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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莉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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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莉莉
德思礼的家是在东北部山区的一个小镇,没有女贞路的整洁和拘束,也不是伦敦阴霾的繁华,只是一个普通坐落在山脚下的镇子,普通的不像是德思礼的选择。
达力不再像少年时那么胖了,但也并不瘦,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壮硕、精神的面貌,头发也不再是油腻腻软趴趴的贴在头皮上,而是修剪得很短。他比哈利高,比哈利壮,更像是年轻时候的弗农姨夫,或者是缩小版的海格。
似乎看出了哈利的惊讶,达力尴尬的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什么来,就在哈利试图打破沉默为自己的表哥解围的时候,突然眼前的光线被棕色的苏格兰呢子遮住,达力动作僵硬的伸出粗壮的手臂飞快的抱住了哈利,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去拥抱的勇气一般。
“嗨,哈利。”
哈利闭上眼,感受着在这个世界上和自己血缘最近的亲人迟到了近三十年的拥抱。
“嗨,D哥。”
时间似乎回到了那一年女贞路的分离时刻,只是一句简单的保重似乎就耗尽了相互厌恶了一辈子的二人的所有勇气。但当没有原因却理所当然的厌恶、疏远被世界上更为直接和残酷的伤害冲淡的时候,二人搜索遍自己所有的记忆,却找不出仇视对方的真正理由。
“这里……嗯,很美。”
哈利假装打量四周的环境,缓解着令人感动却略带尴尬的氛围。他穿着麻瓜们最常见的直筒牛仔裤,踩着一双方便运动的牛皮短靴,宽松的带兜帽的防水夹克里袋内插着他的魔杖,但他看起来仍然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啊。”达力带着自己的表弟走在乡间的碎石子路上,“这是当年你们那些……”停顿,达力努力吞咽下“你们那些人”的称呼,“你们那些保护我们的人安排的镇子。
哈里似乎有一瞬间的愧疚,在战争结束后的平静的十年来,他只是忙于回忆,忙于痛苦,忙于舔舐自己的伤口,从来没有打听过世界上自己仅剩的几个亲人的下落,“姨夫和姨妈还好吗?”
“他们……五年前就过世了。车祸。”
哈利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表达出自己心情,说不上悲哀,只是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这个自己曾经无比嫉妒的表哥也终于同自己一样失去了双亲了,而且是因为欺骗了自己十一年的车祸。
“莉莉是来到这个小镇第二年出生的。所以我们并没有再回到女贞路。”达力语气有些不自然,“是……母亲取的名字。”
哈利突然被涌入视线的繁盛野花模糊了视线,“哦……那,莉莉她,是怎么失踪的?”
达力皱着眉头,声音沙哑神情疲惫,“情况有些复杂,晚些时候我可以带你去看她失踪的地方。”
“还是越快越好。”
“哈利,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即使你是个……是万能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她,带她回家。给莉莉,也给我,一个安宁……”
达力用一种哈利熟悉的平静但死气沉沉的语气说着,而这种语气,在战争时期,哈利曾经从无数人身上感受过这种相同的彻骨绝望,比如,那个黑发的令他痛苦了近十年的老蝙蝠。
“母亲似乎曾经成功的用邮局的邮件联系过你的校长,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你,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向你请求帮助。”
“邓布利多教授已经不在了。”
“哦,我很抱歉……”
“没关系。”
然后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