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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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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苏越扬扬蹄子正经打着招呼:“叔、叔叔,初次见面,我叫苏越。”
虽苏越现在是草泥马,也不太方便变回人类的样子,但是作为山本的爸爸,基本的沟通无论如何都是要的。若是她没支会一声,天天同山本讲话,山本爸爸该以为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从哪里捡回个草泥马妖怪就麻烦了。
山本爸爸声调已经拔高不少:“真的会讲话?!”
面对山本爸爸的惊诧,苏越很是淡定胡言乱语:“我会变魔术,叔叔,明天我变成人给你看哦。”
山本爸爸同儿子一般同样爽朗的笑着:“哈哈哈,嘛嘛,家里多个人也好,阿武也不会这么寂寞了。”
苏越倒不会觉得山本这样爽朗的人会寂寞,他的人生八成是给朋友棒球什么的给占满了。必定是没有时间来悲春伤秋的,大约他也压根没长那根筋。
而山本也觉得家里多了个人挺好。虽然他曾经以为苏越跟自己是同性,多了个兄弟来说必定是件快慰的事,然现在苏越是个女性,这也不减山本的好心情,阿纲托付的嘛,而且苏越是宠物状态的时候也是很讨人喜欢的。
是以,苏越成功入住了山本家。
之前因着山本不晓得苏越也算半个人类,家里的其他房间也来不及时间打扫,只好把自己的房间里的橱柜先空出来给苏越,少年的房间一向简单,除了床榻橱柜桌子书柜外倒也没别的东西,苏越看了看那橱柜,拉起来里面必定漆黑一片。
苏越仰头看着忙活给她弄窝的山本,蹭蹭他的小腿争取了山本的注意力:“我有轻微幽闭恐惧症,不喜欢漆黑又狭窄的地方,你的床分我一点点角落就好了,我是只宠物,不会占了你便宜的。”
山本的心思全没在占不占便宜上面,只觉得苏越是个独立的个体,那么趁早有个自己的空间是好的。既然苏越不喜欢橱柜那就没办法了。而事实上,山本也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当然这个苏越这时候未曾知晓。
看着苏越小小的身子,山本摸了摸下巴笑道:“好吧好吧,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再帮你弄个房间出来。”
这夜,苏越就着山本的单人床的角落呼呼睡了个好觉。苏越全然不觉得自己这副宠物姿态能惹出什么尴尬来,倘若山本对自己这宠物姿态有什么想法,那定然是变态了。而苏越要是对14岁的少年有个什么龌蹉想法,那更是变态了。
是以,这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醒来,除了苏越整个身子都埋进了被窝底下,还缩在山本的腰腹旁边倒也没什么大碍。会缩在山本的腰腹旁边全是因为苏越一向睡相不好,她以前家中的大床都是随便她滚的。
现在滚来滚去就滚到了山本的腰边,而山本的手,正贴着她的毛,烫呼呼的。
苏越和山本都有着规律的生物钟,于是齐齐醒来,山本看着苏越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迷糊着醒来,脑子一瞬间清醒,昨儿个他做了个梦,还以为这只会变成女孩子的宠物只是梦里的光景。
苏越道了声早安跳下了床。
山本也跟着掀被下床,随即他感到有点不太对劲,脸色一阵诡异,泰山崩于前也绝对淡定兼神经粗大的山本急匆匆去了浴室。
砰的一声门关了回来,把苏越正在纠结宠物是否要刷牙洗脸的思绪给惊了下。
既然他要用卫生间就先让给他吧。苏越如是想着,淡定地跨出房间门,下了楼,呼吸新鲜空气。
其实还很早。苏越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时间里起来,原因无它,这么早的时候,都是她起来准备给苏程弄早餐的时候了。除了很冷的冬天,苏越会偷懒个几回之外,其他的日子里苏越已经风雨无阻地习惯了。
哦,想起苏程,小她5岁的亲弟弟,苏越心里一阵泛堵。
虽然苏程已经18岁了,苏越却不晓得她的弟弟在她离开了之后是否还能继续过着无忧的生活。
