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不坏》雅蔷

46、早恋

　　校长室
　　校长，“你们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主任，“额，是的。按照学校的惯例，他们两个必须开除学籍。”
　　古乐，“开除学籍？！这马上就高考了，再说他们成绩也没下降，还上升了呢？就算友情过了界，不也没怎么样吗？难道校长非要开除一对学习努力，成绩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吗？”
　　主任，“好学生就不会在学校里早恋了。”
　　“好学生怎么就不能早恋了？“方妙认真的看着校长，“如果他们在学习上互相鼓励，共同进步，就算早恋了又怎么样？这样单纯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在一起的美好，难道你们不觉得可贵吗？”
　　校长没看方妙的眼睛，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方妙继续说道，“而且，落落的成绩非常好，就算发挥失常，也是个二本大学，余昊天已经拿到一本体校的提前录取名额。校长犯得着小题大做，失去两个优等生吗？还是您希望让悲剧重演一次，来证明我只是个偶然事件？”
　　校长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这个校长，连一点权力都没有了吗？”
　　古乐，“校长您当然有权利，但是您的权力难道不是应该保护自己的学生吗？再说，落落申请的美国学校——已经发了录取offer。”
　　夏落秋惊讶的看着古乐，余昊天担心的望着夏落秋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
　　古乐看了一眼夏落秋，“我也是刚刚收到，我本来打算，等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再告诉她，怕她分了心，考不好。”
　　校长走到古乐面前，微笑着，“真的？”
　　古乐，“那当然，校长也看过落落的画吧？美国绘画专业第一的大学哦，还是usnews 美国大学排名TOP50。校长，您一句话，这位优等生就是咱们学校走出去的。当然，您也可以不跟落落分享这份荣耀。”
　　校长，“好了，怕了你们了。”
　　主任见事情不妙，“校长，不能坏了规矩！不然以后这些熊孩子怎么管教啊——”
　　校长拍了拍主任的肩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情况太特殊了，为了明年的升学率和招生率，主任就牺牲一下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吧？算我求你了。”
　　主任有些惶恐，“哪里的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你们两个记住了，少在我面前秀恩爱。要像之前一样，低调的我都不知道。”
　　古乐强忍着笑，“好了，你们赶紧谢谢主任放你们一马。还要感谢校长的深明大义。”
　　余昊天跟夏落秋朝着校长鞠了一躬。
　　校长挥了挥手，“回去吧，都回去吧。”
　　主任瞪了一眼余昊天，“以后给我小心点。”走出了校长室。
　　夏落秋小声询问着，“老师，你刚刚说收到offer，是真的吗？”
　　古乐，“嗯。”夏落秋跟在古乐身后也走出了校长室。
　　余昊天看着夏落秋脸上期待、喜悦的表情，说不出的失落：
　　尽管校长没有开除我，我感觉自己还是被她的梦想彻底的开除了。
　　虽然主任没要求我们分手，明天的我们，也许就连争吵的机会都没了。
　　落落，真得好喜欢你，真得好想呆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辈子。
　　但是，如果需要放弃你的梦想，你的快乐，你的信仰，才能满足我这个奢侈的愿望，那么——我想，我会勇敢的放开你。

