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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将军 ...
六日前,地炎,梁城太守府,深夜
梁城太守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的驻守的梁城突然被袭,坐在床上,披着罩衣,看到外面冲天的火光,听到人们慌乱急促的叫喊,梁城太守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难道自己这是在做梦?怎么会连一点征兆都没有,睡着睡着觉就被攻击?梁城的位置,能派兵袭击的也只有天赐,如果天赐的兵都打到了梁城,那么茭城也一定已经沦陷,如果茭城连一个逃出来报信的人都没有,那就证明天赐人屠城了……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手下人着急地叫了两声,太守大人怎么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发呆。
梁城太守这才回神,急忙套上衣服,一边套一边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城中为什么这么慌乱?天赐来了多少人马?”
“大人,东城门已经被攻破了,木将军已经死了。天赐军进了城,百姓们都慌了神,四处逃命去了,大人也,也先走吧……”
穿好衣服站了起来的梁城太守一愣,跌坐回床,“城,破了……城破了,我还走什么,我还能走到哪里……”抬头看了看窗外,喃喃地说:“你们走吧……能走的都走吧……”
六日后,地炎,梁城太守府
“你说是你的‘征雨军’快,还是顾紫茵的‘紫炎军’快?”李夺问在一旁擦枪的翦征雨。
翦征雨没有抬头,仍旧用锦帕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长枪,木制枪杆被擦的发亮,隐隐约约射出主人的脸,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怎么,怕了?怕他们没有‘紫炎军’快,让我们变成被动?”李夺也在看翦征雨的枪,心中不服,为什么一个总喜欢擦枪的小白脸这么让连禾倾心。如果不是因为他对连禾并没有意思,而且还是王上的弟弟,自己早就向他挑战了。
丝滑绵软的锦帕轻柔的抚过精钢制成的枪尖,拭去早些时候练枪时沾染上的污渍,却怎么也不能把让枪尖恢复成原来的白色。现在的枪尖是暗红色的,这把枪杀过太多的人,人的血一次一次沁在上面,一点一点慢慢渗入,和精钢溶成一体。暗红的色的枪杆,暗红色的枪尖,这是翦征雨的枪,也是天赐唯一一把没有红樱的枪,就像它的主人。
翦征雨丢开手中的锦帕,抬手,枪尖微震,在空中划出一朵暗红色的莲花,“就算杨越不来,我也要打到地炎的昌都去。”……
地炎
迎着风,风中细小的沙砾刮过皮肤,已从多年前的隐隐热痛变成了如今的麻木,眯起眼睛,看看西边渐渐沉没的太阳,把整个天空染成了绛红色。一滴汗珠从顾紫茵的鬓角延着他刚毅的脸颊滑下,没入领中,浸入衣间。
随着太阳的下沉,天空中的红色和黑色交染在一处。暗红色,像是凝固的血张狂地遍布天地之间,吞噬了太阳,吞噬一切。顾紫茵呼出憋在胸中的一口气,扬起左手,挥了三下,示意整个马队就地扎营。
跃动摇摆的火焰,把众人的脸映照的有些发红,五千人的大队在荒滩上默默扎下营寨,没有人说话,只有战马粗重的鼻息和在火中燃烧的木柴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围坐在火堆旁的大队长们各个脸色凝重,都看向望着火焰发呆的顾紫茵,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
顾紫茵闭上双眼,两簇火焰在黑暗中跳动,“还有多久能到梁城?”
“最快也要两日。”一个满脸胡子的大队长回答道。
顾紫茵攥起手中的木枝,细碎的木屑从指缝中流出,散落在沙地上,和沙子混在一起,再无分别。“都去睡吧,让我们两天后弄弄清楚,究竟是谁能有这本事,逼的我们不得不千里驰援。”
一日后,梁城
李夺从城西弛马而来,扬头,对在东城墙上巡查防务的翦征雨说:“杨越来了,他们已经在十里外了,这里交给我吧,你去接收你的部下。”
“多谢了。”翦征雨谢谢李夺和自己换防,让自己有空去接手军队,和兵士们交代一声,走下城墙。
李夺跳下马向城墙上走去,在和翦征雨擦身而过的时候,戏谑的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个惊喜等着你。”
翦征雨停步,回头看李夺,李夺没有停步,也没有解释。翦征雨皱了皱眉,低语道:“除了司徒灼的人头,大概没什么对我来说是惊喜了。”
西城城墙,翦征雨努力的想看清逐渐靠近的黑衣军队上空,飘扬的三面旗帜上的字。按天赐的规矩,各军有军旗一面,每位将军也会有能表明身份的名旗,名旗上通常都是这位将军的姓。所以,杨越带来的“征雨军”应该只有两面大旗,一面是“征雨军”的军旗,一面是杨越的名旗。现在有三面,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翦御风多派了一位将军来。
翦征雨心里纳闷:王兄怎么能多派一位将军来,而不加兵,难道是想让这个将军带“征雨军”,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怪不得刚才李夺用那种口气说话。翦征雨眯起眼睛,这个将军来了要是听自己的调遣也就罢了,要是给自己找麻烦,就一个兵都不给他,让他好好当“将军”过过瘾。
旗帜上的字慢慢清晰,首先是黑色旗帜上白色的“征雨”两个字,再来是深蓝色旗帜上黄色的“杨”字,看到另一面旗帜的时候,翦征雨呆了一下,不自觉的伸手揉揉眼睛再次看那面旗帜。
黑色底,金色的“翦”字,在纯黑色的战甲映照下格外夺目,是王旗,天赐姓翦又能用黑底金字,而会上战场的只有两个人。翦征雨糊涂了,眼前的明明是王兄的王旗,难道是王兄来了……
一身深蓝色盔甲的杨越身边那个穿银白色盔甲的是什么人?难道真是王兄,可,王兄从来都不穿银甲,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眼前笑得温柔的银甲将军,翦征雨一脸惊诧,从口中艰难吐出两个字,“大……哥……”
