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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ACT.8 ...

  •   Act 8 血缚

      “啊—”甘其罗因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发呆的金发年轻人。只能,那么做了,否则两个人都

      不可能活着走出去。这里是沙漠,Sahara(撒哈拉)。

      他蹲下来,打着手势: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么?我们要去Cairo(开罗)。』

      “Cairo?”

      『发音很准啊。保路,你看我们头顶这颗最亮的星星。这是北极星,永远指北的星。当旅人

      在沙漠中迷路时,就可以用她来指引方向。保路,这样。』

      甘其罗因把保鲁夫拉姆拉起来,握着他的双臂,抬起做飞翔的姿势。

      “保路,当我不在你身边了,只要在北极星下张开双臂,右手和星的夹角一半,就是你要去

      的方向。”甘其罗因轻轻的说。

      保鲁夫拉姆疑惑的转头,眼睛在问:“你刚才说什么?”

      甘其罗因摇摇头,他用手指在星和保鲁夫拉姆的右手臂之间画了一个角,又在角的中心处划

      一条直线。

      『如果你迷路了,你照做就能找到方向了。』

      甘其罗因塞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在保鲁夫拉姆手里,是指南针。他教他用法,告诉他应该沿罗

      盘上的哪一条线走才正确。

      『走吧。我们没水了,所以只好白天休息,晚上赶路。还好沙漠的夜晚还是很亮的』甘其罗

      因自己拿起空空的水袋和捆好的帐篷,扔给保鲁夫拉姆一个小小的布囊。

      『那里是我的全部家当,你可要好好保存!』

      甘其罗因向保鲁夫拉姆伸出手。保鲁夫拉姆迟疑了一下,把手放上去:就相信这个人吧,也

      许,他能带我离开。

      ——————————————————————————————————————

      “喂—!你的耳朵是摆设啊?”在喊了几遍都得不到回应后,我忍不住拿笔戳了戳眼前发呆

      的人。

      “啊————!你想干吗?为什么戳我?”李小樱大人终于有反应了,真是不容易。

      “你昨晚到我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仲麻吕多一见到你家那个什么月,就会晕倒?”

      就算是喜欢,也不会这么夸张吧!不,这位冯古兰茨卿是不可以用常理来看待的。以前还

      因为只拉了我的手就晕了,不过他最近总是精神恍惚的 ,肯定和眼前这个人有关。

      “莫非,你家那个月是专吸人精神的妖怪?”可是,我还是在意月昨天说的话。4000年……

      “你才是妖怪啊!月他是贮存者,当然要有储存的东西来源啊!”储存什么东西?很可疑。

      “话说回来,有利你是练习魔术对吧?”她突然换了魔族语言。

      不应该相信她的,我自己对自己说。可是,我又是如此容易掉进了圈套之中。

      “啊,是,是的。但怎么也控制不好。”

      “你那么想回去吗?在这里不是很好?朋友和家人都在这。为什么还想走?”她难得一见的

      认真,双眼死死盯着我,好象我的回答能左右她的命运似的。

      “啊,你不明白的。对我来说,两边都是缺一不可的。更别说那边有我的伙伴和……恋人。

      我哪边都不想舍弃,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死掉也不会抛弃任何一边。”为什么?对不清楚

      目的的她说这么多?

      “我是不明白。”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我……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恩?月不是你的家人吗?”

      “哦?是吗?”这时的她显的如此寂寞,大概因为这样我才说那么多。

      “哈,终止这个话题吧。你知道为什么你控制不好吗?”

      “是因为在地球上吧,还有我本来就不怎么强。”

      “是么?你认为是在地球上的缘故啊?”她奇怪的笑了。“你真是笨蛋。”

      “不许叫我笨蛋!”只有他,只有我的金发小猫才能这样叫!

      “只有那个人才能叫吗?”一瞬间,我有种她要哭的错觉,然而她仍灿烂的笑,“羡慕呢。”

      “不过,有利,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控制不好吧。是因为我哦,我在干扰你哦。”她转了个圈,

      “要我不干扰你的话,就做我男朋友来交换吧!”

      什么?!她……在说什么?

