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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袭地窖 ...

  •   洛基没精打采地跟着队伍来到了属于格兰芬多的塔楼。格兰芬多的寝室门口挂着一块挂毯,上面画着一个骑在黑马上的白衣巫师。洛基在巫师儿童读物上看过这个人,他知道他叫林奇,是梅林大师的一个出色的弟子。
      “口令?”林奇昂着头问。
      “一往无前。”名叫迪克的级长回答,然后叮嘱身后的孩子们:“你们要记住口令,否则就回不了宿舍了。”
      大家乖乖地点头,排着队穿过挂毯,进入了公共休息室,然后拖着兴奋而疲惫地身体,走向各自的寝室。
      洛基跟本.韦斯莱、强尼.波特(那个喊着想进魁地奇队的小子)分到了同一个寝室,同寝的还有个麻瓜学生,叫威廉.哈尔斯。大家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找到了挂着自己名牌的床,说笑着换上睡衣,一个接一个地去浴室洗澡。
      洛基早早地洗好了澡,他躺在属于自己的四柱床中间,祖母绿眼睛里闪着忧郁的光,呆呆地望着金红相间的床帏,直到强尼.波特过来摇他:“嘿,哥们,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洛基对强尼龇了龇牙。因为都住在戈德里克山谷附近,所以这两个小孩曾经见过面。但因为波特家避世而居,所以两个人也仅是互相认识,并不是很亲密的朋友——可来到一个新环境中,遇到曾经的邻居总是令人欣喜的。
      洛基小朋友的反应进一步激发了强尼小朋友的求知欲。他蹬掉了自己的拖鞋,跳上洛基的床,像条小狗一样凑到洛基面前,浅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让我猜猜……你晚饭吃太多了!”
      洛基扁扁嘴:学校的菜比唐人街的菜差远了,哦不,连母亲的味道都不如!
      强尼眨眨眼睛:“嗯……你想你妈妈了?可爱的洛可可女士?”
      洛基不优雅地翻了下眼睛:我已经十一岁了,又不是幼稚的小鬼。
      强尼右拳击左掌:“我知道了!你肯定也在为一年级生不能加入魁地奇队而懊恼,要我说,这真是太不公平了……”小波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大有发表一番演说的趋势。
      洛基叹了口气,对强尼摆摆手阻止了他的滔滔不绝,压低声音把自己与汤姆的事大体说了一遍。
      强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眉头紧皱:“斯莱哲林?洛基,你完全没必要为那个小子担心,能进入斯莱哲林的都不简单。”
      “注意你的口吻,”洛基不快地反驳,“汤姆从小在麻瓜的孤儿院长大,如果他是个简单的家伙,也许在会说‘霍格沃茨’以前就已经死掉了!我以为波特家对麻瓜是友好的,强尼。”
      强尼.波特被说得有些脸红。他不自在地用手搓了搓床单,闷声闷气地说了句:“……我很抱歉。”
      其实这不怪强尼。波特家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名门,自霍格沃茨建立以来,从没有一个波特被分进过斯莱哲林——与它维持着差不多记录的布莱克家族,没有一个布莱克被分进格兰芬多——因为波特家比较倾向麻瓜,所以跟许多巫师名门都有矛盾,而斯莱哲林就是个巫师贵族的聚集地。强尼耳濡目染,下意识就认为“斯莱哲林没有好人”。
      洛基想起邓布利多给他讲的波特家的事,于是他也放缓了语气,低声道歉了:“对不起,你明明是在关心我……我太暴躁了。”
      “嘿,打起精神来!”强尼先振作了起来,他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两圈,脸上闪现淘气的光辉!凑到洛基耳边小声说:“兄弟,我有个办法可以帮到你。”

      夜深人静。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炉火暖融融地烧着,木炭发出了极轻的爆裂声。房间里的壁画里,壁画的主人都在昏昏沉沉地睡着。
      两个矮小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壁炉旁的沙发上,正是穿着睡衣的洛基.怀特和强尼.波特。
      洛基惊讶地看着手里的袍子,对袍子水般清凉顺滑的质地爱不释手:“这就是你的办法,强尼?这简直是个……奇迹!我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衣?三大死亡圣器之一的隐身衣?”
      这回轮到强尼吃惊了:“你知道死亡圣器?”
      “当然。”洛基使劲点头,眼睛根本离不开隐身衣,“《三兄弟与死神的故事》,这是我教父最喜欢讲给我的。死亡圣器是存在的,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嘘……你要把整个塔楼的人都吵醒么!”强尼伸手捂住洛基的嘴,小声说:“现在,别人都以为我们正躺在床上睡觉。而我们,就披着这件隐身衣,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找到你那个斯莱哲林朋友。相信我,看到你突然出现在床前,他一定会感动的!”
      ——你确定小汤姆同学会感动而不是发挥战斗本能用魔杖鞭打你们……?
      可现在洛基小朋友的思考能力已经罢工了,他正迫不及待地想尝试一下隐身衣的力量——避开教师的巡查,多么美妙——于是他点头通过了这个馊主意:“就这么办!我们现在就去,一定可以在天亮前回来。”
      于是两个人披上隐身衣,兴致勃勃地走过挂着校规的墙壁——加粗后的大字:宵禁之后禁止学生在校内游荡——钻过巫师林奇的挂毯,向斯莱哲林的寝室出发了!

