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深处无诺兮》莫言柒

5、第二章 回首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谁知道，这一去，便扯出了一根千丝万缕线编织了日后的缱绻与纠缠。
　　来到大厅，便遇上了欧凯、冰山男和学生会主席，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
　　欧凯远远地打起了招呼：“嗨，四大美女，这么巧。也来唱歌吗，不如一起吧，人多热闹点。”
　　四人闻言望过去。沐汐首先看到的是学生会主席，她记得是那个拿自己的托辞去刁难司徒的人。
　　欧凯适时的介绍到：“这是学生会主席——潘羽。”
　　小菲说道：“我们今天见过他，没想到你居然认识他，人缘真不错啊。”
　　潘羽拍拍欧凯的肩膀说道：“他走运，正好是我高中的学弟。”说完然后把视线扫了一眼说话的女孩，对她没什么印象，不过对中间的两个印象还蛮深刻，都进了学生会。特别是那个高挑的女生，就是新的文艺部部长。她旁边的娇小女生，长得很可爱，只是她的视线好像驻留在自己身边的萧承烨身上。
　　他礼貌的朝四个女孩露出他一如既往如沐春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留在谁的身上，只有他自己知道。
　　司徒刚与潘羽对视，就把头侧了一侧，若有似无的看向别处。这样的笑容她想逃避，她似乎觉得有点沉重。
　　这时洛静大声叫道：“拿球砸我的人，你。你。你怎么也在！”
　　看着洛静气鼓鼓的样子，小菲善解人意的帮她问道：“欧凯，这是上次和你打篮球的人吧，叫什么名字啊。”
　　“萧承烨。”
　　洛静耐不住性子了，对于眼前的冰山男，早在篮球场上就结下了梁子。现在居然没等欧凯介绍，他倒自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有仅仅的三个字，简单，干脆，清冷。简直可恶极了。
　　也顾不上女孩的矜持，急急的做了自我介绍：“我叫洛静。”就是要让他记住自己，以后就杠上了。这梁子是越结越大。
　　同时也不忘记帮三姐妹做介绍。“我身边的是司徒言，然后在往右是沐汐，尹沐汐，还有我最爱的小菲同学——蔡菲莨。”
　　“洛静，你把我的话都抢了，这里还有一个，要不你也来介绍。”说完，欧凯得意的朝她笑了笑。心里想着，不认识的看你怎么和我抢台词。
　　沐汐顺着欧凯的话，望了望站在潘羽身边的男生，第一感觉很斯文。她不习惯看戴眼镜的男生，她觉得眼镜是身体的累赘。只是他戴着，却愈发衬得他斯文。像个玉面书生。谦谦君子，这四个字就跃然蹦进了自己的脑海。
　　欧凯笑道：“哈哈，不知道了吧。他可是个高才生——沈沉。万千少女的憧憬对象。”
　　“谢谢你这么抬举，不过说的有点夸张了吧。”沈沉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镜。
　　小菲：“学长，是你太谦虚了。”转而又看着欧凯，说：“真没想到这些名人都是你的朋友，真不简单啊。”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啊。”
　　看着这牵扯不清的一幕，沐汐顺手拉上了司徒对欧凯说道：“既然大家也都认识了，我们大家一起进去唱歌吧。”
　　于是就这样，相识的，不相识的，单方面相识的人都成了朋友。
　　然后八个人开了个大包厢。买了一堆零食，和一打瓶啤酒。起初气氛没上来，熙熙嚷嚷。
　　沐汐打量着众人。欧凯在电脑旁点歌，洛静在悠然自得的啃着零食，司徒泰然落座沙发一隅按着手机，没有人过来搭讪。萧承烨望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潘羽跟洛静小菲讲述他跟这三个哥们是怎么认识的。
　　原来，除了沈沉，欧凯跟潘羽和萧承烨都是在篮球场上认识的。男生的感情，是打次球，意气相投，就可以做兄弟的。
　　“承烨是个篮球高手，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成为校篮球队队长。我看好他。承烨人很不错，比赛的时候，比赛的时候，虽是对手，倒也让人敬佩。”
　　潘羽是大二经管系，沈沉是同系的高才生，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上台领奖的次数多了，彼此也都认识了。
　　忽然耳边响起了周杰伦的歌，《红模仿》。周杰伦的快歌是很难唱的。欧凯却唱得很好。一连点唱了好几首他的歌，低沉的嗓音，投入的表情。因为没有人接着点歌，这里便成了欧凯的个人演唱会。
　　欧凯抱怨说：“你们怎么不唱啊？我一个人唱多没劲啊，跟谁K歌啊。”
　　众人揶揄道：“你唱得那么好，我们都成了你歌迷了。谁还记得点歌啊。”
