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光的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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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你？”亚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那个人……
“这个问题本身就毫无意义，我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你的到来……”黑发的少年瞬间贴近被禁锢的亚瑟，“你似乎忘记了……‘那个’世界你去过不止2次，和世界签订契约的你已经不是完整的你……”
‘汗’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那是能量溃散的表现。因为精灵是能量体是没有泪与汗的。他们出现‘流汗’就意味着能量的溃堤……
“哦？那是什么意思呢？”亚瑟感觉自己形体已经无法保持凝聚状态，他‘视线’模糊的看着对面那个人。
“……不完整的你是无法理解的。”少年说完离开亚瑟身边，“‘命运之夜’你不只是被召唤两次，而是三次。从第一次被召唤，你本身就发生了扭曲。所以才会出现在不同的世界，所以你才会发生这种变化。你不是精灵王，你只是一个已经被毁坏的玩偶……连同这个虚假的世界……”
“奇怪的人，你是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虚构的吗？”眼前那个‘他’知道些什么？亚瑟脑中全是浆糊想不明白不清楚……
“没错。因为带着虚假记忆的虚假人偶，只会为了逃避自己责任而勾画乐园。”少年长至腰际的黑发散开漂浮着，“看吧，你的游乐场上那些人的游戏。他们的行动模式都是你的想象构成的……”
亚瑟看到自己和少年的空隙中出现了立体镜像，那是罗兰还有莫姆特以及暴躁的莫德雷德完成一场场对战的情景。
“你心里希望他们获得胜利，所以他们得到了胜利。你希望他们变强，他们就变强了……不过这终归是你想象的世界，完全可以实现你任何的想法。哪怕在真正现实世界他们有的不存在（罗兰），有的已经被你所杀（莫德雷德），还有把你忘记爱上别人的人（莫姆特）。”
少年看起来不像说谎，可自己怎么能够相信？他所有的记忆都是虚构，认识的人只是杜撰出来的情景剧？
“虽然不知道你又想玩什么？不过用我的脸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就免了吧！我还想回去……”如果谁突然告诉你你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无论是谁都不会接受吧？亚瑟瞪着那个面露怜惜的少年。
“是呢，就因为是彼此才知道。你是无法相信这荒谬的事情的，而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听的。”少年张开手臂，“所以，我才和你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名字就叫做‘突破虚妄的真实’。”
“那是什么意思？”亚瑟觉得自己正处于某种漩涡中，眼前和自己完全相同的少年其实是下棋人，而自己不过是他棋盘上随时可以吃掉的敌方棋子……
“我的想象，他们会突破万难来见你，然后用这把‘洁净’的圣洁武器刺穿你的心脏。”少年说话间，从异空间抽出一把巨剑插在他面前，“‘那个时候’，我会再度出现在你面前。你要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少年的话慢慢化作飞絮消失在自己心间，亚瑟再度陷入无止境的沉睡中……
然后，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他醒了过来……
眼前的人是莫姆特还有他的仆人马诺斯，罗兰和莫德雷德以及阿西莫夫，连同这个世界本土的阿尔维斯，杰克，拿拿斯，魔女多洛溪，爱德狗，亚伦大叔还有从别的世界穿过来的银太以及他那特别的ARM百宝……
“这和我们约定的不一样！”吉尔伽美什跟随少年来到一个黑色调的大圣堂，他对那个捧着黑色圣经看的少年质问道，“你是想让他从精神上崩溃掉吗？我记得我们约定绝不伤害‘亚瑟’的！”
“我并没有伤害他。”少年随意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仔细的翻阅着，“现在我所做的只是给他打个预防针而已。而且精神体的意识过于坚强是很难让黑暗侵袭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不过，如果亚瑟会因此有什么闪失的话……”吉尔伽美什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少年禁锢住。
“呵呵……就因为你这不讨喜的性格，无论什么时间的‘亚瑟’都不会喜欢你吧？”少年叹口气，“不过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怜惜，对吧？……我忘了，就算你想说也会因为禁锢说不出口，连同反驳的话……”
少年抬头看着教堂那唯一一处有光通过的地方，“世界有很多个，不被世界禁锢的人无居所所以才会有无数的未来……然而未来并不一定是美好的，就像那让人钦慕的‘光’有时候也是伤人的利器……”
