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正（女尊）》华山云

39、行正随归

　　一条巷道的尽头，一群彪壮的女子正在和墨影谈判着。

　　“你说的要我们上门去找她要资料，我们按你的吩咐办了，钱拿来。”

　　“你们得逞了吗？被打得屁滚尿流什么都没办成还想要钱？真是痴心妄想！”

　　“你说的只要我们去就有钱拿！”

　　“我的目的是让你教训教训那个小子！都成了这副德行还敢过来要钱？门都没有！”

　　“你敢耍我们？”

　　“耍你们又怎样？！”

　　“那你就要有承担耍我们后果的自觉，姐妹们，给我上！”

　　墨影一个纵身跳上屋顶，回头冷笑：“如果你们真的教训了那小子的话，我当然会遵守承诺拿出钱来的，只可惜……别以为我怕了你们，老子还有别的事，就不奉陪了！”语毕，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只气得下面的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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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条巷道尽头，红灼在焦急等待。

　　突然两道红光从远处疾驰而来。红灼双眼一亮，看向来人。红光就在她面前一米处稳稳当当停住，飘落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通知了那群混混？”红灼的目光在两张脸庞上扫过。

　　“是”

　　“她们赶过去了？”

　　“是。”

　　“做得好。”红灼转身就走，两道人影随即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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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灼正在向前奔跑，突然看到前方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面扑来。她忙闪身一躲落脚在旁边才险险躲过，不由得拍着胸脯吁了口气，抬头问道：“墨影，你慌慌张张做什么！”

　　“主子不见了！”顾不得红灼那极不满意的态度，墨影急急说道。

　　“不见了？”红灼吃了一惊，后退两步，诧异地看着墨影：“怎么会不见？她不是还要我们复命的吗？”

　　“很可能是主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什么意思？”

　　“主子只说让我们办完之后复命，却没有说要向谁复命……回去之后，我只看到了这个。”墨影右手一扬，从袖子中甩出一个信封，顺势抓在手里，展开给红灼看。红灼接过，见上面写着：“百天之内，比天塌还小的事情，勿要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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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豆正站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紧锁眉头聚精会神地望着摊开的图纸，文若然就坐在院子的门槛上用一条小木棍在地上的沙土上面写写画画。院子里的一群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玩耍着，时不时发出愉快的欢笑声，而那位百岁老人就坐在躺椅上一晃一晃地晒着太阳。

　　突然，蔡豆的小侄女蔡赟从外面跑进来，在门槛处打了个趔趄。文若然反应过来，忙一把将她接住并迅速拉进怀里。蔡赟顾不得和文若然打招呼，就伸长了脖子冲着院子中间的蔡豆喊道：“姨姨！外面有个傻子迷路了，在到处问路呢！”

　　蔡豆的全部注意力正集中在眼前的图纸上。此时，她的目光凝滞了一下，嘴里嘀咕两句，然后才抬起头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疯疯癫癫的人在到处问路！好像找不到家了！”蔡赟从文若然怀里挣出来站好，右手指着街角方向：“就是那里！”

　　文若然和蔡豆相视一望，随即两人便异口同声地说：“去看看？”话语出奇地齐整，引得院子中间晒太阳的老太太都微微发笑。

　　“应该是这里吧？”那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女子边走边冲着身边路过的人微笑：“应该是这条路没错吧？”

　　“姑娘，你要到哪里去？”有好心人准备帮忙。

　　“不知道啊！”女子傻乎乎地笑着摸摸脑袋：“你只用告诉我是不是这里就行了！”

　　“原来是个神经病！”好心人摇摇头，转身走开。

　　而女子仍旧傻乎乎地冲着旁边的每一个人微笑：“走这条路一定没有错吧？是吧是吧？！”

　　“没错！”有个一脸坏笑的人走上前来，眼珠滴溜溜转着不停在她腰间的钱袋上打量着，并伸出右手指着一条方向：“看，那边，就是那里。”

