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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驯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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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翊远,这是“爹”的名字,他给我找了许多江湖武林上武功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来训练我,理由是希望我和上官羽霎成为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幸好我在现代时学的是中国功夫和柔道,这样一来,有了基础,学也容易了些。
那些所谓的师傅们每次一见到上官翊远,都会在他面前大夸我是如何如何的练武奇材,听得我都想一掌毙了他!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烦闷。
又听说今天司徒家的长子司徒非要来做客,让我好好准备一下。我冷笑,我与上官翊远看起来是我倚靠他,被他庇佑在羽翼下。实际上,我们都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罢了。不过也是,也没谁知道我的身份,除了上官翊远还知道我是个商人之女以外。
女人化浓妆的一是为了要将别人比下去,二是为了掩饰岁月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二者比起来,当然是第二的可能性居多。化浓妆不如化淡妆,脸上抹得像鬼一般,是绝对不可能给人留下好印象的,男人皆犯贱,你对他投怀送抱,他就觉得没成就感;你若对他欲拒还迎,他就愈有强烈的占有欲。
不施粉黛,清爽干净,身上一件月白色纱裙,风一吹就随风飘舞,容颜虽说不是极美,但好歹也是活脱脱一个清丽佳人,就不怕他不动心。其实上官翊远的意思我也明白,还不就是施出浑身解数,让司徒非注意上我,最好是爱上我,最最好更是要死心塌地。在此之前,我调查了他的资料,司徒家以贩卖情报准确而出名,司徒老爷司徒青云育有二子一女,据说此女对上官羽霎倾心的事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偷笑,上官羽霎还算不是全然无用。至少还有人喜欢他。至于司徒非,则是一个出名的登徒子,在他还未接手司徒家家业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没希望的,而都将希冀寄托在了司徒二公子司徒语身上,但司徒青云毅然将家业管理权交给了司徒非,让众人哗然,而司徒非的管理能力也逐渐表现了出来,向世人证明他是一个人才。我蹙眉,这个司徒非不简单,定要小心应付。
我出门后,直接往大厅奔去,瞧见上官翊远与上官羽霎坐在厅中,正和一名青衣公子有说有笑,这有说有笑的可不包括上官翊远,我就纳闷了,外边都在传上官家的老爷冷酷无情,可是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他并不似外面说的如此,他在大厅中只是静静坐着,似乎在想着事情,他眼中的寒光,连我见了也有些后怕。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无从而知,但也没有知道的必要,好奇心太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爹,大哥。”我走了进去笑吟吟的朝他们行了个礼,天知道我的脸有多么的牵强,多么的僵硬,我已经好久不曾笑过了。
“是小妹啊,司徒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前些日子家父认的干女儿,叫上官沐盈。盈儿,这位是司徒堡的大公子,司徒非。”上官羽霎十分“热情”的给我介绍着。
我点点头,眼神直逼司徒非,“幸会幸会。”眼角瞄见上官对我的今日的打扮与举动,言辞都十分满意,他眼中的赞赏就足以证明。
“哪里话,前些天就已经听说上官老爷认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干女儿,今日在下来此的目的,一部分也正是为此。”
司徒非,他也确实有他可以风流的资本,这些男人一个个长得比女人还美,剑眉星目,风华绝代,不羁倜傥,身材修长而挺拔,估计和上官翊远,上官羽霎都是一米八五以上,对我一米七三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
“我可戴不起这顶高帽子。”
“莫要谦虚啊,在下还有东西要赠于上官姑娘,听闻姑娘酷爱习武,定然不屑那些庸脂俗粉的礼物,所以前些日子在下去西域购买了一匹阿哈尔捷金马赠于姑娘,只是这马性子刚烈,不喜有人坐于它的背上,一旦有人越轨,它就会大发雷霆,十分危险,姑娘要小心啊!”说罢,他展开他手里拿着的扇子悠哉的扇着。阿哈尔捷金马?不就是汗血宝马吗?阿哈尔捷金马是汗血宝马的本名,世上最古老的马种之一。
“多谢公子的礼物,此马在何处?”
“就在后院!”上官羽霎站了起来,表情十分阴霾。
我没理他,转身出了大厅就往后院走去,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疯子。
阿哈尔捷金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目前,汗血宝马的最快速度记录为84天跑完4300公里。德、俄、英等国的名马大都有阿哈尔捷金马的血统。据说此类马非常听话,可为什么会像是司徒非那般的暴躁?