      两个小时以后。
      “我发现了一很严重的问题。”在第三次走过一张巨怪的油画后,强尼.波特忧郁地停住了脚步,“洛基,我们不认识去斯莱哲林宿舍的路。”
      “对,我们当然不认识。”洛基答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和负罪感,“我们今天晚上才正式入校不是吗?”
      “现在怎么办,回去睡觉?”强尼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了。”
      洛基仰着头在原地转来转去:“我记得……教父跟我说起过,斯莱哲林的宿舍在地窖。我想,只要我们一路朝低的地方走,就一定可以找到地窖。”
      “就算找到了地窖又怎么样呢?”强尼终于想起了另一个重点,“我们根本不知道斯莱哲林的进门口令啊!”
      洛基有点烦躁地搔搔长发,他一心想跟汤姆道歉,又好不容易在隐身衣的掩护下躲过了数个教师的巡查,就这样回去,不甘心啊!给我一个去汤姆.里德尔寝室的方法啊!给我一个去汤姆.里德尔寝室的方法啊!给我一个去汤姆.里德尔寝室的方法啊!
      ——突然之间,他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洛基停下脚步,祖母绿色的眼睛望着自己左手边的门,不确信地问已经靠在墙边开始打盹的强尼:“刚才……这里是不是有张巨怪的油画?”
      强尼睁开了眼睛,他也满脸惊奇:“是什么油画我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一扇门!”
      “要不要进去看看?”洛基问,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
      “当然,说不定里面会有张属于我的床……哦我今天实在吃的太饱了,哈啊~”强尼站起身来,又是一个大哈欠。
      两个人重新披上隐身衣,小心翼翼地走进门内。门内是一条闪烁着银白和翠绿光点的通道,两个人顺着通道一路走——“嘿,我们在不断向下”洛基说——直到出口出现,出口的另一端,有微弱的火光隐隐绰绰地透出来。
      隐身衣下的两个小孩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他们确认自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留在隐身衣外面之后,就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出口……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短短的十一年的生命里,曾经经历过很多次被夜袭的情况。无论是突然被浇了浑身的冷水,还是被肮脏的老鼠扰乱了清梦,他都会面无表情的睁开眼,把自己的床单清理干净,然后让浇他冷水的家伙尝尝洗手池里脏水的味道,或者掐死那只胆敢冒犯他的耗子。
      不过,一睁眼看到一双闪亮的绿眼睛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汤姆戒备地靠着枕头,他举着魔杖的手又平又稳,虽然他几乎不会任何攻击魔法:“……洛基?洛基.怀特?”
      绿眼睛的主人此刻正在努力地往汤姆的被窝里爬,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嗯,是我!哦梅林的长袍,”他舒服地用被子裹住自己,伸手抱住汤姆,蹭了蹭:“我要被冻坏了,下次夜游一定要穿暖和些才行。”
      汤姆看着拱在自己腰间的黑色脑袋有些哑口无言,他不知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这是被冒犯了吗?是不是应该把魔杖捅进这小子的眼睛,给他一个至生难忘的教训?但为什么……被抱着什么暖呢?
      思考了半天,汤姆还是把魔杖重新收回枕头下面,躺回枕头上。他侧头,黑色的眼睛认真地对上洛基祖母绿的眸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室友——强尼.波特——为我提供了一些帮助,让我们可以顺利躲过教师的巡视。我们一开始在校园里迷了路,后来,大概是找到了一个密道?反正我顺利地进来了,而强尼原路返回,回塔楼睡觉了。”洛基如实地说,只是尊重强尼的意思,没有透露隐身衣的存在。
      汤姆虽然接触巫师界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很多巫师家族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魔法物品,所以他没有追问关于强尼的事,只是问:“密道?什么密道?”
      “一幅画着巨怪的画,改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可以一起找出使用它的方法!”一说到探险,洛基的精神就上来了。
      汤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这个邀请,他又问:“那么,你来有什么事?”
      刚刚上来的精神劲消失一空,洛基把自己的脸往被子里缩了缩,细声细气地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明知道你是第一次接触魔法界,却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关心你怎么样,汤姆,你能原谅我吗?”
      汤姆的嘴微微张着。其实他并没有感觉洛基有什么错……希望洛基跟他分到一个学院,也不过因为这样自己会更好过一些。至于看到洛基分进格兰芬多后的愤怒,不过是计划落空的恼怒……吧?
      洛基没有抬眼看汤姆,否则他一定会被汤姆的表情逗笑。此时此刻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歉意里:“你之前都在麻瓜世界生活,所以在斯莱哲林可能会被排斥。不过我听说,斯莱哲林学院是个非常尊重强者的地方,也是个非常注重礼仪的地方。所以你不要担心,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凭实力在这里立住脚的!”
      “嗯。”汤姆轻声答,垂着眼看着洛基的睫毛。
      “只有一个问题……有很多斯莱哲林的学生看不惯格兰芬多的人……唔,好吧,格兰芬多的人也看斯莱哲林不顺眼。所以……我们可能不能总是同进同出,但我不希望这影响我们的友谊。如果你有困惑,就来找我,我会帮你的,好吗?”洛基偷眼观察汤姆的表情。
      汤姆没有表情:“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这样交谈,我的室友却什么都听不见?”
      “是无声无息咒,我教父教给我的。”洛基老老实实地回答,声音有些沮丧,因为汤姆没有原谅他……
      “如果你把你会的所有咒语都教给我,我就原谅你。”汤姆的下一句话却出乎了洛基的意料。
      洛基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然后,一个极大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
      “真的?”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说话像只学舌鸟,“真的真的真的?”
      汤姆干脆地闭上了眼睛:“好了,你夜游的目的达到了。如果要离开请趁早,如果要在这里睡,就闭上你的眼镜和嘴巴。”
      “嘿嘿~”洛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凑上去吻了汤姆的额头一下,抱住黑眼男孩瘦小的身体,轻声说:“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跟人一起睡觉呢,晚安,汤姆。”
      汤姆没有推开洛基,他轻声回了句:“晚安。”

      晚安个马人!我教子为什么不在他的床上!?——偷偷潜入格兰芬多塔楼结果发现教子失踪了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夜袭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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