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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讨人厌的玛丽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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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鸿生结为仙友,不,魔友这么久,郑正早已明白鸿生是个玩游戏不心疼钱的主儿。由其性格得知应该是一名芳龄不过双十的小孩子,两个条件一合计,不难发现此乃一枚天妒人怨的富二代。本着穷则独善其身,提升自身修养的信条,郑正一直怀抱着不嫉妒,不鄙视,不挖苦,不坑害的原则与其相敬如宾。
但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绝不能动郑正的饭碗,绝不能坑郑正的钱!否则郑低保会立刻脱了山羊皮露出他“老子”的嘴脸,当然,狂躁光环的生效时间往往很短。
这当然不是说鸿生坑了郑正那四千多块钱,事情有点复杂,剧情有点狗血。
话说,昨天下午三点多鸿生呼哧呼哧喘着气找到轻风舞纱,并将从郑正处巧取豪夺而来的将近60W铜钱放到交易栏中时,却不见轻风舞纱确认。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哼~”
这蛋疼的一笑瞬间让鸿生有点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暂且不纠结了。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哼~?”
交易栏关闭,60W铜钱回到鸿生的背包。这次鸿大爷明白了,这轻风舞纱是不打算把法器卖给他了。遂打起精神,开始与卖家进行交涉。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轻风妹妹,这是一点定金,今天有点小事,一时半会划不出钱,明天一早我就把全款给你,60级法器的三倍,你看怎么样?”
等了两分钟,没回应。鸿生准备换一条路走走看。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你仔细想想,咱们这个服务器确实RMB玩家不少,但你要考虑,像我这么干脆,这么不讨价还价,并且这么傻乎乎愿意往游戏里投钱的人有几个?况且关键问题是,级别够戴这件法器的人有几个?”
等了三分钟,依然没回应,鸿生有点火了,都把自己骂成“傻乎乎”了还不给面子,以后出了安全区见她一次杀她一次!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轻风妹妹,卖不卖一句话,大不了我把定金还给我老婆去。”
三秒后。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给我。”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什么?”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定金给我,你不用把钱还给她了,也不用再取钱了。”
鸿生傻眼了,这是什么生意?连40级法器都买不到的钱却买了一个80级法器?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轻风妹妹,说吧!要哥哥什么装备,这就卸下来给你!”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哼~”
又是诡异的一笑,笑得鸿生不自觉摆出了有点想拉肚子的表情。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你看过我的装备了么。“
鸿生一头雾水,点开轻风舞纱的详细信息,才发现这法师妹妹一身的80级猛虎啸天橙装加五级宝石,竟是跟自己的不相上下,顿时更加想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不用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我没说卖给你。“
鸿生囧了,一脸紫色的猪血。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这么说吧,我确实是等着你来买,但我不会卖给你。回去离婚后来找我吧。“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妹妹,话说清楚再走~~~QAQ!”
【私聊】轻风舞纱(千里):“你出60W,再和我结婚,这法器立刻就归你。我现在昭告天下。”
鸿生被玛丽苏附身的感觉还没过去,就看到屏幕上方滚动世界喇叭——“【世界】轻风舞纱:80级法器黄龙链已有买主,慎武盟盟主鸿生一指禅以59万5千7百8十3铜钱的价格买下,附加条件为与我完婚。大婚之时望各位魔友前来道贺,共享良辰。”
叮!收到一条传讯。
【私聊】蛋壳疼(卧薪):“正儿,啥情况啊,你老公给你绿帽子啊!”
郑正也有点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话,明天鸿生都不一定去银行了,那自己的房租上哪扒去?不行!要立刻要回60W,不然接下来的情况就是无家可归。
郑正转了转嘴里的棒棒糖,理直气壮将刘岩的消息顺手关掉,打开鸿生一指禅的对话框。
【私聊】夜饭(回春):“尽快给我还钱,我急用。”
郑正确实不擅长与人交涉,开门见山是惯用手法,一般来说效果都不太好。这一次显然也是这样。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老婆你等两天,我得把法器买了测属性镶石头呢,等我把东西都找好了一趟去银行办好网银,回来一趟还给你。”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100W。”
郑正欲哭无泪,眼瞅离婚了还喊老婆,况且不是多40W的问题,是他必须明天拿到钱。于是难得强硬一回。
【私聊】夜饭(回春):“不成,明天上午必须给我,我急用。”
这一下激起了鸿生的无赖情怀。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你怎么这么烦人呢,我给你的工资还不够这60W的?”
郑正有口莫辩,搞得跟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是他似的,又摆不出撒泼的姿态。
【私聊】夜饭(回春):“不是那意思。”言语间都是面瘫的样子。用刘岩的说法就是,在键盘上所有的标点符号里,郑正只认识句号和逗号,别的从不知道怎么用。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还是你不想离婚?嗯。。爱我你就爱去吧,勒索是留不住爱的!“
【私聊】鸿生一指禅(画戟):“哦对了,我的钱不够离婚的!你先付了,回头2倍还你!“
郑正真是说也说不清了,看着空空如也的铜钱栏,顿觉绝望。想到要借钱,但他天生不擅交际,大学以前的同学在大学期间就不联系了,上了四年大学也只落下刘岩一个损友。况且月底了,刘岩没问他借钱就已经进步很大了。
这么一想,那感觉真不是绝望,那叫无望。看看表,下午5点45分,口袋里十几块,晚饭不吃没关系的,索性关了电脑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叼着棒棒糖的棒棒,想到卡里剩下的不到五百块钱,又想到每个月1100的房租,颇有一种明日就要露宿街头的凄凉。习惯性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去夹嘴上的东西,郑正对着透明的空气,呼出一口透明又郁闷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