　　“少来，大家都去点歌啊，不都是来嗨皮的，积极点，难道还要我给你们一个一个点啊。”
　　于是洛静点了几首王菲的歌。小菲也点了几首歌。玉面书生沈沉点了几首张学友的歌。大伙儿一边聊天一边吃零食，你敬我，我敬你，喝起了啤酒。一边唱歌。
　　而沐汐不太喜欢唱歌，寥寥唱几句，就没唱了。也开始拿出手机，一个人不知道在那按什么。
　　司徒观察着她，真是个矛盾的人呢。沐汐似乎不喜欢孤单，但是她却在人群中独自寂寞；她喜欢热闹，同时又常在热闹中冷清。旁观着别人的狂欢，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落寞与颓废。
　　小菲雀跃地说：“我们今天去参加学生会选举了，司徒被选为文艺部部长了。”
　　欧凯打趣说：“哦，是吗。司徒，不厚道啊。文艺部长都不露两手啊。”
　　“来一首，来一首。”大伙儿叫嚣道。
　　司徒本来就喜欢唱歌，只是平时不想锋芒毕露。今天在学生会上已经初显锋芒，太过谦虚反而有点虚伪。所以她还是点了首张惠妹的听海，唱完后大家都鼓掌欢呼。又点了信乐团的《离歌》和《死了都要爱》。
　　虽然为人平时比较冰冷，似乎她总是偏爱唱高音，喜欢唱些高难度的歌。歌声是那么振奋人心，汹涌澎湃；又是那么婉转千回，撕心裂肺。优美旋律令人泫然欲泣，为之动容。那些关乎命运、爱情、人生的歌词是那么的鼓励自己。歌曲背后的意义是那么震撼着心灵。她羡慕信乐团能把歌曲演绎得淋漓尽致，把人生谱写得轰轰烈烈。
　　于是高调张扬的欧凯跟司徒合唱了那首离歌。
　　唱毕，欧凯说道：“口干死我了。不唱了，换我欣赏你们唱了。来我们继续喝酒。”沐汐心想，也是，一晚上大部分都是欧凯在唱歌，不免嗓子有点哑了。
　　不一会儿，《死了都要爱》的音乐声响起，司徒问道：“谁跟我一起唱？”
　　“我跟你唱吧”。说罢，温润如玉的潘羽拿起了话筒，嘴角的梨涡漾开一抹沁人的温馨。
　　不知道是不是沐汐的错觉，司徒唱完之后便觉得她胸襟豁然开朗，大有包容整个世界的宽广，神清气爽。这样高昂的歌曲似乎真的会让人身心舒畅。气氛终于带动起来了。大家纷纷再去点歌。
　　不知怎么的，司徒总有意避开潘羽有意无意飘来的眼神，并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倒是对萧承烨，是打心底喜欢亲近的。她觉得自己跟萧承烨挺像的，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篮球场上那的一眼，冰冷的气场。司徒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于是跟他合唱了《好心好报》。
　　洛静也点了首当时比较流行的《今天你要嫁给我》。因为承烨唱得最少，大家就让他跟洛静合唱。洛静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声，真是糟蹋歌曲。说了句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就骄傲的抬高下颚，把头偏向一边，用她甜甜的嗓音唱了起来。
　　最后一首歌，《你最珍贵》，潘羽主动要跟司徒对唱。她本想拒绝，但是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明年这个时间约在这个地点
　　记得带着玫瑰打上领带系上思念
　　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的给也不累
　　太多的爱怕醉
　　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我会送你红色玫瑰(你知道我爱流泪)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
　　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梦才会真一点
　　我学着在你爱里沉醉(我不撤退)
　　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
　　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最珍贵”
　　司徒唱歌的时候，都是很深情投入，眼波流转，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潘羽望着司徒，刚中带柔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隐藏着万千柔情。只是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潜伏的暗流涌动。