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莫冉狠狠地咬了俞溯一口，痛得俞溯哼了一声。趁俞溯不注意，莫然扳开俞溯的手跑出了包间，不巧却遇上了呆若木鸡的夏晴。 “小晴，你怎么了？”看着一脸惊恐的夏晴，莫冉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我，我，我看见了。”夏晴的目光呆滞。 “看见什么了？”莫冉追问。 “吻。”夏晴想了一下。 “吻？你都看见了？”莫冉吓得连忙捂住嘴。 “嗯，嗯。”夏晴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小晴，你听我说。我和俞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他强吻我的……”莫冉说着说着感觉越来越不对头，他们刚刚是在包间里，夏晴根本不可能看到里面。 “什么？你和俞溯？还是强吻？”夏晴睁大了眼睛。 “那是说的是……” “别转移话题。”夏晴一脸“阴险”的笑。 “额……” “你和俞溯接吻了？” “嗯，你看见的是谁？” “我看见莫然在和一个男的接吻，应该是他喜欢的那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接吻，不过男男的现场版是第一次。”说着夏晴露出一脸花痴的笑。 “莫然？” “就是你刚认的弟弟。” “哦。”莫冉松了一口气。 “你们还真像亲姐弟，莫冉，莫然，呵呵，真有缘。”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接吻不难过吗？” “不难过。” …… 正说着莫然拉着一男子的手出现在她们面前。 “小然，快给我介绍介绍你朋友。”男子微笑着，周围像被闪光体包围似的。 “这是我姐，刚认的。这是夏晴，以前跟你提过的。”莫然勾着“闪光体”的手臂，似乎还有点羞涩。莫冉莞尔一笑，看看眼前的一对，再看看夏晴。怎么看都是“闪光体”比夏晴好太多，心里不由感叹道:当男人真好——多重选择。一番寒暄过后，知道了“闪光体”的名字叫陆行，有样貌，有身价。后来莫然说跟陆行有事要办便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他们真幸福。”夏晴感慨道。莫冉叹气道：“怎么好事都轮不到我们呢！” 夏晴瞥了她一眼露出了个鄙视的表情。 “我说的是实话。居然让我遇到俞溯。”莫染冉愤懑道。一想到俞溯把舌头伸到她嘴里粗鲁的地吻就恶心，那是吻吗？分明就是在“啃”。夏晴挤了挤眼。 “他根本就是人渣。”莫冉越说越来劲。夏晴不仅加快挤眼频率还撅了撅嘴。 “夏小晴，你不舒服吗？一眼睛进沙子了？” 夏晴无奈，低头，捂住脸。 “依莫经理看，他属于什么样的人渣呢？” “当然是最龌龊的那种。”莫冉寻思着，寻声望去浑身僵硬。俞溯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 “俞总，林小姐，玩得开心。”莫冉尽量挤出一个笑。 “谢谢。”俞溯轻拍着林倩的背，陪她走远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他在我后面。”莫冉激动得像跳起来。 “拜托，我眼睛都挤酸了好吧？还一直用嘴型告诉你…——危险。你还要我怎么说？”夏晴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抽风。” 莫冉就差没把夏晴气死，假如有后悔药，莫冉一定打死她都不会说这样的话。后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俞溯也没有在公司露面，林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莫冉都有点不习惯。于是特意在窗户上看了好几次，灯一直没亮过，难道俞溯气得搬走了？在她的生活里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暴风雨的前奏。想想在酒吧里的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说出“我，讨厌你。”的那一刻，林倩的绝望，俞溯的面如死灰真让人满足。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讨厌用装可怜的方法死缠着男人的女人。那句“我讨厌你”不仅仅只是对俞溯的，也有对林倩的。真的很讨厌……越是这种情况越容易念旧，可是她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沈秦？为什么错过的总是最让人不舍的？因为人是贪婪的。 “小冉，小冉，快醒醒，出大事了。”夏晴急促地叫声硬生生地把莫冉从梦中惊醒。 “快，快。”夏晴拉着莫冉飞奔向楼梯，莫冉在她身后大叫:“我钥匙还在里面……”门却已经被夏晴关上了。一路上，莫冉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忍住，看看自己一套家居服出来也就罢了，穿的是拖鞋也就算了，嘴巴上的牙膏沫居然还没擦干净。于是，忍，我忍，忍成忍者神龟也要忍。刚下车，就看见“Bule Moon”外站了好多人，凭直觉一定不会是小事。十几个彪型大汉拿着木棍、钢管站在门外，酒吧的服务员被他们团团围住。有几个试图反抗，一个肌肉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砍刀砍在一边的小木桌上，“乓”一声巨响桌面上竟裂了一条缝。 “你们老板呢？”一个带着墨镜的“金刚”说着举起手上的木棍晃了晃，右手无名指和左手中指上的金戒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刺得人眼疼。 “我是，你们想干嘛？”一个年纪不大却略微显眼的女孩在一群人中走到“金刚”面前。 “你？我不信，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我砸了这店。”“金刚”身后的“肥肥”露出一口金牙，说着还拿着手里的棍子在空中轮了个圈，把酒吧的玻璃门砸碎了。 “你们……”女孩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又有一个女孩站了出来。 “只要你们老板出来。”