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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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新的启程
终于到了大选秀女的日子，不管是婉莹给我的承诺还是历史上最可靠的见证，我都应该不是未来的八福晋，但是走在待选的路上，心还是紧的，手中的芳娟已被汗水浸湿了。这条幽静的小路到底通向那个宫殿？或者说不论走向哪个殿阁，路——都是指向未来的，我的未来，和所有这些秀女的未来。
聆听，只有每位秀女脚踩的花盆低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夹杂着兴奋，雀跃，还带着丝丝的紧张。在这人海茫茫中，我忽然又望到了那个娇弱的背影，若晴——她打扮得异常艳丽，翩翩地迈着稳定的步伐，脸上满是自信。
大殿上，并没有出现康熙的身影，只是地位较高的几位贵妃挑选。
“封纳拉氏玉瑾玉贵人，封李佳氏...”果然都是地位显赫家的主子，看着她们激动地表情是为她们可喜呢？还是可悲呢？嫁一个可以当她们爹或者当爷爷的人，一个也许一年也见不到面的人？
“封马佳氏”我的心瞬间加速跳动，“若晴为晴常在。”我的心悬落下来，却随之而来一阵莫名的悲哀。微微转头看像若晴，众秀女中最锋芒的一个，也许是因为家室她没能成为贵人，但是她的容貌赢得了常在的地位，同样是皇上的女人，如果得到荣宠，依旧可以获得贵人或者妃嫔的称位，只是她眼角一痛，却瞬间释然。她这一辈子，将要束缚在这宫墙之中，束缚在这冷漠的寂静中，是一辈子...但也许，她是阿玛的骄傲。可是，值得吗？
“赐唐佳氏为皇太子侧福晋，赐...”
静静地等待着，原来等着自己未来的命运是这么一件痛苦的事情。
“封马佳氏若水”是我！到我了！感觉心跳超过了负荷，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原来我这么惧怕未来，“为玉莹宫...”
“啊”周围一片慌乱，腿软软地倒下，这是我感知得最后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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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睁开眼，天已大亮，这是哪？
我忽然猛然做起身，之前的选秀，我到底去了哪里？后来我晕倒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一位宫女走了进来，道：“姑娘醒了，请更衣吧，我去通知格格。”
“等，等一下，这是哪?”没等我问完，那个宫女转身出去了。
格格？她刚才说格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再一次打开了，一位少女似跳舞般婀娜多姿向我走来，“你...你是!"我张了张嘴，发现后面的话再也吐不出来了。
“咯咯，我还以为当初你就能猜到我的身份呢！”
是婉莹！她做到了，我不是八福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感动，我跳下床，向婉莹冲了过去，抱着她，哇哇大哭。这之前的恐惧终于一下释然了。
“好了，赶紧穿上衣服，太医说你身子骨弱，再加上惊吓过渡，晕了过去，别再冻着了。”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一边更衣一边问：“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阿？”
“那次见到你之后我就跑去跟皇阿玛说了，他就同意了，估计我赶在八阿哥之前要的人吧！八哥可少了一个好媳妇，我可算欠他一个人情呢！”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等等，她说皇阿玛，“你...你是...格格？”
她一脸错愕，一脸无奈，点了点头，道：“嗯，我是皇上的十五格格。”
“啊！”
“好啦，别张那么大嘴，再大点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这话好熟悉，一种由衷地亲切感。
“那我以后就是格格的宫女了？”
“恩，我这里是玉莹宫，皇阿玛封你为玉莹宫女官，这在格格的宫女里是少见的呢！”
“谢谢婉，哦，是格格。”我一甩娟袍，欠下身作了个福，“那，那就不能认你当姐姐了！哎！”
格格扶我起身，说：“呵呵，背地里还是可以的阿。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的。”
“奴才不敢。”
“我看你够敢的。”她朝我笑笑，说“没有外人就可以随意些。”
我咧嘴一笑，她又补充道“不过遇见别人可得注意礼节，不然小命怎么丢得都不知道。”
我忙点点头。
“八贝勒十四阿哥到。”远处正厅听到了连连请安声。
“你真是好福气，你来第一天他就来看你了。”格格冲我诡秘一笑。第一天就来看我？这什么意思？难道是八阿哥...这样的我怎么面对他呢，他娶没娶我是一回事，关键是丢了面子，怎么办啊！格格看到我着急的动作，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连忙补充道：“你是逃不掉的，出去请安吧！没事，有我呢！”听着格格雀跃的声音到好像在打趣我，被她连拉带拽，我们来到正厅。
“八哥，十四哥吉祥。”
“给八阿哥，十四...”话没说完，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你你你...”
