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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苏醒之歌 ...

  •   家教·第一章苏醒之歌

      她觉得做了一个很好的梦,一个美得让她不想苏醒的梦,梦里自己在唱着咒语似地歌,那咒语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重复,明明很难听的,但她偏偏觉得那是天籁,美极了美极了美的几乎让她落泪。她在一片包容里睡觉,周围缭绕着她最爱的东西,那是什么,当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孤独与寂寞了。

      果然,孤独与寂寞最好了,我为孤独与寂寞而生实在是绝妙到可以申请诺贝尔奖了,那是什么奖?忘了,无所谓了。总之世界上存在着孤独与寂寞这真是造物主的最棒的作品。

      少女这么想着,睁开了双眼。

      迎来的是圆柱状钝器的迎头痛击。

      任谁在家里的蓄满水的浴缸里,突然现身一个满头长发,湿淋淋的水鬼,都不可能继续淡定的洗澡。而少年便条件反射的把自己闪着金属色泽坚硬的武器掷向了那个“水鬼”,反应过来之后,他看着与恐怖片交相呼应的镜头,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哇哦,真有趣啊,大胆的家伙。”

      少女的身体本能的躲闪,右手抓向那奇异的武器,阻止那玩意砸到自己身上,而左手从蓄满温水的白瓷浴缸里撩起一道激烈的水流,冲向武器飞来的方向。

      接着这点争取到的时间,少女跃出浴缸,右手把缴获的武器横在胸前,开始用眼睛搜集身处环境的讯息。

      首先是语言不通,敌人说的话她听不懂,不是她所学习的任何一种语言,那么她就是在异域吧;接着她身处的房间四壁贴着光滑的瓷砖,浴缸莲蓬头以及洗手池,怎么看都是个浴室,敌人带她来浴室做什么,对她图谋不轨?她用短棍勉强架住一记凌厉的抽击,巨大的金属敲击声在这间不大的浴室久久回响——那少年黑发凤眼白衬衣黑裤子,一双清澈的眼并无恶意反而兴味十足的战意,不像个对她有恶意的敌人——分心二用一边招架着,一边在脑中思索的少女发现随着自己生疏的动作,体内那些被时间模糊的记忆略略苏醒,那些是铭刻在身体上的战斗的记忆,她的动作逐渐简洁逐渐流畅,硬打硬抗的发麻的右手开始能使出卸力的招数。

      但还是不够,肋骨被打断了。

      还是不够,鼻骨被打断了。

      不够不够,身上多处擦伤血液沾满了身体。

      少年带着美丽的笑容,用那武器格着她的脖颈把她死死的抵在了冰凉的瓷砖墙上。

      她目光平静没有畏惧的直视着少年的眼睛,然后认输似的垂下眼睛。

      只要你无杀我之心,那么这场战役就算我赢了。因为我是天之骄子啊,我马上就能成长到比你强大的地步找回场子,我从来都是这么做的,从来都这么成功了,到时候会让你,血债血偿。

      领悟到“水鬼”的服输,少年撤了武器,提溜着顺服的少女的一头长发,把浑身沾血的看起来脏兮兮的女子丢进了有点凉了的浴池。然后转身走了。

      少女在静下来的,没有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的房间里,静坐在浴池里,借着独处的时间整理思绪。

      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我天之骄子的歌洛雅真的完成了这件事情,确确实实活下来了。

      并不是为从少年手中逃过一劫的庆幸,她从一开始见到少年就知道他不会杀死她,而是因为她察觉到了自己活着这件事。

      这世界真美啊。这混着血变成玫瑰红的水也是,那照射着水面波光粼粼的灯光也是,真是灿烂夺目啊。

      果然,既然活下来了,就代表了“那个”成功了。

      于是四处溅着的血好似蒸发似的,以刚好肉眼难以察觉到的速度消失,然后她能感觉的那些消失得东西转化成另一种物质,来到自己身边,重新转化成自己的血肉。

      自己在复原着。

      浴缸里的水染色变浅,逐渐清澈,浴室的血渍也都消失,浴室重新变得一尘不染,不,不能说是一尘不染,只能说恢复了整洁的白色,那场战斗中还是给浴室造成了一些伤害。

      她在残破的浴室里,坐在白瓷的浴缸里,坐在冰冷下来的水里,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个志得意满了笑容。