阿哈尔捷金马常见的毛色有淡金、枣红、银白及黑色等。阿哈尔捷金马历史上大都作为宫廷用马。亚历山大·马其顿、成吉思汗等许多帝王都曾以这种马为坐骑。在中国历史文献中,阿哈尔捷金马被称为“天马”和“大宛良马”。据说,史书中的“血汗宝马”即源自阿哈尔捷金马。
如今我眼前的便是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见到它,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赤炼”。就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莫非我与它真是如此有缘?
我走上前去,它瞟了我一眼,我不怒反笑,这样的马才算真正的好马。如若它从一开始就温顺乖巧,那样对我来说不仅没有挑战性而且很容易被敌人拐去。
我上前俯在它的耳边,“马儿,以后叫你赤炼可好?”我伸手去抚摩它的鬃毛,它敏捷的避开我,眼中尽是怀疑与警惕。这样的马司徒非是如何将它大老远运送来的?我上前察探它的蹄子与四腿,过不其然,周围都有着明显的擦伤,他竟然让人压着它强硬拖过来的,难怪它会对我有如此深强的敌意。
“你们先离开。”我回过身对着跟过来的三人说道。
“好,在下就先离开了。”说此话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撇过头,不屑与此人对话。
“盈儿,你应付得来么?”上官羽霎上前问道,眼中有着明显的担忧。
“怎么?怕我应付不来给你们丢脸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吐了口气,“我知道,没有把握的事你不做,所以,我相信你。”然后他就转身回房了,上官羽霎,自从那天的第一次见面,与他就形成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敌对形式,他怎么会关心我?信任我?怕是上官翊远在此,想要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兄妹情谊吧?这样的招式未免太嫩了点。
“父亲,你也回去。”见上官翊远仍旧伫立在远地不动,我开口道。
“好,我等着你的消息。”说罢扬长而去。
我有点想抓狂的现象,被人怀疑能力的感觉真不好受,我今天算是试过了!既然你们都不信任我,那我就偏偏要让你们心服口服。但是,我虽骄傲,但不冲动。马要令它放松对自己的警惕,才能够更容易的达成友好的形式。
“来人。”
“小姐有何吩咐?”来的是一个丫鬟,上官翊远遣派给我的丫鬟名叫秋菊。我挺喜欢她的,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一字不提,是个聪明人。“去拿些擦伤,跌打的药来。”
“是。”她没有问我要干什么,只是纯粹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
“退下,没我吩咐不要出现。”
“是。”她恭敬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我拿出纱布来,将药倒在上面,然后按照对应的伤口敷上去。总是听别人说,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它大概察觉我对它并无恶意,就随着我对它的举动置之不理了。又或许它认为即便自己挣扎也无用,就抱着死的决心任我对它做事了。
动物啊,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让人类这么容易灭绝。对于此,我是十分无奈的,即便我总是向市政府反抗,还是有许多的人去做这些事情,人的虚荣心与征服欲往往要比权利和金钱更加可怕吧,因为这是人内心真正的写照。
“赤炼,还疼么?敷了药就不疼了。”第一次,我这样轻柔的说话,抚摩它顺滑的马头,将脸贴上去。它呜叫了一声,乖巧的在我怀里轻声叫着,那声音十分的悲愤委屈。
磨蹭着它的下巴,动物都喜欢这样的举动,用手磨蹭它的下巴,它会露出很舒服的表情。马也不例外,我让它躺在马厩里,没什么事就不要站起来,我还顺便检查了它的体格,非常的健壮,幸好那些伤势没有伤到骨头,估计并不用几日,就能完全康复。
我将手放在口中,呈口哨形,吹给它听,希望它对这个声音耳熟能详,日后需要它的话,它能够尽快的奔跑到我身边。大部分动物的听觉都十分的敏感,马便是如此。
而且,它们对感觉也十分敏感,总之就是,动物对什么都敏感。谁真心对它好,谁不爱惜它,它都知道,所以它才会轻易的对我放松警惕。如果居心不良,它在放松的同时,也不会让谁触碰。
马,是人类忠诚的朋友,我从小就非常的喜欢小动物,因为没人理解我心中的寂寞与痛苦,我只能够和动物在一起玩耍。所以我对动物才会如此的友好与熟悉。因为它们,是我最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