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32、第 32 章

　　“小姐，你不能随便进去，请问你要找谁吗？”柜台的小姐看着浑身湿透的小女生发抖地走向电梯，心里很可怜她。可是这是公司的规矩，不能随便放任何人进电梯。而且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对不起，我想见名片上的这个人。”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她好冷，不是因为外面的大雨，而是心冷。从来没有过冰冷，好象不管到哪里都是一个冰窖。
　　“总……总裁？请问您有预约吗？”她大量着这个小女孩，会跟总裁有什么关系吗？她在公司里好象没有听说关于总裁的任何绯闻吧。
　　“我没有。”她忘了他在公司里是总裁，不是她随时都可以见的人。她想放弃了，可是离开这里，她又该去哪里呢。
　　“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我不能放你进去。”
　　“可是……”她很想见到大哥哥，可是她也不愿意为难这位小姐。如果是别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或许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小姐，您的衣服都湿了，要不要我替你拿块毛巾？”
　　“不用了，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
　　“当然可以。”
　　“谢谢。”
　　水冰月打完电话，坐在柜台外面的椅子上，那是那位柜台小姐让她坐的，而且很好心地帮她拿了一块毛巾，不至于让她的样子太难看。没想到，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就对她那么好，那么他呢，那是她爱的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而是以前他只是在敷衍她，或许根本就没有受得了她的脾气。也许都是爸爸妈妈太疼她了，所以即使她的脾气真的很坏，也不会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她真的很伤心。
　　她没有注意到周围有多少人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只是把自己封闭在自己所想的世界里。以至于她的大哥哥来了，也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冷若冰原本很开心，因为他没想到阿月会来公司来找他，可是来到大堂后，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因为她的情况很糟。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狗，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
　　“大哥哥，我……我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所……所以只好……来找你，你……你不要赶我走。”她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可是听到他责备的声音，她好怕连他也不要她了。她紧紧地抓他的衣服，就像是快沉入水底的人抓到了救生圈一样。
　　“你在说什么？”冷若冰一心担心她的身体，可也听清楚了她的话，她怎么会以为他会赶她走呢？
　　“总……总裁，这位小姐淋了雨，应该快帮她换一下衣服。”她终于见到了总裁的另一面，那是担忧的神情。这跟平时见到的样子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看来这个小女孩真的对总裁很重要，幸亏她没有赶她出去。
　　“是你给她的这块毛巾，谢谢你。”他不会以为阿月会带着块毛巾来找他，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谢谢她。
　　“不……不用谢。”天呐，总裁居然对这个小职员谢谢，要是让公司里的其他人知道了，还不羡慕死。实际上已经是快传遍整个公司了，因为大堂里的人都不是很安分的人，关于总裁的信息当然是每个人最想知道的。
　　只是他们最好奇的是那个小女孩是谁。
　　“不要怕，我带你去换衣服。麻烦你去买套衣服，然后送到我的办公室。”冷若冰抱起早已冻得发抖的水冰月往电梯走去，他敢肯定她已经受冻了。
　　“啊……是。”她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去顶楼，如果不是这个小女孩，她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的。
　　冷若冰也顾不了多少人看着，一路上都没有放下她，只想快点回办公室。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现在他不想任何人或事来打扰他照顾她，没有事情比她更重要。
　　“是……是。”夏秘书被总裁的表情吓得说不出话来，刚才出去的时候，心情好象很好，现在好象要把人吃了一样。
　　“大哥哥，我好冷，可是我的身体又好热。”如果不是大哥哥说话这么大声，恐怕她又睡过去了。
　　“你会没事的，别怕。打电话把我的私人医生叫来。”果然生病了，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
　　“是。”夏秘书还没有说完，已经看不见总裁的身影了。刚才她听得很清楚，总裁怀里的女孩叫他大哥哥，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小妹妹吗？
　　冷若冰直接把她抱到办公室里面的卧房，可是衣服还没有送来，他只能把她放到浴缸里，用热水环绕着她，怕她再受凉。等他冷静下来，他发现也自己湿透了。他知道暂时不能帮她换衣服，索性先把自己的湿衣服换下来。
　　等到回到浴室的时候，他看着她已经清醒了。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可能猜到八九分了。但他没有开口问她，只是坐在一旁等她开口。
