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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缺侍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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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这么快又重新见到了上官云,梁悦笙的脸色很不好,而上官云也笑不出来,司空锦堂倒是自如的很,朗声说着:“梁悦笙,原来你的能耐就是寻死啊。”
梁悦笙没有说话,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云,闭上了眼睛。
上官云在一旁看的着急死了,生怕他惹恼了司空锦堂丢了自己的小命。
“本事没有,脾气倒是大。”司空锦堂果然不高兴了,冷哼了一声。听到这话,梁悦笙突然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司空锦堂说:“你们要我归顺是不可能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上官云紧张的看了一眼司空锦堂,心想难道梁悦笙真的不想活了吗?
“简简单单杀了你,朕跟你们那个昏君还有什么区别。”毫不掩饰的鄙视。梁悦笙皱了皱眉,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怎么,现在你还想着要护驾吗?”司空锦堂嗤笑道。
梁悦笙抿着嘴,没有说话。上官云在一旁不由得感到奇怪起来,今天皇上的脾气出人意料地好。
“他们已经心甘情愿侍奉我了,你要是在宫里再多呆一段时间,说不定还会遇到他们呢。”司空锦堂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梁悦笙,用手拿起他披散的头发把玩着。上官云和那个郡主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皇上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今天还主动去摸别人啊。
不过梁悦笙可不觉得荣幸,他刚刚听到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又被这样轻佻的对待,心情非常不好。“放开!”他怒斥道。
是的,是怒斥,他拿出了一个将军的威严,这样的威严,你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展现,但就是不要在皇帝面前展现,果不其然,司空锦堂对于这种命令性的语气感到非常生气,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紧紧握住了梁悦笙的头发,使劲拉了一下。“嘶,疼!”梁悦笙从小跟军营打交道,朝堂上的事多半不管不问,性子自然而然的十分豪爽,并不太习惯于掩饰自己的感觉,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这时痛了,也没有想太多,自然而然就叫了一声。
然而这句话却让司空锦堂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在他听来,这里面有示弱,有委屈,甚至有一些撒娇的感觉。
“哼!”他甩开了梁悦笙的头发说:“看你还敢横!”其他人都在风中凌乱啊,这这这这难道就是惩罚吗?怎么看都像是十岁以下小孩的游戏啊。
梁悦笙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有些幽怨的看了司空锦堂一眼,仿佛在说:真的很疼,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可能某人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反应不正常,快速板着一张脸说:“把他们带上来。”话是对身后的侍卫说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梁悦笙。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回来了,他们在后面凶巴巴的走着,而唯唯诺诺走在前面的却是梁悦笙为之效忠的皇室,分别是前朝皇上李越,皇后周欣,还有他们的女儿李沁。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见到曾经风光无限的皇室落魄到如此地步,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双手,并不是他们的衣服有多么破烂,头发有多么凌乱,而是从前的神采奕奕,豪迈之气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畏手畏脚,脸上时刻一种惶恐的表情,与下人无异,丝毫看不出他们从前是多么尊贵的人。
梁悦笙看着他们这样走过来,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一直在为这些人卖命吗?“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刚一走进,李越就迫不及待的行礼,他的女儿妻子也跟着他做,他们跪在地上,头几乎要贴着地。
司空锦堂没有说话,他的脸上又浮现出嘲弄的笑容,其实不管是他,他身后得的其他人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嘲笑,尤其是那个郡主表现的最为明显。
梁悦笙抿着嘴,紧锁着眉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进而转换为愤怒,最后变成了无奈。
司空锦堂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观察着梁悦笙,李越他们也就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虽然对他们很失望,但看到他们这样受辱,梁悦笙还是忍不住瞪了司空锦堂一眼,这一眼当然没有被司空锦堂看漏。
“平身吧。”他淡淡的开口,“你们想和梁将军叙叙旧吗?”他问。
“罪臣不敢。”李越又将腰弯了下去,一副很谦卑的样子。
梁悦笙气急了,反而愣住了。
“梁悦笙,你想跟他们说话吗?”