      果然是我,我是天之骄子,上天的宠儿啊。

      不死!长生不死!我做到了,我当然做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恢复如初完好无损的少女穿上了少年扔给她的衣服,是男装。而且是男装的校服。

      她身材修长,比例完美,胸部不大。挺直的腰板撑起来的男装,她穿起来没有半点女扮男装的违和感。

      她身上的气势,足矣让别人忽略性别——那是骄傲,自负,不可一世的信念。

      而她反客为主似的在餐厅里悠然自得地吃着果酱面包,动作优雅自如,好像她不是在吃快餐,而是在上流社会的餐厅里就餐似的。这也足以让少年忽略她昨晚还是个狼狈的手下败将。

      早上起床的少年如是的思考着。无视了“水鬼”的存在,吃了早饭就上学去了。

      文盲的少女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客厅,同时打开电视与电脑,电视打开了有着字幕的频道,而电脑也从电脑里翻出来的带字幕的电影。

      一心二用的少女,黑色的笔在笔记本上刷刷的书写者,像破译密码一样,破译着这陌生语言的音义形。

      掌握了几个单词后,从网上搜索出来pdf模式的小学教材,一目十行的阅读、记忆、解析、领悟。

      这对少女来说,简单极了。

      我是谁,我是天之骄子,上天的宠儿,这世上没什么我做不到的,我就知道。

      她合上笔记本,闭上眼睛,在电视的背景音里沉入思维深处,整理所学的外语知识。

      等到少年踏着星辰的光辉,回到家里,看见的就是——抱着双臂两腿交叠好似坐在王座之上的傲慢的男装少女,以及听到的是她语带炫耀与自得的——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我饿了。”

      “……”

      “我闻到饭菜的香气了,难道你这么希望我横尸在你家?”

      少女结果那个冷冽的少年向着她的脑袋扔过来的饭盒。她接过来,打开,在餐桌上吃起来,而少年也坐到了她的对面,以审视的颇带一点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水鬼也吃东西?”

      咀嚼着已经凉了的,但味道还能入口的什锦炒饭,少女面无比表情的抬眼看了一下他,用一点微微着恼的语气,冷淡的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水鬼?”

      “你突然出现在盛满水浴缸里,你当然是水鬼。”

      “突然出现?”

      “上一秒那里是空的,下一秒就出现了。”

      “原来如此。”

      她是突然出现的,这是偶然还是意外?不过这少年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也像是不知情的样子,如果要说谎的话,编这种没人相信的谎言那说明说谎的人脑子有问题。这少年看起来脑子没什么大问题,那么说谎诳她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话说回来,他脑子真没问题吗?面对着“水鬼”不把她赶出去,还能够自如的打架交谈还带便当回来,这分明是打算把“水鬼”这种神奇生物当做家养的的行为吧。

      不过,这对她没坏处就是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住着大宅子家境优渥的人的“帮助”。

      “你原来懂得日语,会说话。”

      “原来不懂得,用了一天学会了。”

      她一点也不介意的说着好似谎话的事实。

      “是妖术吗?”

      “哈哈哈,真是可爱的猜想啊。不过如果聪慧到了顶点,那也算是妖术吧。”

      面对着少年天真可爱的猜测,她毫不犹豫的笑起来。

      “哼。”

      “少年,吃过饭后,我们再来一场饭后运动吧。”

      她脸带杀气的笑着,指了指放在餐桌上,自己从宅子里专门收藏武器的房间里挑选的另一对浮萍拐。

      “哦?这么想被我咬杀吗?另外,我的名字是云雀恭弥。”

      “谁咬杀谁这可不一定,这世上的所有,包括战斗,都不会难住我的,就好像我只用一天就能掌握日语一样,它也会被我服服帖帖的征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苏醒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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