　　“大哥哥，我是不是不够好？经常惹麻烦，让别人担心，甚至很讨人厌？”这是她现在所能想到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上官雪以前不会经常找她麻烦，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为什么她真心地对待朋友，却得不到他们的谅解，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为什么她会被人抛弃，这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如果你是麻烦，我早在十年前就讨厌你了，如果你想让我担心，我会很开心。如果别人讨厌你，甚至否决你，那我永远都不会这么做。”
　　“那我是个坏脾气的坏女孩吗？”
　　“你的脾气很好，经常替别人着想，难道你忘了吗？育幼院的小朋友都很喜欢你。”
　　“那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
　　“那是因为我太自以为是了吗？经常认为自己做的永远是对的，而别人的永远是错的。”
　　“你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而且永远没有对的人，或是永远错的人。”
　　“那是因为我太骄傲了吗？”她听那些被他拒绝过的人说过，她就是太骄傲了，所以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像她那样的人是不会有人爱她的。
　　“你还小，这不算是骄傲。”
　　“那是因为我……我想不出来了，我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缺点，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他明知道我是爱他的，为什么还要那样伤我的心？如果我伤心了，他就会开心吗？”虽然她还是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可是她尽可能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当听到他承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他说话了，不想再听到关于他们之间的任何事了。
　　“够了，你到底想把自己想象成什么人，才会甘心，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糟吗？”她不知道她这样否决自己，他听了会有多难过吗？
　　“可是我……”
　　“你看着我，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么开心，好象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可是你现在竟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邋遢，可他关心过你吗？他来找过你吗？他知道你淋雨了吗？”她的眼睛那么迷茫，这是他所陌生的，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
　　“……”她没有话来反驳他，她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她真的没有勇气再振作起来，也没有什么信心重新回自己在他面前丢掉的自尊。她现在唯一知道就是他不爱她，已经抛弃她了。
　　“阿月，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伤害你的人？我很高兴你来找我，至少我在你心里不是没有位置的。”
　　“大哥哥……”她很想谢谢他，可是头痛让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正所谓‘情敌’见面，眼睛格外眼红。他不会认为他是为了来看‘老朋友’才来的，要不然他们早就见面了。
　　“我来找你，只是通知你，以后不准你再见阿月。”在林心沂没有请他坐下之前，他已经坐在了他的面前。对于他，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礼貌。
　　“笑话，你有什么权力，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女朋友。”她一离开就去找他了，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冷若冰，我和阿月的事轮不到你管。”他知道一直以来他跟自己一样爱着阿月，可是好不容易阿月接受了他，他决不允许他来捣乱他们的关系。
　　“心沂，我听说有人硬要上来找你，到底是什么事？你是……冷若冰，冷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上官俊听到柜台小姐的电话，还以为是什么人来找麻烦，没想到是他，他跟心沂有什么过节吗。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如果你再去找阿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一下，你知道阿月在哪里吗？”为什么他会说这些话，难道他认识阿月，还是阿月发生了什么事。
　　“你又是谁？”我到这里他都没有问阿月在哪里，他根本不值得阿月爱。至于这个男人。
　　“你好，我是阿月的朋友，我想知道她怎么了。”
　　“她在我家里，一切都很好。如果你不想让她受伤，就不要让他再去找她。”
　　“那我能去看她吗，我只是纯粹地想去看看她，作为一个哥哥的身份去关心妹妹。因为阿月她认我做哥哥。”他还真霸道，在心沂面前还敢这么说。就不怕他们的关系永远也无法弥补了吗。反正还是先见到阿月再说，那一切事情就能够解决了。
　　“当然不可以，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来刺激她，尤其是跟他认识的人。”他虽然跟上官俊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林心沂，因为这正是对他要说的话。