虽然身上的银甲让翦成云整个人显得威武冷漠,但那温柔的笑容却依然留在他的脸上,“征雨将军,”翦成云向征雨一抱拳,压低声音,“我是来帮你的,御风让你给我安排兵。”
“大哥,这里是战场,不是江湖,你怎么……”
翦成云转头看向南方,“我要成为能保护他的人。”
启亚
随着马车摇晃的昼轻轻叹了口气,被耳朵很尖的张庭雪听到了,奇怪的问:“你在叹什么气?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还不高兴了。”
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说不出是哪里不痛快。”
“你们都没有发现?”商袭淡淡地问。
“发现什么?”张庭雪没明白。
“自从出谷那天见了齐莫言,他就开始叹气叹个不停。”连齐莫言那样的人都有人为之叹气,那自己,又有谁为自己叹气,商袭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两人。
“你为什么要为齐莫言叹气?难道你其实,是想跟他去子疆的?”张庭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昼冷笑一声,“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愿去子疆的,我……”明明是想回到云的身边,可为什么齐莫言那满含关怀的声音,总是在自己的耳边想起,为什么总是记得那个微炽的怀抱,那个想安慰自己,却微微颤抖的怀抱,那句:想哭,就哭出来……
“没事啦,如果你想去,也不要紧,不过要先等商先生把你的眼睛治好了,你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张庭雪没有理解昼心中的困惑。
昼轻笑,“庭雪说错了,就算我的眼睛能治好,也应该是商先生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张庭雪看了一眼闭着眼的商袭,想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也看不出什么,只好压低声音对昼说:“商先生要弃医,天知道他准备去什么‘凶险纷乱’的地方,你还是不要跟着他比较好。”
“如果商先生要去那样的地方,我也只好陪先生去了。”
“你,你脑袋没事吧?对你来说,这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自由,你怎么还往出推啊?”
昼低下头,喃喃地说:“什么才是自由?在谁的身边才是自由……”
张庭雪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用手抓抓头,突然眼中一亮,“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在自己愿意在的人身边,难道不是自由吗?”
“如果这样就是,我也不用问你了。”
“可是跟着先生不自由啊。”张庭雪皱起眉,灵动的眼睛瞄了瞄商袭。
“庭雪又如何知道跟着先生不是自由呢。我现在……”想到自己的眼睛,昼还有怀疑自己还有没有站在翦成云面前,问他嫌弃不嫌弃自己的勇气,“现在瞎了,就算以后能好,可是,很多,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看着昼一脸没落,张庭雪也没了精神,拉起昼的手,轻轻摇了摇,“以前,我们没有认识,可以后,我们是朋友,千变万变,这件事永远不会变的。”
昼的心头一阵温暖,虽然爹、娘、夜、云没有在身边,甚至连齐莫言这个朋友也不在,还是有人能这样关心自己,抬起头冲着张庭雪笑了。
瞬间的失神,有些迷茫,张庭雪好象看到了让山花绽放的那第一缕春天的阳光,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翦成云和齐莫言都会陷进这片温暖里。
启亚,盐城,荣华客栈
“商先生,你救救他吧,你看,你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张庭雪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男孩的双眼紧闭,嘴唇青紫,隔一小会儿就全身抽搐几下。
商袭靠在窗口,看着蓝色的天空,几朵白云慢慢吞吞的移动,好象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医仙谷中,只有自己和管刑的日子。管刑在药园里逗弄雪貂,自己从药房中看着天空,那时的天空也是这么蓝,云朵也是这么慢慢的移动……
商袭的身影是那么孤寂没落,如果不是自己抱着的小孩可能会死,自己也不愿意打扰他,张庭雪把小男孩凑到商袭的面前,“商先生,你就是不理我,也可怜可怜他吧。”
没有看张庭雪怀中的人,商袭冷冷地说:“我说过,昼是我最后一个病人,你带他走,去找别的大夫。”
“如果别人能救,我还来找你干什么!”张庭雪心里着急,这是一条命啊。
商袭不语。
张庭雪没有办法了,抱着小男孩去隔壁,踢开房间们,大声说:“昼,昼,你快来帮帮我。”
昼正在和陶寂坐在桌旁聊天,听出张庭雪的声音,马上站了起来,左右动头听到张庭雪是往床的方向走,连忙跟过去,也没注意脚下,一下撞在凳子上,眼看要摔在地上。然后,做好了“会很痛”的心理准备的昼跌进了眼疾手快的陶寂怀中。
陶寂扶住昼,埋怨的瞪了张庭雪一眼,“张女侠,你这么风风火火的,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公子要是撞坏了,你看谁能帮你。”
张庭雪先把手中的男孩放在床上,拉开被子盖上,仔细掖好,才回头歉然的说“呀,昼,你不要紧吧,对不起了,我是因为担心他。”
陶寂扶着昼走到床边,昼想伸手去摸摸床上,刚伸出来,就被陶寂抓住,“公子,张女侠放了个黑溜溜的小男孩在你的床上。”
“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生了很重的病,再不救,快要不行了。”张庭雪没有理睬陶寂的话。
