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46、044 神奇

　　木叶60年3月7日
　　时间漫长着继续

　　下午4点半
　　转寝小春宅

　　送走风之国一行人，打发完莺莺燕燕的媒体，又安排好非要回国都的国主，猿飞日斩终于可以安静的喝杯茶了。

　　烧茶的依旧是转寝小春，她招待的依旧是三个人，不过其中之一换成了自来也。
　　小春也尽量保持饮茶时间的悠闲心境，可手上的工序做着做着就不是滋味了。她长叹一口气，又轻轻咳一声，才装出平淡的语气：“请各位不要抽烟了好么？”

　　“啊呀呀，小春前辈今天怎么也这样严肃，要不要来一支。” 自来也倒是和任何时候都没有不同，他掏出烟盒打开了递上去，“国主走的时候硬塞给我的，说是下面进贡上来的特级烟卷。烟草啊，和酒一样，都是好东西。”

　　小春也没拒绝，她接过烟盒，捏在手中，紧紧握拳，用她干瘦的指节贴上了自来也的大脸。

　　“前辈，你打我干嘛。”自来也没敢躲，生生受了，不过委屈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老师猿飞日斩。
　　“打得好，小春。”可惜开口的是水户门炎。老火影看起来不准备为弟子主持公道。

　　自来也瞟了眼认真塞烟丝完全不理他的老师，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了，他揉揉擦破皮的嘴角，轻轻抚摸着已经牺牲的烟盒：“糟蹋东西啊，浪费可耻。”

　　小春一下子更火大，她一脚踩上已经变成一团的烟盒，一手揪着自来也的耳朵大喊：“自来也，你再没心没肺也得挑挑时间看个场合吧！你看看你在做什么！我们在讨论什么！你长点心吧你混小子。”

　　自来也被揪的爬起来，疼的正襟危坐：“嗨，不就是打个音忍？音忍刺杀了火影，我们打回去，打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安心安心，我家水门肯定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徒弟从小到大就没做过没意义的事。”

　　“没有人可以算无遗策。”水户门炎掐灭了手中的烟，他看到小春的暗示，让他把话题引回来，“人总有想不到的时候。”
　　自来也点点头：“一人智短三人智长，这话没错。”
　　“所以是人总会犯错。”

　　自来也听了个莫名其妙：“所以您们的意思是，我家水门做错了事情？他做错了啥事儿？”

　　“不，四代并没有做错什么。”水户门炎住了嘴。
　　小春白了一眼近视眼：“只是有些担心他会做错事情。”
　　“因为水门做事又把你们排除在外了？又自作主张不和你们商量了？”自来也转着眼珠，“打个音忍而已，没必要那么多人都跟去吧，总要有人留守木叶防备敌人掏咱们鸡窝。”

　　小春只好换个角度：“你很信任水门啊自来也。”
　　“水门办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徒弟比我聪明。”
　　“你相信他，他相信你么？”水户门炎不想这样说。
　　自来也也直接表示不爱听：“水门怎么就不信我了，之前他有事都是我来照看鸣人的，明明你们都退休在家闲出青苔，他还非大老远喊我回来。”

　　此话一出，小春还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你那是多久之前了，你都快十年没回木叶了吧。”
　　“后来不是卡卡西就长大了嘛。”自来也骚骚后脑勺，“鸣人也可以去上幼稚园了啊。我是愿意帮他带孩子，可是带时间长了我也不爱干的，水门知道，我看他长大的，他也跟了我很久的。”

　　“呵，我看你就是嘴硬。”小春嗤之以鼻，“你……”
　　“我看你还是有话直说，有让我做的也直说，挑挑拨拨的可就没意思了。”
　　“我无意挑拨，自来也，可你自己想想，身为导师，你到是教导过他什么呢？”

　　“我……”这次换自来也一时组织不起语言。当那个因为战争原因提前毕业，因为崇拜非要给他做弟子的乖巧下忍终于可以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他才发现，短短几年，只是打了短短几年的仗，上面分给他的下忍们就只剩下这一个还好好活着了。而且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的很强大了，强大到，他不记得水门究竟什么时候升职的中忍，什么时候又成为了上忍；强大到，他这个赫赫有名的老师已经可以兴致勃勃的学习学生自己发明的强大忍术。

　　“自来也？”

　　他记得，水门用了三年多，一直研究让查克拉旋转然后搓个球丢出去，说尾兽的攻击就是这样的。但水门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飞雷神？自来也回想来，回想去，脑袋里依旧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第三次忍界大战，战场上敌人和自己人的血肉横飞。

