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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77章 遗迹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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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眼前红色的光芒退去后,我的脑海中,似乎又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
【沉睡了千年的记忆,在血脉引导中苏醒。】
【是轮回千年的宿命,解开了远古的封印。】
【残月和破晓在交替,是什么穿越过了思念改变你。】
【生存和牺牲被抉择,为你想尝试着改变命运轨迹。】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
【翼,散落后期待着新奇迹。】
(天音:参考《杀破狼》的旋律。)
似诗非诗的不规律词句,在脑海中渐渐成型,然后不断的回响着。
这是……什么?
闭上眼甩了下头,但是却没有办法摆脱掉那类似于吟唱一样旋律的影响,那似男似女的中性声线就这样在我脑海中搅动着。
与其说是歌或者是诗,还不如说是一种咒语比较合适。
至少现在被这声音弄得头大如斗,快要疯了的我是这么想着的。
好在这声音只是响了两个循环后就停了下来——不过拜此所赐,里面的词我是记得牢牢的,短时间里是忘不掉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精神分裂而暴走的人……
声音停止,有点昏沉的大脑也恢复了一开始的清明。
再次甩了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呼吸后,我缓缓睁开了双眼,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就是丹佐尔克一世的墓穴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并且建筑的。
入目的,是一片幽暗的地下湖泊。
反射着嵌在墓穴顶端岩石层中的萤石的,平静如镜的湖面上闪烁着点点梦幻般的荧光,柔和不刺目的光亮照亮了足有五楼高的宽阔空间。
一条笔直的大理石廊道从我的落脚点处平铺开去,贯穿长度约有百米左右的湖泊。然后在大约五十米的廊道处向左右各延伸出一条分支,通向位于湖泊左右两端的八角亭。
扩散开去的用来探测路线的灵力已经反馈,并且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具体的地形,然后忍不住……黑线……
因为如果我脑海中的影像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从岩石顶往下俯视的话,就会看到一个位于深不见底的地底湖之上的巨大十字架,而处在十字纵横交叉位置的是一个散发着青蓝色光霭的高台。
而高台上,以我不算太好但也算不上太坏的视力,也看到那上面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皮风衣,背后正对着我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占满了整个后背的倒十字架——原先的绷带他已经拆掉了,连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过了。
为什么连这个地方我都要撞到这个家伙?
来不及去想这家伙哪来的时间和地点换衣服,我首先就有了一种无力到想模仿我爱罗把安排这种滴着黑色血液的红线的人拉去沙暴送葬掉的冲动——无法用沙,我用具现化的线来次人体切片还不可以么?
滴着血的孽缘啊!最不想看到谁就偏看到谁……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只是希望岚那个家伙能在我脑海里安静一会,别又给我蹦出来添乱子——先前就是因为她的影响,才没对旅团的那些人痛下杀手,只是给了他们一点伤了事。
这样想着的我,沿着走廊来到了高台上。
、
高台上有一块被白玉栏杆围绕着的圆形青色大理石,上面用羽族的承传文字刻着开启墓室的方法,上面还有一个阳刻的十字架痕迹。
只不过,羽族的承传文字不是一向只在内部交流使用,从来不外传的么?
这么会在这里接二连三的碰到?
如果是一开始的那扇门我还能理解,但为什么连丹佐尔克一世的墓穴里也会有这种文字存在?
难道丹佐尔克一世和羽族的关系,并不是我一开始所想的那么简单么?
“夜小姐知道这块石碑上的内容是什么么?”
库洛洛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是墓室的前门,要进入丹佐尔克一世的墓室需要特定的人还有‘钥匙’。”
“钥匙?”
库洛洛此刻终于转过了头看着我。
是因为他把绷带拆掉了的关系么?怎么觉得他比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侵略性更强了?
我向他伸出了手:“你从乾之室里拿到的东西。”
“乾……是天之室吧?”
库洛洛很合作地取出了一把非常奇特的十字架形状的黑色钥匙递给了我。
这年头还真是有那种作风奢侈到让人咬牙的同时又不会感觉太过暴发户的存在啊!
