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万年十席》红尘不灭

50、第47章

　　太阳下迅速扭曲的脸落到阴影处迅速恢复成人型，紫音眨眨眼看着那一变故，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瞅一眼下边同样呆滞的露琪亚，又看看那张异常熟悉的脸。下睫毛很明显、天青色瞳孔也不多见，最主要的是他手中拿着的斩魄刀正是捩花。
　　“志波、海燕？”

　　“噢～小不点啊？好久不见，还好吗？”他也愣了一下，转眼阳光又开朗的同紫音招呼。紫音还没还得及将泪眼全部收回，眼眶微红又朦胧的带着湿气，这些在他眼中成了激动的象征。

　　“……”紫音垂下头脸色晦暗不明，露琪亚唤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着急的有些为难。当紫音再次抬头，她迈着步子朝‘志波海燕’奔过去，表情极其飘渺惆怅的喊着。“海燕阁下啊～”

　　“不行！紫音！那不是……”露琪亚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袖白雪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支援。

　　“呵呵～我也很想你们呢。”‘志波海燕’嘴角上扬得更高，张开双臂等待扑过来的人。不曾想脸被直接踩在地上，斩魄刀被夺走打在身上，又狠又疼却不会伤筋动骨的大伤。怎么都想不明白：志波海燕最后想救的部下，为什么要打他？
　　“哎呀～啊啊啊……”

　　“让你顶着这张脸恶心我！”

　　“本小姐早就说过吧……不要随便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你个飞禽类！”

　　“你个臭燕子！”

　　“本小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呃～紫音……”露琪亚脑门听着一字一句的咒骂，以及地上那人被踩被砸的惨样，脑后的冷汗越来越多。在心中对灵王祷告，默默叨念着：［队长～也许你该重新考虑一下结婚的问题了。］

　　“小、小不点……为什么，打我？”鼻青脸肿的‘志波海燕’虚弱的撑起身体，他还不能杀掉花溪紫音，还没有正式对垒。

　　“你居然还问本小姐为什么？”紫音不可思议反问，用捩花敲在他脑袋上恨恨道。“你从入队就开始欺负我。不是弄乱我的工作项目，就是弄乱我发型，几十年来比砸坏的簪子少说也有几百个了。时不时找机会戏弄我，偷我午餐，抢我的都姐姐，还哄骗露琪亚酱，霸占我的十四郎。我们之间仇大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不揍过瘾，我就不叫花溪紫音！”

　　“-_-|||呃……”‘志波海燕’狂汗，记忆中他俩的关系确实很恶劣，见面吵架更是家常便饭。

　　“问尸魂界最讨厌志波海燕的人是谁？是本小姐。”

　　志波海燕：……

　　露琪亚：紫音，这没什么可骄傲的。

　　“问尸魂界最恨不得志波海燕倒霉的人是谁？还是本小姐。”

　　志波海燕：……

　　露琪亚：尾巴要翘到天上了。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你了吧！”

　　“紫音……”露琪亚忽然放松下来，不知怎么的好似回到当初十三队时两人吵闹的氛围中。‘志波海燕’冷笑冲地上爬起来，捡起斩魄刀对近在咫尺的紫音露出嘲讽。“切～什么啊，还以为这张脸会有些用处的。我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是十刃。”

　　“不装了？你这顶着那张蠢货脸想调戏我家露琪亚酱，还是想染指本小姐？”紫音挺着小胸脯格外高傲。这世间她会怕的人很多，绝对不会怕的人便是志波海燕那张脸，无论如何都想用拳头狠狠揍过去的脸。“出轨的男人最恶心了！”

　　“灵王啊～请一定要保佑队长。也许这是她隐藏的一面吧？”露琪亚捂着脸不忍看下去。紫音平常在番队中守礼勤勉，秉持着贵女作风待人克己。但每次遇到和海燕阁下有关事，她的下限浮动得就格外大，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抽搐着很无奈。紫音解放斩魄刀毁掉这间遮住太阳的房子，和露琪亚一左一右锁定着那暴露在阳光下的十刃之一。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变成试管的脑袋笑了，发出低沉又厚重的沙哑嗓音。“花溪紫音，这可以视作你在宣战吗？”

　　“是的，有本事～你杀了我。”紫音抖腕进攻，水袖挥洒自如，神态娇美梦幻。长长水带与捩花形成的水流争夺主导地位，这是一场水流和水压的交战，也是一场灵压的拉锯战。她抽空看了一眼在原地不动的露琪亚，嘴角上扬念道：「星耀——北斗！」

　　水带溃散分成七股水流，如与琴弦一样圈着猎物弹奏，以特别的弯曲形态捆住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的四肢、脑袋和腰的位置。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感觉到水流的震动，正在直击他的魂体，水带也越收越紧。暗暗恼怒自己大意，放开斩魄刀喊道：“吞噬殆尽吧，噬虚。”

　　他左手变成海葵状的嘴巴，下半身变成巨大的章鱼的姿态。那张嘴与触角咬向紫音，紫音浑身爆发出平常用不着的灵压，与那只海葵状嘴巴一样的左手较劲。露琪亚沉静的脸忽然弯起唇笑了，手中的斩魄刀挥动，在地上弄出四个冰点：「次舞·白涟！」