面前的是八阿哥，十四阿哥？衣冠华美，可其中较稚嫩的明明是那个太监——小祯！
小祯，我顿时恍然大悟，看来格格刚刚说的来看我竟是十四阿哥胤祯，猛地看像格格，果然她一脸坏笑地盯着我，哪里有大家风范！
“咳咳”
“阿，十四阿哥吉祥，”话一出口，顿时后悔，古代礼节上是以长为先，我这么说不是把十四排在了前位，这算是一大忌，慌不择口，连道，“不是，八阿哥更吉祥。”
空气好似弥漫着什么不易察觉的味道，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回声，而我的身子还半蹲着，古代的规矩就是多，没有主子的发话，什么不能自己起来的，可是我的身子已经微微发抖，心中着实恼怒，不就是驳了八阿哥的面子么，还是他强娶在先，而十四也是他自己不报身份才有了先前的误会，两个人不至于小气到欺负到一个弱小宫女的份上，越想越气，自己猛地站直了身子，怒瞪八阿哥和十四。而十四正贴近低头打量我，我忽然抬头，只听“咚”一声，两个人头对头撞在了一起。
“嗷”
“嗷”
两声尖叫，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那边格格已经捂住肚子笑到在桌椅旁。
“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
我和十四同时互相伸手指着对方，没想到动作竟这么齐。
“哧，你们两个还真有缘阿！”格格笑道。
我原本的怒气也消之于尽了，屋中顿时飘荡着三人的笑声。
忽然笑声戛然而止，我们同时注意到还有一个置身事外的八阿哥，怡神往向八阿哥，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八贤王’了，只见他身材颀长，穿着一淡蓝典雅的长袍，腰间别挂一碧青色的玉佩，定是上品。忽然感到一道“强光”射来，发现八阿哥正打量着我，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眸，忽然想起我们两个人本应是...登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连忙移身到格格身后。
“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八阿哥，也有被一个宫女怕的时候。”格格说。
八阿哥莞尔一笑，道：“听闻马佳家的两个女子各个不同凡响，今日可算长了见识。格格由此作伴就不甘寂寞了吧！”不知道这话是圆场还是挖讽，总之是透着虚假，不说他且见过我和若晴，就算是听闻，“我”当初也只不过是个傻子，一个国色天香，一个呆呆傻傻，还真应了他那句话，——不同凡响。
“你又笑什么呢！”耳边传来十四的声音。看来我可得改改这个想事傻笑的毛病，又听他说：“现在看着八哥傻笑，当初若不是婉莹先要了人，你就是八哥的福晋了！”这个老十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怕什么他说什么，“不过现在也不迟”我脸腾地一下红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因为他是“八贤王”才多打量他的，竟引出这误会，趁十四不注意狠狠踢了他一脚，然后又迅速转移，让他抓不住把柄。
这次他只哼哼了一声，没多言语，只是惊诧地瞪着我。我大概是第一个敢踢阿哥的宫女了吧！
“十四弟，今日不早了，还要赶出宫，让格格歇息吧！”八阿哥说道。嘿嘿，看来也戳着他的软肋了。
“反正我这里也清冷，你们要不着急就留下来吃晚饭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忌讳的。”格格说。
“不了，我和八哥还有事，改日再访，婉莹妹子再见了！”没想到这回十四到是大度地没再计较我的“无礼”，转身和八阿哥缓缓离去，消失前回敬了我和格格一个鬼脸。不由感叹，这哪里又像个阿哥了！
在皇宫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落落大方的婉莹格格，不同凡响的十四还有赫赫有名的“八贤王”，所有出现的人物都和我曾经遐想的人物不同，不知道在这偌大的紫禁城中还有多少不可思议等着我。
望着八阿哥和十四阿哥的人影渐渐消失，忽然感觉玉莹宫顿时宁静了许多。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