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48、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纽蒙迦德，第四部分：卢修斯·马尔福——人

　　卢修斯翻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扫视着上边的标题，没有在其中发现大难不死的男孩给他的最新指示。——好吧，他刚刚在十个小时之前结束与波特家的男孩的对话，实在是没什么需要在今天的报纸上下达新的指示的必要。
　　卢修斯想到昨天那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对话，皱起了眉头。
　　昨天，大难不死的男孩详细询问了卢修斯曾经对多比那个叛徒所做过的一切。在死而复生的女孩的怒视和疯眼汉的哼唧中，卢修斯承认他曾经对多比用过一些用在人类身上不合法的魔咒。为了避免死而复生的女孩和疯眼汉更多的批判，卢修斯选择了使用蛇语来列举他曾经用在多比身上的魔咒，比如说钻心咒、夺魂咒、高姆刺之类的。
　　不幸的是，大难不死的男孩选择了用英语询问西弗勒斯和疯眼汉这些魔咒的效果，以及有关于每条恶咒的任何传说。而卢修斯在不得不在此过程中忍受着死而复生的女孩的怒火。
　　“呃，钻心咒打破人们的灵魂？我是说，你能不能用非比喻性的词句来描述一下它？”波特家的男孩问西弗勒斯。
　　一开始，卢修斯对波特的问题颇为困惑：“打破人们的灵魂”的确是钻心咒的效果，这完全不是一个比喻；而能够舒缓钻心咒的效果的魔药就叫做“灵魂治愈剂”。
　　根据西弗勒斯和波特之后的讨论，卢修斯意识到，大难不死的男孩认为灵魂不存在。
　　——但这太荒唐了！如果巫师们没有灵魂的话，阿尼马格斯是怎么思考的呢？复方汤剂又是怎么回事呢？
　　卢修斯本想要提出反对意见，但他管住了自己的舌头，因为他不想在这样纯理论性的问题上与新任的白魔王做对。
　　就在这时，卢修斯猛地想起——
　　——我不记得在我死后和我复活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因此，因此……
　　卢修斯惊恐地吸了一口气：死后的世界是不存在的。
　　疯眼汉发现了卢修斯的呼吸变化，低吼道：“怎么啦，卢修斯？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说出来！”
　　卢修斯叹了一口气：“波特阁下，我刚刚意识到我可以证实你的一个想法：死后世界是不存在的。至少，我记不得在我的死亡和复生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蛇]我说的是真话。[蛇毕]”
　　“好吧，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将整个‘创造了一个灵魂’这码子事丢开了。”波特家的男孩宣布道，“我们应该讨论的是打破既定的魔法规则。”
　　让卢修斯有些吃惊的是，西弗勒斯选择了反驳新任白魔王的想法：“波特先生，灵魂和死后世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作为一名阿尼马格斯和一名魔药师，我仍然倾向于承认灵魂的存在。有些据称能够治疗或是伤害灵魂的魔药，而且从各种迹象看来，那些魔药似乎具有它们宣称的功能。”
　　当西弗勒斯和波特再次展开学术讨论的时候，卢修斯重新评估起了这位新任的白魔王。
　　——大难不死的男孩看上去并不为这类的不同意见而恼火。好吧，这和里德尔倒是颇为不同。
　　就在此时，死而复生的女孩从一本她正在翻的厚书中抬起头来，问道：“根据这本书上的描述，高姆刺外加上一根毒针可以被用来某人到底是人类还是动物：因为人类可以忍受住高姆刺的疼痛，而不会缩向毒针；而动物们做不到。这么说来，多比对你的高姆刺是如何反应的？在你用高姆刺惩罚多比前后，你都做了或是说了什么？”
　　卢修斯努力回忆着，然后回答道：“我叫它不要尖叫，要不然我会更严厉地惩罚它的。几次之后，在我的惩罚中，多比就不再尖叫了。但这怎么可能让它变成人类呢？”
　　“啊，卢修斯，啊，卢修斯，你这个白痴！”西弗勒斯——而不是任何其他人——对他恶吼，“你设立了一个测试，然后命令多比表现得像一个人类，或者说，成为一个人类！主人的命令是家养小精灵的最高定律！而多比成功了！”
　　卢修斯想要抗议，但他却无法反驳西弗勒斯的论证。
　　浑身上下充斥着纯洁和无辜的气息的女孩惊奇而又讽刺地道：“这么说来，是残忍的主人让多比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