　　小春见自来也再次神游而去，终究敲上了那颗乱糟糟的头，她真的不想承认这只一谈正事就死机的货已经活够了半世纪。

　　自来也则照旧捂着头夸张的大叫。叫到猿飞日斩烦的受不了。

　　老火影嘬着烟斗对自家徒弟说：“待不住了就去玩吧，木叶除了温泉街变化都很大，你回来还没机会仔细看看。”
　　“真的吗老师，那我去了啊，我真去了啊。”自来也瞬间抖擞，舔舔嘴唇搓搓手。
　　“去吧去吧。”看着话音刚落就不见了的弟子，猿飞摇头，”我们继续谈正事。”

　　“谈什么谈，自来也都跑了我们还谈什么。”水户门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转寝小春也一声冷笑：“猿飞日斩，你倒是会做好人。再提醒你一句，自来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都是当别人爷爷的年纪了，他是木叶长老会的一员，他拿工资，有职责，要尽义务。你不能一直由着他这般装傻充愣，他这明显就是在装傻充愣！”

　　“唉，下次吧下次吧，这次就算了，这次……毕竟是大蛇丸。”老火影只能一声叹息。
　　“那音忍那边，你就任由水门……”

　　“不任由又能怎样！”老火影一巴掌拍响桌面，“自来也要能劝得住水门！他早就劝住了，哪还有如今这些个破事。”

　　更何况，有些事不能当着孩子乱面说。

　　日过树梢
　　下午5点35分
　　波风宅，客厅

　　“怎么了这是。”波风水门洗完澡，下楼来，就看见自家儿子和自家卫队长大眼瞪小眼。
　　“爸爸。”鸣人赶快迎上去，很好，他的爸爸虽然说了不在家吃，但还是回家洗澡换衣服了，能洗澡，就证明确实没有在上午的刺杀中受伤，至少不是大伤：“诶呀，跟你说了多少次，把头发吹干再往外跑。”
　　水门爸爸不理解鸣人的急切，他一手搂住儿子，一手继续拿毛巾擦头：“我正在擦啊。”
　　鸣人挣脱出爸爸的怀抱，他很乐意和爸爸多抱一会，可那边还杵着个暗部呢，即使那个暗部是他好队友的好哥哥。

　　水门爸爸不开心，小孩子果然一开始发育就无法控制的疯长起来，早知道这么快就不喜欢和大人亲近了，就应该多抽点时间抱抱他。
　　鸣人拉爸爸坐到沙发上，很好，体温正常，脉搏正常，再次确认，也没有被下毒的迹象。但回头看看佐助他哥，发现那位鼬哥哥依旧和他大眼瞪小眼。鸣人很是烦闷，这个暗部干的还不如卡卡西他们呢，卡卡西虽然话多了点，人不正经了点，可至少知道去拿吹风机。

　　“怎么了鸣人，不认识鼬哥哥了。”水门奇怪儿子一个劲的盯着鼬看，“小时候他经常带着你和佐助玩的。”
　　鸣人不说话，直接抢过爸爸手里的毛巾。果然，能挤出水。
　　鼬见鸣人不说话，只好在火影严厉的目光下低头问好：“鸣人，我最近也没怎么回家，佐助还好么。”

　　鸣人听的差点翻白眼，知道问弟弟好不好，不知道拿吹风机。算了，看在可以嘲笑佐助的份上，小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至此，鸣人终于露出营业的笑容：“佐助很好啦，不过他最近很少提到你的哦，所以……那个，鼬哥哥，帮我去拿下吹风机好么，就在洗手间的柜子里。”

　　鼬虽然更想问问佐助怎么就不提他了，但还是乖乖去找吹风机。

　　水门看儿子眼睛咕噜乱转就知道他憋着坏，孩子他妈妈以前整人也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好了，鸣人，别拧毛巾了，很快就干了。悄悄告诉我，你在洗手间柜子里藏了什么？一般的小玩意可吓不到鼬。”

　　“谁要吓他啦。”鸣人歪头窃笑，继续拧毛巾，然后从沙发下边拽出个盒子，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帮自己老爸吹头发，“我只不过是一下子没想起来，卡卡西早就把吹风机放在客厅里了。”
　　“我说楼上怎么找不到。”水门低语，任由儿子折腾他的头发，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暖暖的风吹的他昏昏欲睡，“害我湿漉漉跑出来。”

　　明明是你每次滴答着水就往外跑。鸣人刚想和爸爸说说话，就发现人已经睡着了。睡吧睡吧，只是工作累了想睡觉而已。没有受伤没有中毒，那么晚上不回家就是真的有公务，你可爱的儿子一定会帮你吹个帅气潇洒的发型精精神神的。放下心中一块巨石的鸣人也确实在认认真真吹头发，从发梢吹到发根，从发根吹到发梢，随即就发现一根根金发下边隐约出现的不易察觉的银光。男孩子年纪大了，开始长白头发很正常，卡卡西从小就一头白毛嘛。可鸣人的心情还是不好起来，然后更不好。

