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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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徐宏并没有“找到”那个变种人。
他是听说的。
他朋友的朋友家有个女儿，精神上有些毛病，就是被那个变种人治好的，目前活蹦乱跳比正常人还机灵。
虽然不确定那个人的能力是否只有精神治疗，对琴起不起作用，碧还是去了那户人家询问一番，得到了联系地址。
于是碧站在了一座山的山脚。
这是一个偏僻村庄后面的大山，碧往山脚一站，村庄里的人就都围在他周围盯着他看。
本来这村里来外人的时候就少，更何况是一个绿色眼睛的外国人？
碧颇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就让他忽略，一步一步走上山了。
山腰处有一间不大的房子，那个变种人就住在这里。碧站在院子外面，喊道：“有人吗？”
【你可以直接进来。】
碧撇撇嘴，又是一个可以直接心灵交流的。他推开院门，走进了屋子。屋子里面很干净也很宽敞，一个白发少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你好，我叫纪灵，你直接叫我小灵就可以了。】少年微笑对他说。
碧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眉梢微挑：“我是碧。”
纪灵圆圆的眼睛笑意盈盈：【我大概知道你来的目的了，抱歉擅自读取了你的记忆。】
“没事，”碧毫不在意的笑笑，“不过...你能不能别这么和我说话？”
纪灵愣了愣，圆圆的娃娃脸上有些尴尬：【抱歉，但是我没办法正常说话。】
碧的目光瞥到他的脖子，顿了一下，“好吧...那你应该知道那孩子的情况了？”
纪灵点点头：【是的，她不相信自己可以控制住她的能力，以至于能力远远凌驾于她之上，出现了黑暗的自主意识。】
“你是说...能力出现自主意识？”
【嗯。】纪灵肯定地说，【可以确定是这种情况，那个校长建立了精神屏障，长期下去会发展成双重人格的。】
碧皱着眉：“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孩子现在就受不了了。”
纪灵眨眨眼，【方法你自己不是说了？】
碧错愕的看着他，“你是说......”
【没错。】纪灵捏着垂到耳际的一缕白发，【疏导。这几年不行，那就等几年。总之，不能让她一直靠精神屏障维持下去。】
“没别的办法了？”
纪灵摇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他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其实，查尔斯校长做的很棒，那种情况只能选择暂时隔离意识和能力。他是我见过的精神方面最厉害的人了，我的感应力可以感应和我同一类型的能力者，但是我并没有感应到可以直接解决这个问题的变种人。】
碧失望的垂着眼。
【其实你也不必太失望。】
碧抬眼，纪灵解释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她无法真正意义上的与能力融合，但是谁知道这会不会有好的方面呢？说不定将来还能救她一命呢。】
这种情况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了。
纪灵转过头看看外面的天，【天已经暗了，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住一晚？】
碧没有留下，连夜坐飞机飞回了美国。
“真是的，”碧推门走进查尔斯的屋子，“为了你我可是直接从中国飞回来了！”
查尔斯正坐在屋子里看书，听到声音头也不抬：“难道不是你玩够了吗？”他的声音满含笑意。
碧翻个白眼，“懒得理你。”他坐到查尔斯对面，指着自己的头，“得了，快点读吧。”
查尔斯盯着他的眼睛，碧感觉记忆似乎被调动起来，昨天的画面逐渐清晰重演。
“果然，”查尔斯说道，从桌子后面挪动轮椅出来，“其实我已经有所预感...”
碧这才注意到查尔斯身下的轮椅，“我记得你之前可以走路...怎么现在坐上轮椅了？”
查尔斯拍拍自己的腿，“很早以前就这样了，之前不过是短暂的治愈，维持了几个月就不行了。”
“你这样可越来越像博学多才的教授了！”
查尔斯幽幽地道：“看来我要考虑考虑蓄回头发？”
碧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查尔斯移到碧身前：“好了，介不介意推着我走？让我们去看看小家伙们，听道你说要留在这儿他们一定很开心。”
“这能力可真烦人，是不是我不记得的事情都被你看到了？”
“哦是呀，我还看到了点儿少儿不宜的东西，要让你想起来吗？”
碧眼前猛然浮现罗根的模样，掐死查尔斯的心都有了。
查尔斯悠闲地坐在轮椅上，“让我想想，或许应该让你教小家伙们历史课？”
碧哼了一声：“虽然我活的够久，但是对历史可一窍不通。”
“那战争历史？”查尔斯又道。
“能不能别总把我往历史上分类？”碧戳戳查尔斯后背，“也许我更适合教授他们战斗本领？”
“这不可能，”查尔斯想也不想的否定，“你觉得你习惯的战斗方式对其他人有用吗？让他们特意去练习柔术？”
“......”