“那还不带他去找大夫,找公子干什么,他又不会医术。”陶寂问。
张庭雪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没去找啊,这城里最好大夫都没有办法治,我去找商先生,可是他不理我,还说什么昼是他最后一个病人这种话。我是想来找昼,让他和我一起劝劝商先生。”
“好,你带我过去,陶寂你照顾他。”昼把手伸给张庭雪。
张庭雪把昼扶到商袭身边,“商先生,你就发发善心,你不想听我说话,你听昼的,他说的比我好。”
昼拍拍张庭雪的手背安慰她,对商袭说:“商……”
“我说过,你是我最后一个病人。”商袭打断昼的话,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先生错了,先生的最后一个病人不是我,而是庭雪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
商袭一愣,转回头,看到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脸淡然的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昼点头,“我在请先生救他的命。”
“我是让你来劝商先生救他,你怎么把你自己的眼睛也搭进去了?”张庭雪吃惊地说。
“没关系,”昼笑笑,“和我的眼睛比起来,他的命重要多了。”
“你要清楚你现在这么说,会有什么后果。”商袭隐约间,仿佛在昼的身上看到了管刑的影子,他也是这样,连自己都不顾,只为了陌生人的性命。呵,两个傻子。
昼说的无比坚定,“我的眼睛能不能复明,这都是未定之事,我不能为了这不确定的事,让他死在我面前。”
执着的人,是什么能让他如此执着别人的性命,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放弃自己眼睛复明的希望,去救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商袭虽然不能理解,但面对和管刑同样执着的昼,商袭也只能妥协。“好,我去救他。”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你怎么……那你怎么办呢?”张庭雪担忧的看看昼。
昼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瞎了,不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正因为你瞎了,所以才要让商先生治你啊。”
“就算以后都如此,我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比现在更糟了。”昼的心里到没有了那些,从听到商袭要出来为自己找药起就开始的忐忑和惦念,也许商先生原本不该给自己希望,这样,自己能一直过得轻松、快乐一些。
张庭雪皱起眉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本来是有希望的啊,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非要你来劝说商先生,你……”
昼打断张庭雪的话,“不是你非要我来,是我自愿和你来,而且,商先生不是也说了,能不能找到医治我眼睛的‘梵花’,还是未知之数,他也没见过那‘梵花’,一切都要看我的造化了。所以,也许那个‘梵花’,我们根本找不到。”
“可是,那总是希望。”
“希望......”昼想到从自己离开家起,希望成真这件事,真是和自己离得很远很远:从对夜的希望,和云一起对将来的希望,在子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和齐莫言做好朋友的希望......是自己希望太多,老天爷讨厌自己,所以惩罚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破灭,然后向更糟的方向发展。如果真是这样,昼到是想知道,还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等着自己。
“是希望啊,难道你要现在放弃?”张庭雪心中盘算着,等商袭把那个小男孩医好后,自己一定好说服商袭继续医治昼的眼睛。不为别的,因为自己也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拥有这样一颗水晶般纯净心的心,也一定拥有一双纯净无暇,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睛。
“不是放弃,是一开始就没有,不抱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我是华丽滴分界线================
好哩~~~今天某轩把几位以后常出场滴将军给大家介绍了一下~~~不知道大家满意8满意~~~
云云以后要和小顾有滴打了~~~这可是真滴要死人滴事啊~~~不是玩笑~~~
小夺对征雨的矛盾~~~自然是来自我们滴连连了~~~
因为夜夜和昼昼都在四处跑~~~所以这几章会介绍很多场景~~~请看着郁闷滴大人原谅某轩哈~~~因为某轩是三国派~~~所以各个场景滴文都丢不下哈~~~害怕被PIA滴某轩华丽丽滴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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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夜夜和昼昼都在四处跑~~~所以这几章会介绍很多场景~~~请看着郁闷滴大人原谅某轩哈~~~因为某轩是三国派~~~所以各个场景滴文都丢不下哈~~~害怕被PIA滴某轩华丽丽滴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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