　　袖白雪的刀尖喷射出大量寒气，寒气所过之处将被冻结，满地水流的广场更不用说，这次射程面积极广。两人都事先清楚会发生什么，可紫音经过旗本达也的教授，作战时极为阴险。故意放松灵压让水流在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周围聚集，唰唰的寒气过后，一只被冰封的章鱼出现了。

　　“干得好～露琪亚酱，这种冒牌货就该蹂躏过后，弄出碎片！”紫音收起刀对她竖起大拇指，天知道看到这张脸后自己多么不爽。天底下有一个臭燕子就够讨厌了，还出现第二个让不让人活啦？

　　“呵呵～没什么，是紫音的诱饵当得好。”露琪亚谦虚笑笑，咯吱～咯吱的冰块碎裂声，骇然瞪大眼睛瞬步闪到紫音身后。紫音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比砸到墙上，强撑着意识就看到让她胆战心惊的那一幕。露琪亚被斩魄刀刺中腹部，举得高高的似乎在玩耍。“露、露琪亚……”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完全没有灵压反应……那个混蛋就攻击了？］

　　［完全隔绝灵压这种事，做得到吗？］

　　“哈哈哈……啊哈哈哈……别开玩笑了。这种程度，我怎么会死呢？”他大笑着冷眼看着在那挣扎爬起来的紫音，晃动着手里的斩魄刀嘲笑。“不错的表情，你在害怕对吧？就让你更害怕些吧！”

　　“露琪亚——”不要！放开她！

　　［是……紫音在叫我吗？］露琪亚无神的眼闪过一丝光芒，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自傲的宣布他的能力，一道水波甩到紫音身上抛飞她。“别把我们十刃同那些杂碎虚混为一谈，我的食虚吃下的所有虚能力全部一起施展。目前为止我吃掉的虚数量有33650个，接下来的战斗就当做你和三万虚的大军交战吧！啊哈哈……第几只时你会死呢？”

　　［一个人吗？］她承受着足以压迫内脏的力道，用鬼道冲开一些距离倒在旁边喘息。露琪亚朦胧中看见那挣扎的身影，凝视很近很近这熟悉的脸。［海燕阁下……真的非常抱歉。］

　　［同伴，没有保护好……］

　　［都是因为我杀死了您，才会让您的身体落入虚的手中。］

　　［那时的我为了保全自己杀死了您，尽管如此您还是对我道谢了。］

　　［您一定不想伤害紫音的，所以……要杀的话，就杀我就好。］

　　“露琪亚——别认输！一个冒牌货而已，少盯着那张脸骗无知少女，绝对不会输给你！”紫音拔刀解放，瞪着那个讨厌的脸恨不得烧出个洞来。“我以我死神的尊严起誓，输给谁都不会输给你！”

　　［冒牌货？尊严？我……到底在干什么？］露琪亚紧闭着的眼溢出泪水，突然，一道熟悉声音贯穿脑海。『绝对，不要一个人去死啊！』

　　［海燕阁下？］

　　『死神的身体都是魂魄，死了就会化成灰烬成为尸魂界的灵子。那时心又该何去何从？就把心托付给同伴吧！』

　　［同伴？紫音……我，在要她面前死去吗？好残忍，我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愣愣的回想过去事，似乎回到那段短暂而温馨的修行时代。［心是什么？］

　　『当我和你接触时，就是心在外面之间第一次诞生时。』

　　『心并不在身体里，当你在思考什么时，在想念谁时，心就会在哪里诞生。』

　　『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人的话，那所谓的心也就不复存在了吧！』

　　『将心托付在他那就能继续存活下去。永远……所以啊～朽木，你不要一个人死啊。』

　　“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会输给我吗？”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仰头大笑，笑得刺耳又疯狂。露琪亚握着捩花的枪杆，举起断裂的袖白雪对着他的额头，颤颤念着：「三舞·白刃！」

　　“怎么会？”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的脸渐渐变成试管，破裂的试管中的两颗球中了一刀。露琪亚握着袖白雪用力将它的头部劈成两半，碧绿色的液体溅落一地。

　　“露琪亚！”紫音踩着瞬步接住掉落的她，拔掉捩花迅速治疗。

　　“紫音，谢谢。”

　　“少说傻话，明明是为救我受伤的。我是你长官啊～以后少逞能！”

　　“呵呵～队长夫人不好好保护的话，队长～会哭噢。”

　　“扑哧～好啦，别说话，会疼的。”紫音闻言忍不俊禁，颇有兴趣的感叹：“他的哭鼻子的样子～还真见见呢。”

　　露琪亚：……

　　在同一瞬间，所有十刃都知道了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的死亡瞬间，与之战斗的人的讯息。一个狂热的宗教教徒轻轻落在紫音身后。“真的～难看透顶啊，亚罗尼格·艾鲁鲁耶利。我是第七刃佐马利·路鲁，送你们去地狱的人。”

　　露琪亚Ｘ紫音：另一个十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