接过了钥匙的我叹为观止地看着手中这个几乎可以用来当艺术品膜拜的东西——整把有我一根中指长的钥匙是用整块黑色的水晶琢磨出来的。从十字架的上端,伸展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而十字架本上则是用细密的金线和银线嵌着复杂的图案,手指压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正面和背面上细小的突起。
开启墓室的钥匙,竟然是有黑色羽翼的十字架?
这代表着什么?
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墓穴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但是没有那个时间让我细细理清这个思路了,身边库洛洛正注视着我的视线迫使我收回了又快要神游太虚的思维。
叹了一口,然后走到了墓碑前,将十字架放在了墓碑上那文体正下方的十字凹槽里。
轻微的“咔嗒”一声,整个十字架正好完全嵌合了上去。
然后就是“轰隆”的机关声,整个高台一中间为界限左右分了开来,露出了通向下面的台阶。
“要下去么?”
我转身看向了迷惘神色更浓重的库洛洛。
也许是我的话让他回过了神,库洛洛看着我,然后非常绅士风度的一扬手:“Ladyfirst。”
鬼才信这个家伙真的会有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说白了就是要我先去探路对不对?
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我也没有多说话,率先走下了台阶——刚才用灵感扫描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他的出路,估计真正的出口还在里面。
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来到这里后,我的耳钉就无法和阿天取得联络。
这个墓室简直就像是包在了一层结界中一样,不想让阿天多担心,还是尽快出去比较好。
===================我是伪盗墓的分割线================
曲曲折折如迷宫般的通道蜿蜒曲折。
“你不等你的团员了?”
走在库洛洛的身侧,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询问着。
“我有一种感觉,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
库洛洛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似乎有点恍惚,“这个墓穴,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会……”
“你是怎么打开乾之门的?”
看出了此刻的库洛洛可以说是精神千年难遇的恍惚,我立刻把握时机询问他进来的方式。
“从天之门拿了钥匙后就被送到这里了……”
库洛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里……很熟悉……”
呼吸几乎是立刻窒息了一下,我屏着息等待着下文。
“感觉上……这个墓穴……好像是在等……”
库洛洛的话戛然而止,然后我脖子后的汗毛几乎是立刻竖了起来。
反射性地往侧前方迈出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最佳攻击距离,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最开始见面时候的锐气。
警觉性太高了吧?这么快就把状态调整过来了?我还想趁机多打探一点东西的呢……
我有些扼腕地想着。
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确定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
如果库洛洛想起他就是鲁西路华的转世的话,那么看在岚的面子上,以后估计就算真和和旅团有什么纠葛,也会比较好套交情。
虽然不认为库洛洛是那种会因为私情就乱了方寸的人,但是……至少有些事情商量起来会比较有回旋的余地不是么?
但是现在既然他已经有了警觉,那么也不能过分刺探他的情况了。
真是可惜了,刚才那么好的时机。
我只能无言地和库洛洛继续沿着通道走着。
简直就是煎熬的无聊时间啊……
我宁愿阿天还在,至少和他斗嘴还比较能打发时间。
、
随着前方出现的明亮光源,这长到几乎让人发闷的通道总算是走到了尽头。还没进入墓室,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的情况,可是我还是被墓室所呈现出的恢宏大气怔住了。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创造了一个王朝的人所用的墓室啊……
地宫的大门敞开着,墓室中不知用了什么作为照明,明亮的如同白昼一般。地板和墙壁上都嵌着精美的玄武岩嵌金银丝浮雕。
一级级地走下台阶,一具放置在墓室正中的巨大棺椁渐渐出现在我和库洛洛眼前。整个棺椁散发着淡青色的光霭,用灵力扫过(天音:也就是念里的“凝”)后就发现那层光芒是由朵朵莲花形状的念层层叠垒而成。
?!
怎么会!
我震惊地看着棺椁上所雕刻着的内容。
丹佐尔克一世的身份竟然会是羽族的“圣堂武者”?这不是只有羽族中的精英才能获得的称号么?
