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大和抚子般的女人》冷感冒

3、第三章

　　“现在请优秀学生代表赤井里奈上台演讲！”
　　咦？
　　里奈穿真央红白校服，一脸沉稳，缓步走上演讲台，“我是六回生1班，赤井里奈……”
　　啧啧，里奈都能上台演讲，那我还不是能当队长了？平常不修边幅的样子，请不要上台来丢脸，以免误导一回生们。
　　我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认真地听着里奈的演讲，甚至有些三回生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里奈，也许三回生小妹妹们看的是里奈身后的六番队朽木队长，虽然年纪稍微有些大，但人家也是贵族气质头上带着牵星箍脖子上挂着价值十栋楼的银白风纱花。

　　你说什么？我才不是因为里奈昨天没收了我的斩魄刀让我挂了把木刀来参加毕业典礼而生气呢，我像是那种小气的人么？我只不过觉得里奈这幅严肃的样子很违和，这样会让我有种呀里奈是不是吃了义魂丸的感觉。

　　毕业后自然就是去胡吃海喝一通，夜一豪爽地拍了拍胸脯，“今天我请客！”我和里奈一听，双眼冒光，要知道我和里奈平时打工赚钱，也只是堪堪够用而已。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宰夜一，自然是要点最贵最好的。
　　无视夜一越来越黑的脸，我和里奈心满意足地放下菜单，稍稍弥补了些被夜一折磨的幼小的心灵。

　　“拼酒什么的太不淑女了……”我小小抿了口酒，希望能用我的眼神来表达我的不屑。
　　“嘛~来喝一口……”夜一大喇喇地坐在我边上，拿着酒瓶就往我嘴边凑。
　　“不喝酒的毕业晚会就不能称之为毕业了。”里奈抓了抓头发，双眼迷蒙地望着我身后的门。
　　“幸子，你与淑女的距离就像尸魂界与人界的距离一样，再怎么装也都没有用……浦原喜助如果你再这么一副邋里邋遢面色苍白的样子是永远都追不上我的夜一大人的，所以你还是死心回去和你的机器相亲相爱吧……里奈桑，你的对面不是朽木副队长，请不要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对着门，这样很恶心……”夕纪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后，转头对着夜一，语气毫无起伏，“夜一大人，请让我一直跟随你吧……”

　　夕纪，你那是毒舌呢还是吐槽呢还是吐槽毒舌呢……

　　***

　　啊，宿醉果然好痛苦啊……

　　不知道里奈他们怎么样了，完全没有昨天的记忆……
　　我坐起来，这个房间的装饰说不上精美，但比起我和里奈的破屋子至少要好上太多了。

　　“小幸子醒了啊。”

　　昨天毕业典礼上才知道喜好穿花袍子的男人是八番队队长。
　　“京乐队长？”我记得昨天晚上后来碰到一起喝酒的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但是后面实在记不清了——哎呀，被夜一和夕纪灌了太多酒……
　　“哎呀，昨天的小幸子让我大开眼界了，”京乐春水笑了笑，“不过女孩子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喝酒这种事还是交给男人来才行。”
　　想想也应该是京乐队长把我带回来的，不过这不太好吧……
　　“多谢京乐队长，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京乐春水只是笑了笑。

　　无视八番队副队长伊势七绪奇怪的镜片反光，一路瞬步到十一番队门口，我才想起来，昨天究竟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容不得我多想，就被身后一个人撞进了十一番队队舍。

　　报道后，和一群三五大粗的男人站在练习场上等队长，他们的脸上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能感觉到老队员站在训练场边望过来的目光，打量的不含恶意的目光……

　　伴随着十一番队队长鬼严诚剑八的出现，练习场上充斥着铺天盖地的灵压，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连这点灵压都受不了，就不要称是十一番队的。”鬼严诚队长的语气缓慢有力。
　　“是。队长。”所有新人队员齐声高喊，在这声高喊中，所有人的热血都被激发出来，摩拳擦掌地期待着未来的战斗。