肌肉男玩味地看着她们，咂砸嘴补充道：“大哥，这妞我喜欢。” “别胡闹，先办正事。办好了你都收回去做小，哥们儿都没意见。” “大哥听说这儿的老板长得正，够辣，够呛。兄弟们想尝尝。” “六子，好的该留给大哥。这儿这么多尽你挑。” “那是。龙哥说的是。” “大哥是如何知道她不是老板的呢？” “说完了没？”“金刚”似乎有些冒火了，一木棍敲碎了酒吧外围的玻璃。小混混们默不做声，服务员是吓愣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莫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你，是老板？”“金刚”眯虚着眼，嘴角往上一挑。一边挥动手里的木棍又砸了一块玻璃。 “是。”莫冉毫不含糊。 “有胆量，我喜欢。”说着又砸碎了一块玻璃，随之扔了手里的木棍掀翻了一整张桌子。 “抬爱了。”莫冉咬紧牙关，双手握拳。忍，就算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莫小姐，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要是有什么不见待的你就多担待点。”“金刚”随意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脚踹开它旁边的椅子。 “什么人让你们来的？”莫冉尽量把语气控制得轻描淡写。 “莫小姐可真会刁难人，你就算砍了我脑袋我也不能说。”“金刚”又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玩世不恭地晃着腿。抬手勾了勾手指，那群彪型大汉便冲了进去，搬起椅子就砸，砸不了就踹，调酒棒，高脚杯，调酒器，司盘仪被推到地上。果汁和啤酒被当成保龄球打碎。 “我给你双倍的价钱。”莫冉试探道。 “莫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我们向来只接一桩生意。” “买主提供资料吗？” “是。” “完不成任务的后果是什么？” “这是我们内部的事，莫小姐不方便过问。”说着他把酒柜推翻了，酒柜上的每一瓶酒都是自己亲手挑选的，每一瓶都包含了她的心血，即使算不上精品也绝对是上等品，顿时苏格兰威士忌1801，波尔多红酒，白兰地，伏特加，香槟，以及各式果酒洪水般倾泄下来，五颜六色的混杂在一起变成一种说不出的颜色。碳酸饮料被强烈地摇晃后喷射出来，酒精刺鼻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酒吧。酒水由内往外流淌，未完全摔碎的瓶口还在连绵不绝的滴着。莫冉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明明很痛，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想哭却哭不出来。双手紧握的拳在微颤，喉咙像被什么塞住。夏晴疯了似的冲过去，却被一群服务员拦住。“放开我。”夏晴的指甲划破了好几个人的皮肤，可仍没有人放开她，她失去理智一样的奋力的想挣脱，像脱了疆的野马，直到她耗光了所有的力气，摊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住手，你们快停手。”夏晴撕心裂肺的呐喊着，像要吐出血来。 “小晴，起来。”莫冉强忍着情绪对夏晴伸出手。夏晴疑惑的伸出手，又警惕地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放在莫冉手心。 “我们要坚强的对不对？”莫冉用力一把拉起夏晴，走到一片狼籍的酒吧柜台拿了一个计算器，飞快的按了一连串数字。“不管是谁让你们来的，记好这个数字，回头记得让他还给我。”莫冉举起手中的计算器。 “金刚”接过计算器直接摔在了地上，见没碎又添了几脚。夏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地抓住莫冉的手。莫冉抓住夏晴的手稍微用了点力，尽量把她挡在自己身后。 “你们别欺人太甚。”莫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死盯着“金刚”，一丝戾气闪过似乎要置人于死地。 “呵，莫小姐，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自己解决呗。”“金刚”走到酒吧里巡视了一圈，用木棍把碎片敲得哗哗响，还不时的补上几棍。又是几匝啤酒被砸碎，突然，他拾起地上的打火机用力按下，火苗噗得窜了出来。看着蹿动的火苗，他□□着扔了出去，碰到酒精的打火机炸了，火苗顺着酒水飞似的蔓延开，吧台，舞台，包间……强烈摇晃后的碳酸饮料像水龙一样喷撒在服务员的身上，到处都是尖叫，一群人土匪似的狂笑着离开了，莫冉却永远不会忘记了。 “不要啊……”莫冉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瓦解，泪水决堤而出。 “快救火。”这一声提醒了所有人现在应该做的事。找水源，运水，找灭火器，报警，所有人都忙开了，可火势一直到天黑才控制住。莫冉扶着夏晴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去，一片狼籍。酒吧昔日的辉煌，那一张张□□着猥琐的面孔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披着人皮的野兽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多。莫冉把所有的服务员聚集在一起“你们有谁想留下？倘若你们有人想走，我不会强留的。现在的状况大家也都清楚，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营业了，一会儿我就把大家的工资都结了，你们自己决定一下吧。”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小声地议论。“不，我们不走。没有保住酒吧也有我们的责任，大家行如姐妹怎么能在最需要我们的时候袖手旁观？”“我要留下。”“我也是。”……看着大家自告奋勇的纷纷表态，莫冉的心安定了一半。“那么你呢？小娆。”莫冉期待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也留下。”