　　“可是你怎么知道阿月不想见心沂，他们是有了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是误会吗？那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找到她，向她解释清楚？”
　　“心沂有追出去，只是找不到阿月了。你如果真为阿月好，就应该让他们见面。”
　　“他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会做到。只要她在我的势力范围内，我就不会让你跟她见面。”
　　“你以为她真的会受你摆布吗？她心里爱的人始终是我，你永远也不取代我。”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在她心里只是哥哥的位置。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颤抖，这是他极力不去注意的事情。
　　“在今天以前你这么说，或许我没有什么把握。但是现在不同了，是你把她亲自送到我的身边的。别忘了，你是怎么伤害她的，如果你了解阿月，就知道我的话有没有说错。”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他不会再放手了。他该回去看她了。
　　“心沂，他说的会是真的吗？可是他怎么会认识阿月呢？”上官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虽然很好看，但是却让人的心寒到了及至。
　　“他十年前就认识阿月了。”我真的伤害了她，为什么我要说那些话。她不是那样的女人，我只是看见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不问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卤莽呢。她以往的笑容呈现在眼前，可是到最后却是变成了她离开之前伤心欲绝的眼泪。
　　“原来你们从小就认识了，怪不得他会这么关心阿月，可是听他的口气，好象他对阿月不仅仅是朋友的关心吧？”
　　“用阿月的话来说，十年前的我，对她来说，是一个撒旦，而他，是一个天使。我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不断地找机会欺负她，而那个人出现后，他就扮演保护她的角色。昨天我看见他和阿月在一起，而且很亲密。我被嫉妒得不能控制自己，所以才会说一些伤害她的话。”
　　“原来是这样，心沂，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有多亲密，可是你应该了解阿月，她是个有分寸的女孩子。阿月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很强悍，但是她却还是只是一个小女生。她有着小女生的自尊，骄傲。我不知道你对她说了什么，可是她看起来很痛苦。或许你对她说的话，让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我知道，可是我怕没有胆量再站在她面前。”他对她说过，他要保护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可是到最后伤害她的人却是自己。
　　“心沂，阿月会这么难过，全是因为她爱你。我想只要你肯去道歉，她会原谅你的。如果你不去找她，我想即使她现在心里还有你，不久之后她也许就会忘了你，冷若冰他不会让阿月再跟你在一起的。他会取代你在阿月心中的位置。”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阿月不能离开我，我也不能没有她。
　　“我想你要取得她的谅解，首先你要解决一个问题。”
　　“我知道，我不会让它成为我和阿月之间的问题。”

　　“老秦，阿月醒了吗？”冷若冰离开林氏大厦后，直接回家。他不放心阿月，怕她情绪不定。
　　“少爷，小姐还没有醒，丹尼尔和浩然他们和另外一位小姐在小姐的房间里面。”没想到少爷带回来的小姐会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好象受了很大的刺激。
　　“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她。”
　　“浩然，阿月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很好啊？”俞茜接到浩然的电话时，真是吓坏了。
　　“我也不清楚，早上若冰把水冰月抱回来之后就出去了。他也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先照顾她。”尹浩然安慰小茜，他也很奇怪。水冰月还真是个麻烦，不是闹失踪，就是淋大雨。
　　“不管她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好好安慰她。我想她肯定受了委屈，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安慰她。
　　“丹尼尔，我发现你好象特别关心她，昨天你们一起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们怎么会认识的呢？”尹浩然发现他看水冰月的眼神和若冰的眼神一样，该不会他也爱上了这个麻烦的女人了吧。
　　“我们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认识的，后来我们就结伴而行了。”她的样子好憔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好了，你不要乱说了。一个林心沂就把阿月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想让阿月永远不得安宁啊？”真是的，他怎么老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呢。亏他的年纪不小了。
　　“浩然，丹尼尔，阿月怎么样了？”冷若冰一心想知道阿月的情况，没有去想刚才在进们之前听到的话。
