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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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这一晚，李博河还以为要在医院过了。
小诺进了急诊室就被诊断为急性胃出血，医生用责备的语气告诉他，这孩子伴有轻微营养不良，胃病大半原因是饮食问题引起的。
“就这体质还喝这么多刺激性饮料，不是自己找事儿吗？”医生一边戴上口罩一边转身回去诊室，留下李博河一个人讪讪无语。
一年没见，原本以为应该好端端在学校里念书的人居然变成了这样！牛仔裤T恤帆布鞋，外加一条戴帽的拉链衫空落落的罩着，躺在诊室里的人瘦了不说，脸上还一点血色都没有。那晚在酒吧的包厢里见到一身侍应生打扮的徐小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谁知换身衣服一看更憔悴。
李博河指甲掐进肉里，双手捏成了拳头。
——看来放他自由最后只证明了是错上加错。
胃出血检查处理完毕已近午夜，接下来仍需要住院观察，医生给开了住院证明和若干药剂就让护士陪着李博河去交费。回来的时候，小诺已经醒了。
躺在床上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到人进来惊的一骨碌坐起来差点扯倒手上的挂针架。
“别乱动！”李博河抢一步去扶住架子，“小心回血！”
小诺这才看到自己被胶布粘着的手背上扎着针，疼的“嘶”了一声。
李博河连忙抓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除了针头附近的胶布松开了些倒是没有其他损伤，也没出血，只是白皙的手因为输液的关系冷的像冰坨子。
小诺挣了挣，把自己的手从他掌中脱出来，小声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李博河放开了手。
小诺垂着长长的睫毛，偷偷抬眼瞄了他几眼，抿唇沉默了半晌才道：“刚刚是我的胃犯病了吧，真是麻烦......了啊。”
李博河面无表情的在他身边坐下来：“医生说你胃出血了。”
小诺啊了一声，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听说是胃出血其实也没多少惊讶：“可能是快毕业了课业太忙，最近吃的又不太定时，以后我会注意的。”
李博河板起脸：“可医生说你是营养不良导致体质太差加上吃了刺激性食物才导致胃出血的。”
他向来言简意赅不说多余的废话，除了工作或谈判需要，平时常说的口头禅就是知道了、可以、先这样，一般很少一下子蹦出这么多词。
还明显语带责备。
“你怎么会营养不良？”他看着面前垂首不语的男孩，压抑着怒气，沉声问道，“别想着用学习忙的借口，我会向你姐姐求证的。”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徐心洁，却一次比一次让小诺心惊肉跳。
他尖尖的脸倏然变得雪白，抬起头来看，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水汽弥漫，透着三分惊吓两分求饶，剩下的全是明白白的伤心。
李博河对这眼神太熟悉了。
一年以前就是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最后才不忍心拒绝他提出来的分手的要求。如果像他说的只有分开才能让他开心，现在这双眼睛依旧没有恢复以前那种无忧无虑任性调皮的神采又是为什么呢......
安静的病房里呼吸可闻，两人对视的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复杂缠绕，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一道略涩的声线打破了沉默。
“不是......分手了吗。”小诺闭了闭眼，睁开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懦弱，甚至嘴角还勉强挂了一丝微笑，“我的事我自己会管。”
李博河：“......”
“今天麻烦你了，现在我没事了，你可以先走了。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等我明天出院的时候......”
“徐小诺！”
“还有，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请你不要仗着认识我的家人就时刻把‘告诉我姐姐’的威胁挂在嘴上。”
“.......”
“我谢谢你到现在还关心我，但是......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你明白吧。”
李博河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置信似的什么话也没说，最后冷冷一笑，如他所愿的，转身走了。
就跟一年多以前一样。
小诺颓然松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医院里闹的不欢而散，小诺没有那个自信以后还能和人家保持朋友的关系。也是自己太不给面子。
那个人家世本来就好，现在看上去比以前更有气势了，估计肯定混的很好。
对他来说，也许离开后的人生才是正确的吧......
其实小诺也是存心如此。
已经分开的人还勉强做朋友听上去就矫情，以后时不时碰上一面该聊什么呢，跟今晚在咖啡厅一样的尴尬，小诺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
你好吗？你男/女朋友好吗？或者你家人好吗......
这些话题都不是小诺能跟他轻松聊一聊的。
那还不如不见了呢。
一夜瞪着眼睛失眠到天亮，一大早就找医生办了出院手续。
小诺从医院出来，揭开手背上的胶布连同手里长长的药费账单一起丢到街边的垃圾桶里，戏谑的勾起嘴角。
虽然住院费和药单李博河已经付清了，可是这份人情他不想要再欠。区区几百块说大不大，以前也就是他一顿饭钱。现在么，对他来说就又是一笔额外的支出，加上昨晚砸掉的一箱子酒，他该担心的绝不是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费啊。
钱钱钱。
钱绝不是万能的，然而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唉。小诺叹口气。最近显然叹气的次数有点多。不知道昨晚Geico被他冒冒失失的撞翻了有没有怎么样？受伤了？多少还是会不开心吧。
这个时间的酒吧是没有营业的，然而想了想，小诺还是脚步一顿，转了个向，朝酒吧走去。
……
整条酒吧街都是朦朦胧胧的睡意氤氲，像是宿醉的女郎残妆未卸，萧索风起吹来阵阵寂寥。
小诺熟门熟路的推开酒吧的后门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酒吧里面没有人，地上也没有砸碎的酒瓶碎屑，桌子凳子摆的整整齐齐，全都已经收拾好了。Geico有轻微的强迫症，要是桌椅摆的不对称他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只要是他的班，每次打烊以后他都要花很多时间仔仔细细的摆好桌椅，顺手打扫地面。
一看情形就知道GEico昨晚又犯强迫症了。
小诺转身去休息室找Geico，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正准备睡觉。
……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