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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罪魁祸首 ...

  •   秋心很紧张地离开窗口,不敢开灯的她小心地穿过黑暗的房间,蹑手蹑脚摸黑走到云歌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无甚反应。

      也是,这么晚了,早该睡着了,他怎么会听到这么细微的敲门声呢?

      不管了!秋心轻轻旋了下门把手,门居然开了!这个家伙对她可真放心,一点都不怕她梦游把他给吃了!这时她倒有些惭愧,因为明知道像云歌这样的公子哥们不可能对她有兴趣,但她睡觉时还是喜欢把门锁得死死的。

      女生都这样!秋心这么安慰自己。

      进门后,她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前摸索。穿过层层混乱的障碍物,她终于来到云歌的床边。在床头的位置,她轻轻拍了拍——被子里居然是空的,他不在床上!

      秋心慌了,心跳飞快地把云歌的房间找了个遍,居然都没有他的人影!他,难道梦游去了外面?这下如何是好?!

      平时很嚣张的她,这时却不敢声张,怕引狼入室了。真怂!她在心中暗骂自己。她趴在窗口用手机录下了两个蒙面人向门上泼漆的录像,直到他们泼完离去后,她才忐忑地滚回床上睡觉。

      经过这番折腾,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直到快清晨,她才迷迷糊糊地陷入梦乡,直到云歌出现在她的房门口猛踹房门,“臭丫头!你现在胆子可大了,嗯?!睡觉居然连门都不关!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进去我的房间了?!”

      秋心迷糊地醒来,乱发瘫在头上,像台风过境一般惨不忍睹。她揉了揉头,抓狂地说:“我明明锁好了的!”她想起一件事,忽然就清醒了。

      穿着睡衣的她一个激灵翻起身来,找到手机,把那段录像放给云歌看。

      画面虽然很暗,距离太远、人物太小,可还是能看出他们往门上泼东西的动作。

      糟了!

      他们立刻冲下楼去,发现院门和栏杆上果然又被泼了红漆,一道道流淌的痕迹好像血迹一般干涸在白色的木头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一定要找出罪魁祸首是谁!”秋心大喊。

      同上次一样,找物业也没有用,因为那个时间段所有的监控都失灵了。

      秋心瞪着云歌说:“我就说了要找警察叔叔的!”

      云歌摇了摇手指,“不,我不喜欢警察。”

      “难道他们也咬过你的屁股?!”秋心质问。

      云歌大叫:“我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泼我家红漆的人一定是出于对我的嫉妒,没办法,我太优秀了!”

      秋心问:“可是这样威胁到了我的安全,你昨晚不在家,我很害怕!”

      “你会害怕?怕被劫财还是劫色?哦,你既没有财,又没有色,像我这样财色双全的人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真是急不死皇上急死太监!”云歌不屑地说。

      他坚定地认为被泼红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就算发生天大的事,他也不可以离开他可爱的家,毕竟,这里是隐藏了很多秘密的。

      当这件事再次不了了之后,半个月的时间里,又接连发生了几次,并且范围一次比一次大。云歌很无所谓地说:“只不过是泼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我把这些栏杆拆掉,换上最高级最奢侈的送给他们泼,哼。”可是秋心越来越感到恐慌,她开始坐立不安,觉得有人在准备谋财害命,她对云歌说:“我们在门口自己装个监控吧!”云歌却不以为然。

      那一天起床,噩梦一般的红漆又显眼地突兀在白色栏杆上。秋心一整天都心神不安,不是摔了碗就是切到自己的手,云歌实在是看不下去,尖叫道:“我那一个碗要几千块的!”秋心回击道:“你这么有钱还在乎几千块?!”云歌大叫:“我不在乎摔掉的是多少钱的碗,我在乎的是谁摔了我的碗,如果是漂亮美女,就算把所有的碗都摔掉我也不会介意的!”

      “去死吧!”秋心扬起手中的菜刀,差一点砍中云歌。云歌哀嚎着跑进花园里,“我就知道,我不把这件事解决你会疯掉!你会把我杀死!”

      他打了电话,叫人把被泼漆的栏杆换成最昂贵最奢华的栏杆。

      工人很快就到了,接到这种大主顾的电话,他们的动作总是很快。

      “大家辛苦了!”秋心说:“请你们拆栏杆的时候小心些,不要伤害到那些绿色藤蔓。”

      那些工人瞟了她一眼,有人嘀咕道:“这家的保姆说话口气怎么跟女主人似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忽然有个工人叫道:“看!这是什么?!”

      云歌上前,看见他的手里握着一个针孔摄像头,“你在哪里发现的?!”

      “那些藤蔓的下面!”