      ——————————————————————————————————————

      “啊,好痛,真是的,没想到会这么痛。”甘其罗因咬着嘴唇忍着不叫出声,因为怕惊醒已

      经走了一晚上的保鲁夫拉姆。

      “睡的很香呢,保路。我还能再撑几天,多看你几眼是几眼吧。不过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呢,

      保路,可以为你去死。”甘其罗因揉搓着保鲁夫拉姆柔软的金发,吃力的笑着。

      保鲁夫拉姆做着梦,梦中,他和有利在一起,很开心,就在有利想要吻他的时候,凑过来的

      却是甘其罗因满是血污的脸,保鲁夫拉姆吓了一眺,一把把他推开。甘其罗因脸上显现出受

      伤的表情,张嘴说着什么,保鲁夫拉姆无论怎么用力也听不清,自己也发不出声音来。憋闷

      感铺天盖地,保鲁夫拉姆在窒息前终于大叫:“啊————————!”

      “保路,保路?”费劲的睁开眼,眨了又眨才看清楚眼前的甘其罗因,梦中血污斑斑的脸跟

      眼前和善的脸重叠在一起,保鲁夫拉姆有点恶心,别过头不看他。

      甘其罗因怔了下,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做噩梦了?』甘其罗因把保鲁夫拉姆的头扭过来看着自己。

      “唔……”还是不想看他,保鲁夫拉姆把目光投向别处。

      甘其罗因放弃了,他起身拆帐篷。不善此的保鲁夫拉姆抱腿看他忙着。奇怪,他今天的动作

      不仅慢,而且手还一直在颤抖着,怎么了?脸色也好苍白啊。

      “该死,一点劲也用不上。”甘其罗因费力的拔着固定帐篷的棍子。一双手覆上来。

      “我们一起。”

      甘其罗因听不懂,但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呵呵,看来,付出还是会有回报的嘛。

      北极星在头顶闪耀,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呢?

      保鲁夫拉姆口渴的厉害,好象火质的魔族更容易缺水啊。快要晕了,即使是在不会出多少汗

      的夜里。没有水后,已经走了几天呢?啊,三天了吧……保鲁夫拉姆看向身旁的男子,他

      好象一天比一天虚弱了。感觉上就是快要死只靠意念支撑的一样,就算这样,他还是坚持让

      我背比较轻的东西。保鲁夫拉姆觉得自己特别羞愧,但又拗不过他。

      天边泛出鱼肚白了,快要天亮了。沙漠只要太阳一出来就会特别热,所以两个人决定马

      上休息。保鲁夫拉姆扎好帐篷(这几天都是他扎的,因为另一个人实在没力气),一头钻了

      进去,想以睡觉来逃避身体的需要。再不喝水,真的要死了。保鲁夫拉姆渐渐睡着了。

      “砰!”什么声音?!保鲁夫拉姆一下被惊醒,声音是从外面发出来的,而且他也不在!

      出了什么事吗?

      保鲁夫拉姆跑出帐篷,却看见了一生都让他难以忘记的噩梦。

      他看见:甘其罗因倒在沙地上,左手紧紧握着水袋口,旁边扔着一把刀子。如果他是要喝水,

      拿刀子干什么?保鲁夫拉姆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水袋时,摸到了一抹粘稠!血?

      保鲁夫拉姆颤抖着挽起甘其罗因的袖子,泪一滴一滴的滑落,落在怀中人身上。这是什么景

      象?!本来健壮的手臂此时只剩骨头,更触目惊心的是胳膊上那一道道的割痕,完全没有

      痊愈的伤口,有的只是溃烂模糊的一片。他到底在干什么?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保鲁夫拉姆哭泣的脸庞,即使听不懂,保鲁夫拉姆也知道他说的什么。

      “保……路,别……哭了。这里……这么缺……水,眼泪也……很宝贵啊。”

      粘稠的东西沾上保鲁夫拉姆的嘴唇,温热的,就如同甘其罗因以前的体温。

      “这……个,比较新鲜呢……水袋里……那……些,都有点结块……了,不过上面的液体

      还是……可以……喝……的。傻……保路……我不是说……别哭……了么?”甘其罗因拼命

      抬起身,捧住保鲁夫拉姆的脸,无比温柔的用冰凉的舌头舔舐着他的泪,好苦,保路,你能

      为我哭泣,我好高兴啊,可是,还是要说再见了。只是,没能说一声“我爱你”。

      “保路,能为你死,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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