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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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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试图像常人一般生活,偶尔会下山看望父母,有时闲聊几句。
他们已经年迈,虽然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对于独子的改变,是欣喜若狂的。
我几次看见母亲眼角的泪,却又无法说什么。
或许,这也是一种爱吧。
每次我都不会留很久,只是今天,小厮报告山上的路刚刚被雨水冲了,所以要多留一会儿。
我便坐在大厅与父亲闲聊。
父亲早年曾经为官,后来去了母亲便归隐乡里。
真是歹命,愣是生出我这么个不爱亲近的孩子。
我知道,他的语言里也是关怀。
忽然有家丁进来对父亲耳语几句,他的脸色略微变了变,看了看我,我很知趣的走进里屋,大概是父亲有些什么事要同别人说罢。
在宅子里闲逛,虽然这里算是我的家,可是我很小就一个人住到山上去了,所以对这个寨子不甚熟悉。
进来到了厨房。
我还记得那个高贵的男人,曾经在御厨几次失败后亲自上阵,九五至尊就窝在御膳房中,为生病的我熬汤。
我笑笑自己,既然要忘了,就不要再感动。
却发现,灶台旁是厚厚一摞宣纸,上面的字迹,再熟悉不过。
那双灵活的双手,不止会批改奏折,更会在我身上燃起一簇簇火苗,还会握着我的手,练字,画画。
那双手,曾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信手翻阅,竟是菜谱。
最低的一张,是那个男人古板却温暖的言语:他的饮食太挑,务必谨慎照顾。
我开始明了家人是怎么准备了那些菜肴,为什么后来终于可以摸出我的规律。
那么下雨时送上山的小火炉。
那瓶难寻的安眠的薰香。
剪裁合适的春装。
……
他没有不要我。
我开始为这个发现而喘不过气来。
那是一种,幸福牢牢的揪住你的心灵的,美好的感觉。
我奔出内院,想去找父亲问清楚。
那个站在父亲面前的人,那张威严的脸庞。
我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