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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艳域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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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冯晋骁是真生气了,他的眼神瞬间燃了起来,欺身上前,轻松扭了萧语珩的手,半拽半抱着她就往卧室里带,咬牙切齿地说:“那也不是你说分开就分开!”
萧语珩恨不得把他扔到楼下,可她拼尽全力对他又抓又挠,都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一路缠斗到卧室,只守不攻的冯晋骁粗暴地把她压在门板上,望着她比朦胧的灯光要亮的眼睛:“是分开久了觉得陌生了吗?或者,我们应该回忆一下古城一夜。”
萧语珩当然明白古城一夜代表了什么。她动脚踹他,冯晋骁发力,手一收,把她整个人牢牢控住,边扯她衣服边把人往床上抱。萧语珩急了,用力挣扎,结果还是被冯晋骁推倒在床上,然后他整个人扑上来。
起初只是亲吻,渐渐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最后,他终于控制不住,在她耳边低哑地唤:“珩珩。”
那语气中的渴望与温柔,让萧语珩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全线崩塌。
没有初次的温柔怜惜,只剩蛮横霸道的占有。她越是倔强地一声不吭地抗拒,他越用力,一次还不尽兴,连休息都不用,又来第二次,直到她承受到脱力,他才含住她微张的嘴,柔情四溢地吻住。
或许在冯晋骁看来,重拾了这样的亲密,两人冰封的关系就该解冻了。所以当萧语珩安静地背对他躺着,他心满意足地抱住她,柔声哄:“我有点急,是不是不舒服了?抱你去泡个澡吧,能好一点。”
萧语珩拉高薄被把自己裹起来,躲避他的碰触。
这一举动当然是再次惹恼了冯晋骁,否则他不会沉默了一瞬后套上衣服出去了。后来他是何时回房的,累极的萧语珩并不清楚,只是再睁开眼时,她在他怀里。
萧语珩轻手轻脚地起身,悄悄离开。冯晋骁其实早就醒了,之所以装睡,除了贪恋她睡时的温柔,更怕她再说狠话。只是,当冯晋骁发现萧语珩并没有把他昨晚放进她包里的公寓钥匙带走时,他气的差点把半夜下楼捡回来修好的吉祥铃拆了。
这一夜,萧语珩把吉祥铃重新挂回原处,抬手轻轻碰触了下铃舌。
叮当——
浓浓夜色里,她安静地站在十二楼的窗前,微笑着倾听被风的力量奏响的清脆之音。
“怎么起来了?”男人的手伴随着低沉的声音而来,熨贴着她腰际的肌肤,就把踩在椅子上的她横抱起来,偏头看见再次被挂回高处的吉祥铃,眉峰微抑:“不是不想要了吗,还挂它干什么?”
皓腕环住他的脖颈,萧语珩语气无辜:“你我还不想要了呢,也扔了吗?”
月光轻柔,女人的眼仁透亮。冯晋骁微眯着眼睛看她:“你敢!”
他的脸上漾着隐约的笑意,整个人在夜色下变得温柔。萧语珩很乖地把脸贴在他肩头,却顾及他的伤,不敢用力:“困了。”
重新回到床上,身体就被纳入强势的胸膛中,肌肤相触,那种舒服的感觉,让萧语珩的身体开始冒汗,偏在这时,男人有力的心跳声还不肯放过地压向她胸口。
“伤。”萧语珩推拒着,把手按在他肩胛处低声提醒。
这份关心足以让情热的男人心满意足,亲吻她眉心,他柔声安抚:“不碍事。”
这样一个温软绵柔的身体躺在怀里,自制力强如冯晋骁也被瞬间瓦解。之前没吵醒她,是考虑明早只要先她一步起床,就能暂时瞒住受伤的事,才连吻她都不敢。况且她白天才指责他不尊重她,他哪里还敢胡来。结果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抗拒,冯晋骁还顾及什么伤?