　　“大人。”
　　“嗯？”
　　鸣人掰过老爸顺着声音转动的头，死死盯着说话的人，暗地里咬牙切齿。
　　“怎么了鼬。”火影揉揉眼，老实的坐着。

　　“5点50分了大人，6点要开会。”跑空一趟的鼬很快又出现，他立正，尽量避开鸣人冰碴子一样的目光，他觉着继火影卫队之后，他好像又得罪了火影家的少爷，可在哪得罪的。

　　“三分钟。” 火影对鼬点点头，和鸣人说：“三分钟能干么。”
　　“OK。”鸣人挑挑眉加大了输出。

　　三分钟后，火影和卫队长准时出了门。

　　又变成一个人的漩涡鸣人把沉重的古董吹风机放进箱子，起脚踹到沙发下，鼓着脸去餐厅。爸爸已经做好了晚饭，是圆白菜炒面，鸡蛋是煎的，忘放盐，没有肉。看来火影大人今天确实赶。
　　明明该他给爸爸做饭的。鸣人板着脸一口一口吃炒面，伸伸腿，勾出了垃圾桶。其实他有做饭的，就是考了几天中忍，有点忘记之前的课程。米煮的夹生，青菜炒的发黑，小鸡翅膀更是红烧过了头。看来还得继续努力。

　　而水门和鼬这边。
　　火影办公室休息室，被要求立刻换上制服装载武器的鼬瞪大了眼。

　　“你瞪什么瞪，谁告诉你会议地点在这里。”火影接过卡卡西递给他的上忍马甲，穿上，检查装备。
　　卡卡西则给了愣神的卫队长一只拳头：“在外勤的时候属你最精，怎么到内勤就变了个傻子——出任务了，快点检查你的装备，你要是不愿意去后边一大波人等着换你呢。”

　　鼬三秒钟着装完毕。
　　卡卡西又帮老师检查了一遍装备，把刚买回来的一乐拉面倒进饭盒：“先吃几口吧。”
　　“三点多才吃了饭。”火影把饭盒塞进鼬的手里：“砍完人再吃吧。 ”

　　“砍人？”刚啃完一根食堂面包的鼬忍不住问出声 。
　　“出任务不砍人你砍甘蔗？”火影一把勾住眼睛已经闪出小星星的后辈，突然想起了这个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的比鸣人还像个猴子：“富岳家的幼崽啊，你不晕车吧。”
　　“不，大人。”
　　“晕船么？”
　　“不，大人。”
　　“那就好。”火影继续搂着鼬，对卡卡西说，“家里就交给你了。”

　　卡卡西严肃回应，目送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老师和神色惊恐的后辈在一片金光中消失不见。

　　然后他就让自己自由落体，躺在火影那张可怜的床上，点烟，把空烟盒丢向墙角：
　　“喂喂喂，不要躲了，我看见你了。”
　　“你客气点行不行，我比你年纪大。”包着头巾的暗部今天没有黑手黑脚，没有佩戴面具，边说边喷出一根千本来。
　　“谁让我是暗部长，我是你的上司。”卡卡西吐着烟圈，微微侧耳，避开了千本，“我还比你早做上忍，而且你打不过我。”
　　“全木叶能打过你的上忍不多。”暗部走上前来，推开靠在床头的卡卡西，捡起一根金发，夹在小本子里，“而且我很快就不是你的下属了。”
　　“你只是被赶出了火影卫队，又不是宣布脱离暗部。一天是暗部，终身是暗部。”卡卡西也帮忙找头发，越找越找不完，“其实吧，生物信息这种东西，你就拦不住有心人想知道。”
　　“但头发却是最容易得到的。”
　　“明明是指纹，随便在老师批过的文件上拿胶带一粘就看见了。”
　　“……”
　　“……”
　　暗部继续捡头发。

　　卡卡西继续劝：“你也拦不住他掉毛，他现在一天掉一百根都不止，洗个头满地都是。”
　　“……”
　　“……”
　　暗部终于合上本子，从墙上拔下千本，重新叼回嘴里咬的卡吱响：“真担心啊，你不在卫队了，我不在卫队了，鼬真的可以照顾好大人么？他绝对会和我们当年一样……”
　　“不会的，老师带鼬出门不用担心后背，带着你还得时刻想着救你。”
　　“……”
　　“……”
　　“我比你学飞雷神还早呢。”暗部又发现了头发。

　　卡卡西简直无奈了：“010203！”
　　“到！木叶特别上忍火影卫队奠基人火影卫队最资深雇员不知火玄间向您致敬。”
　　“最早学到飞雷神的是吧。”卡卡西丢给玄间一个三尖叉苦无：“趁着你还没去新单位报道，正好帮我传个令，让风之国的人可以撤回来了。火影说，除了桃地再斩的小队，全部都撤回来——家里头等着他们换班呢，你去一趟还能快点。”

　　“好吧，桃地再斩，真有你的。”玄间收好苦无，结印飞雷神。

　　神奇总要违反一点科学
　　……
　　木叶60年3月7日，有种过不完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