亚瑟看着莫姆特手中的武器，那是那个少年所说的‘洁净’。
“莫姆特……”亚瑟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猜测对方会不会真的把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莫姆特看着亚瑟的表情很凝重，因为他刚从被打败的‘国王’口中得知拯救这个世界就必须用‘圣器’洁净来净化被污染的核心。然而，他同时被告知亚瑟已经被那个核心所吞噬。如果要拯救亚瑟就必须将‘洁净’掰断，如果要拯救世界就必须连同亚瑟一起杀死。因此，他心情很复杂。
“混蛋！不准你伤害我父亲！！”莫德雷德想要将眼前踌躇的男人一刀劈了！
“莫姆特，请把‘洁净’掰断！父亲就会得救了！”对罗兰来说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他只要亚瑟……
“很遗憾，莫姆特，请你帮助这个世界把核心净化吧！”阿尔维斯也挣扎过，但最终他还是选择牺牲亚瑟来拯救世界。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银太觉得这么做太过残忍了，经过现代教育的他无法认同牺牲一个人拯救世界这件事。
“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世界就会被邪恶吞噬！”多洛溪劝导他。
结果无论别人怎么说，唯一能够使用和靠近洁净的只有莫姆特。是毁掉还是使用决定权在他的身上……
亚瑟，如果是你的话……莫姆特想起那个时候亚瑟为了拯救他的世界牺牲自己的场景，这一次你是否希望……
被禁锢的亚瑟是无法听见底下莫姆特他们的言语，他只能看着他们所做的。
【一直他们都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这一次他们会遵守他们自己的意愿将剑刺进你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年的话犹如钢针扎进他的心里，这会是他们的真实意愿吗？
莫姆特睁开眼睛想要把亚瑟映在自己的心间，他提起剑……
亚瑟眼睁睁的看着洁净刺进自己的身体，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就是他们的真实想法……那我……
原本污浊的核变得洁净，只是……
“没错！活的简单的你总是被背叛，所以才会选择构建这个没有伤害的魔法世界来安慰自己。”少年合上书站起来，“结果只会让被伤害的心蒙上厚厚层霜，永远找不到出路。”
吉尔伽美什感觉禁锢自己的力量在消失，然后他看见了那个和亚瑟相同长相的少年正在和亚瑟重合……
“身处光明，不一定就会被救赎。身处黑暗，也不一定会陷入绝望。”少年回头对完全自由的吉尔伽美什笑笑，“吉尔伽美什，——唯一一个不会背叛之人，我会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
“你难道是……”吉尔伽美什一直对他感到疑惑，然而当事实呈现在他面前，少年已经化作幽影无法相见，“你是在给我机会？”
回答他的只是了无生机的寂静。
亚瑟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他身边的光元素化作暗元素与他一起被封入‘洁净’化作的棺材之内。
“父亲——！”罗兰和莫德雷德看着巨大的十字灵柩消失，他们无力的呼唤着自己父亲的名字。
“……”莫姆特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即使无悔却会痛苦的选择。不顾别人的呼唤，他决定找到亚瑟被封印的灵柩，然后告诉他……
“你想去哪里？？”莫德雷德从他的前面封住他的去路，罗兰站在他身后堵住他的退路，大有一副要想过去必须踏过他们的尸体的意思。
“……”内心痛苦的莫姆特只能任由两个人毫无节制的攻击，马诺斯看着莫姆特不言语不辩解的样子，心里感到难过。他对两人说，“莫姆特大人只是做出亚瑟最希望的事情而已！！他也很痛苦啊！！”
“哼！可笑的自以为是！！你的狡辩只会让我更加恨这个男人！！比起父亲，他的选择难道不是这个世界吗？？”莫德雷德举起巨剑就砍莫姆特，仿佛莫姆特是他练习招数的木桩。
“我也是这么认为！比起父亲他只会选择世界。你说对吧？勇者大人！！”罗兰笑的无比讽刺。
……是的，如莫德雷德和罗兰所说自己的选择是世界，他确实不是个能够爱人的人，所以老天在告诉他他只应该是孤身一人……莫姆特此刻感觉好累，对于罗兰和莫德雷德他已经疲于应对，如果可以他就算死在他们手里，只是……他觉得亚瑟并没有死而是被封印在什么地方，他必须找到他，然后向他赎罪……所以他抵抗的将两个人推到远处，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寻找亚瑟的路……
而被一招击败的莫德雷德和罗兰两个人也同行踏上为父报仇的旅程。
至于魔法世界的众人再看了一场受波及的戏剧之后，满身是伤感觉不会再爱了。
银太在和自己父亲离开这个世界有些遗憾的望向亚瑟消失的场所……
黑暗的圣堂，独自一人的吉尔伽美什打开了那个出现在圣堂最前面的灵柩。
他把手放在处于睡眠状态的亚瑟脸上，我的爱妃，在你的梦里是否会有我的存在呢？
下一话：命运之夜世界的契约，有关亚瑟过去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光的消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