“不用了。”他的声音有点喑哑。司空锦堂满意的笑了笑:“你有什么其他要求尽管提,我泱泱大国必然不会亏待了你。”这并不是友好的发问。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的。”梁悦笙厌烦他这样说话,他向来是有一说一,而且,反正都落到别人手上了。
后面的侍卫听到有人对他们的皇上如此无礼倒是脸一黑,就作势要上前,司空锦堂以手势拦住了他们。
“梁将军,你弃暗投明吧。”这句话说出来,李越等人脸上还是甘之如饴的表情,他们可能是太怕死了。
梁悦笙低头想了想问:“你们真的连一个将军也缺吗?”不用问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梁悦笙虽然知道自己算得上用兵高手,但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是世界第一,和他们打仗的这几个月来,虽然自己以远远少于他们的兵力拖延了他们许久,看似技高一筹,但是他知道,自己本就在国内,易守难攻占了地势的大便宜,更不用说,即使这样,他们仍然在前进,虽然缓慢,但却步步稳健。
和他们交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不只有一个好的将军,他们有一个及其完美的战略组,里面可能有三个或四个跟他一样好甚至比他还好的将军,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合作无比契合。
“朕倒是缺一个侍卫。”言语之间带着一些嘲弄。将军?他太高估自己了吧,纵然他是奇才,朕也不缺他一个。
梁悦笙没有愤怒,不仅是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连这样的情绪也没有,命都已经在别人手里,被嘲讽一两句又何必放在心上。
第四章
“我的父母呢?”梁悦笙问。他的父亲是文官,家中只有他一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即使注定了他要当将军,他的父亲也没有中断过对他文学的教育。
“他们倒是高洁之士。”司空锦堂顿了一下:“有趣。”笑得不怀好意。
“放我父母回乡养老。”梁悦笙提出自己的要求。
“朕凭什么答应你。”司空锦堂的眼神很危险,他不喜欢别人和他谈条件。
“那我凭什么答应你!”梁悦笙皱眉,这不公平。
“朕说什么,你就照做,没有凭什么!”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擒住梁悦笙的下巴,梁悦笙的脸因为疼痛有些扭曲。
说完他放开了梁悦笙笑了笑:“就算是让你的父母回乡养老,也是朕想让他们回乡养老,懂吗?”
梁悦笙皱眉,完全不想理他,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身上的君王之气是他见过最强的,不过他一共只见过他和李越两个皇帝。
“我可以见他们吗?”他问。
“伤养好了就任职吧。”司空锦堂转身准备要走,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话。梁悦笙心里憋着一股气,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摆什么臭架子。
“到底可不可以?”这个时候就不要期望他能继续忍下去了,他要是能忍,也就不需要他的父母以前天天为他担心了。
司空锦堂没有料到他还会追问,也不生气,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问:“梁悦笙,你到底知道现在什么状况吗?别还活在梦里吧。”
什么状况,他怎么会不知道。吃了败仗,双亲尚在他人手中,他只是一时之间忘了而已,对于司空锦堂的威胁,他既生气,又感到无力。
司空锦堂见他露出挫败的表情,满意的笑了一下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跟周围的人说了一声:“好好照顾他,让梁侍卫能尽快任职。”
皇上一走,大部队也就跟着离开了,最后只剩下那个郡主还在这里,她一脸玩味的看着梁悦笙,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你还不走。”梁悦笙很不爽的说,他讨厌她的眼神。
“梁公子,你还真是忘恩负义,是本郡主救的你诶。”她撇了撇嘴,干脆坐在了床沿上。
“我想休息了。”梁悦笙闭上眼睛躺了下去,他现在没有心情废话。
“喂,我还在这里呢!”这个男人居然敢无视她。
“难道还要我为你倒杯茶不成?”心情不好的梁悦笙讲话很不客气。
“你!”郡主生气的站了起来,还想说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冒了出来。“郡主息怒,皇上在偏殿等你。”是那个叫隐的少年,似乎在催促她快点离开。郡主不甘心的跺了跺脚就离开了,梁悦笙懒得管她,正准备进入深度睡眠,那个少年有说话了:“你最好离郡主远点。”赤裸裸的带着杀意的警告,说完不等对方回答,隐也马上离开了。实际上梁悦笙也没有打算回答他,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书房内,刚才还很嚣张的郡主司空小雪现在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她双手背在后面,头低着,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藏起来。
“司空小雪,你胆子挺大的嘛。”司空锦堂随意的坐着,仍然不失帝皇的威严,将司空小雪吓得一愣一愣的。
“大哥,我不敢了。”她认错的态度一直很诚恳,现在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私自把人带到你的房中,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司空锦堂淡淡的说了一句,也没有下文。
“我刚学了医术,想练练手嘛,他又刚好出现.....”看到司空锦堂越来越冷的眼光,她说不下去了。
“练手?朕说了要医治的人你敢拿去练手?”司空锦堂眯了眯眼睛。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哥。”她从小就会撒娇,尤其是认错的时候,技艺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一旁的隐简直想现在就去安慰她了,但是司空锦堂却不为所动,表情一点也没有变。
“禁足一个月。”他毫不留情地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