忍不住上前了数步想看个清楚的时候,棺椁上那如同莲花一样的念却飞扬了起来,然后整个墓室开始了共鸣一样的颤动,然后非常怪异的,如同唱诗班所演奏的音乐响了起来。
库洛洛和我几乎是立刻后退。
但是那些念花却是死死咬着我和库洛洛不放,不管我和他怎么躲都没有反应。甚至连净灵炎对这些东西都完全没用。
被那种念花擦到后,身体上的疼痛感觉却立刻让我放弃了把它们当成幻觉的打算。
这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个音乐……
脑海几乎是立刻再次昏沉了起来,然后一种古老的,极度富有韵语节奏的语言从我的口中的吐了出来。
“沉睡了千年的记忆,在血脉引导中苏醒。”
然后几乎是我在一句念结束的同时,我身边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接了下去。
“是轮回千年的宿命,解开了远古的封印。”
“残月和破晓在交替,是什么穿越过了思念改变你。”
扫了一眼,发现吟唱的人是库洛洛后,我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首诗,而是接着下面一句继续吟唱道。
“生存和牺牲被抉择,为你想尝试着改变命运轨迹。”
库洛洛同样没有丝毫犹豫的继续接口。
他所使用的,和我是同样的语言——虽然听不懂,但是却能在脑中反应出其意思。
“生,是为了证明,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破灭前的壮丽。”
“翼,散落后期待着新奇迹。”
随着我和库洛洛一句接一句的,配合着音乐的吟唱,那些念花仿佛受到了操纵一样重新返回到了棺椁上,然后就是一阵极为刺目的光亮闪烁了出来,让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诡异的景象让我眨了眨眼,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用力眨了眨。
不能怪我有这种看上去有点幼稚的举动,因为目前我眼前出现的景象,真的非常容易让人产生——眼前这个是幻觉的感觉……
想像一下,在你可以非常肯定其中的一个人完全没可能有任何的双胞胎兄弟什么的情况下,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你眼前,你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左边一个,正站在棺椁上的,穿着一套杏黄色的类似于风衣一样的长褂衫,头发向后梳着,手上一本有着金色封皮的书——和大门口爱瑞芙莉雅手中的那本一模一样,额心处一个金色的十字架。
右边一个,正站在台阶上的,穿着一件藏黑色的类似于教袍一样的长风衣,头发向后梳着,手上一本有着黑色封皮的书——某人的成名念能力具现化的那本厚皮大书,额心处一个黑色的十字架。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家伙的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微笑——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一样。
光是在一边看着,我就有种冷风飕飕的感觉。
这算是什么?相互玩cosplay么?
一时之间,整个墓穴里都呈现出一种堪称经典的黎明前的黑暗——静悄悄。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的后继者还有羽族的使者。”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有着金色十字架的“库洛洛”,而他一开口,我则是立刻看向了右边——没办法,虽然我对我的听力并没有太多的自信,但是这点还是可以确定的,这两个家伙连声音都基本一样。
等等……后继者……
还没等我整理好思路的时候,一边的库洛洛却慢悠悠地开口:“丹佐尔克一世?”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使用的却是祈使语气。
“很聪明的孩子。在这里和你说话的,是我的残念。既然你能找到这里,那么和你同行的,一定是曜羽一族血脉的继承者吧?”
另一个“库洛洛”,或者说是丹佐尔克一世看向了我,然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地死死盯着我脸端详了很久。
“你的继任者在那里,盯我看做什么?”
不悦的皱起了眉,我的语气不是很友善地指了指库洛洛所站的方向。
没办法,我不喜欢这个人打量我的目光——那明显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身了。而且来到这个墓穴已经用了不少时间了,阿天在外面一定和着急才对。
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像……真得太像了……”
丹佐尔克一世喃喃着向我这里走近了一步,“爱瑞芙莉雅,是你么?”