　　“她还没有醒，可能因为身体虚弱，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丹尼尔离开她的床边，把位子让给若冰。
　　“你是不是去找林心沂了？”阿月出了事，他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去警告他不要再来找阿月了。”为什么还不醒，你醒过来啊。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让别人来欺负你了。
　　“那他怎么说？”
　　“他不同意，可我不会让他见阿月。”
　　“可是阿月会同意吗，也许她想见他呢。”
　　“我不会让她去见那个人的。”
　　“你跟他一样霸道，都不知道阿月最想要的是什么，难怪阿月会被他伤得这么重。”我还以为他不一样呢，没想到他跟他都是一个样，霸道，自我为中心。
　　“你不要把我跟他相提并论，起码我不会伤害阿月的。你们出去吧，我会看着她的。”
　　“小茜，我们先出去吧，她有若冰照顾，不会有事的。”想不到小茜胆子还挺大的，在若冰家里，还敢这么说他。不过以若冰的脾气，要不是小茜是水冰月的好朋友，他也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话。
　　“好吧，如果阿月醒过来了，给我打一个电话。”真是的，没话说了，就打发我们走了。
　　“若冰，我们先出去了，阿月醒了，告诉我们一声。”丹尼尔并不放心阿月，可是他知道他并不适合呆在这里。
　　“我知道了。”冷若冰没心思去想丹尼尔为什么这么关心阿月，他的一颗心都牵挂在阿月身上。
　　房间里只剩下了冷若冰和水冰月。
　　“阿月，是我来迟了，如果我早点回来，你就不会遇见他，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你知道你这样躺着，我有多担心吗。我情愿你在他身边，我也不要你这样没有生气地躺在这里。我要你醒过来，你说过你会答应我任何事，那你现在就要醒过来。
　　如果你醒过来，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了。十年前，他欺负你，我都会保护你。现在我更不会让他欺负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忘记了吗，我是你的天使，一个保护你的天使啊。”冷若冰双手握紧她的手，他不怕面对任何问题，即使商场的竞争再多残酷，他都能够解决，可是只有面对她，他什么事也做不好，什么自信心也没有了。
　　他是小时侯欺负我的那个人吗？为什么会是他，我从小就被他欺负，为什么现在他还不肯放过我。我只是希望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他为什么连这个也要夺走。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吗。
　　水冰月在冷若冰回来之前就醒了，可是她不想睁开眼睛。原本她会去找他，是因为她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都会想到他。可是现在，对于她而言，什么都是灰暗的。
　　他是在为她伤心痛苦吗？可是在她今天见到他之前，她就已经决定拒绝他了。一颗伤痕累累的心，是不应该为了弥补裂痕，而去伤害另一颗完整的心。
　　若冰，对不起，如果十年后我先遇到的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错，如果我的心里还没有忘记他，那我就永远也配不上你。你是我的天使，永远都是。
　　“阿月，你醒过来啊。”冷若冰紧抓着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醒过来。
　　“你抓得我这么紧，我不想醒过来也不行了。”她不要他再担心自己，只有他才不会欺负自己，所以她也不要他为自己的事而烦恼。
　　“你终于醒了，以后要听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折磨自己，我一直会在你身边的，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总是惹麻烦，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若冰，对不起，我的麻烦总是让你来解决。这次我一定要自己解决。
　　“不要说这种傻话，你身体很虚弱，我叫老秦去给你做吃的，顺便我再打电话给你的朋友，她很担心你。你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你去吧，我又不会离开的。我会乖乖地躺在这里，这里是你的家吗。”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让他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恩，你放心地躺在这里。眼睛再眯一会儿，呆会儿就可以吃了。”她太平静了，会不会受了很大的刺激，让她改变了心性。
　　“阿月，你好点了吗？”丹尼尔听说她醒了，马上过来看她。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看到她能够开口说话，就说明有了好转的迹象。
　　“我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你身边。”他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怕她再受刺激。
　　“我知道，我会让自己快点好起来的。”她是该看开点，只不过是失恋而已，即使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这些关心自己的朋友。尤其是若冰。
　　“看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她跟以前的她不一样了，她变得好安静，如果在以前，她生气的话，肯定会发泄出来，现在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我更担心。不知道若冰有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