女孩笃定的答到。“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肯留下来。”莫冉握住她的手笑了，很甜很甜。 “你就这么确定是她？” “没办法，只能怀疑她。”莫冉背对着夏晴淡然道。 “收买人心是有好处，也别玩得太绝。” “小晴，你背叛我吧。”莫冉的眸子里闪着深邃的光。 “你说什么？”夏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当为我，你背叛我吧。” “一定要这样吗？” “我在明，敌在暗。”莫冉转过身轻声道。 “引蛇出洞，我明白了。” “抱歉，让你为我承受那么多。” “没关系。” “小晴，我……” “怕了？” “不是，我总有一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心里空空的。” “想沈秦了？” “你说我这算不算犯贱？” “要你这么快忘了他，你做得到吗？” “他欠我一个承诺，酒吧的事我可以找他帮忙。”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小冉。” “我要疯了。”莫冉抱住头。 “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不过还是有一件好事的。” “什么？” “前些日子在波尔多世纪酒庄定的世纪葡萄酒被保存下来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夏晴惊讶道。 “昨天清点的时候顺便放进藏酒室了。”莫冉深吸了一口气。夏晴激动地一下子抱住莫冉久久不松开。公司的工作一如既往，但莫冉的状态有些不佳请假休息了几天。好死不死的居然这个时候碰上沈秦，Oh Shit ！老天保佑不要看到我，嘻嘻～看不见我。莫冉低着头做贼似的迈着小碎步移动。 “小冉你属螃蟹吗？” 莫冉知道躲不过了，干脆对着他笑了。 “小冉，你……变了。”对于莫冉的变化沈秦有些惊讶，但具体什么地方变了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呵。”莫冉冷笑着。 “最近你还好吗？” “好，狠好。” “既然好，怎么哭了？”沈秦拭去莫冉眼角溢出的泪。 “沈总新婚燕尔，夫唱妇随，怎会理解别人的苦处。”莫冉打开沈秦的手自己擦干眼泪。 “俞溯对你不好？” “别提他。” “闹矛盾了？” “都说别提了。”莫冉不顾形象的叫了出来，满腔的怒火在燃烧。 “好，好，不提。”沈秦温柔的有些过分。 “你有悠然了，我却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没有人给。”莫冉忍着想要甩沈秦两巴掌的冲动，苦笑着。沈秦对她张开怀抱，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沈秦越温柔她就越想抽他，果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有抵抗能力呢？”莫冉嘲讽道。 “小冉别误会，这是给你加油的拥抱。” 看着沈秦无比天真清澈的眼眸，莫冉彻底失去了抵抗力。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原来一个拥抱也可以给足人勇气。莫冉把头埋在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贴在他耳边柔声道：“哪怕你是骗我的，我也认了。”沈秦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把手臂收得更紧了，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莫冉却胡搅蛮缠的把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小冉，你们……干什么呢？”俞溯的眼里闪过一丝阴貍。 “很明显。”莫冉抬起头，手仍紧紧地抓着沈秦。 “那这一定是明天新闻的头版了。”说完俞溯转身离开了。 “站住。”莫冉追了上来。俞溯却小跑了起来，莫冉也跑起来。也不知道俞溯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她快要追不上时俞溯就减速了。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俞溯陡然停了下来，莫冉一个刹车不住扑倒在他怀里。 “小冉你真调皮。” “你故意的。”莫冉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是你自己丢下沈秦跑来追我的，我有强求你吗？” “你……不许说出去。” “什么？” 莫冉不说话。沉默…… 沉默………… 沉默……………… 莫冉转身离开，俞溯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冉，上次的事，对不起。”俞溯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语气温柔的一塌糊涂。 “原谅你了，这次的事扯平。”只要俞溯不把她和沈秦的事说出去，强吻的事可以当做没发生。 “你听我解释，我和林倩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必要跟我解释。”莫冉挣脱开。 “你喜欢过我吗？”俞溯向前逼近了一步。 “没有。”莫冉往后退了一步。 “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小冉，我就真的那么惹你厌吗？连一点点的喜欢都不肯施舍吗？如果我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可我就是讨厌你。” “七天，就算你再讨厌我，给我七天时间。” 莫冉沉默。 “七天里让我死了这条心。”俞溯面如死灰，大概是心早已濒临绝境。 “好，就七天。” “你酒吧的事我会找人帮你处理的。”俞溯淡然道。 “你怎么知道酒吧的事？”莫冉抬起头。 “你不相信我？” “抱歉，是我失言。” “我原谅你了。”俞溯俏皮道，并露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