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森林木

8、天真

　　雪沃醒来时，夜翼正看一场□□戏码看得津津有味．
　　＂夜翼．＂雪沃声音平静，好象他一直都是在马车中醒来，也好象没有听到男人猥亵的笑声和女人绝望的尖叫．＂救人．＂
　　＂救人？＂夜翼惊诧的反问，＂救什么人？＂
　　雪沃沉默，直接掠出马车，将衣衫褴褛、神情凄楚的女人带回来．至于那大汉，嘴角挂着血痕，已被一脚踢昏．夜翼迷惑地看着他的行动．
　　＂他们，不是在玩游戏吗？＂

　　雪沃安抚好那女人，掀帘出来：＂不是游戏．＂对我而言，也许是．但对你们来说，不是游戏．
　　＂可是，以前我跟那些小冰块玩的时候，我打他们，他们也是哭哭叫叫的．不然就是冰块脸．好难看．＂
　　雪沃看着夜翼，天真和残忍，实在是一线之隔．雪沃微笑：＂你被打的时候，也会哭．＂
　　＂我才没被打过．＂夜翼撇嘴．
　　＂所以，你不能理解．＂就好象雪沃在云端时，那些人再怎么痛苦挣扎，哀号呻吟，于他，也只是一场戏．＂不过，这是你的事．＂
　　雪沃看看前面的小树林，笑道：＂是夜首让你带我来的吧，有吩咐你对我做什么手脚吗？下药，偷袭，还是？＂
　　夜翼反驳：＂他只是要跟你聊聊．＂
　　＂是吗．＂雪沃的语气很清淡，＂他似乎，是前太子的余孽呢．＂

　　＂太子此言差矣．本座忠于肆凤长皇子殿下，怎么会是余孽呢？＂小树林中缓缓走出一白衫羽巾之人，手摇折扇．
　　雪沃充耳不闻，径自点头赞叹：＂你这样的人，确是培养的出夜翼这般心性．＂与我想象的一样．相貌清俊，面目温柔，内敛深沉，
　　这人微怔，旋又笑道：＂没想到夜一会得你的喜欢．早知道早早把这个小白眼狼送去,我就不必浪费之前的几个爱将了．白白被你套得那么多消息．＂
　　夜翼脸上的欣喜僵住，表情空白．
　　雪沃微阖目：＂他们嘴巴很紧，我费了很多力气，才得到一点点罢了．＂

　　夜翼逐渐清醒，蓦的冲向夜首．
　　夜首淡然一笑，一合折扇，轻侧身闪过攻击，将手中折扇敲在夜翼后颈，然后抱住夜翼瘫软的身躯，放置一边．

　　沉默半晌，夜首道：＂她没来．＂
　　＂本宫还没见过她呢．让她出来给本宫见见吧．你今天安排的戏码，就是给她看的吧．用一个无辜的女人，逼她现身．＂
　　雪沃淡漠的仰头看天，＂灵兮，出来让本宫看看．＂

　　＂那个，将要毁掉我的，灵兮，究竟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