淋漓尽致的纠缠,情难自己。
风浪过后,累极的萧语珩蜷缩在冯晋骁怀里,睡得宁静而疲惫。
卧室的窗帘拉开了,月光流溢进来铺陈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冯晋骁看着女人柔顺的睡相,唇角越扬越高。
一夜安睡。
早上冯晋骁先醒,萧语珩曲腿躺在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臂弯中,睡姿恬静,透出一股香甜。黑眸中柔情满溢,冯晋骁凑近了,在她微翘的嘴角轻吻一下,没有打扰。
晨练回来发现她的手机震个不停,冯晋骁拿过来看,屏幕上的名字令他皱眉。本不想接,但对方的耐心显然比他好。当未接来电达到六个,他按下接听键。
顾南亭低沉紧绷的声音传过来:“在哪呢?什么时候回来?萧姨担心你一夜没睡,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她身为母亲的心?”语气隐含愠怒,声音低沉冰冷。
同样是萧语珩的兄长,冯晋骁可以和萧熠相处融洽,却连心平气和和顾南亭说话都难。
冷静险些就不起作用,他强忍住摔电话的冲动:“她还没醒,晚点我送她回去。”
那边静止三秒,挂断。
萧语珩过了九点才醒,床畔自然早已人去床空。本以为冯晋骁去警队了,等她洗了澡出了卧室门,见他坐在与客厅相连的书房里埋头看着什么。
嘴角不经意就挂上了笑,她走进去。
冯晋骁抬头,张手等待她的亲昵。
萧语珩隔着桌子,歪头看看他面前的文件:“不用上班?”
冯晋骁只好伸长手臂拉她过来:“休息半天。”
萧语珩就着他的手坐在他腿上,调侃工作狂冯队:“还挺奢侈的。”
冯晋骁摸摸她半湿的头发,笑而不语。
萧语珩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冯晋骁不阻止,稍稍倾身,唇贴在她的耳翼轻笑:“大早上的,想干嘛?”
萧语珩不言语,把他前倾的身体推正走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医药箱,打开,里面一应俱全。
她终究没有忘记这里的一切,还记得曾为自己准备过这些。这样的认知,让冯晋骁心中一暖。
萧语珩把他的衬衫脱下来。
原本包着的纱布由于昨晚的剧烈运动松了些许,但显然他整理过,看上去不是太糟糕。萧语珩站在他两腿间,小心地一圈圈拆下来,才知道他伤在左后肩胛,约手掌宽的一道伤口,缝了十几针。
受伤的部位,胳膊略微动一下都要牵动伤口,他昨天在机场却那么大幅度地活动。萧语珩因心疼眉梢压得很低,“赫饶说你是去搞集训的,怎么还受伤了?”
感觉到她柔韧的指尖落在伤处,轻得没有一丝力量,冯晋骁解释:“我让她那么说的,怕你担心。”
他的工作本来就属于高危职业,劝他当心是枉然,要他放弃更不可能,萧语珩索性不说话,沉默着为他换新纱布。她手法比医护人员还娴熟,像是操作过无数次。
冯晋骁笑:“进步不小,像是专业的。”
萧语珩当没听见。
冯晋骁配合她抬胳膊、前倾身体,在她包好后,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冷冰冰的小脸:“听说我不在家,回来把表取走的?”
上次被强留在他这,萧语珩又气又急,走时把手表落下了。此时听他问起,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明明可以直接把手表交给赫饶转给我,偏偏把钥匙给她让我自己来取,冯晋骁你可真无聊。”
“我自己送,难保你不和我较劲。让她转,搞不好你又以为我是分手的意思。”想到除此之外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冯晋骁忍不住笑起来:“结果没把你等来,就出任务去了。”
“床也不知道整理一下,还以为你带哪个女人……” 萧语珩没好气:“我倒是忘了,冯队是内务标兵。扮单身汉装可怜,亏你想得出来。”
难怪莫名其妙地问他是不是有了别人。冯晋骁头一回尝到弄巧成拙的苦果。见萧语珩不搭理他,他一脸讨好地说:“拆线的时候陪我一起?”
那位有点负气地答:“我不飞的话。”
冯晋骁明白她这算是答应了,凑近蹭蹭她的鼻尖,亲昵异常。
随后两人一起吃早餐,冯晋骁在给她递牛奶时随口说:“顾南亭打过电话来。”
萧语珩接牛奶的手一顿。
冯晋骁面色不改的补充:“应该是萧姨知道了昨天机场的事担心你。”从他平静的神色看起来丝毫不认为接听了她的电话有何不妥。
萧语珩喝了口牛奶,起身去找电话,见她边拔号边往阳台走,冯晋骁的眉心一点点蹙起,直到听见她说:“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凌晨到的?我没事,你别担心,冯晋骁当时在机场的。”他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打给萧素之后,并未回拔给顾南亭,萧语珩重新坐回他身边继续吃早餐。冯晋骁给她夹了口小菜:“今天有航段要飞吗?如果没有,晚上和我回家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