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几乎是立刻地,我侧步一滑,溜到了库洛洛的身后,借着他的身体把我挡了起来——实在是不习惯那个家伙看着我的那种目光……
“抱歉,我想你似乎是认错人了。”
不着痕迹的借着库洛洛地身体挡住那让人头皮发炸的视线,我选择性无视掉库洛洛那带着些许玩味的扯起的唇角。
眼不见为净,现在是正要利用他的时候,翻脸不好交代。
“也是……爱瑞芙莉雅的话,不会这么躲着我的……”
丹佐尔克一世似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放弃地看向了库洛洛,“我的后继者啊,要把握住你身边的人啊……不要像我一样,等到失去后才后悔……”
哈啊?!
我脑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已经被库洛洛牵了起来,然后仿佛猜到我会做什么一样地用力握住了没让我抽回去。
这个……是什么状况?
“请您放心,重复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的。”
库洛洛微笑着,然后举起了我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吻了一下。
!!!!!!
全身的汗毛几乎是立刻倒竖了起来,脚下更是毫不留情地狠踩了下库洛洛的脚尖,然后趁着他吃痛放手的时候,迅速抽手选了个地方远远站开和他们两站成了等边三角形。
开什么玩笑,突然对我做出这种暧mei的动作,我们根本一点都不熟好不好!
而且鬼知道这家伙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病毒,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流星街那可是出了名的脏乱差啊,万一出现个什么ADIS携带者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是不是也有这种病,但是防患未然总是好的不是么?
上去后一定要消毒……
悄悄把手背在了身后,用衣服使劲擦了擦的我恨恨地想着。
我今天的运气真背!
、
“呵呵,看起来她并不是很听你的话么。”
丹佐尔克一世笑眯眯地看着库洛洛,“羽族的人可是相当骄傲而敏感的存在,你可要多加爱护才行。”
“但这也是一种情趣不是么?”
那边库洛洛同样微笑着回应着,眉眼中丝毫不见走样——如果不是因为我对我的力道相当的清楚,恐怕真要以为刚才踩空了。
什么情趣?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暧mei到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耍我很有意思么?
我恨恨地磨着牙。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压抑着体内属于岚的情绪,我真相直接踹飞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欠扁家伙!
“也是。”
丹佐尔克一世优雅的笑了起来,然后把手上的书合了上来,“我的继任者啊,请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你为了什么而杀人?”
库洛洛眉头一皱,正要开口的时候,丹佐尔克一世却抢在他之前开口道,“我所要听的,是你最真实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则是关系到你们是否能从这里出去。”
然后他转向了我:“爱瑞芙莉雅血脉的继承者,你能先给出我这个问题的答案么?”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无从回答。”
我回答地坦然无比。
“从来没有杀过人么?也是,羽族的原则,就是慈爱啊……那么你呢?我的继任者。”
库洛洛沉吟了一下后,然后抬起了头,看着丹佐尔克一世回答道:“我每次杀人的目的都不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只要有必要就会杀人……嗯,如果说起最初的原因的话,应该……只是为了活着吧。”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想要活着?”
丹佐尔克一世又继续问道。
“为什么想要活着?”
库洛洛回答地相当地理所当然,“不就因为‘可能会死’吗?”
顿了顿后,他又道:“我从小生活在流星街,而在那里,除了想着‘要活下去’,其他什么也不要想。这是生存之道。”
“怎么说?”
丹佐尔克一世似乎相当感兴趣的追问道。
“在流星街,没有孤独与寂寞;没有善恶与对错;没有梦境与现实。那里有的,只有‘生存与死亡’的简单结果。也许因为只剩下这个,所以即使残酷,却也变的弥足珍贵。我们只能守护着如此残酷血腥的法则。因为我们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个。”
库洛洛的声音有点低沉,“然后当我为了生存,第一次杀人之后,我就醒悟到,自己也是生活在那里的怪物……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因为……这就是当时的生存法则。那个时候的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去改变它。”
“是这样么?我知道了,那么最后的一个问题。”
丹佐尔克一世闭了闭眼睛,然后直视着库洛洛道,“你……信神么?”