　　“独立的意志？”大难不死的男孩睁大了眼睛，重复着死而复生的女孩的话。
　　卢修斯感觉到，波特家的男孩大概刚刚发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从西弗勒斯变幻的表情看来，卢修斯猜测，他新任的最要好的朋友大概也想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
　　至于说他们到底想到了什么，卢修斯现在还没有猜到。卢修斯假设，如果他不够走运的话，他大概会有几百年的时间来解开这个谜语的。
　　与这些颇为理论性的问题相比较，卢修斯更加喜欢解开政治难题，比如说，世界上最强大的那一群巫师为何尚未攻击霍格沃茨。在卢修斯指示下，西弗勒斯贿赂了正确的官僚们，提出了正确的问题，得到的答案是：他们正受益于邓布利多强大而又不可预测的名声，外加上格林德沃对此事的反应。卢修斯猜想，如果在邓布利多被锁在时间中之后，格林德沃阁下认为大不列颠是他自己的游乐场的话，他可能对美国人和俄国人说了些能够阻止他们立刻进攻英国的话。
　　不幸的是，即使是在这卢修斯认为是他的主场的游戏中，世界上最强大的那些玩家可能仍然对于魔法理论而不是当今政治更感兴趣——格林德沃阁下声称，阿不思·邓布利多失踪的原因与“魔法的起源”相关。而不知为了什么，这让全世界暂时停了手。
　　在西弗勒斯将格林德沃的声明带给大难不死的男孩之后，西弗勒斯、德拉科、格兰杰和波特都认为这声明本身可能是真的；而疯眼汉，虽然他曾经被试图传递同样信息的人找上过，仍然一个字都不相信格林德沃的话。
　　卢修斯从来就没有走上过真正强大的巫师们所走的道路，他也没梦想过自己能做到——卢修斯擅长的是看人。
　　只要比较一下波特、格兰杰、西弗勒斯和疯眼汉对“魔法的起源”这件事和家养小精灵这件事的不同反应，卢修斯就能猜出疯眼汉没能成为真正强大的巫师的原因：这家伙对真正强大的魔法的反应比我还慢呐。
　　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左右，卢修斯看着他们讨论“自由意志”、“前定的魔法规则”和“魔法的起源”等等问题，西弗勒斯和波特是其中的主力。卢修斯并不理解对话的全部内容，但他能够看出一件事来：如果要计算今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会成为真正强大的巫师的概率的话，波特和西弗勒斯的可能性最大。
　　卢修斯开始思考今后他应该如何对待西弗勒斯，以及这对于他今后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大难不死的男孩、死而复生的女孩、西弗勒斯和格林德沃，都对于强大的魔法而不是当前的□□势更感兴趣。也许，我应该教导德拉科也这样做，同时，我得告诉他，他得跟他的教父搞好关系。
　　——这么一想，我大概得改换我与格林德沃会面时的策略。我面对格林德沃阁下时能用上的筹码应该是重要的魔法秘密。问题在于，我自己很难看出任何我知道的重大的魔法秘密中的危险，西弗勒斯和波特大概对此更为清楚。
　　当西弗勒斯和波特的话题进入到了充满他们暂时无法证实或是证伪的推测的阶段的时候，卢修斯开了口，询问他应该提供给格林德沃阁下什么秘密。
　　然后，西弗勒斯和波特又展开了一场漫长的学术讨论，而疯眼汉在一边或是声称卢修斯是在密谋什么才提出这一问题的，或是指出任何一个秘密都可能是危险的。
　　——这个老疯子倒是擅长一件事：从每件事中挑出危险来。
　　最后，他们终于同意给出一条秘密：赫敏·格兰杰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与一只独角兽的牺牲有关（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而如果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了死而复生的女孩身上的话，来自整个宇宙的报复可能会毁掉魔法之源（反正很多人也都已经知道了关于独角兽血和福灵剂的传说了）。
　　故而，此刻卢修斯只能给格林德沃阁下一样他可能已经知道的秘密，而卢修斯的任务是从明显智慧过人的格林德沃阁下口中掏出美国人和俄国人在过去近五十年中一直试图得到的秘密。
　　卢修斯叹了一口气，继续想象着他与格林德沃阁下会面时的种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