去,林卿又要发怒,赵南成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再吭声,乖乖地走回去客厅。
文敏仿佛预料到发生的事,坐在那里笑得很奸很诈,让他手痒得想扁人。
“奸诈的女人……”不满的嘀咕外加恶狠狠的眼神,让文敏笑得更加灿烂了。因为她发现耍小性子的赵南成其实还挺帅的。
林卿端着刚榨好的果汁出来:“抱歉,让你久等了。”
文敏接过杯子:“谢谢。”
她看见林卿坐在对面沙发上时,那个小帅哥立刻挪过去挨着他坐,但是又怕踩到地雷一样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身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两人并肩而坐的画面,说实话,她觉得还不错,只是心里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弥漫……
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文敏歪着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也只能当成是自己最近太疲劳用脑过度产生幻觉了,遂低头狠狠地灌了一口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