“信。”
出乎我意料的,是库洛洛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会信神?告诉我西索那个死BT不是变态杀人狂还比这个可信点!
“所谓神,其实只是实力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人,然后作为超然于规矩之外的存在被人膜拜,并且重新定下规矩的人。我为什么不信有神的存在?”
库洛洛的声音相当铿锵有力,“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神从创造子民开始,就没有平等一说。世界,只是单纯的强与弱之间的抗衡所产下的结果而已。弱者被俘,因此只能任凭强者所制订的法律来制裁自己,如此而已。并不是强者可以胡作非为,而是强者的跳脱了规则行事的作为,被弱者强加成为了‘胡作非为’。”
顿了顿后,库洛洛用他那纯黑色的眼睛扫了我和丹佐尔克一世一眼,“所谓的神,不过也是‘胡作非为’的人中的一种而已。所以,我信神,却不信仰神!”
胡作非为?
我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库洛洛还真是说对了“神”的特性了——翼那个家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存在例子么?
“胡作非为,真的是很好的词呐。”
丹佐尔克一世闭上了眼笑了起来,“看来你不需要我教你什么了,按照你的意思继续走下去吧,我的继任者。希望你不要重复我过去的错误,一直到事情之后再后悔——希望你能改变那几乎无法变更的命运轨迹。”
“我知道。”
库洛洛回答得不卑不亢。
“我的一生,还有我的力量,在此承传。祝愿你,不要像我一样输给自己的命运……”
丹佐尔克一世优雅地笑着将手中的书递给了库洛洛,然后那本书在库洛洛接过的时候,化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芒进入了他的体内。
随后,库洛洛的身上,爆发出了一阵熟悉而强烈的力量波动。
?!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按住了胸口。
岚,你这个家伙给我安静!你所爱的鲁西路华已经死了,库洛洛只是他的转世而已!即使相似,这两个人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你不要给我弄错了。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再次幽幽叹息了一声,随后,那烦躁的翻涌情绪也消退了下去。
该死的家伙,真会给我找麻烦。
“爱瑞芙莉雅血脉的继承者,你过来,我送你和他出去。”
丹佐尔克一世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
我有点戒备地走近了他——没办法,刚才给库洛洛那么一弄,我现在对这张笑脸有点精神过敏。
丹佐尔克一世轻轻抬起了手,然后点在了我的额头上:“爱瑞芙莉雅血脉的继承者,我希望你能坚守住羽族的原则,慈爱……我能感觉出来,你体内有着和爱瑞芙莉雅不相上下的力量,要好好利用它啊……但是……请你不要轻易舍弃自己的生命。因为那样,会让活下去的人,痛苦万分。”
“如同你一样么?”
我抬起了头看着丹佐尔克一世,轻声问道,“像你一样为了爱瑞芙莉雅,以人类之躯成为羽族的‘圣堂武者’,但最后却无法在一起么?”
丹佐尔克一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随后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是的。当年,爱瑞芙莉雅用了她最强的能力进行了大范围的复活,只留下了我……所以,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重复发生……能答应我么?”
难怪这里会出现羽族的承传文字,但就算是爱瑞芙莉雅不死,他们也没有办法在一起的啊……
身为羽族的圣女,是不允许结婚的……
但是,这一条我没有说出来,而是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出去吧。不要重导我们当初的覆辙啊。”
丹佐尔克一世优雅的笑了起来,然后挥了一下手,棺椁上的念花立刻飞了出来围绕住了我还有正在吸收力量和记忆的库洛洛。
“我记得当初爱瑞芙莉雅总喜欢收集一点东西,我这里还有一点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就送给你了。”
在被念花发出的光芒包裹之前,我听到了丹佐尔克一世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手链中,但还没来得及等我去查看一下,念花所发出的光芒,就彻底遮住了我的视线。
真是的,虽然知道事情只有必然没有偶然,但是我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会就是为了眼前这狗血无比的场面吧?
真是的……
我无奈的想着,然后闭上了眼,接受了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