碧想了想自己每次战斗的方法，闭了嘴。
查尔斯故意说道：“这么想想你好像什么也不会，雇你当老师我是不是亏了？还要白白给你工资。”
碧有点儿恼羞成怒：“我当美术老师好了吧！至少这个我还是会的！”
查尔斯幽幽叹口气：“我似乎拥有了预言能力。”
“？”碧惊讶的挑挑眉。
查尔斯扭头看着他，“因为我好像看到了将来孩子们奇葩的绘画能力，画面太真实简直不能看。”
“......！！”
碧扔下查尔斯自己走在了前面。
学院里很热闹，变种人小孩们显然在这里生活得很自由。
“等等！”一个金发白人女孩拦在碧的前面。
碧觉得她有点眼熟。
兰勒咽了口唾沫，问他：“你、你之后看到我姐姐凯拉了吗？”
碧想起来，这是罗根妻子的妹妹。
“抱歉，我没看到。”碧回答她，“她不是和你们一起...？”
“不...”兰勒摇摇头，“凯拉说要留在那里，她肯定去找那个男人了。”
碧想到雷米说罗根很可能精神错乱或者失忆的事情，犹豫着说道：“如果她是去找了罗根的话...应该还活着吧。”
兰勒眼睛有些红，“可是我姐姐一直都......”
碧舔舔唇，没有说话。
雷米说罗根自己走了，说明当时凯拉并不在他身旁，但是凯拉如果活着不可能不去找罗根的...他没办法再安慰下去。
兰勒吸吸鼻子，故作轻松的道：“可能凯拉和那个男人一起旅行去了吧，不过忘了告诉我。”
碧点点头：“可能就是那样。”
兰勒对他笑笑，“对了，还没来得及谢谢你把我们从那里救出来呢！”
“你应该谢谢你的...姐夫，就算没有我他也会救你们出来的。”
“可是毕竟先来的人是你，”兰勒调皮的眨眨眼，“我先走啦！”
碧目送她离开。
“她的姐姐死了。”查尔斯在他身后说道。
“你怎么知道？”
“新闻上有报道，史崔克上校涉嫌杀害将军和私自进行生物研究，死者照片中有她的姐姐。”
“果然。”碧又问道：“史崔克被上诉了吗？”
查尔斯点点头：“是的，不过凭借他二战期间积累的功劳，想必不会判什么大罪。”
碧嘟嚷道：“我比较奇怪他怎么没直接被杀死。”
“杀戮可不能解决一切。”查尔斯缓缓说道，“好了，我看你也没什么闲心继续逛校园，不如去备备课吧——我们的绘画老师。”
于是碧真的成了绘画老师。
好在他真的有学过，重新捡起来并不难。不过他显然并没有缓慢教学的耐心，第一堂课就直接上人物素描。
琴作为这次的模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碧选了个位置坐下，“好了安静，把琴画到你们面前的纸上。”
画室安静下来，只有纸笔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碧慢慢勾勒出琴的身体轮廓，逐渐丰满她的形象。
他习惯先画身体再画五官，短短十分钟，一个纤瘦美丽的女孩就跃然纸上，唯独缺了五官。
碧目光停留在琴的脸上，脑中却不断想着罗根没有杀死史崔克的原因，一心二用，手下速度不变，等回过神来，罗根粗犷凌厉的五官镶在了女孩的脸上。
“......”
碧面无表情地把纸扯下来，叠成小小一块塞进了衣兜。
“老师？”孩子们听到动静，疑惑的问他。
“没什么，继续。”
碧重新画了一张，怎么画都觉得琴的五官太过凌厉。
他一连画了四张才慢慢削弱这种感觉，纸上的女孩终于完全变成了琴的样子。
“老师，你怎么重新画了这么多遍？”
碧若无其事的回答：“我无聊。”
“......”
孩子们把自己的画作让他观看，于是碧免费观看了一场抽象画展，这帮孩子的画技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指导了。
琴本来满怀期待的作为模特，看了其他人纸上她的形象之后脸都青了，最后差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样了。
好在碧的画像让她稍有安慰。
“老师，我想要你这张，好不好？”琴伸出手捏着画像的一角，一脸期待的看他。
碧转着笔，点点头，“我先拿回去看看，明天给你送过去。”
琴高兴地应了。
下了课，碧回到自己房间，把五张纸铺展开来，皱着眉盯着看。
越看越觉得...
好像一个女孩慢慢变成了罗根。
最后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罗根。
碧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体上安上罗根的脸，可算娱乐了碧。
碧慢慢平复了笑意，舔着唇曲起手指敲了敲罗根的脸，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第二天，碧把琴的画像给了他，把第一张贴在了床前，还特意在旁边写上“变态罗根”一串字。
只要心情不好，看看这张画像就觉得什么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