　　鬼严诚队长转身离开，白色法袍上的十一与记忆重合。

　　“我是十一番队三席，藤武凉介，下面所有人开始绕练习场跑20圈。”藤武三席带着眼镜，看起来有些冷漠。

　　“是！”

　　之后便是混在一群大老爷们中围着练习场跑20圈，挥刀200下，然后再是相互真刀真枪地对练。
　　跟我对练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看上去有些凶恶的男人，“小丫头，听好了，我叫武泽雄一郎，十一番队十五席。”
　　“武泽十五席，我是大和幸子，请多指教。”我行了一个礼后，拔刀，“来吧，让我们好好享受吧。”
　　武泽雄一郎一愣，但是很快收起表情，咧开嘴大笑，“有意思。”说着，直直地向我挥刀过来。
　　武泽雄一郎的力气很大，每一下的抵挡都会震的我虎口发麻，带着恶意的灵压向我扑来，每一次的攻击对方都是想取我性命。

　　“丫头，真不错。”武泽雄一郎喘着气坐在我边上，帮我包扎手臂上的伤。
　　我看看我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由泄气，“差很多呐……”
　　无视每个伤口处荡漾的蝴蝶结，我躺下，院子角落的锯草，肆意倔强地生长着。

　　“丫头，怎么会想来十一番队？”

　　为什么想来？
　　恐怕我自己也不太明白，我只知道十一番队的标志总会在某个夜晚出现在我的梦中，偶尔会想起第一次碰到虚的时候，里奈沐浴在阳光下冲我笑的场景……
　　前100年的时光早已被我浓缩在午后和奶奶、里奈一起坐在门廊边晒太阳的片段中，真央的六年短的可怜，似乎一眨眼便到了十一番队的练习场。

　　“也许是太崇拜队长了吧。”我耸肩，不过肩膀的伤口让这个动作做起来有些困难。

　　“鬼严诚队长是最强的。”

　　我回到队舍，刚洗了澡出来，就看到里奈气势汹汹地拉开我的门，她的头发更乱了。

　　“里奈，先把门关上，我还要换衣服。”

　　迟早都要面对的……

　　等我换好衣服后，里奈皱着眉：“幸子，你竟然选十一番队！？”

　　“里奈在六番队好不好？”我微笑。
　　“别妄想转移话题……”里奈顿了顿，语气略有缓和，“幸子，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耸肩，“就是想进十一番队了。”

　　长时间的静默后，“保护好自己。”

　　我点头。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每个番队的席位挑战赛，里奈在六番队里成功挑战十五席，夕纪在四番队成为九席，我的称呼后面也带了一个二十席。

　　另外，尸魂界倒也发生了几件事，像某贵族与某贵族的联姻，朽木家的酒被偷了几坛，然后就是四枫院夜一正是成为四枫院族长，同时接任二番队以及隐秘机动队队长。

　　四枫院作为四大贵族，接任仪式的场面也是异常盛大。
　　夜一穿着绣着大朵艳丽花朵的和服，头上是繁复的头饰，缓步从门外走来，神色庄严，周身是身为上位者的气势，强大却不压迫，在每个观礼者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这件事在静灵庭被人翻来倒去地讨论了一个多月，才渐渐消了下去。
　　等我再次见到夜一时，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那天我刚训练完，抬头便瞧见夜一懒懒地站在队舍墙头，她见我抬头，支起一只手向我挥了挥，“哟~”
　　“还真是让人惊讶的选择啊，少女。”夜一盘腿坐下，手肘支在腿上，单手撑着下巴。
　　“看来我的暴力抚子称号还不够深入人心呐。”我笑了笑。

　　上任组长，即夜一的父亲四枫院严清离世，留下的摊子不仅仅是四枫院家族，还有二番队和隐秘机动队。几个月不见，夜一眼下多了两圈深色的阴影。
　　夜一摸着下巴，眨了眨金色猫眼，长久沉默后，才笑着说，“几个月不见，今晚老地方，”说着站起来伸了个腰，“好久没喝酒了，都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