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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为自己找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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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为自己找退路
阮姮臭着一张脸被艾琚源又拖回了左相府,当然,还是住在上次的偏院中,偏院门口的两个下人像哼哈二将一般,目不斜视地戳在那里,看得阮姮就是来气:软禁软禁,艾琚源,你有点新鲜花样好不好!好歹阮熏还知道“捉迷藏”呢!
天色暗了下来,阮姮百无聊赖地蹲在偏院里拔草,耳朵却惊觉地支了起来。
忽然,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困倦道:“好困呀!”
门口的哼哈二将对望了一眼,明白王爷要睡觉了,于是,他们继续面无表情地戳在那里。
阮姮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卧室,关上门后就瞥见了床帏上倒映出的一个人影。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就听到了那个人发出的轻声的叹息。
牧逐君低声道:“艾琚源要行动了,师父让我通知你,见机行事。”
阮姮“嗯”了声,牧逐君方想再关心她一句,就见阮姮倒在了床上。知道她是有意避免与自己的直接接触,牧逐君也就从卧室里闪了出去。
阮姮听着牧逐君走远的脚步,心里盘算道,牧逐君进艾府就跟自己进皇宫一样,如入无人之境,这也太自由了吧?
阮姮白天在艾府里自由穿梭,晚上却被束缚在那个小小的偏院里。她知道,艾琚源晚上必是着急她的心腹谋士策划着一场引母皇出洞,并将母皇一派悉数打入瓮中的计划。
母皇和艾琚源的才能,恐怕是不相上下吧,但艾琚源心甘情愿地居于下位,还不是因为不姓阮?而且,母皇是皇族,也就在威严与继承上,更容易得到皋陶朝堂内臣子们的信任。
艾琚源如果是用感情收服心腹的话,绝对要败给母皇。但艾琚源如果选择了硬碰硬,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想到这里,阮姮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夜已深,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母皇的计划她大概能猜到,但她绝不想成为艾琚源要挟母皇的那个理由,她有她的事情需要做,室离阁有她自己的人,既然母皇对夺回皇权十拿九稳,她也就该找到自己的退路!
阮姮最不想预见的结局,就是母皇肃清了艾氏一族,逼自己上位。
阮姮穿好衣服,打开了房门,径直走到了偏院门口。
这时哼哈二将已经靠着墙打瞌睡,阮姮连抬手把他们打晕都懒得动,悄悄地移动了脚步,几个闪影就晃到了左相府外。
深夜寂静无声,她的身影就消失在这片寂静之中。
清晨的左相府乱成了一团,恭顺王爷再一次从府中神秘失踪!不同的是,这次,不是被艾琚源丢了出去,而是她自己不见了!
而清晨的室离阁却井然有序,阮姮召集了三位心腹,指着地图讲解着:“皋陶以南就是南吴,我需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室离阁的势力扩展到南吴的都城南陵,一定要站稳脚跟!”
心腹们连连点头,看着阮姮一脸的郑重,猜测着阁主肯定是有大事要做,得了命令后,立刻去室离阁的钱庄提了银票,骑马直奔南吴而去。
阮姮安下了心,悠闲地坐在室离阁正厅的二层,望着天际的白云,听着京城主街上的马蹄声和喧闹声,长舒了口气,还是习惯自己掌握一切。
而她身后,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阿姮,你这是做什么?”
阮姮哼了声,平静道:“我不是兔子,你不是猎犬,不过你找我找的真快。”
牧逐君负手而立,眼帘低垂,道:“你不在恭顺王府,不在左相府,肯定就在室离阁了。”
阮姮头都不带回地冷笑道:“来传话的吗?”
牧逐君楞了下,摇了摇头,却想到阮姮背对着他完全看不见,于是小声道:“担心你,所以来看下你好不好。”
阮姮讽刺地说道:“你身边那位姑娘,叫云绮陌是吧?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你也真放得下她。母皇让你投我所好,你还真听话。你的人生里,就没有‘抗争’二字吗?”
牧逐君的鼻子一酸,阮姮继续道:“你也别委屈,我说了,结束了手头的事情,你就自由了。你爱当母皇的卧底,还是艾琚源的卧底,都与我无关。”
“阿姮……”牧逐君语塞,阿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室离阁是靠情报为生的,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了。母皇果然善于培养双面卧底呀。”阮姮幽幽道,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只听有人噔噔瞪地跑上了楼,来人恭声道:“阁主,报!”
“说!”阮姮冷静道。
“阁主,皇宫那边传来消息,宫廷盛宴将在一周后如期举行!”
阮姮自信地笑道:“知道了,你散出消息,恭顺王爷会参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说着就不见了人影。
阮姮这时才扭头看了牧逐君一眼,脸上仍然挂着自己装傻时的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别在这里戳着了,逐君公子,行栖门不忙吗?”
牧逐君黯然道:“我这就走!”说罢就拂袖离去。
阮姮悠闲地吹了声口哨,脸上的表情却不再轻松。牧逐君这个人,疑点太多,与艾琚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种联系,她至今都没有查出来,但他既然是母皇的徒弟,这样的双重身份,活得不是水深火热吗?他倒好,一派逆来顺受的样子。身边明明有个陪伴他多年的女子,却只因为母皇的一句话,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感情。
不说这真与假,就这份决心而言,他表面的服从与隐忍,实际上,他想做什么?
阮姮一拍自己的脑门,唉,思虑太多,反而混乱!眼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一周后的宫廷盛宴。
这是一个信号,母皇要行动的信号!而艾琚源肯定不甘落后。那时京城将是一片混乱,拿着兵符的,无法调动兵力,而没有兵符的,却能统领禁卫军。皇宫中的场景更是不敢想象,没有一次的政权更迭不是伴随着流血与哭声的。
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全身而退,那这个人,必须是她阮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