　　晚自习教室外的走廊
　　“你还没忘记那个男孩吧？我是说，你的初恋——”古乐笑着问道。
　　方妙无语的笑了笑，“又是我爸告诉你的？”
　　古乐，“他说让我劝你你。”
　　方妙，“唉，我只是想，像那个时候一样，因为简单的喜欢，嫁给一个人。可是，现在看来，根本没可能。”
　　古乐，“别这么说嘛，像我这样的优质剩男，还是很多的。”
　　方妙，“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相亲吗？”
　　古乐好奇的看着方妙。
　　方妙，“因为那些男人只是想结婚而已，新娘是不是我都没关系。或者，父母急着抱孙子，我不过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古乐，“还是有爱情的，只不过是先结了婚，然后在婚内恋爱。”
　　方妙笑了笑，“是啊，还是有的。那你呢，为什么一直相亲，却不结婚呢？”
　　古乐自嘲的笑了，“哈哈，说得也是哦——”
　　方妙，“你在那些相亲对象的眼里，可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身高OK，学历OK，家境OK，长相也OK，就连性格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古乐，“哦——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这么高啊，那要不然，咱们在一起将就将就得了。”
　　方妙看了一眼嬉笑的古乐，“我为什么要将就？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人生，去将就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那么只是因为我想嫁给他而已。除了他以外，我根本就不想结婚。”
　　古乐认真的看着方妙，“你有感情洁癖吗？”
　　方妙低下头笑了笑，“算有吧。偶尔遇到特别殷勤的男人，会觉得很恶心。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和目的，所有的讨好和奉承，都是为了结婚。可是，结婚，并不意味着他爱我。那样的婚姻只是一个等价交换的商品。他的讨好和奉承，得到婚姻和生小孩的目的。而我，能在这一场将就的婚姻里，得到什么呢？就算壮烈牺牲了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女性，但是，如果婚姻只是双方利益的等价交换，爱情变得可有可无，我没有信心可以忍受很久。就算忍受了一年，十年，终有一天，我还是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那还不如，现在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结婚很麻烦，离婚也很麻烦。”
　　古乐，“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呢？”
　　方妙有些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因为是我，才跟我结婚，差了我，就不行的人。”
　　古乐笑了，“呵呵，唉——有的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只能用来回忆，但是苦涩过后，依然没有未来。所以，人要向前看。不过，你的那个初恋男友，你再也没见过他吗？”
　　方妙无奈的说道，“唉，据说他早就结婚了，还有2个儿子。”
　　古乐，“那你还这么傻？”
　　方妙，“我不是放不下他。我只是觉得，如果只是生孩子，过日子，还要住进别人的家庭——那样不能自己掌控的人生，好恐怖。当年为了学习，错过了他，现在好像再也没可能遇到一个只因为喜欢，就愿意跟我捆绑一辈子的人了。”
　　古乐，“谁的说的，也许那个人很快就出现了，也许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古乐有些暧昧的看着方妙。

　　3班教室
　　余昊天看着夏落秋，掏出自己的手机，发微信给她。
　　余昊天：恭喜你。
　　夏落秋看了一眼余昊天，余昊天也正在看着她，转过头回着微信：哦。
　　余昊天：我们聊聊吧。
　　你去吧，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夏落秋看了一眼余昊天：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余昊天低着头看着手机：不是。
　　如果我有一个打篮球的机会，我也会选择梦想的。
　　如果我们真得有缘分，也许大学毕业了，咱们还能在一起呢。
　　我等你！
　　余昊天的眼圈红了，依然低着头。
　　夏落秋的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我能不能不分手？如果非要跟你分开，那么我选择放弃！我是认真的！”
　　余昊天眨了眨眼睛，微抬着头，抑制着眼里的泪水，“我不是说了，我会等你！难道你没信心吗？”
　　夏落秋，“余昊天！”
　　余昊天转过头，“如果你没信心的话，咱们就分手吧。省得你有后顾之忧。”
　　夏落秋，“余昊天！”
　　余昊天站了起来，“你已经不需要高考了，但是我还要。为了不打扰我考大学，所以，我决定搬到孙健的位子上去。”余昊天收拾着桌子上的课本，直接抱起来，走到了崔胜贤身边。
　　崔胜贤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上官英俊看到夏落秋生气愤怒的表情，“喂，余昊天，你别太过分了。之前漫画的事情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你现在还闹什么啊？赶紧搬回去。”
　　上官英俊站起来拦住了余昊天。
　　余昊天，“唉，非要打一架吗？”
　　上官英俊无语的看着余昊天。陈杰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就别闹了，他想坐过去，就坐过去吧。反正，就隔了一个人而已。”
　　余昊天冷笑了一声，“是啊，现在是隔了一个人，以后就是隔着太平洋了。如果迟早要散，我希望早聚早散，好聚好散。”
　　夏落秋直接崩溃了，趴在了桌子上，痛哭着。
　　“余昊天，你真的太过分了。”苏小小走了过来，“你刚刚不是说要等人家回来吗？现在又说什么屁话？”
　　“就是。”上官英俊附和着。
　　苏小小坐在夏落秋身边，“落落，你别哭了。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看住他的。你就算信不过他，也要相信我啊。别哭了嘛，你再哭，我都想哭了。”
　　夏落秋：
　　余昊天，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自己。
　　我是怕，等到最后，只剩下了苍白，你会因为等我错过了真正的幸福。
　　如果你能幸福，就算不是我给的，我也会松手的。
　　对不起，余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