      云歌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怎么都没找到。”原来,他早就开始寻找蛛丝马迹了,他怀疑一定有人在他这边装了监控。

      这个针孔摄像头的主人到底是谁,她带着什么目的?!

      那天晚上云歌在ERC工作的时候,居然有些心神不定。这些人都是选择在凌晨大家入睡的时候泼漆的,范围一次比一次大,程度一次比一次严重,如果不早点揪出罪魁祸首,秋心那个疯婆子一个人在家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被人一刀咔嚓了!哦天!他可不要他亲爱的家变成凶宅,那样住起来一定怪怪的渗人!

      后来,他刚换的的最奢侈最昂贵的栏杆又被泼漆了。

      他问秋心:“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泼我们的栏杆没有什么规律?”

      秋心注意到他又用了“我们”这个词,“不,是你的栏杆。”她心神不定地绕着手指头说:“我可没发现有什么规律,要是有规律,我们直接去抓他们不就好了嘛。”

      对啊,这有什么规律可言?难道这些泼漆的混蛋还会一三五上班,二四六休息?

      云歌的表情从来没那么严肃过,他问道:“昨天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事?”

      “昨天……”秋心挠了挠头,“我在家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然后就在房间画画,一直没有出过院门。你呢?”

      “我?”云歌道:“我在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帮你修改你的画,帮你扫描,帮你上传,你居然……居然问我昨天干了什么!”

      “所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秋心无辜地说:“看来人家就是看你不爽,爱泼就泼了,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触发了他们。”

      “不对!我在房间帮你修画的时候,听见了几声狗叫!”云歌说:“而且,昨晚有几道菜,我发现口味特别好,一点都不像你做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自己偷溜出门买回来谎称自己做的了?!”

      秋心的脸红了红,小嘴一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的确,昨晚傍晚时分,杜宏突然来了,他说是自己做的,想请她尝一尝。球球也来了,口水啦啦地盯着主人手里香喷喷的饭盒,想必如果是别人的食物,它一定又毫不犹豫地跟人家回去抢饭吃了!杜宏还和她说,请务必不要告诉云歌,怕云歌会生气不吃。

      所以,她才隐瞒了这一事实。

      “咦,那么好吃的菜居然是他做的?嗯……我不要吃了,我要去吐掉!”

      “来不及了,你肯定已经拉掉了!”

      “你超恶心!疯婆子!”云歌大叫。

      他们俩怒目相对,沉默良久,云歌忽然说:“装监控的人,肯定和杜宏有关。你有没有惹过谁?”

      秋心无辜道:“没有啊,我可是本分良民!”

      可是一个人的脸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那个表情冷傲的美女,她就是来国宾壹号第一天为秋心指错路的女人,也是上一次在咖啡馆里被人说“为了出名睡了一条街的男人”的三线小模特。

      秋心疑惑道:“你认不认识许曼蒂?”

      云歌道:“谁?又想来看我有多帅的?”

      “不,许曼蒂是上次我们去咖啡馆跟在杜宏身后的女人。我怀疑她一直对杜宏有意思,所以只要杜宏接近我,她就会向我们泼漆示威。”秋心神情凝重,“我突然想起来,每次被泼漆前,我都和杜宏接触过。”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云歌道:“而且那个针孔摄像头已经被我处理掉了,现在你再和杜宏联系,那个女人也不会知道了!”

      “她发现摄像头没有了之后,肯定会重新安装的!”

      “那倒未必,你说的那个女人我和她打过一次交道,为人阴险,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哪天……你就会被她剥了衣服在街上毒打哦……”

      “说不定她会用更阴狠的毒招对付我,”秋心惊恐道:“我和杜宏只不过是朋友而已,难道她对所有和杜宏有接触的女人都这样?”

      云歌笑了笑,吃了几口套在手指上的洋葱圈,“你说到重点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根本不是她的竞争对手,更谈不上是情敌,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说不定是针对你的!”秋心大喊:“莫非你和杜宏才是一对?!”

      云歌抄起一个抱枕丢向秋心,又一把将她拉过来,用毛绒玩具向她的头上轻打以示威严,“我警告你,我正儿八经的喜欢女人,喜欢美女,不喜欢男人,尤其不喜欢杜宏!”

      他的手拉着秋心的胳膊,看她为了躲避毛绒玩具的攻击而闭上眼睛、皱起眉毛,肉乎乎的脸蛋皱成一团,他忽然有些心软了。秋心的脸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在很久以前,他欺负那个人的时候,她也会这样把脸蛋皱成一团,无辜地低下头,那时,他总有吻她的冲动。可是他不敢,以至于那成为了终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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