　　“好像不对吧？”女子探头向着那个方向张望，疑惑的说：“那边什么都没有啊？”

　　“就是那边！”那人不耐烦地伸手向女子腰间摸去，女子不动声色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使得那人扑了个空，只得耐下心来继续指点：“那条路尽头，那间屋子，就对了。”

　　“是么？”女子向那边张望，并在无声无息之中躲过一个横劈过来的手刀，再回头，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可是在我看来……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住手！”在又一个手刀劈过来之时，一声断喝从旁边传来。只是手刀并没有停下来，这下那女子转头望着声源方向，不闪不避，结果手刀就劈到了后颈处，女子顺势倒下，双眼眨巴了眨巴，接着依次闭上。

　　“让你住手你没听见！”文若然愤怒地冲上前去，横空一脚就把那人踢翻。那人在地上滚了两滚，抬头看了看文若然和文若然身后同样怒气冲冲的蔡豆，很识趣地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阿正！”文若然扑过去，使劲摇了摇倒在地上的人，丝毫顾不得身后已经由愤怒状态转入目瞪口呆的蔡豆。

　　“是她？”蔡豆吞咽了一下口水，很艰难地把这两个字问出口。

　　文若然抬起头，望着蔡豆微微点了点，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问道：“她都成了这个样子，我把她送回家，你先回去吧？”

　　蔡豆想了想，下定决心般地说：“我和你一起，你自己搬不动她。”

　　听到两人这番对话，本来躺倒在地上的人慵懒地翻了个身，睫毛闪了闪，然后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好像才刚刚看见文若然似的，满脸堆起甜呼呼的笑意：“若然？我终于找到你了。”

　　文若然愣了一下，随即伸出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找我？”

　　史行正点了点头，豪不避讳地当着蔡豆的面直接伸出双臂揽住文若然双肩不放：“若然，你在哪里？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说完之后嘟起嘴吧靠在文若然的胸前，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娃娃，弄得文若然哭笑不得。

　　“我们送你回家。”文若然无奈地轻轻拍着史行正的脊背柔声说道。

　　“不，我要跟你一起。”史行正扁了扁嘴，然后继续往文若然怀里拱着，还顺势转过头来，颇带得意之色望着蔡豆扬了扬眉毛。

　　“阿正？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文若然只感觉到一阵痛心，这哪里还是那个当初自己所见到的威风凛凛之中还带着霸气的史行正，哪里还是昨日印象里那个高高在上风流倜傥的史行正？！

　　“若然？”史行正伸出手，用手心摩挲着文若然的脸颊：“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不要你不开心。”

　　蔡豆上前一步，蹲下|身硬生生扯开史行正放在文若然脸颊上“大吃豆腐”的手，望着史行正的双眼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史行正只瞥了她一眼就继续深情地望向文若然：“我当然知道了，你是想要把若然从我身边抢走的坏人。”

　　“不许这么说！”文若然喝止住史行正，并且冲着她摇了摇头，然后才继续转向蔡豆：“姐姐，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蔡豆看着史行正的双眼，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些什么来，却发现最终不过是徒劳。那双眼睛，实在太过于专注在文若然身上，真的没有掺杂任何一丝别的色彩。如果不是她真的突然间就疯了那就只能说明史行正的演技太过高超。

　　“姐姐？”文若然望着蔡豆，一双眼睛里满是乞求：“可不可以？”

　　“带她回家小住几天是吧？”蔡豆不忍心文若然那双逐渐失望的眼睛，忙借口应道：“当然可以，反正家里已经有一大群人了，不差她一个。”一大群人，除了自家人之外，还有一群无家可归的小可怜虫们，组成的一个快乐的大家庭。

　　“谢谢，姐姐你真好。”文若然微笑着，满脸灿烂。

　　在背过文若然的地方，史行正和蔡豆彼此看不到的位置，她们同时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