虽然生在了那个小镇上的望族里,苏越的父母却过早地离开了他们,英年早逝的父母,让苏越姐弟失去了避风港,虽然父母留下一笔足够他们衣食无忧的钱,但是在家族里,也少不得被亲戚朋友推来推去。
苏越从来不想靠他们。姐弟俩独自生活,除了叔父会偶尔来探望外,苏越觉得自己也同没什么亲人两样。
所幸,生活平淡才是真。
直到苏越穿越过来,她那脑袋里一直不愿面对的东西许久后才被正视起来,她有些想念她的弟弟。但如今这般,只要他还过得好,她便也足够了。
山本家里楼下的后院也是个不错的地方。零星种了几棵樱花和桂花树,此时已是晚樱最后绽放的时期,苏越还能瞧上几天这传说中日本人最喜爱的花,今日苏越见了,觉得确实不负日本人喜爱它的程度。
估摸着山本已经梳洗好了,苏越上了楼,看见浴室里水流哗哗作响,蹲在门外等了一会后,门终于打了开来。
脖子上搭着条毛巾的山本不知怎地脸色有些绯红。这少年算不上如何地英俊或者潇洒,眉目还有些稚气,五官长开后或许是个美男,身形也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苏越瞧他那样,有些异样。
山本这副样子真像怀了春啊。
苏越疑惑间,山本已经心虚地把衣服丢进盆子里,合着他的睡衣与遮掩着的底裤,苏越脑门一激灵,一时收口不住:“你,你该不会是,遗、精了……”
带了苏程18年,苏越认为这东西无可厚非,这是男人长大的证明。当年苏程还不是死死扒拉着自己的底裤死活不给她洗。
自从青春期后的苏程有种强烈的排斥心态,尤其表现在她这个姐姐还帮着他洗衣服,并且总是要摸摸他的头让他觉得自己还像个小孩子,或者是睡前苏越会像以前一样给他讲讲父母的故事。
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该是他保护姐姐的时候了。
可他还没切实地付诸行动,苏越已经离开了。
甩甩头,苏越克制想起苏程的念头,作为一个才23岁但是在妇女的道路上狂奔了18年的苏越觉得山本这个东西和吃饭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当姐又当妈,当年对待苏程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但显然山本不理解她那满心慈爱的情怀,觉得自己这尴尬事被女孩子给知晓,虽然这女孩子还是半个宠物,山本一向豁达又粗犷的神经也不免抽筋了。
生物课上老师也说了这是青春期的一项证明而已。
看着山本脸皮快要烧着了,苏越干干回忆着当年苏程也是这么个羞愤的样子,于是转身:“我下楼去看看早餐好了没哈。”
苏越甚是体贴地走了。
好一会后,山本红潮才褪去,收拾妥当自己的衣物,又觉得不知该怎么面对苏越,苏越的眼神很坦然,坦然到令山本觉得这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山本没想到昨夜做梦梦到苏越,还有在浴池的那一段,殊不知早上起来却成了这尴尬事。
也着实因为苏越的坦然正经,还有山本的豁达乐观,这件事困扰了山本几刻钟后,很快就被抛诸脑后了。
吃完了早餐,山本匆匆忙忙就出了门。苏越觉得他大概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没拿怪癖的眼神看他,倒是山本由于种种缘由,今儿个竟然忘记带钱包和便当。
苏越看着墙上的钟,山本已经走了10分钟了。10分钟的路程她应该还追得上。
于是让山本爸爸将便当和钱包绑在了她的背上,嘴里还咬着一张并盛中学地址的纸条,苏越在山本爸爸吆喝着一路顺风里屁颠屁颠出了门。
苏越其实算是个轻微路痴,勉强能辨出山本的方向,一路轻快地奔去,难免遇到一些好奇的人。那些妹纸屁颠屁颠上来围观苏越,哄着苏越吃零食,苏越在一群人里求告无门。
喜爱毛茸茸动物也算是女孩子的天性。
苏越觉得自己是挺可爱的,但是现在她没时间啊。苏越想亮一下自己的爪牙,却悲剧地发现自己亮出了蹄子亮出了白牙只招来更多女孩子的摧残抚摸。
好不容易那群女孩子走了。苏越觉得自己美丽的毛和性感地身体已经颤颤巍巍了。
苏越不得不承认女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也是最可怕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